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得享尊榮離扶桑,歸程艙內授心術

時間進入八月上旬,依靠着歸來的艦隊張侖毫不客氣的選擇了從海上直接運兵打擊、強攻細川家領地。

大內、畠山、波斯……三家隨即跟進,僅僅是五日曾經在扶桑歷史上恢弘一時的細川氏灰飛煙滅。

八月中,在位三十六年的后土御門宣佈退位,子勝仁繼位。稱後柏原,改年號明應。

隨即,後柏原即位大典“踐祚大嘗祭”正式舉行。

足利義植將軍躊躇滿志的手握十萬大軍,開啓了砍人、搶劫、分贓大會!

會畢,扶桑開啓了一系列的轉封、任命、征伐。

張侖麾下的炮兵被老丈人借走幹仗,好處是九州探題、石見銀山和佐渡已經到手。

讓佐藤武直領、戶必裂協助,徐經帶着幾個識得吹灰法的匠人前往。

各處被攻破湮滅的大名家臣、武士被俘被送到此處服苦役,爲防止他們逃跑家小也被送來。

至此張侖才正式的開啓對石見銀山的開發。

三大探題、二十餘大名們看着張侖半月時間內,居然從石見銀山裡開出千兩白銀。

甚至隨着人手的增加產量還有日趨擴大之勢,紛紛滿心飛奔馬勒隔壁的草泥馬!

然而木已成舟且現在人家老丈人手握十萬大軍,還得靠着人家的大筒、鐵炮隊打仗。

大內家儘管滿心媽賣批,但臉上還得笑嘻嘻……

張侖則是撇撇嘴,一羣土鱉!

那會兒參觀介紹,石見銀山最高產量是一年二十七噸!

一個月打底兩噸多白銀,我就算是產量減半也一噸多呢!

八月底,整個扶桑洗牌完畢。

九州、西國、奧州和羽州四大探題重新劃分,九州屬張侖領。

西國、奧州、羽州分屬大內、畠山、波斯三家。

本願寺直屬京都將軍府領,蓮如上師晉僧正。

除大嘗祭二十三家被接受了奉獻的大名外,其餘大名都被將軍府聯軍全數清洗。

“佐藤啊……”張侖看着面前的佐藤武哭笑不得,然而佐藤武卻趴的很低:“殿下,請叫在下張忠武!”

看着這佐藤……不,人家現在叫張忠武。

張侖看着張忠武,輕嘆道:“忠武啊,放着扶桑的大名不做非要隨我回大明重新做起……”

“這事兒,你可得想好了。”

張忠武俯身更低了,沉聲道:“回殿下,忠武早已想好!還請殿下收留!”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連大名都放棄了要跟自己回去那還有啥好說的。

轉過身望着大禿子戶必裂,張侖笑着安慰道:“歐陽啊,你且幫我看着這銀山。”

“兩年內必然有人來接替你,到時候一個百戶跑不了你的。”

戶必裂等的就是這句話啊,趕緊拍着胸部表示:小公爺您放心,咱一定守好家裡的銀山!

“走吧,今日觀禮結束我們便要離開了……”張侖微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

身側的妙安、足利鶴微笑着隨他起身,而身後穿着巫女服的服部家二女則是輕柔的給殿下整理皺褶。

自從本願寺給自己封號、后土御門又加封之後,神官們總算反應過來了。

可加封號這事兒已經不好再怎麼加了,爲了更貼近殿下於是服部家的二女就成爲了神官巫女。

邊上的肥龍、海因裡希、張猛……等一衆家將、臣屬,恭敬的看着張侖躬身行禮沉聲應道:“喏!!”

他們幾乎是一步步看着自家的小公爺走到現在的,算下來纔不過月餘罷?!

