卷II 帝都浪漫冒險譚 一 步步驚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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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伏身在假山後,低低的詛咒道。
月元明白了母親安氏對他的真心愛護根思念後,堅持要帶她出宮治好她的瘋病。
真後悔我之前一番唱做俱佳的親情表演,明知月元只是一時護母心切,我居然也一時心軟,答應了他,沒想到因爲加臨時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婦人,拖累了我們的行程,錯過了原本算好的出宮最佳時期,與此同時變故陡生,宮中不知爲何突然警防變動,我們不幸被巡邏的侍衛發現,混亂中我跟月元被衝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被擒。
早知道就應該冷靜點,暫時不要答應小月元了。更要命的是,我進宮前因爲計劃好速去速回,所以連昊希都沒有告知,如今連個接應我們也沒有。不過如果有人接應不當,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更加不妙,我可不想直接被那個伺機而待的攝政王扣上一頂私闖皇宮的大帽子……現在後悔抱怨也沒有用了,我一邊暗暗咬牙,一邊飛快的回憶皇宮的佈局圖。由於凌朝皇宮佔幅廣大,地形極爲複雜,暗探短短三天內能提供給我的只是一個極爲簡化過的佈局圖,如今到處佈滿嚴陣以待的侍衛,我這個菜鳥高手空有一身高強武功,真正要施展起來卻要瞻前顧後,實在掃興。
我一邊暗自懊悔,一邊摸索着避開依然在搜索我們的侍衛,越過座座假山草木,風中隱隱傳來侍衛們小聲的交談。
“刺客抓住了嗎?”
“嗯……可惜逃走了一個,他們似乎不是刺客,只是想帶走冷宮裡的瘋皇妃。王上下了禁口令……”
“攝政王被人攪了興致,難怪不高興了……”
“你還敢說……不要命了……”
“好在今天倒是擒到個絕色小美人兒,王上只怕要親自調教了……”
“噓,你懂什麼,王上的心意豈是我們能揣摩的?”
我心裡一緊,看來月元他們是凶多吉少了,而且侍衛突然增多的原因居然是這個時間攝政王也在宮內。這個凌朝皇宮真是處處詭異。我斂住呼吸,探出頭去,看見遠處高樓上一個身着玄黑衣袍的高大男子,在侍衛的簇擁下冷冷的俯視了一眼這邊,隨即轉身離去,雖只是遠遠無意對上的一眼,我卻不禁心裡微微一寒,這人的氣勢着實逼人!看來便是攝政王蘇宙離了。
當務之急,我是該先出去,還是想辦法將月元他們救出來呢?我握拳思索片刻,終於決定跟上那隊侍衛,至少先知道月元他們被關在哪裡了。
我發誓,下次絕對不再感情用事,即使月元身世再可憐!
我跟在那隊侍衛後面,繞着層層樓梯而上。他們每上一層樓梯,就分出兩人無聲無息的走向走道兩旁。我推測到最高層就是他們看守月元的地方,到達第六層後,所有的侍衛都已分守左右,只剩下一個看起來是侍衛頭領的人徑自進了樓梯右首盡頭的一個房間,我靈機一動,箭一般飛身跟入屋內。我把輕功的水平發揮的極致,在守衛們眼中,只是宮燈下黑影晃了晃而已。
我一進屋,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點了他昏睡穴。我的點穴手法得過紀神醫的指點,根以色列散打中的截穴術有點像,下手效果獨特,會讓輕度中招的人昏睡過去一會兒卻以爲才過了一瞬。
房內極大,鋪着厚厚的地毯,過道盡頭有一幅繪着華麗春宮□圖的屏風,隱隱透出後側紗縵層層,甜膩的香燭氣息溢滿整個空間,不像扣押刺客的房間,倒像某個貴族寵妾的睡房。
聽到屏風後有輕微異動,我迅速將侍衛拖到一邊,藉着傢俱的掩護悄步上前,越過屏風,一瞥之下,不由得血脈僨張。
一個美少年趴伏在地毯上無力的蠕動着,他月光般光滑的奶白色後背對着我,一頭鴉羽綠黛般的微卷長髮滑垂過高聳的臀,隨着他身軀的起伏微微顫動,在金色的地毯上展現了妖豔的糜爛媚感。
我在那一瞬間想到了月元,隨即否定。這個纖細的少年身形跟月元很像,卻絕對不是他。
細看少年光潔的左腳腕上也扣着一枚黑環,雙手卻被鑲着冷酷金屬的皮索反綁在背後,看起來既殘酷又有着妖異的美感。
