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給我練練刀。”隨着那隆隆的戰馬轟鳴而出之時,唐澤愕然的聽見那少年再次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些倭寇們圍成了陣勢,低吼的看着奔馳而來的戰馬!
衝在最前面的黑影已經從得勝勾在摘下長槍,平放着向他們刺去。便是在戰馬接近他們的前一個瞬間,黑影團中傳來“嗡嗡嗡……”的弓弦聲。
隨即便見那爲首的倭寇嗷的嚎叫一聲,竟然是“叮~叮~”的格開了兩枚長箭。
但他身後的那些個倭寇們就沒有他這樣的好身手了,卻聽得“撲撲撲……”的箭簇刺入身體的聲音不斷悶響。
那些在他身後的倭寇們淒厲的嚎叫着翻倒在了地上,也是這個時候那些黑影們已然衝鋒到了這些個倭寇們的面前!
“啪~!”的一聲,衝在最前面的那名騎士直接錯那倭寇首領的身邊而過。手上的長槍猛的砸向了這倭寇首領,這倭寇首領橫刀攔截!
那刀刃直接撞上了槍桿,但這槍桿並沒有如同他所應對的其他明軍槍桿似的直接被一刀而斷。
反而是將他的刀刃口撞的迸裂開去,這倭寇首領直接被槍桿上巨大的力量砸在了胸口上。
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這倭寇首領直接倒飛數尺撞在了地上。手中的倭刀也脫手飛出,他的胸口直接凹陷下去一大塊兒……
“我是大明人!別殺我!我是大明人!!”那倭寇羣中,竟是有中箭的一名看起來像是倭寇模樣的男子驚恐而淒厲的嚎叫着:“我知道很多秘密!不要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們秘密!”
“撲撲撲……”似乎這句話真的起到了效果,這些黑影完美的避開了這不斷呼喊的人將他身邊的那些殘餘的倭寇直接用手裡寒光閃閃的長槍直接刺翻!
“騎射!這是九邊悍卒!”持刀站在唐澤身邊的一位老親兵喃喃的道,唐澤聞言不由得一愣:“九邊的悍卒怎麼到咱們南邊來了?!”
然而,沒有人回答唐澤的話。
僅僅是一個衝鋒那些剛纔把衛所兵如砍殺豬狗一般砍殺了去的倭寇,竟然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個掙扎着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其他的身上插着箭簇那腥血不住的噴濺着,嘴裡發出微微的慘叫和哀嚎。一如剛纔被他們屠殺的那些衛所士兵們一般……
“吧嗒~吧嗒~”馬蹄聲響起,那俊俏如同嫡仙人一般的少年已然打馬悄然前來。
那些黑影此時已經下馬提着手裡的長槍對着那些未死還在呻吟的倭寇“撲~撲~”的補槍,月光下寒氣四溢的槍尖就這麼冰冷的刺入這些倭寇的喉嚨……
這些黑影的面容就像是一同被埋在了夜色中一樣,完全看不到任何面容和表情。
一叢叢的火把也開始被點起,那剛纔呼喊着大明話的男子被這些黑影用槍桿劃拉到了一邊似乎開始審訊了。
地上倭寇的人頭被逐個割下來,那些黑影斬下人頭的手法看着就像是老農在地裡收割自己的麥草……
“問問那人,他會倭國話麼?!”此時,那嫡仙人一般的少年已然下馬看着那掙扎着站起來的倭寇首領。
在得到了黑影的肯定答覆後,那長着一雙丹鳳桃花的少年才揚了揚自己那雙臥龍眉:“把他拎過來,讓他告訴這孽畜!”
“吾乃大明帝國英國公嫡孫張侖,現在給他個機會!能從我出三刀!他若活下來,我就給他個活命的機會!”
那唐澤聞言不由得瞳孔猛的一縮,呼吸也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卻見他顫抖着對着張侖大聲道:“莫非滾滾長江東逝水的玉公子麼?!”
“你也算是好漢,且暫時休息吧!”這少年不是張侖,還能是誰?!卻見張侖回首一笑,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了罷!”
卻見張侖看着那顫顫巍巍的倭寇首領,嘆氣道:“龍叔,下回您幾位給我留個完整的可好?!這樣的砍起來不爽利吶……”
“嘿嘿嘿……小公爺您說的是,只是這倭寇不經打咱也沒想到啊……”
一衆老親兵們在這夜色中露出了森森白牙,一顆顆倭寇的腦袋已經被割下來掛在了戰馬上。老親兵們並沒有放鬆,甚至有幾個還散出去負責警戒了。
那混在倭寇裡面的男子臉色蒼白的從手上把狼牙箭取下,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倭語後。
那倭寇首領臉色潮紅嘰裡咕嚕的回了一陣子話這纔開始持着刀向張侖緩緩靠了過來,張侖則是撇撇嘴。
那丫的日語說的太尼瑪辣雞了,磕磕絆絆不說還是還不如自己說的地道。
至於張侖爲何會日語……那是因爲上輩子好基友處男哥,帶着他們遠渡重洋到大阪新田飛地、新宿歌舞伎町、東京六本木的紅龍會……去瀟灑走了好多回。
而爲了最佳體驗一衆兄弟夥思前想後,組織起來苦學日語力求達到精神和身體的全面放鬆……
張侖感嘆:勞資當年學的還是最清貴的京都腔公卿言葉,每次到店裡只要一開口那票鬼子無不恭恭敬敬的還以爲是華族子弟來玩了呢!
那倭寇首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珠子赤紅的看着張侖。他已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倭刀,看起來正在恢復狀態。
張侖冷然的掃了一眼地上那些悽然慘死的衛所兵丁,雙腳微微分開弓起身子微微站定死死的盯住這倭寇首領。
“哇呀~~!!”猛然間,這倭寇首領嚎叫一聲便是“啪啪啪……”的踏步衝來便是要躍起一刀劈下!
然而張侖的動作卻比他更快,直接猛的一踏整個身子突然前突!
腰間的倭刀也瞬間出鞘,卻見一道寒光陡然在黑夜的月光下一閃而逝……
“呲~~~”曾經有人說,如果刀足夠快的話血從傷口噴出來的聲音會像風聲一樣的好聽……
張侖現在確信了這句話,因爲從這倭寇首領頸間噴濺出來的血帶來的聲音的確如同風聲一樣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