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肖宸格外的沉默,童佳期在後視鏡裡看着他過分沉靜的眉眼,越看就越是覺得奇怪。明明剛纔在宴會廳還好好的,他爲自己引見了魏亞新的幾個朋友,也很用心的將她推到人前,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言語間的親暱絲毫不變,談笑風生,一派自在風流。
可宴會結束,只餘下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肖宸卻開始一言不發,眉宇間甚是平靜,更是淡然。可不知爲什麼,童佳期卻覺得他很不開心,甚至是有些要發怒的徵兆。
爲什麼?
半夜九點左右,路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肖宸突然調轉車頭上了高速公路,車速猛的提了起來。
“咱們去哪兒?”童佳期下意識的握住安全帶,她總有一種這輛車會被肖宸開得飛起來的感覺。
周圍一輛輛的車被迅速超過,肖宸仍是那副死一般的沉靜,默默開口說道:“你不是要談談嗎?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談。”
“肖宸,開慢一點……開慢一點!小心前面的車!”童佳期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車速越來越快,她的心臟跟着“砰砰”跳個不停。肖宸他又發什麼瘋?這麼開車不要命了?!
肖宸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全是冷意。
車子到了目的地猛的剎車停下,車輪在地面劃過深深地印記,刺耳的聲音攪得人心驚膽戰。
童佳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頭暈噁心的感覺一個勁兒的往上涌,她拍着胸口,尚且驚魂未定:“幹嘛開這麼快……”
“下車。”肖宸冷冰冰的說道。
“嗯?”
“我說下車!”
童佳期被肖宸這麼一吼嚇住了,僵在原地沒有動作。
肖宸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繞到童佳期一側拉開車門,把她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拽了下來。
“肖宸你幹什麼?!”
“肖宸你弄疼我了!”
“喂!”
除了他們訂婚當天的那個晚上,肖宸從沒像現在這樣霸道又粗暴的對待過自己。一時間不好的記憶都涌入了她的腦海,童佳期有些怕了,下意識的抓着門框不想和他進去,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動作徹底的將肖宸惹火了。
童佳期擺出這一副不願意和他獨處的樣子給誰看?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她忘了嗎?
明明是童佳期先說他們兩個是合作關係的,他爲了安撫她激動的情緒纔會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了,什麼契約,什麼合作,在他眼裡都是廢話!可後面幾天她擺着一副自己多麼對不起她的感情似的樣子讓自己內疚又是爲了什麼?到頭來他竟然親口聽見她說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
呵呵呵……
好,真好!
他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鬆手。”他冷着一張臉,眸光不復往日的溫情,嘴角擎着的那絲冷笑刺得她心口發疼。
童佳期聽到他語氣森然,莫名的覺得危險將至,更是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肖宸沒了耐性,乾脆一手勒住童佳期的腰,另一隻手在她肩胛骨的位置上看似輕柔的一捏,痛得她冷汗涔涔,手指再也沒有力氣拉住任何地方。
肖宸單手拎着童佳期,臉色冷硬的往小別墅的臥室裡走。童佳期從肩膀到指尖都疼的毫無知覺,她鬼使神差的在肖宸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幾乎咬出了血。
“嘶……”肖宸微眯了一下眼睛,脫手就將童佳期扔了出去。
溫泉度假村這邊走的就是高端路線,因此魏亞新那個壕老闆就給每一棟小樓裡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玻璃杯掉上去都不會發出半點響聲。可童佳期猛的被肖宸扔在地毯上,還是覺得疼,從肩膀,到脊椎,疼得厲害。
她沒有力氣去問肖宸“爲什麼”,只能皺着眉頭,冷汗連連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呼吸。肖宸卻在這個時候毫無憐惜的撕開了她的裙子壓了上去,長驅直入,無視她的狀態一口氣頂到了最深處。
童佳期失聲悶哼,手指和腿下意識的朝肖宸招呼過去又抓又撓。肖宸將她不安分的手壓在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膝蓋將它們分開。她的腳踝被肖宸握在手裡幾乎推到了與肩同寬的位置,因此她的腰部也因他的動作而微微上提,更加方便的讓他每一下的撞擊都刺得更深,也讓童佳期更加難受。
疼,又夾雜着慢慢升起如同恥辱般的快意,讓她矛盾而痛苦。
“肖……肖宸……啊!”