此時我才意識到蘇宙離並不在這座樓裡,月元更加不可能,看來這是宮中男寵的房間,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那少年含糊不清的“唔”了一聲,艱難的轉過臉來。
被那雙水氣氤氳的無助鳳眼驟然電了一下,我如着了魔一樣緩緩走上前,在他身側半跪下來。這纔看清,他的嘴脣被人用一塊碧玉金魚綁塞着,黑色奶白色的身軀上都是橫七豎八的血紅色傷痕,讓人恨不得在這幅光潔□的佼好身軀上再多繪幾道,好增添更多妖異殘酷的美感。
“如果你能保證不出聲,我就解開你的口塞。”我鬼使神差的說,刻意流溢出滿身的殺氣。
“……”
我解下他的口塞,大量來不及吞嚥的玉液順着他硃紅的脣瓣流下,將地毯沾溼了一塊。少年沒有哭叫,只是失神的望着我,雙頰如醉。我斷定他此時不敢隨意出聲,遂邪邪一笑,低聲道,
“小美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絕對沒有調戲宮中男寵的意思,但是在這種甜膩的香氣中,面對如此絕色佳人,我覺得若不痛快說出一點調戲的話語,簡直就不是個男人了。
“唔……嗯嗯……”
回答我的是類似於孩童呀呀學語的聲音,尾音輕顫,帶着一些天真的邪惡挑逗味道。
我的視線沿着他的動作向下,這才發現他□的下身依然在地毯上磨蹭,奶白的身軀也不斷泛出桃花般的紅暈。
我的眼神暗了暗,確定了眼前的少年沒有敵意後,我伸手將他翻了個身抱起來。他隨着我的動作仰起脖頸,很努力的將光潔的脊背送到我手掌上摩擦,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胸前□穿着兩點嬌豔的金色乳環,挺翹的□被一條精緻的金色鎖鏈緊緊束縛着,因而一直不得解放,金鍊另一頭從他兩腿間□斜斜穿下去,這樣極不舒服,難怪之前他一直在地毯上磨蹭□。看來是個被下了藥的性奴,可是,真是個中極品呢,手掌中肌膚的滋味……不知道他的主人怎麼捨得將他獨自丟在這裡?
我怎麼能在這種危急關頭有如此色慾薰心的想法,瞬間我像丟個燙手山芋般將他丟了出去。
他再次趴伏在地毯上,大大呻吟了一聲,擡起眼,含淚注視着我。
我覺得出手重了,又怕他大聲引來其他人,遂伸手將他拉過來,遲疑的問,
“你……還好吧?”
“疼……”他雙眸含淚,雖然赤身**,面容嬌媚,眼神卻如孩童一般,讓我再次被電了一下。這種清純中帶着妖豔的感覺我很難形容,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被這個謎樣美少年迷住了。
感覺室內的空氣越來越熱,我心裡的火也越燒越旺,看來室內的燃香有催情效果。
他咿咿呀呀的小聲呻吟着,顯然是個被調教得很好的男寵,細細的喘息聲剛好勾起男人心中的慾火。
我心中天人交戰,在他細瓷般光滑的面頰上撫過,他滿足的嘆了口氣,伸出桃紅的小舌,舔了舔我的指尖,身體如蛇般扭動着試圖再次粘上我。
頓時一陣酥麻從彼此肢體接觸的部分傳到我體內深處,我倒吸了口氣,心道,看來今晚註定個荒唐夜了。
“啊……嗯嗯……唔……”
我用兩指捏碎了細鏈,將他情動的嫩芽握到掌中上下滑動。大概是這種經過調教的男寵的身體真的頗爲敏感的緣故,不到兩分鐘,他就尖叫着釋放在我手中了。我有些奇怪爲什麼他在□時刻依然執着的睜開眼注視着我,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我不由得勾起脣笑了笑。
聽到門外傳來侍衛們匆匆的腳步聲,我將他平放到地毯上,順手扯下一片紗幔蓋住他□光潔的身軀。他依然沉浸在□的餘韻裡微微顫抖,雙眸水霧氤氳的望着我。因爲覺得他這副樣子實在太誘人,我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在他硃紅的脣邊上偷了個吻,又安撫的親了親他顫抖的雙睫,方纔從早已瞄見的後窗飛快的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被迫搬了三次家,可憐網絡好不容易連上了,趁着聖誕休假又去新南威爾士洲有名的獵人谷品酒,騎馬,可憐這邊的馬鞍跟國內的不一樣,是沒有前防護的,單靠繮繩來掌握平衡,在澳洲大草原上一天騎下來,可憐某楚腰痠腿痛屁屁分兩半,結果只更了這點,各位見諒則個。1
一步步驚心(13);
天明前終於成功逃回本太子的王府(雖然還沒有正式掛名),夜行衣還米有脫下,就見一道劍光襲來,我左閃右躲,終於忍不住低低咒道,
“媽的,陳昊希,你想弒主嗎?”
