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院了？”
羅小娟的話，頓時讓我欣喜。
畢竟，這對於‘精神病’患者來說，是痊癒的指標。
於是，我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可隨機，便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
因爲她的手，好涼好涼。
她分明……沒有一絲的溫度。
“羅小娟！”我低呼一聲。
“我的病，永遠治不好！因爲我不會說假話，也不想爲了生活在一個即將不存在的世界而去撒謊！”羅小娟揚脣，“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法離開醫院！”
“醫生！醫生！”
顧不得那麼多，我大喊大叫。
抓住那道鐵門，拼命的搖晃。
很快，千夜的臉便出現在上面的方形窗口上。
“蘭歌你怎麼了？”千夜問道。
“羅小娟！快去羅小娟房間！快去！”
我使勁的捶打鐵門，有些歇斯底里。
門開了，千夜疾步走進來。
“你回房間去！”
他說了這麼一句，便徑直往前走去。
我沒有聽話，而是緊步跟了過去。
千夜要鑰匙打開一扇緊閉的門，打開燈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羅小娟。
臉色蒼白，歪着腦袋口吐白沫。
睜着的眼睛裡，盡是荒涼。
千夜跑過去，探了一下羅小娟的鼻息。
而後，聽了聽羅小娟的胸口。
之後，面色凝重的擡起頭。
顯然，羅小娟已經死了。
……
這一夜，好一頓的折騰。
我很內疚，沒有救下羅小娟。
但是看得出，死纔是她想要的歸宿。
終於，她‘離開’這所醫院了。
‘噔噔噔’
忽然，有敲門聲響起。
我擡起頭，看到了千夜。
他醫生白大褂，顯得英挺清冷。
“羅小娟死了！’千夜道。
“我知道！”我悶聲。
“我來就是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千夜走到我的面前，“她這幾天情緒不穩，門被護士鎖住了。爲什麼，你會知道她出事了？”
千夜的聲音很輕，但帶着濃重的疑惑。
“你不會以爲是我殺了她吧？”我擡眼望着千夜。
“不！我們檢查過了，她是過量的藥物中毒導致的呼吸衰竭和藥物中毒！”千夜皺眉，“她該是積攢了平時我們發給她的藥，那些藥少量能抑制病情，大量的可以致命。”
看樣子，羅小娟早就計劃這條死亡之路了。
“蘭歌，告訴我！”千夜提高音量，“我雖然不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們之前也沒有交流過！但是，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聽千夜這麼說，我笑着站了起來。
“我如果說了，你會把我當成瘋子！然後拼了命的給我注射鎮定劑！”
我的胳膊上，有無數的針眼。
想來之前，她受了多大的折磨。
這，正是嶽靈所需要的。
“你胡說什麼？鎮定劑的用量有着明文規定，我們不會濫用也不會……”說到這，千夜停頓一下。“他們經常給你注射鎮定劑？”
“呵！”我笑出了聲音，“你關上門，我告訴你！但是你保證，不要把當神經病！不要一出去，就找護士送來鎮定劑！”
“我發誓！”千夜舉起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