到來時還是殘破舊碼頭的住吉津,變成了現在帶着龐大市町的東照津。

身處在這小周管家親自督建,海因裡希也提供了參考的東照八幡御前宮裡……

所有人甚至都覺着這是不是在做夢,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張侖提出的五公五民稅,被拿得了好處的探題、大名們忠實的執行了。

大家先混到了更大的封地,又得上朝天使傳授收取商稅的計策早歡喜的不行了。

誰肯在這事兒上得罪張侖?再說了,這農民確實也沒啥銀子……

本願寺和足利義材毫不猶豫的對外宣稱,這是大威德明王御令所致。

頓時引得這扶桑上下老農們,對大威德明王那叫一個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專屬於張侖的東照八幡御前大威德明王神宮,竟是被扶桑各地自發修建起來。

探題、大名、本願寺……都有意無意的推動此事,一時間張侖竟是在扶桑聲勢無二。

御前京敕建東照八幡御前大威德明王神宮,甚至專門有僧侶、神官來給張侖塑像。

今日便是那神宮邀請大威德明王殿下,前去觀禮。

出得這議事殿堂,門外卻是恭敬肅立的左右各三名身着亮銀南蠻胴丸少女。

臉上帶着溫潤微笑的張侖對她們點頭致意,看得這六名少女激動的眼波流轉以拳擊甲還禮。

這是上次溫泉刺殺後足利鶴組建起來的隊伍,前後三十五人呼爲“東照八幡宮御前姬武將”。

三十五女皆身着海因裡希和小周管家,一同設計、命專人鍛造的哥特式南蠻胴丸。

腰間左部懸專造宮御前佩刀,右部則是竹筒鉛彈、牛皮火藥袋。

身上揹負着一杆小周管家命人一併仿製,只是造型更輕巧精美的火繩勾槍。

再配以服部家二女,正合蓮如所言張侖那“大威德明王三十七相”之數。

這些少女年紀都在十四五,身高一水兒的竟是都有一米六以上,身材勻稱修長。

她們可不是光能看的樣子貨,武家之女刀法騎射還是有練習的。

組建後足利鶴先是帶着她們熟悉火繩槍、錘鍊刀法,隨後更是出現在剿滅各大名的戰場上。

死在這三十五姬武將手上有名有姓的武士,至少百餘。

她們“東照宮的鬼武姬”之名,早已響徹扶桑。

最初看到這些鶯鶯燕燕的時候張侖也是很愕然,美女雖好可這算什麼事兒!

足利鶴嬌笑着告訴張侖,她們乃足利家臣、二十三大名、探題三家及本願寺家貴女。

你連忍軍服部家的二女都納爲侍衛,若不接受她們……

況且,上次溫泉刺殺的事您忘了麼?樑將軍終究不好做近侍,有她們則放心多了。

足利小姐姐的話讓張侖愕然。

這特麼是以戰爭、安全爲要挾,逼着我接受妹子嗎?!

張侖悠悠的嘆了口氣,一臉堅毅正直嘆之雖千萬人吾往矣。

好罷~!我受下便是了,這是爲了愛與和平啊!我做出了重大犧牲!

唔……雖然這些小姐姐確實很養眼,足利鶴選人可都是按照張侖的審美來的。

張侖則是心裡說,我那會兒想鬧個卡大佐的美女保鏢團這事兒,真的只是想想啊!

都說女人心裡有支鬼,實際上男人何嘗不是……

御所宮殿並不大,爲了讓自家小公爺儘快入住小周管家只是精緻的修繕了一下。

出得門來看着那奢華的馬車,張侖再次感嘆爲啥皇帝都愛佞臣。

頭號狗腿王中王的小周管家永遠是那麼貼心意,身後的姬武將們呼喝上馬。

護衛着張侖便向着那神宮行去。

耐着性子一頓寒暄笑的臉都要僵了,再扛過那繁瑣的要死、三個神官倆和尚一起晃悠的祈福儀式後。

張侖終於走進了大殿,看到了自己那座“東照八幡大威德明王十四歲銅鎏金等身像”。

看着那些扶桑民衆四周圍禮敬此像,張侖頓時心中有一種荒誕感,哭笑不得。

臥槽尼瑪!勞資居然還能混到被人塑像供奉的地步?!