昊希聞言,停下劍勢,面色莊肅。
“那麼請問,主人你去了哪裡?一整夜都沒有回來,你知不知道,府上所有的兵士……包括我在內,都心急如焚……”他咄咄逼人。
“你不是知道嗎?你的人一直跟着……”我自知失言,乾笑道,“我要回房換衣服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是的,我一直派人跟着你。可是……那絕不是監視!……我……只是不放心,我只想知道,你帶着月元去了哪裡?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我停下腳步。
他緩緩走近我,熾熱的眼神幾乎要將我刺穿。
“你不願意被我派人跟着,我知道,主人,你是不一樣的。你的身體,你的記憶,都是我們的太子,可是你的心,是自由的。你似乎什麼都在意,又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你可以爲了財富賺錢不顧一切的算計,也會爲了一個侍從輕易將可得天下財富的寶劍抵押給別人。可是我無法像你一樣灑脫,你跟月元半夜出去,甩脫了谷中的侍衛,回來時你一身打鬥痕跡卻不見了月元。主人,你去了哪裡,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很好,跟我學會了講“權利”這個詞。
“是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有權力過問我的去處,陳昊希。”我整理了下思路,平靜的說,接着吩咐道,“讓人倒壺熱茶送去我房中。我們邊喝邊談,正好我也要跟你商量一下怎麼救月元……”
其後一個時辰,我詳細的將月元的身世講給昊希知道,雖然昊希對於月元的身世也頗爲震驚同情,但是對於之前我將魄離劍抵押在珩水安府換安氏畫像這件事,他始終不以爲然。
“無論怎樣,主人你不該讓魄離劍離身的。不過這也是我護主不利,沒有早些提醒你。”
我心下惴惴,嘴硬道,“除了我,天下根本沒有人能參透魄離的秘密,安君瑞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知道魄離的秘密,保留太子記憶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魄離不僅能得天下財富,更重要的是,它將是太子執掌天下的憑證,是煌沌天神之子光明帝傳世的憑證,傳說光明帝曾持它宣誓,持之斬天下邪佞。”昊希嘆了口氣,劍眉緊鎖說。
自從他認識了我,似乎就表情越來越豐富了。
我無語,半晌道,“那麼如果一個人持有魄離,另一個人得到麒麟的認可,這個國家應該屬於誰?”
昊希一時語塞,辯駁道,“自然是天神認可的人。”
“說到底,還是交給一個子虛烏有的上帝。昊希,你知道嗎?我原來的世界有些人恰恰跟你相反,很喜歡說些如人定勝天之類的大話,不過我怎麼覺得太倚靠神力或者太自信都不行呢。”我大笑,覺得一晚上因爲月元失陷而焦躁的心情好了些。
歐元聽到了我的笑聲,睡眼惺忪的爬了過來,溼漉漉的紅眼睛小心的瞄了瞄我,見我沒有變臉色,立刻跌跌撞撞的爬上我的膝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打盹。我想起月元,一時倒真不忍心將它推下去。
昊希對我無神論者的論調顯然不贊同,但是也沒有刻意反駁。
“當務之急,我們應當先將魄離劍贖回來。”
我讚賞的點頭,陳昊希最讓我欣賞的一點就是意志堅定,做事總能疾步抓住重點。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取代其父親,在谷中將士中建立起威信的關鍵。
“不過,我認爲,我們應該先救月元。”
“先取魄離。”昊希在這點上寸步不讓。
這樣下去,談到今天晚上都沒有結果。我只得示意休息片刻。畢竟折騰了一夜,我也累了。
中飯時辰,昊希以退爲進,請來幾名關鍵的高級將官們前來討論,其中不乏有冷靜有頭腦之人,可是一聽說我要求先救月元,都搖頭否定。甚至有一個性子耿直的將官直言不諱道,“凌朝皇宮發現這種事,把守會更加森嚴,爲了一個男寵不值得以您千金之軀冒險,太子還請您三思啊……”
“好了好了,”我讓步了,“我去安府贖回魄離,然後我們一起去救月元,叫些武功好的,務必速去速回。還有,”我更正道,“月元不是我的男寵,他是紀神醫給我的,我把他當弟弟看待。你們不要想歪了,以後再有誰傳出對他不利的言語,別怪我不客氣。”
我色厲內荏,其實心裡也明白,依照月元的容貌根性子,他呆在我身邊只怕始終逃不出一個男寵的賤名,看來這次救回他後,可能要想辦法讓他離我遠一點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想開堂治病救人,我也許應該資助他過上常人的生活爲他好。
“救月元這件事,主人你決不可以冒險了。”昊希平靜的說道。
“那麼你讓我怎麼辦?這樣不可以,那樣不可以,爲了一把破劍,真比人命還重要嗎?月元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忍心棄他不顧!”我終於爆發了。
見我真的慍怒了,衆將官都不敢出聲了。
半晌,昊希決然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太子不可以離開。明天晚上,我親自帶上一隊特種部隊去皇宮救月元。”
我們心裡都明白,所謂的特種部隊是我爲谷中神秘部隊取的稱謂,其實他們就是這個時代的死士,他們的性命完完全全屬於我的。現在就到了要犧牲他們其中一部分人的程度了嗎?
