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沒有說話,只是沉吟着略微對我點頭。
“關於林啓山家裡的一些事情。”我又一次強調,這次我說話的時候,眼尖,看到秦一刀的手哆嗦了一下。
“我就直說了,當年他在你這弄了一個嬰兒,現在出點事,需要找到之前的那小孩的屍體,你還能找到嗎?
秦一刀聽見這話後本來就是慘白的臉基本上就成了白紙,過了一會,他自言自語說了聲,來了,終於來了。然後就開始掉眼淚。
我皺眉問,什麼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但他似乎是不想多說,說了句,“我給你寫一個地址吧,到時候你去找這個人就好了。”
他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沒跟我們聊幾句,寫了一張紙條,上面有一個地址,給我後就讓我離開了。
不過他在我關門的時候,跟我說了聲,讓我晚上小心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再加上這地方本身就是醫院,弄的我心裡毛毛的,因爲現在天色已經很黑的緣故,心裡格外的膈應。
我回到白楊所在的病房,因爲林珞珈也在場,畢竟鬼紙嬰兒是她身上的事情,我也就沒當着她的面說。
剛進去吃了點東西,就看到藍玲玲一臉慌張的衝了進來。
“你怎麼了,這麼緊張?”我收回心思,重新放到了藍玲玲身上,不禁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後者。
“嚇死本姑娘了。”她放下端在手裡的臉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恐懼的面容:“你不知道,我去打水的時候水房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進去燈突然就壞掉了,雖然水房燈老是壞點,可是這種地方太陰暗了,而且又那麼冷清,我的眼睛止不住的四周亂砍,我總是感覺有人在我後面一直盯着我,打完水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
“應該是你的心理作用吧。”我微笑道,隨即又轉移了話題,說道:“你也不要多想了,我們洗下臉就睡覺吧。”
事實上我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醫院本來就是安靜的地方,晚上長長的走廊上基本就沒有什麼人,大部分都已經睡了,但不管怎麼樣,石琳佳總是感覺今天晚上有些不妥當。
“我跟你說,這個醫院其實挺邪門的。和我在一起的一個值班護士,我們倆一起進來的,玩的最好,可是有一個週末本來放假,但是遇到一個嚴重的病人需要做手術,她在實習護士中出類拔萃,所以那天醫院就臨時打電話叫她當幫手,她當時就來了。”
“那天做手術的那個病人是一個老大爺,都七十幾歲了,得了巖癌,其實就算醫治好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人都瘦成皮包骨了,不過他家裡有錢,可是在治療的那天晚上十二點,就出現了一點變故。”
“什麼變故?”我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醫生髮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個老人其實從送進手術室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可是十二點的時候,他又莫名奇怪的醒了,在診斷的時候,他只是睜着眼睛,不停的指着我的那個朋友說你背上有人,一個勁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