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爺簡直跟瘋一般!
最瘋的那個是趙太太,她知道她兒子喜歡去玩夜場,也是日日叮囑他不要去碰那刺激之藥,哪曉得還是出了叉子。
也怨不得莊琳琅,旁人以爲她不知趙家公子是這架勢,那兩個年輕人玩玩鬧鬧,下點這些興奮之藥,也很是正常。
再說,莊老爺聽說莊琳琅出了這事,也是急了去,莊太太趕緊緊的趕來醫院,見到趙家公子下半身腫成這樣,自然是嚇了一跳。
醫生說命是保得住,但是命根子就難說,就算保住了,日後想開枝散葉就別想了。
罵着莊琳琅,說她平日裡這麼挑,怎麼會連這種豬頭貨色也會要。
可是罵歸罵,再怎麼樣也會護着自己家女兒。
蘇國志就是這麼算準了,所以纔會讓莊琳琅在趙家公子酒杯裡下藥,他就是要讓趙家公子斷了這命根子,趙老爺纔能有機會把屋外的女人接進屋。
接了進屋,趙家太太就沒這麼神氣了——趙家那地本是趙太太孃家留下來的,所以趙老爺纔會和喬裕國打太極拳,這塊地又不是趙老爺說的話,還得聽趙太太的意見。
如同江老爺所說,趙太太在趙家那是作威作福,可是現在她唯一的寶貝兒子沒了給趙家傳家接後的本事,她趙太太再神氣也只能把這口氣吞下去。
果然——
趙家公子還未出院,趙老爺就把屋內那女人接了回來,趙太太屁都不敢放一個。
蘇國誌喜了起來,這正是他想要的時機。
這邊安慰了莊琳琅幾句,知道她這幾日被她父親也是罵慘了,而且名聲也在城中壞了去,畢竟未婚女人和男人開房,還搞出這種事,那年頭可沒這麼開放。
可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正常進行,喬裕國還親自拎着禮物去醫院看過趙家公子——喬裕國不知發生了何事,蘇國志沒有告訴他。
但是喬裕國又不是傻子,莊琳琅這麼漂亮聰明的姑娘會和趙家公子開房,他決定事情有些蹊蹺,再把事情梳理了一番,他覺得蘇國志有事瞞住他。
喊來蘇國志來家中,他真是把蘇國志當成義弟。
“國志,有何事不能和大哥敞開心房說說。”
備了酒,喝了幾杯,喬裕國就直奔主題。
蘇國志卻壓着底氣來喝,他不敢喝醉,一是怕說錯話,二是繡雲在裡屋,他還是有些計較。
“大哥,我還有什麼心事敢瞞住你!”蘇國志還在打太極,喬裕國卻有些不太高興。
“國志,我可是對你掏心掏肺,毫無隱瞞,你這般對我,就真是讓我有些生氣了。”喬裕國語氣裡都有些不高興了,蘇國志這纔有些心顫。
頓了頓,還是決定告訴喬裕國。
“大哥,那莊琳琅是我叫去的。”
聲音已經壓的很低了,但是還是被裡屋內繡雲聽了去。
如何不會去聽,從蘇國志一踏進家門,她的耳朵就是豎着,蘇國慶哪怕一個嘆氣都逃不出她的耳朵。
“我就猜到是這番道理。”喬裕國喝了一口酒,依着他對莊琳琅的瞭解,她怎會去招惹那肥頭大耳之人。
莊琳琅那是什麼眼光,沈家公子那般追求她,她連眼皮都沒擡起過,怎會倒貼去趙家公子身上,定是被人威脅了去。
這件事最後獲益最大的只能是他喬裕國,這g市能都知道趙老爺那塊地是趙太太孃家留下來的。
又問,“國志啊,我知道你也是爲了大哥好,我只是好奇,你爲何能威脅到莊琳琅,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犀利。”
繡雲心尖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上心頭,她想起那晚蘇國志背上那一道紅痕……
蘇國志卻努了努嘴脣,“犀利的女人自然有膽怯之處,大哥可有跳過探戈?”
“當然有,你繼續說。”
“探戈,不外乎,男人進一步,女人退一步,能讓莊琳琅辦事,就必須掐住她死穴……但又不能掐的太死,否則她的心死絕了去,也不會給你把事給辦了。”
“此話怎講?”喬裕國望了一下里屋,蘇國志也順着喬裕國的眼神望過去——想着繡雲應是睡了,喬裕國又把頭移了過來。
他真是當蘇國志是心腹,竟然把他邀請來家中喝酒,也不防繡雲,只可惜三人有三門心思。
“我…我…要了她!”蘇國志還是吐出來實話,驚得喬裕國的酒杯瞬間落地……
太不可思議了,蘇國志竟然會幹出這種事。
“如何要的她,在何時、何地,你乾的這事。”喬裕國趕緊把頭湊了過去,蘇國志卻低頭一苦笑,把要莊琳琅那時的事原本複述了一遍——只是剔除了他把莊琳琅綁架去海邊,說是那晚上倆人眉來眼去,她倒是半推半就,可是蘇國志卻動了一番氣力。
喬裕國細細聽來,期間不停的“哦”了幾聲……最後眉頭依然蹙了起來。
“國志呀,你這事做的有些過分,人家好歹是一清白姑娘,你憑着一己私慾,就把人家身子給要了,結果又不是動真感情,你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我也覺得,只是那晚真是喝上了頭,所以纔會……做了對不起莞青妹妹的事。”
“可是你爲何不娶莊琳琅,而是還是把心事放在莞青身上?”喬裕國不解蘇國志這點,按照常理,莊家可是比江家強一百倍。
“大哥,你爲何不要莊琳琅,獨獨寵着繡雲呀。”蘇國志反問道,倒是把喬裕國給點醒開來。
喬裕國嘆了口氣,“唉,我倒是明白了,那女人娶回家不是一個守住家的主,只是你跟她這般糾纏,萬一這事被莞青妹妹知道,這怎可得好?”
喬裕國倒是擔心起這個,他沒想到其實蘇國志最怕的是被裡屋裡頭那個女人知道。
蘇國志假裝糾結的厲害,“我也是擔心,但是這一次不用琳琅,那真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塊地的事,我也是捨不得琳琅跟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糾纏,所以讓她一進屋就勸他喝酒,這樣纔出了這事。”
喬裕國點點頭,他對蘇國志已經毫無提防之心,只覺得這個男人絕對是忠心於自己的了,“不管如何,趙家這塊地是被我們拿了下來,還是要謝謝你。”
倆人又碰了杯,同時一飲而盡,蘇國志卻心尖開始發顫,他可以對喬裕國撒謊,可是屋內那女人,怕是沒那麼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