“萬萬不可。”其他將官同時阻止。有人看向我,希冀我發命令阻止他。
我思索片刻,艱難的命令道,“昊希你不許進宮,你讓第一小隊的頭兒帶上七名精英去,我只許你在外頭接應。不管事成與否,不可戀戰,否則……我寧可犧牲月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冒出最後那句話的,當着這麼多老油條的面,話裡的私意藏也藏不住了。
陳昊希聽了我的命令,先是一怔,繼而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隨即整肅神色,單膝下跪道,“遵命。”
“那麼你們都去吧,將第一小隊的頭兒叫進來,我要單獨給他餞行。”
“是。”
第一小隊的頭兒是個面容黝黑的中年武士,大概四十歲上下,從小就被作爲宮中死士培養,武藝出衆,對皇敢族忠心無二。
他見我親自爲他鄭重餞行,一方面受寵若驚,一方面大概也自知這次多半有去無回,反而笑着寬慰我,“臣自當盡力而爲救回月元公子,請太子放心。”
我無語,以酒鄭重贈之。
第二天凌晨時分,昊希一臉鄭重回報,第一小隊未能救出月元,七名死士,連同那名將領在內,皆失陷在有備而來的深宮內,或被殺或被擒,在宮內被擒的都已當場服毒自殺,屍體被殘忍的攝政王當場命令血淋淋的卸去餵了狼犬。我們的死士只生回了一名,而且身受重傷,彙報完此行後立刻低呼“臣愧對太子囑託”,自服毒藥而死,以免拖累其他人的行程。昊希他們匆娩只得將他的屍體推下護城河簡單水葬了。昊希彙報這些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我也有些悚然,沒想到一天前還一起笑着碰杯的人,第二天晚上就連屍體也找不到了。
陷進帝都政治鬥爭的我,似乎剛剛走錯了這步棋,不知道後面等待我的是什麼?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在室內轉了個圈,茫然無措。歐元跑到我的腳邊,仰起小臉看我。
我俯身抱起它,第一次覺得它毛茸茸的小身體摸起來是那麼溫暖。看來只有那個方法了,我握拳決定了。
轉身見昊希依然倚在門邊等待我的答覆,我理了理思路,快速的說道,
“你不用管這件事了。命令全員封口,給特種部隊加強訓練,提高他們的作戰力,給我找幾個有工匠能力的士兵,或者外面靠得住的高手工匠,過些時候,我要給他們一些新武器的設置圖樣,看他們能否打造出來。還有一天就是珩水郡王將我正式引進安府的日子,到時候我會跟他商談,我要說服他幫我救月元母子。”
“是。”
我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補充道,“昊希,我讓特種部隊提高作戰力,不是因爲覺得你的訓練方法不好,而是我們的缺點太明顯,既然人手不夠,只好造些新式武器來加強對敵實力。”
我本來不想將現代的兵器知識用到這裡,畢竟這裡是冷兵器時代,一旦搞出火藥之類,很容易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太過危險。不過現在本太子也顧不上了。
想傷我的人,那就放馬過來,看看誰狠吧!
“是,我知道的,主人。”昊希停了停,欲言又止。
“你知道就好。早點休息吧。”我控制住心中狂躁的慾望,揮手道。**** ωωω▲тt kǎ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