上輩子好歹是一方大拿,豪車美女、阿諛奉承、明槍暗箭……張侖幾乎啥都經歷過。

他享受過腰纏十萬貫,遍遊五洲四洋。

也吃過背地裡捅來的刀,差點兒把這條狗命都丟了。

一夜擲千金只因我喜歡,這事兒他幹過。

默默爲不曾相識者墊付學費、醫藥費不曾留下名姓,這事兒他也做過。

張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有資格讓人立碑樹傳,遺臭萬年達不到就不錯了。

他也從來不覺着自己是什麼好人,只是做人做事有些許底線。

沒那麼渣而已。

突然間有人給自己塑像,甚至還有那麼些人居然虔誠的在頂禮膜拜……

這種情況,讓張侖如在雲端。

荒誕、惶恐,奇異、古怪……

妙安倒是覺着這像塑的真如公子一般風儀無雙,小周管家對此很得意。

這是他專門督造的。

作爲頭號忠實狗腿,小周管家自然知道自家小公爺的喜好。

沒做任何誇張的配飾、面容、表情,僅僅是按照張侖本身的相貌、衣着、配飾塑像。

先用泥捏了六個樣板,由張侖選了自認爲最像的那個用上。

足利鶴滿眼小星星的看着自家夫君的這塑像,覺着果然跟夫君一般!

俊美的一塌糊塗。

殿外的姬武將們看着塑像,再看着丹鳳桃花中中略顯些許憂鬱不由得心尖微微發顫。

“走吧……”張侖籲出一口氣,轉身離去。

這扶桑上至皇帝、將軍、探題,下至本願寺、大名、旗本……

大約都盼着自己趕緊走罷!

地位給的足足的,您都是外宮親王格了。

名號給的足足的,您現在是東照八幡大威德明王啊!

銀子您撈的足足的,那石見銀山咱咬牙給了不再廢話。

地盤給了,這九州探題帶着御前京都是您的。

甚至妹子咱都給了,各家探題、大名還有足利家家臣甚至本願寺、神官都來了。

您還賴在扶桑不走幹甚啊?!

旗本也眼巴巴的盼着張侖趕緊走,他們旗本的位置怎麼來的大家心裡清楚。

張侖在這扶桑掀起的是驚濤駭浪,血雨腥風。

這殺神不走,自己別說當了旗本……就是當了大名也不安全啊!

走出了供奉着自己那神像的大殿,心頭那股荒誕感卻依舊未散。

殿外的神官、和尚們匍匐了一地,恭送明王殿下離開。

然而在“呼啦~”跪了一地的神官中,卻有一女子鶴立雞羣的站着。

這女子年紀看起來十餘歲,留着公主切長相頗爲清秀。

上半身穿着純白的襦伴、下身則是硃紅色的緋跨。

腳踏着一雙掛帶紅色的草履,直愣愣的望着張侖竟是動也不動。

“大膽!!”姬武將們“咵咵~~”的怒目上前抽刀而出,竟是要將這巫女押下。

刀光雪亮之下這巫女似乎此時纔回過神來,一個激靈慌忙拜下。

張侖笑着擺手讓姬武將們散開,聲音輕柔的問道:“何視本殿,以致僭越?”

“聞……聞明王殿下姿容俊美風儀無雙,宛若世間嫡仙佛子……”

匍匐在地上的這小巫女瑟瑟發動,顫聲道:“見像時還曾生疑,今見殿下姿儀更勝於像……”

“是以,心下竊喜生出恍惚,竟至失禮……”

那些個姬武將們聞言似乎更怒了,那雪亮的宮御前刀幾乎要架到了這小巫女脖子上。

宮御前櫻子作爲姬武將侍大將,聽得此言頓時怒目圓瞪:“大膽!竟敢意傷殿下!我……”

