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說自己會陪童佳期一起去法國,那就一定會去,而且會把她們兩個行程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這就是爲什麼童佳期越來越依戀他的原因。
剛剛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一出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肖宸正在收拾行李,她便不解的問道:“咱們又不是近幾天就去法國,幹嘛那麼早收拾東西?”
肖宸無奈的看着她,真是覺得要敗給她了:“童佳期,你前幾天還跟我吵吵嚷嚷着說要去看媽媽的。怎麼,不想去了?!”
“想!當然想!”童佳期興奮的跳到牀上,撲過去抱着肖宸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謝謝老公!”
“我剛纔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你到工作室做好安排,我回蒼北區盯一下奶牛養殖場的建設狀況,三天後咱們兩個就可以飛到你媽媽身邊了。”肖宸抱着老婆的小蠻腰,笑着問道:“開不開心?”
“當然開心了!我都那麼久沒有見過媽媽了。”童佳期紅着臉,眼睛晶亮亮的盯着肖宸道:“謝謝老公!”
“你已經說過兩次了。”
“不夠!”童佳期笑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現在她有了家庭,有了愛的男人,還有身體健康的老媽,童佳期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做夢都會笑醒的那一種。
肖宸自然樂得接受嬌妻全身心依賴他的感覺,而且他其實更喜歡童佳期用其他的方式來“謝謝她”。
想着,肖大爺的手就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童佳期抓住了那隻不老實的手,理直氣壯的說道:“肖大爺,你就讓小女子休息兩天吧……我那個……體力跟不上,腰痠。”
肖宸失笑,拿她沒有法子:“去把你的頭髮吹乾,我先幫咱們收拾東西,好麼?”
“嗯嗯,我幫你一起。”童佳期從牀上蹦下來就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還一邊碎碎念着。
肖宸好笑的看着她轉來轉去的身影,將她拉進懷中就是一個熱吻,直到童佳期臉紅心跳了才放開她:“童佳期,別搗亂。”
“我哪兒有!”童佳期被吻得暈乎乎的,紅着臉反駁。
肖宸別有深意的說道:“你穿着睡衣在這裡轉來轉去的,我的心都讓你晃散了,你說你是不是搗亂?”
“油嘴滑舌……”童佳期乾咳兩聲,有些害羞的跑掉了:“那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我去上網啦!”
“快去吧。”
童佳期轉身將行李丟到一邊,然後就去書房抱了個筆記本電腦出來開始專心致志的瀏覽着上面關於法國的信息。這次去法國她是以高正陽的設計助理的身份去的,首要任務事別給高先生丟人,其次纔是給自己爭臉面,所以這些該做的工作,童佳期一樣都不會偷懶,不然到時候鬧出什麼笑話就不好了。
對了,今天江染染好像是被溫承帶走的……
不知道爲什麼,童佳期突然想到了上次溫承臉上的那個紅彤彤的五指山,希望溫承同學今天能夠逃過一劫,別再捱揍了。不過今天再望江樓搶座位的那個事兒也着實太丟臉了點,如果不和溫承秋後算總賬的話,都有點不像她的風格了。
實際上,童佳期不知道,江染染對溫承的態度七十一經緩和很多了。
剛剛在望江樓,江染染被溫承帶走之後氣鼓鼓的被溫承塞到了車裡。其實吧溫承也沒有想着幹什麼,只不過想着送她回家而已,但是看着她這幅全神戒備的樣子就覺得心裡生氣了。這段日子他緊迫盯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不行,鮮花約會也不行,死纏爛打更不行,這個小妞當真也使油鹽不進了。枉他這麼喜歡她,卻連半點回應都沒有得到。
溫承想要逗逗她,本來向着江染染住的地方去的車子,一個急轉彎就衝着溫承的小三居室去了。
“喂,溫承你幹什麼?你是送我回家嗎?爲什麼突然轉彎?”江染染本來正在跟溫承慪氣,現在看到突然調轉的車頭,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衝着溫承就是一頓喊。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溫承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臉淡漠的樣子。江染染看着這樣的溫承突然有點不安,這樣的溫承,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不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抿着,眉頭也皺在了一起,這是要發火兒的前兆。
溫承平日裡的樣子很難纏,現在這幅模樣又顯得很不好惹,所以,江染染就更想逃了:“你停車,我自己回去。”說着,江染染已經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如果不想我在這裡就把你辦了的話,你最好是老實一點。”溫承冷漠的聲音好像在說着一個事實一樣,看了一眼江染染眼中的恐懼,溫承心裡快憋的內傷了。他這一招還是跟四哥學的呢,每次四哥這樣的時候四嫂就會乖乖的聽話。他想要試一試這招對江染染管不管用,可是他心裡也憋的好辛苦的說。
只是不明所以的江染染還真的被溫承現在的樣子給鎮住了,真的聽話的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不再折騰了。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在溫承的身上掃來掃去的,心中懷疑這溫承不會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吧?不然怎麼可能會性格大變,連話都說的那麼糙了。難道是……奇怪的酒痞?酒後後遺症?