“爲什麼?你……嗯……”
在快意和痛苦交雜的感官下,童佳期不知是因極樂還是極痛,眼淚開始無意識的洶涌而出,染溼了她的臉頰還有大片的肌膚,那溫潤的觸感讓面前的男人更加癡迷瘋狂。
肖宸沒有回答她斷斷續續的哭喊,只是紅着眼睛,像是失去理智一樣的不斷索取和佔有,那股濃烈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幾乎將他面前的女人撕碎。
曾經多次的歡好,肖宸都是溫柔而富有耐心的伴侶,他會小心翼翼的觀察童佳期的反應,看看她舒不舒服,難不難受。可此時,一股怒火夾雜着憤恨驅使着他所有的動作,他更像一隻失控的野獸,企圖將他的獵物啃咬得分毫不剩。
他狠狠的撞擊之下,童佳期的尖叫聲漸弱,似乎早就已經沒了力氣。強烈的痛感逼出了更多的眼淚,她睜開眼睛,似乎面前的男人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看不真切,卻能感受到他的眉眼間,半點憐惜之情也無。
這場情事不是發自於內心的衝動,倒像是某種給“所有物”打上標記的過程?
肖宸既然有心羞辱她,她又怎麼能讓他如願?
童佳期強忍住喉嚨裡的哭腔,艱難的咬住了自己的脣,不願意讓自己的脆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展露出一絲一毫。
肖宸將她突然強硬起來的態度看在眼裡,嘲諷的笑了:“童佳期,不裝柔弱了?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現在談吧!”他伏在她身上,動作卻絲毫不曾減慢。他押着童佳期的腿,粗暴的將自己擠到更深的地方,看着她呼吸困難的樣子,他竟然會覺得更加興奮:“談什麼?談你想要更多的機會?談你想要爬的更高?”
“肖宸……你混蛋!”童佳期的嗓子啞了,眼神變得空洞無光。原先的疼痛和羞恥感逐漸和快意混雜在一起,她就要被他逼瘋了。她屏住呼吸,不想讓那個男人聽到她示弱一般充滿嬌柔的悶哼聲,可那隻會讓她的胸口發悶脹痛,讓那個男人更加興趣盎然的挑戰她的極限,讓他增加更多的征服樂趣。
她閉上眼睛,放縱自己盡情的大口的呼吸,然而那些空氣尚且來不及涌入肺中就被另一股力氣強行逼出喉嚨。她的掙扎變得更加激烈,她的呼吸溢出喉嚨,隱隱帶着啜泣的聲音。
肖宸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痛苦與極樂交織的小女人,心裡劃過一絲不知是痛恨還是憐惜的複雜感情。
童佳期睜開眼睛,那雙眸子像是淬了冰的劍,將他最後一點點的憐惜斬成碎片。
“爲什麼瞪着我?”肖宸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那雙修長的手指掃過童佳期痛苦的眉眼,出奇的小心翼翼:“夫妻生活也是我們協議的一部分,對不對?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不管是錢,還是權,你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他一個挺身,讓童佳期不住悶哼,身體更是抖得厲害:“你看,你也很享受,對不對?”他最喜歡童佳期把她的軟弱只在他一個人的面前顯露出來,因而他也最討厭童佳期在他面前豎起堅硬的殼子,那樣只會讓他想要將它敲碎,讓這個女人無處可逃。
“協議……終止……你滾!你滾!”童佳期無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卻是如此的徒勞無功,她的頭髮黏膩在皮膚上,像極了妖豔的黑紗。
“終止?這是兩個人的遊戲,不是你一個人的。單方面撕毀合約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你的律師江小姐沒有告訴過你這種事嗎?”肖宸低低的笑起來,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笑意。他看着童佳期在自己的身下迷亂、痛苦、羞恥又強隱着快意的臉,似乎心也變得冷硬起來。
小腹處涌起熟悉的感覺,讓童佳期覺得更加羞恥和憤恨,她被那個男人如此粗暴的對待着,快感竟然也能積累到讓她瘋狂的地步。她胡亂的抓撓亂踢,甚至在他臉上抓出了血:“你滾開……讓我走!”
“我怎麼捨得讓你走呢?未婚妻。”他俯下身,輕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脫口而出的話卻字字珠心:“離開了我,你去哪裡找個像寒午那麼好的醫生,誰又能治好你媽媽的病?你真的要離開?”
童佳期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冷了,而她心中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肖宸看着她憤恨的眼神,心中更是生氣,言語越發傷人:“你那麼想走的話,就等我厭了再說吧。”
“肖宸,你究竟把我當什麼?我恨你,我恨你!!”童佳期怒罵撕咬着肖宸的脖頸,卻在他加快了頻率和動作到極致之時雙雙到達快感的頂峰。
恨?那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去死,誰都可以離開,只有她不行!
他不允許這個女人腦子裡有半點要逃的念頭,她只能愛他,只能留在他身邊,哪兒也不許去。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必須是他的。
他不知道愛上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只知道自己的佔有慾究竟有多大。
他的,就不能背叛他,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