看着那小巫女被嚇的整個人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竟是嚶嚶哭出聲來。

張侖笑着擺手道:“櫻子,算啦!‘拒欲不道,惡愛不祥,雖使色我,法不宜殺’。”

宮御前姬武將在成爲姬武將後,皆用“宮御前”爲名。

這是足利鶴規定下的,算是對本身家族做了一個切割。

櫻子那瓜子臉上生着一雙帶着臥蠶的葡萄眼,聽得自家殿下的話恨恨的收起來刀。

張侖緩步走到這小巫女面前,俯身將她攙起。

看着這矮了他一個頭的小巫女,還掛着淚珠被嚇的發白的臉色,不由得啞然失笑。

揉了揉她頭頂的秀髮,擦去她臉上的淚:“莫哭,若有空閒可幫我打理一下宮殿……”

說着,摸出腰間的金鑲紅珊瑚《心經》牌放在她手裡。

“這……便當是賠禮了。”然後便轉身揮手告別,離開了這神宮。

姬武將們滿眼星星的看着自家明王殿下,哎呀~明王殿下好溫柔!明王殿下好俊俏!

又羨慕的看了看這小巫女,她運氣可真好!

居移氣,養移體。如今張小公爺的體統是徹底立起來了。

東照津上今日船舶全部靠邊兒,都知道明王殿下今日要回大明瞭。

一箱箱珊瑚珠寶、金銀錠、銅錠……被運上千料大船,整整運到了中午才完成。

全程由徐經、張猛、肥龍、海因裡希……等人現場巡視監督。

從神宮出來馬車和衛隊直接開赴港口,張侖最後看了一眼這東照津輕嘆。

不知道再來這裡的時候,又會是何時了。

“衡父,且來說說扶桑此行收穫爲何。”

既然是當人家老師,張侖自然是要好好承擔老師的責任。

開船後便讓人把徐經找來,開始作爲老師的耳提面命。

徐經沉吟了會兒,躬身作揖:“弟子此行,見之扶桑着實艱苦……”

“戰亂頻發,民不聊生……”

張侖撇了撇嘴,一擺手道:“說根本原因!”

“這……”讓說根本原因,徐經就瞠目結舌了。

張侖看着這弟子的模樣,不由得悠悠的嘆了口氣。

“軍政不分諸侯起禍、大權旁落威儀盡失!呼之爲帝,實則無軍亦無權。”

“無軍、無權、無錢、無勢……”張侖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子,沉聲道:“此次扶桑可以起禍?!”

徐經還在思考張侖的話,聞言趕緊躬身作揖:“還請恩師教我。”

“唉……既是足利將軍下細川氏、日野氏膨脹太甚,足利自家職權分立最終引發動亂。”

張侖擺手讓徐經坐下來,沉聲道:“進而引發的是權威盡失,諸侯並起逐鹿京都!”

“此亂,類同於春秋戰國。只是因國土、國力,規模更小罷了。”

卻見張侖頓了頓,一擺手道:“此亂可呼之爲‘扶桑戰國’。”

“弟子受教!”

張侖看着徐經,再次發問:“那麼,我又是如何讓扶桑快速平息此亂的呢?!”

這話一問出口邊上安坐的足利鶴、妙安,都面露好奇。

雖然她們幾乎全程都在跟着張侖、看着張侖處理這件事情,然而她們確實不知道此亂何以平息。

直白的說就是她們看不明白。

“弟子……弟子……”徐經漲紅了臉,他其實很想拍馬屁說全靠恩師威儀。

但這話說出來,估計他要被張侖按地上揍一頓。

靠尼瑪的威儀啊,靠威儀勞資早特麼被砍成肉泥了。

“你啊~!”張侖看着徐經猴屁股似的的臉,嘆了口氣。

站起來揹着手渡步到他身邊,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將來或出仕、或從戎、或做學問……”

“然,你需知道無論擇向其根本如一。”

張侖這算是真的當徐經如弟子在教授了,否則的話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是決計不說的。

“萬事欲起,實力爲基!”

