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感染了屍毒是治不好的，趁早把他咔嚓了，對你是好事，你把他送來醫院，不光花錢，沒準啊，他還會被當成試驗品試藥。”
“知道的不少呀。”這小鬼懂得還挺多，我問他，“你怎麼知道醫院在用這裡的病人試藥？”
在一項新型病毒出現後，確實會有試藥的事情，不過大部分都是用在動物身上，直接用人試藥是不符合道德規範的，也是科學界明確規定不可逾越的底線。
小鬼神秘兮兮，望了望四周，對我招手，“附耳過來。”
笑着彎下腰，我倒要聽聽小傢伙還知道什麼內部信息。
“殭屍進醫院之前只是攻擊人，然後有幾個老頭子做研究什麼的，給一部分病人注射了什麼藥物，結果那部分病人看似安靜很多，其實每天晚上都會躲過醫生護士的視線，到處攻擊鬼！”
男孩說着，聲音陰沉沉的，還透着害怕。
“不騙你，原本醫院鬼可多了，現在被殭屍吃了好些個。”
殭屍，吃鬼，嗎？
在我的印象裡，這兩種略帶恐怖氣息的生物並沒有誰剋制誰的說法。
“你確定嗎？還是那些鬼因爲別的事情消失了？”
攻擊人，我能理解，但是吃鬼，我還不知道殭屍有這個愛好。
“姐姐，我親眼看到的，幹嘛要騙你，你難道不覺得這個醫院鬼很少？醫院每天死那麼多人，可是你看到除了我以外的鬼了嗎？”
還真沒有，不過……
“其他鬼被吃了，你怎麼沒有？”
小男孩白了我一眼，“我是那些普通的鬼嗎？”
“不是。”我違心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傳說中的鬼靈，那些殭屍還對付不了我。”
鬼靈，白鷺那個修爲的？
“鬼靈，你膽子也忒小了點，看到個人影就嚇得把身體丟了。”
小男孩羞紅了臉，“小爺那是，那是，我還等着修成鬼王呢，不能殺生，那些殭屍可惡就可惡在這裡，是人，但只吊着一口氣，我不能殺他們。女人，你
不懂。”
我……不過小鬼的志向真偉大，他提供的信息也非常有價值，小白沒說錯，這些殭屍不是一般的殭屍。
“好啦，不逗你了，小朋友。”我得快點回去了，不然路卓找不到我，該着急了，跟小鬼頭告別道，“姐姐，先走了，你既然怕那些殭屍，就不要亂跑。”
話剛說完，我又有了別的注意。
“這裡這麼危險，不如你跟我走，姐姐帶你出醫院。”
小鬼眼睛放光，“真的嗎？姐姐真是大好人，美女。”
我哈哈哈地笑了，機靈的小鬼，一說救他，我就變成美女了。
就在小鬼牽上我的手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廊裡出現了一羣鬼，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美女，也帶我們出去吧。”
大鬼小鬼男鬼女鬼，陰森森地面孔，我剋制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問道。
“你們都想出去？”
“想！”他們齊齊回答。
“你們爲什麼不自己出去呢？”沒人限制他們的活動吧。
小男孩擔任瞭解說。
“他們只能晚上活動，但是晚上有殭屍，他們哪裡也不敢去，事實上，白天他們也是哪裡也不敢去。這一層是在兩層之間開闢出來的鬼地，自從殭屍出現後，我們合力開闢出這塊地方，殭屍因爲還是人，所以沒有辦法到達這一層。”
我也是人好嗎？額，這個問題先不想。
兩層之間？我掰着手指算，檢查是在六層，我下了樓梯，應該都五層，其實到了他們之間，五層半？
“所以只有他們留在這裡就是完全的？”
“是的。”小男孩點頭。
“你們這麼多，我怎麼把你們帶出去呢？”我面對羣鬼說，心裡想着，依託物依託物……伏宗的戒指貌似有儲物的功能，也能收鬼，那我的這個戒指？
手指摸上戒指，心裡不可抑制地難受起來，不行，我不能用，不然伏宗就就可能知道我在哪裡， 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你打算怎麼把他帶出去？”鬼問。
我看着小男孩，“我看你能在
醫院裡行走，既然你是鬼靈，直接跟着我，應該能出去吧。”
按道理，是應該我想要回答沒有，結果小男孩嘴很快。找一個鬼魂的依託物，讓他附在上面，可我現在沒拿什麼法器。
小鬼胯下臉來，“醫院裡陰氣中，所以我才能白天出現，等出了醫院，我是受不了陽光的，我這個鬼靈脩煉的時間不夠長。”
原來是這樣，我見他自由活動，還以爲是他已經可以在白天出現了，沒想到是隻限於醫院內部。”
竟然是這樣。
我看着男孩和羣鬼，他們安靜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這樣吧，我去找我朋友，他或許有辦法。”
羣鬼沒也說什麼，失落地散去，無精打采極度沒有精神。
“對不起啊。”我對小男孩說，“不過我答應你，一定回來找你，我去找一個能盛下你的容器帶你離開。”
“好啊好啊，我等你。”
小男孩沒有表現出失落，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不過，路卓和小白或許會有辦法。
“等我。”
我上了樓梯，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對我揮手。
他讓我想起水娃。
南疆崩塌，洛淵應該沒有將他送出來。
那個怯生生的小男孩，喜歡玩我的手機，在洛淵面前笑得天真無邪的小男孩再也不見了。
用手擦乾臉上的淚水，我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我要努力變得強大起來。
迎面走來一個帶黑框眼睛的男醫生，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這個人怎麼盯着別人看，太不禮貌了。
“小姐。”
醫生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帶着幾分不確定，“你是葉醫生的朋友吧。”
“葉醫生？你說的是葉媛？”
“對。”醫生露出笑容，“你剛纔去哪了，你的兩個朋友正四處找你呢，葉醫生都去廣播室了，要播報尋人啓事。”
啊，我離開這麼久嗎？
“他們去哪找我了，你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