“溫承你怎麼了?”江染染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只是問話的語氣跟以前那叫一個天壤之別。溫承聽着江染染小心翼翼的問話,現在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三聲,沒有想這招到竟然還真的有用!
“我能有什麼事?”如果是往常的話江染染這樣關心他,溫承早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但是現在溫承卻很是傲嬌的將頭一轉,然後冷冷的說道。其實在江染染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嘴角已經快到耳後根了。
江染染看到溫承的樣子,心中冷哼一聲,然後轉頭看着窗外不再搭理溫承了。她江染染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溫承是中邪了也好,是喝多了撒酒瘋也好,她都不怵他。
只不過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是很不正常,江染染也不得不讓自己屈尊降貴和他走上這麼一遭,諒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到最後還是得把自己乖乖地送回去。
可惜江染染這次小看了溫承,也小看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今天晚上在那麼多兄弟面前被下了面子,溫承急需做點什麼來讓自己看起來更男子漢一點,更像爺們一點,省得他們總說自己追江染染追的一點骨氣都沒有了。
到了溫承家樓下,江染染也不用溫承說什麼自己就大大方方的下了車,然後跟着他進了樓。
兩個同樣驕傲的男女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扭過頭去冷哼一聲,好像無聲的較勁着。
江染染進了他家的門,非常自覺地找了個最好的房間走進去,然後關門落鎖洗澡睡覺,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而溫承這個正宗的主人,卻被晾在了一邊,直到“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他纔回過神來。
看着江染染緊閉的房門,溫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後認命的找了間客房,去洗澡換衣服去了。江染染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啊,進了他的家,跑到了主臥室裡落了鎖,擺明了要鳩佔鵲巢了。而且憑什麼他是要去睡客房的那個?
放在平時,溫承肯定特別心疼江染染,想讓她吃最好的,睡最好的。可今天,好勝的心態佔據了上風,他就不想看江染染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每次見她那副視男人爲螻蟻的姿態,總讓溫承在欣賞之餘,又在心底存了幾絲征服欲,今天藉着酒勁兒,溫承想把自己不敢說的,不敢做的,統統都從腦子裡拿出來,大大方方的做了,省得幻想太多,總讓他心存幻想。
溫承洗了澡換好了衣服走出來,主臥室的門仍舊緊緊地閉着。鬼使神差一般,偷偷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輕輕的轉動門把,打開門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溫承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想嚇唬嚇唬江染染,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另一幅讓他血脈噴張的一幕,這視覺衝擊太大了。
本以爲能看到睡美人圖就已經足夠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看到這樣一副美人出浴圖!
江染染進了房間之後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覺,不管她剛剛表現的多麼豁達,可是這裡畢竟不是她的地方。
可再怎麼拘謹,也敵不過她自己的某些潔癖小習慣,一到晚上九點,她如果還沒有泡澡的話就會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於是她也就不管這事誰的地方了,直接去了主臥室的浴室洗澡。出浴的時候,江染染手邊沒有自己慣穿的睡衣,只能用浴巾圍住了身子走了出來,可誰知道溫承竟然拿了鑰匙走進來!
江染染受到驚嚇抓着浴巾的手鬆開了,本來就鬆鬆垮垮的浴巾,現在簡直就要掉了。春光那是一瀉千里啊,溫承只感覺自己的鼻子熱熱的,然後就有一股鼻血噴涌而出。
“誰讓你進來的?!”江染染看到溫承那逆流成河的鼻血,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抓着浴巾大聲質問道。
“我我我我……啊鼻血。”溫承被江染染的質問聲驚醒,然後一抹就摸到了鼻血,再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跑進浴室去了,而他身上那件雪白的襯衣也宣告壽終正寢,恐怕再也不能穿了。
江染染難得的紅了臉,快步的走到牀邊,然後用牀上的毯子包住了自己的身體。
等到溫承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走出浴室,剛剛環視一週,他的便鼻血又飆出來了——
剛剛江染染脫下來的衣服,就那麼隨意的仍在地上,甚至連小內內都有。溫承聯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美麗**,真是鼻血止不住的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