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經過昨晚的一切,陸凡的心中已有了一個懷疑對象,但他前思後想卻始終想不出這人爲何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怨恨,陸凡總覺得這事情不是單單隻有復仇這麼簡單在這背後或許有着一個更大的陰謀。也許只有當面跟他對質才能進一步瞭解這一切。

“陸凡!陸凡!你怎麼了?一連幾天你都心神恍惚的,是不是晚上沒睡好啊?”一個輕柔充滿着擔心的聲音從陸凡的身後傳來。

陸凡回過頭微微一笑說:“恩!這幾天睡的有點不好,放心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了。呵呵。”那人放心的笑了笑,“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事來。”

陸凡搖了搖頭俏皮的說:“沒什麼事啊,有事我難道會瞞着你嗎?”

那女孩“噗哧”一笑猶如鮮花綻放般美麗。這少女名叫歐陽慧是陸凡的同班同學,心地善良,單純,質樸,熱心,文靜,可以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好人她的性格與朱雅瑩很相象只是沒有後者那樣開朗。

陸凡看着歐陽慧美麗如玉的臉龐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眼前這人讓他想起了朱雅瑩,陸凡就這樣直盯着歐陽慧朦朧中他已把眼前這女子當成了朱雅瑩,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色鬼!又在那亂看了!”坐在歐陽慧旁邊的女子猛的插出句話將陸凡的興致打破,“天天看,日日看,你怎麼這麼色呀!”

“王萍!你又開始了,我只不過看看她這叫色?”陸凡無奈的說。

王萍見陸凡還嘴,她是越來越來勁,嘴皮子更是不饒人,“唉,這就是色了你怎麼着?”邊說還邊對陸凡做了個鬼臉。

陸凡差點被他氣死,剛想還嘴進行人生攻擊,可一想起一句古話:好男不跟女鬥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說了句:“你等着瞧!”便轉過身繼續聽課了。

哪知道王萍是得理不饒人,見陸凡不還口便在他身後嘰嘰咕咕的亂說一氣,剛開始聽着還有點道理可聽到後來是越說越離譜,連什麼天啊、地啊都被扯了進去,要不是老師開口叫她不要說話恐怕她能不停的說上幾個小時,真是受不了。這時候陸凡才第一次瞭解到了老師的“體貼”和女人的可怕。

時間接近正午,無趣的專業課也結束了,陸凡和往常一樣,拉着王靈傑的胳膊就要去吃飯。二人走在去食堂的大道上,商量着等會該吃些什麼。猛的間陸凡感覺到一股蘊涵着殺意的力量從後方直刺向他,他馬上回頭急看,卻是人山人海不知道這力量是哪個發出來的,陸凡看了會,面露一絲笑容回過了頭。

“陸凡你怎麼啦?”身旁的王靈傑莫名的問道。“沒什麼!看到了個人長的像我以前同學。”陸凡隨便撒了個謊。王靈傑恩了聲便和陸凡進了食堂吃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王靈傑對陸凡說:“這幾天我老是打寒顫,好像有什麼人要害我似的。”

陸凡吞下了一口飯說:“什麼人會害你啊?是不是你又再胡思亂想了啊?”

王靈傑將筷子一放擺了擺手說:“是真的!我前面進食堂的時候還打了個寒顫呢!”

陸凡一聽差點沒被飯給嗆死,在哪裡咳了半天,對王靈傑說:“一定是你靈異小說看太多了!”王靈傑沉默了片刻剛想開口繼續他的話題,卻被陸凡以一個女生爲由叉開了。

晚上衆人又都熟睡了,陸凡閉上眼準備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是,王靈傑竟然沒有睡去,還在哪裡叫着陸凡的名字。陸凡無奈只得答應了聲:“幹嗎?”

“來了……來了……”王靈傑沒頭沒腦的說着,只聽的陸凡一頭霧水。

“什麼來了啊?”

“我又開始打寒顫了。”王靈傑略微有些害怕的說。

陸凡起初並不將王靈傑的話放在心上,想隨便說幾句話應付他一下然後去做自己的事,可不久他也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是和他中午所遇到一模一樣的力量。陸凡沒有想到那力量不是衝他來的而是衝王靈傑來的,王靈傑纔是他的目標!

“別瞎想,明天大概就好了!”陸凡丟下這樣一句話運起力量。肉身暫時安謐了,但靈體卻要忙碌起來。陸凡起身穿過窗,朝他所能感受到力量的地方飛去,那地方不是什麼教學樓,也不是什麼操場,是那無比巨大的大榕樹!