徐經恭敬的看着自己的恩師,他知道這是恩師在給自己傳授機要之學了。

張崙背着手走到了船艙邊上的窗口,望着窗外的碧海藍天鷗鳥翱翔。

“《周易》六十四卦,乾卦第一爲何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卻見張侖回身坐在了椅子上,沉聲道。“此象所言,便是自強實力之理。”

“人需自強、不息,方夯於實、增於力!”

看着自己的弟子,張侖那張稚嫩的臉上卻有着一絲威嚴:“大道至簡,大巧不工。若有開山力,十會皆降伏!”

“爲師手上若無堅船利炮、披甲戰將、敢死猛士……那些大名豈會服我?!”

徐經躬身應是,恩師麾下戰艦數艘帶甲千餘火槍一百重炮數十。

行至尼崎直轟其門,先破御前京再破京都二萬軍。如此,才奠定了談判之基。

“以力爲基,但不可仗力而行。”張侖袖子擺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放下了茶杯後,擡手讓聽的入迷的妙安給徐經送去一杯茶。

徐經誠惶誠恐的站起來接過茶杯,張侖才繼續道:“始皇帝一代天驕,何以身後衰敗如斯?!”

“究其因頗多,然根基在於其仗力而行。”

卻見張侖呼出一口氣,沉聲道:“爲師此次看似行險,實則多用平衡之法。”

“扶桑國主、將軍大明、家臣旗本……乃至到本願寺、信衆,商人工匠……”

妙安爲張侖續上茶,張侖微笑致謝:“是說到底,終究不是爲了己利麼?!”

“太史公曰: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嚷嚷皆爲利往。”

“《述而》中夫子亦說: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爲之。”

張侖站起身來,揹着手看着徐經:“《里仁》中夫子亦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

“天下大道其實根植於利,若只取己利而罔顧他人即便是一時以力服之不敢言,將來亦必受反噬。”

以力爲基,以利爲驅。這就是張侖要給徐經講的道理。

無論從事什麼職業這些都是根本。

力,確認你的位置。利,則是可驅人爲你做事。

而趨之以利的時候,更多的要講究平衡……

那些扶桑大名懾於我力,其後我再以利示之。

大家談妥,我只取九州探題、石見銀山、佐渡及御前京。

另三探題之位、扶桑其餘所有領地,全數由他們自分……

又如我推五公五民稅,再授他們收商稅法。是以他們自是肯的……

懾之以力,授之以利。則無往而不利。

此便爲六十四卦坤卦象傳之“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之理……

張侖算是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的塞到了自己這弟子的腦子裡。

妙安聽着聽着就不再理會了,她本來就對這些事兒沒興趣乾脆專心泡茶。

足利鶴則不一樣了,她出身就是將軍家女。

將來又是要繼承將軍、知白位置的,自是天生的對這些非常的有興趣。

只是張侖所講於她來說實在太深、太廣,也太繁複龐雜了。

聽得十分大約能記得五分,理解三分。

即便是如此足利鶴也不由得感嘆,夫君大人好棒棒噠!夫君大人好膩害!

而此時的京師,皇宮大內錢能竟是親自押送這批紅珊瑚、珍珠、玳瑁……等珍寶前來。

他匍匐在地上恭敬的將張侖親手所書的禮單、信件,交給了蕭敬。

弘治皇帝急着看信也沒有打發他走,看完了信才哈哈一笑。

對着跪在下階的錢能道:“怎麼?!還有事情要說?!”

卻見錢能猛的把腦袋在臺階下磕的“砰砰砰……”響,嘴裡大叫:“求陛下救老奴一救啊!”

“你所犯何事?速速從實招來,不得有誤!”弘治皇帝聽得錢能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錢能他是知道的,做事還算是勤勉就是有些貪婪。

但從來沒有犯過忌諱,這次居然磕頭求救看來這事情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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