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躊躇的樣子,顧涼西用眼角的餘光狠狠的斜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藕斷絲連。
“爲什麼?”李俊傑很驚訝,“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沒有,我對你沒有任何誤會。只是我……我現在都已經嫁給和風,你以前又追過我,我們兩個再見面很不合適,我怕和風有什麼誤會,所以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找我,就算路上見到也裝作像陌生人一樣不認識就好。”
秦音書咬着牙把這番話說了出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心裡很疼。
李俊傑看着她,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他不明白好端端的爲什麼秦音書對他的態度會變成這樣。
“音書,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可是我現在僅僅是把你當成朋友而已。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連面都不見吧?”他緊緊的握着手,看起來非常的緊張。
秦音書閉上眼睛,狠下心,跟他說:“總之,我覺得你克我。每次只要看到你,就沒有好事發生。李俊傑,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你也不要再找我。”
說完她拿起包扭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俊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前,久久的都不能回過神來。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顧涼西一邊倒水,一邊在旁邊說着風涼話,“表哥,我早就看出來這個秦音書不是個什麼好人,你又何必跟她走得那麼近了。跟這種女人走得近,我覺得沒什麼好處,只會給你惹麻煩。”她的語氣很不屑一顧。
李俊傑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一句話都不說。
“表哥,來,我餵你喝點水,你都已經年紀不小了,也該正兒八緊的找個女人結婚,何必跟她糾纏不清呢?”顧涼西撇撇嘴,給李俊傑喂水。
秦音書從醫院走出來,剛剛走到樓下,一輛賓利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接着從車裡走出一個穿着白色風衣的男人,溫文儒雅,俊逸出塵,他眉目清朗得就像是從畫裡面出來的人似的,氣質特別的出衆。
他看到秦音書,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她的手握住,眼神中滿是關切之情,“音書,你沒事吧?”
“和風,你怎麼來這裡了?”秦音書覺得很奇怪。
“我聽說今天何彩藍想要對付你的事情,問清楚你的行蹤後馬上就趕了過來。”
他伸出雙臂,緊緊的把秦音書抱在懷裡,用手撫着她的頭髮,滿懷感慨的說:“還好你沒事,是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和風,你不要這麼說。我現在毫髮無損,有些意外我們誰也料不到,我們怎麼會知道何彩藍會偷偷的從監獄裡跑出來呢。沒事了,真的沒事。”
她雙手摟着聶和風的腰,心裡感覺到特別的溫暖,看到他就好象看到了整個春天。
聶和風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副駕駛座上,俯下身子,給她繫上安全帶,又重新折回到駕駛座,這纔跟她說:“我們走吧。”
“去哪?”秦音書問道。
“回家。”聶和風斬釘截鐵的說。
秦音書用力的點了點頭。
路上聶和風打開音樂,張信哲的歌聲飄了出來,“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
這是他在《我是歌手》第四季演唱的曲目,秦音書當時看的時候看得淚如雨下。
現在她的心情也如同這首歌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和悲憫的情懷在裡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聶和風說道:“這次是李俊傑救了我。”
“我知道。”聶和風緩緩的點頭。
看得出來,他心裡很內疚,因爲救他妻子的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
“和風。”秦音書彎了彎脣角,“我已經和俊傑說清楚,以後再也不會見面。”
“是嗎?”聶和風淡淡的問道,並沒有再追問。
“是啊,我覺得他應該找一個好女孩來呵護。”秦音書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如實的表達出來。
“那也是。”聶和風點頭。
兩個人都沉靜在張信哲空靈的聲音裡,誰都沒有再說話。
車子經過聶家外面那條路的時候,秦音書接到了花解語的電話,她接了起來,花解語在電話裡問她說道:“音書,你現在在哪?你沒事吧?我已經從新聞上看了報道。”
“我沒事,我現在跟和風在一起,我們正準備回家呢。現在就在聶家邊上。”
“你和和風來吃飯,好嗎?我特意做了你很愛吃的幾個菜,給你壓壓驚。”花解語充滿殷勤的說。
秦音書很喜歡花解語這個人,簡單,善良,又不多事。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問問和風,看他答不答應。”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是大嫂打來的電話,她想讓我們今天晚上回聶家去吃飯。和風,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問題,你能撐得住嗎?”聶和風無限寵溺的望了她一眼說道。
“我也沒問題,而且我覺得還有一件事情你也應該說清楚。就是龐建鑫貪污公司公款的事情。”
“好。”聶和風答應着。
正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他伸出手輕輕的拂了一下秦音書的臉,無限的寵愛盡在不言中。
他們到了聶家後,推開門見到一家人都在那裡。
花解語和鳳姐在廚房裡忙裡忙外的,聶晚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龐建鑫在旁邊吃水果,而聶盛景坐在輪椅上看報紙。
聶雨琪見到她過來,一窩蜂似的衝到她面前,緊緊的把她抱住,連聲的喊道:“二嬸,你終於來了,我都好幾個小時沒見你,可把我想壞了。”
秦音書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笑着說道:“你這個孩子,不要跑這麼快,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她牽着聶雨琪的手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聶和風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花解語看到他們都來了,忙笑着走出來說:“很快就可以吃飯了,你們再稍微等一下。”
聶和風坐在那裡,俊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爲人覺察的冷冽,他緩緩的說道:“今天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姐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