陸凡到達榕樹下,擡頭看了看那沉浸於夜色中的大樹,隱隱可在樹上看見各種異狀。今次他只是站在樹下默默的等,等待着解開真相。

“奇怪!朋友你怎麼會在這?”一個久違了的聲音提起了陸凡的興趣,“還記得我嗎?”

陸凡打量了下來人,這人正是上次和陸凡有過一面之緣的姜雪懷!陸凡笑了笑說:“朋友你不也來這裡了嗎?”

姜雪懷微微一楞忙笑着說:“也是,也是!”他邊說邊走向榕樹,輕輕撫摸着那粗糙的大樹幹,“你可知道這榕樹是我又愛又恨的東西!”

陸凡頗爲奇怪,“爲什麼說又愛又恨?”,姜雪懷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陸凡,陸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榕樹,張嘴欲說些什麼卻沒料到,姜雪懷猛的前衝一記重拳硬生生的擊在陸凡胸口!“啊!”陸凡慘叫了聲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動了。

姜雪懷哼了一聲,來到陸凡身旁,仰天說道:“張小雪我終於爲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王靈傑、張小雪有過一斷淵源的周立馬!只是如今他的名字叫做姜雪懷罷了。“姜雪懷,姜雪懷,意爲懷念張小雪的意思吧!好名字!好名字!”

“怎麼!怎麼可能!”姜雪懷極爲吃驚的看着地上,“你怎麼會……”

“怎麼,你以爲我真受了你那下重擊嗎?”躺在地上的陸凡慢慢的爬了起來,雙眼瞪視着姜雪懷,“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了,自從那天你我第一次見面起我就懷疑你了,進校以來我從未感受過有人能擁有和我相似的力量,那天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擁有和我力量相同的人,後來在黃泉絕路修煉的時候,我才突然明白過來,你那力量根本與我不同,你那是極其陰暗,充滿着復仇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在我所遇見的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擁有——黑影!你的力量就是黑影賜給你的,是不是?”

“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姜雪懷一臉不削的看着陸凡。

陸凡也不再意繼續說:“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昨天你殺了那個小鬼,你滿以爲自己能逃脫嫌疑,可是你不知道我佈下的力量結界陷阱並非是爲了逮他,爲的是逮你這條大魚!”

“好!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隱瞞的了,一切都是我乾的,你那朋友的暈倒,你室友的恐懼和相互之間的猜疑都是我做的!反正現在我也只有以死相拼才能爲張小雪報仇!”說完姜雪懷便衝了上去跟陸凡纏鬥在一起。可陸凡修煉回來之後力量已非他日,他邊避邊說:“你口口聲聲說要爲張小雪報仇,爲何卻要傷害王靈傑!難道你不知道王靈傑是張小雪已生命換來的嗎?難道你想辜負張小雪一番心意嗎?”

“什麼生命不生命!你別想騙我!是你和他爲了一己私慾將張小雪的靈魂給收割了!是你們害死了他!”姜雪懷說的甚是憤怒,手上的攻勢也是越發猛烈!

“你被騙了!”陸凡有些仍舊躲閃着,“張小雪是爲了救被黑影纏身的王靈傑而自願將靈魂獻給黑影的!”

“什麼!”姜雪懷吃了一驚,暫時停止了攻勢,他困惑的說,“我究竟該聽誰的!”他的腦海中充斥着一個陰暗的聲音:你要報仇!你要報仇!你要報仇!他不知所措的抱住了頭。陸凡見他神情甚是無助甚是痛苦,慢慢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說:“我相信你是愛張小雪的而且是非常愛,而正是這點才被黑影所利用,來吧!現在回頭不晚,讓我來拯救你吧!相信這也是張小雪所希望的!”

“別聽他胡說!”一陣如金鈴般清脆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你是誰!”陸凡看着站在教學大樓上的身影斥問道。

“嗖”的一聲那身影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先前還在陸凡身旁的姜雪懷帶走並站在了另一棟教學樓之上!陸凡心中暗叫:好快!這人的速度比影魂還要快!

陸凡大叫:“別走!留下姜雪懷!”騰身飛了上去,神秘人看了眼朝自己急飛過來的陸凡說:“冥界鬼使!後會有期!”陸凡眼睜睜的看着那婀娜的身影逐漸模糊,等飛上樓頂天台已是人去臺空了。

陸凡獨自站在那樓頂天台看着漫天的繁星自言自語的說:“女的,她是個女的?

由於神秘女子的出現,姜雪懷的事只能不了了之,冥界方面也沒有什麼大事要交代,陸凡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又是一個忙碌的起牀,陸凡和王靈傑、劉志豪他們一樣,拿好書去教室上課只有昊斌人不見了但大家都明白肯定是去找王萍了。三人來到教室後,發現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彼此對望,心想:看來今天是來早了。三人選了排空位坐了下來。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聊天。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一會麼說說哪個明星怎麼樣怎麼樣,一會又說說學校裡的MM哪個比較漂亮,總之是目能視之的皆可爲話題。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三人聊到一半隻聽見門外有人大喊。

一個瘦小的身影進入了王靈傑三人的視線。“吵死了!說你嗓門大還真來勁了!這麼早嚷什麼!找死是不是?”陸凡不滿的說。

“董景你能不能不這麼吵啊!我耳朵都快被你弄聾了!”劉志豪晃了晃腦袋,“什麼最新消息快說!”

董景見陸凡等人好奇心奇便賣個關子得意的說:“想知道嗎?那你們叫我聲大哥!”

劉志豪一聽董景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什麼時候連你也有資格做大哥了!我是班長我纔是老大!便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大毛!你說不說!不要逼我們!”說完捏了捏拳頭。

董景一掃前面那驕傲勁,立刻唯唯諾諾的說:“是……是……我知道了,你們別急嗎。”劉志豪平下心中怒氣坐了下來,等着聽董景的“最新消息”。

董景興奮的說:“我們馬上要去S大金工實習了!”

“啊!真的!”王靈傑頗爲高興,“我有個同學就在S大的!”

“我也是!”陸凡跟着說道

“什麼時候去啊?”劉志豪不像陸凡、王靈傑他們那樣興奮那樣高興,反而是憂心忡忡。

“這個星期二下午一直要到晚上八、九點纔回來開心吧!哈哈!”董景邊說還邊手舞足蹈起來。陸凡也和王靈傑討論起來。只有劉志豪面露憂色在那裡一言不發。這個奇怪的舉動沒有逃過陸凡的眼睛,見劉志豪愁眉苦臉邊安慰道:“沒事的不就金工實習嗎。很簡單的!”

劉志豪聽了嘆了口氣說:“我擔心的不是這小小的金工實習,我擔心的是別的事。”

“別的事?”三人幾乎同時應聲。

“呀!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又是那個王萍的聲音,旁邊還站着個昊斌,兩人手挽手的進了教室。

“你們低調點行不行!形象不好!”董景指着昊斌說。昊斌也不理睬他,對王靈傑說:“前面我聽見你們說要去S大金工實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王靈傑點點頭示意是真的,昊斌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默默的和王萍坐在了陸凡他們後面。

“你們是怎麼了啊?幹嗎一付衰臉,難道金工實習不好嗎?”董景見昊斌也和劉志豪一樣拉長着臉,覺得很是莫名。

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了教室,知道要去S大金工實習後也是表現不一,有的是開心的合不攏嘴,有些是一如往常的平靜而另有一些人卻是和劉志豪、昊斌一樣陰沉着臉。陸凡見此情形,心中已知這S大肯定有什麼古怪,乘課間休息時陸凡拉了拉身旁的劉志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難道S大里面有什麼鬼怪不成?”

劉志豪聽了立刻把又手食指放在嘴上,“噓……小聲點,你也知道那S大的傳說?”

“傳說?”陸凡困惑起來,“什麼傳說?”

“這你都不知道啊。”後排的昊斌說,“在S大的校園裡面有個萬人坑!是當初清兵和侵華日軍殺害了無數無辜百姓所留下的。據說在建校的時候就曾挖出過數具白骨,請人來調查才發現這個萬人坑。後來爲了震住在這萬人坑底下數以萬計的無數亡魂,便在這萬人坑上做了個八卦形的花壇,花壇上面和附近綠樹蒼翠,草葉茂密,都是綠油油的一片,即使你在37度的酷暑天從那裡走過都寒氣逼人,脊背發毛,據說在那花壇裡還死過人呢。”說完昊斌還打了個寒顫。

“不是吧!這麼恐怖!”王萍顯的有些害怕。

“你怕什麼!你那一聲蠻力估計連鬼怪都傷不了你!”坐在王靈傑身後的董景挖苦道。話剛說完坐在他身旁的昊斌就對着董景的肚子賞了他一掌,直叫他趴在那桌子上半天不曾起身。衆人見了都哈哈大笑。

“陸凡這是真的假的啊?”坐在王萍旁邊的歐陽慧害怕的說。

“不知道呀!等那天去了那不就知道了嗎。”陸凡扭過頭對她說。

“我好害怕呀!我最怕鬼怪這種東西了。”歐陽慧略有所思的說。

陸凡見歐陽慧似乎對靈異這類東西有些陰影,猜想一定是她以前遇到過纔會如此害怕,便靠近她說:“放心,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謝謝。”歐陽慧略微羞澀的道了聲謝。

“叮鈴……”上課的鈴聲響了,大家又恢復了安靜,繼續上着那枯燥乏味的專業課。陸凡身雖在課堂,有一半心卻已經飛到了S大那奇怪的傳說而另一半心則飛到了他身後歐陽慧那裡。至於歐陽慧的心究竟在那裡那就沒人知道了。

時間如流水,過去了將不在回來,週二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大家在校門口集合搭上了去S大的校車。一路上大家暫時忘記了那無聊繁瑣的學習生活,都希望能利用此次金工實習的機會好好的放鬆一下。只有一少部分人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自己見到不該見到的東西而在那祈禱。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到了!到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往窗外看去,只見碩大的校門矗立在道路旁,在道旁的大理石碑上用金色字體撰寫着幾個大字——S大學。衆人急忙下車,看着那氣派的大門不禁嘆道:“爲什麼我們學校這麼小,唉!”陸凡隨着人流進入了這所傳奇的大學。在這個大學裡,樹木繁多,即使是冬季這裡的樹木依然茂盛,處處鳥語花香,一派祥和到處充滿着書卷氣。

“陸凡!看前面!就是那裡!”昊斌指着前面說。

陸凡順着昊斌的手往前看去,只見在前方不遠處有個小花壇,四周樹木茂盛的有些詭異,周圍無人來往十分寂靜。陸凡盯着那花壇看了半天,視線漸漸改變出現了許許多多他從未看見過的人:

老百姓們彼此依靠圍坐成一團,周圍有許多日本官兵看守着。陸凡就像身臨其境般站在他們身旁。只聽見一個日本軍官對一個小卒嘰哩咕嚕的說着什麼,那小卒點了點頭,對着人羣裡的人隨意點了點,幾十個男女老少被逼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日本君官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着那小卒說了一大段話,那小卒“嗨”了聲便跟其他幾個日本小卒將人帶到一個大牆前,這時陸凡明白了,他們是要殺死這些無辜的人那!陸凡想上去拯救他們卻發覺身體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機槍口掃出陣陣罪惡的火焰將人羣一一掃倒。就這樣肆意猛掃了幾分鐘後,那些日本還不罷休,挺着刺刀一個一個再重新刺上幾刀,生怕有人從這場屠殺中僥倖生還。正當他們“複查”到牆根時,一個微弱的嬰兒哭聲引起了日本人的興趣,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個個面露惡魔般恐怖的笑容,一人一刀將還在襁褓當中剛剛降臨到這罪惡年代的幼小生命戳成了肉泥。然後又笑嘻嘻的去領下一批無辜者受刑……

陸凡從幻像中驚覺,旁邊的歐陽慧關心的問:“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哭?陸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慢慢的涌出眼眶,這是悲傷的眼淚,是憤怒的眼淚,是對人心殘忍失望的眼淚。看着身旁的歐陽慧陸凡艱難的擠出笑容說了聲:“沒事,是沙子飛進了我的眼睛。”說完便默默繼續的跟在大部隊後,往廠房走去。歐陽慧下意識的往萬人坑看了看,只見那一雙雙腐爛扭曲的面孔,正從花壇裡伸出來瞪視着她,一雙雙慘白滿布蛆蟲的雙手從壇裡伸了出來,似乎在像她招手。

“啊!”歐陽慧大叫了聲,一下子暈了過去。陸凡聽到叫喊聲回頭看去,卻發現歐陽慧那如柳絮般的身體已經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腦海中猛的出現了一副熟悉的畫面:車輛面目全非,地面上留下了一灘灘殷紅的鮮血,一個少女灘到在地上……陸凡生怕歐陽慧也像朱雅瑩一樣,猛跑過去,抱着歐陽慧,叫喊着:“歐陽慧!歐陽慧!你醒醒!”老師同學們也聞聲趕來。

“有可能是貧血,讓她去醫務室休息下!”帶隊的老頭猜測道,“你們兩個扶她去醫務室吧!”

王萍和另一個女孩將歐陽慧扶起來,王萍一改往日的俏皮留給陸凡一句:“放心吧會她沒事的。”便帶着歐陽慧消失在教學大樓裡。

“好了!好了!大家快點!”帶隊的老頭叫嚷着,“沒什麼好看的。”

“走吧!”王靈傑拍着陸凡的肩說,“歐陽慧肯定會沒事的!”

“是啊!別擔心了走吧!”昊斌也安慰道。

陸凡的雙眼很不情願的從那教學樓挪開,在王靈傑他們的安慰下朝廠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