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臺,秦燁還未到場,不過自有人招呼,秦瀚州和廖玉鳳招呼老一輩,秦雲亭兩口子就接待中一代,魏浩然和邱震很自覺的去陪陸家的兄弟們。
見狀,陸明瑾心裡感懷不已,想當初鈴蘭的婚禮上,邱震是最貴重的客人,所有人都捧着,可現在,他卻得放下架子,熱情的招呼他們吃喝。
此一時,彼一時,不是人家身份降了,而是他們今天是以拂桑的孃家人出席。
今天究竟擺了多少桌,沒人去數,也不在意,在意的是出場了多少大人物,且大人物們今天都平易近人的很,來這裡不是享受衆星捧月的,而是擺低姿態來陪客人的。
幾乎每一桌上,都坐着倆位高權重的大佬,換做以前,誰眼裡能看得見一個小小的陸家?就是豪門四大家的人在,他們頂多也就不鹹不淡的說兩句,就算是給面子了,但現在,臉上都是笑,還有屈尊降貴倒茶水的,也是稀罕了,誰叫秦家老爺子都站起來忙活了呢?
他們身份再貴氣,有人家貴氣嗎?
宴席要開始時,還來了個更貴氣的,頓時震驚四座。
寧哲是一個人來的,不見沈紅蓮的影子,身後跟着保鏢和助理。他穿着深色的西裝,六十歲的人了,絲毫不見老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俊雅的臉上掛着溫和的淺笑。
跟電視裡的樣子差不多,只是電視裡,他嚴肅些,此刻,卻和藹可親。
“寧總統!”
“寧總統好!”
衆人都趕緊起身,恭謹的打招呼。
寧哲笑着衝衆人點頭示意,又往下按了按手,“都不用客氣,今天我跟你們一樣,就是來喝阿燁一杯喜酒的,都坐吧!”
衆人這才紛紛落座。
寧哲徑直走到最前面那桌,幾個老爺子不需要起身,指了指一把空着的椅子。
寧哲沒立即坐下,而是對着秦瀚州和廖玉鳳,拱手道,“恭喜秦叔和廖姨,多年的心願總算圓了,阿燁娶了個好媳婦兒啊,您們二老以後含飴弄孫,着實讓人羨慕。”
廖玉鳳喜的合不攏嘴,“同喜同喜。”
秦瀚州今天也擺脫了以往嚴厲又寡言的形象,臉上掛着笑,見他坐下後,隨意問道“怎麼就你自己來了?紅蓮呢?”
寧哲道,“陪岳父去了。”
聞言,秦瀚州就問,“老沈的病還沒好麼?沒多找幾個醫生瞧瞧?”
寧哲嘆道,“病情總是反覆,能找的醫生都瞧遍了,他現在身邊離不了人,別人伺候總是不放心,紅蓮這些日子幾乎天天守在醫院。”
“年紀大了啊,這身體就是不經摺騰。”鬱焦遠漫不經心的道了句,“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還是緊着國事爲重,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
寧哲受教的道,“鬱叔教訓的是,我只要在位一日,就不敢忘卻責任。”
鬱焦遠點點頭。
江北峰笑着舉起杯子,“今天阿燁大喜的日子,咱們不就是來喝喜酒的嗎,不扯正事,來,都舉起杯子……”
話題就此揭過。
一杯下肚後,寧哲四下看了眼,笑着問,“阿燁呢?這時候不來敬酒還躲哪兒去了?”
廖玉鳳美滋滋的接過話去,“入洞房呢。”
寧哲失笑,“這大白天的入什麼洞房?是那幾個混小子在鬧騰吧?”
“呵呵呵,小七說,晚上才鬧洞房,定輕易饒不了阿燁,這會兒是喝交杯酒呢。”
……
新房裡,秦燁正在衆人的起鬨下,掀起紅蓋頭,掀起的一剎那,他就後悔了,後悔讓她的美被其他人都看了去,他想藏起來一個人獨享。
“哇……”
驚歎聲,吸氣聲,此起彼伏。
在場的男人什麼美女沒見過,但此時此刻,方知什麼纔是人間真絕色。
“四哥,嫉妒你了咋辦?”
“再加我一個。”
秦燁耳邊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只癡癡的凝視着眼前笑靨如花的人,心都要醉了。
伴娘和伴郎們看着這一幕,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羅雲清喃喃道,“看的我也好想結婚了。”
江小七幽幽的掃他一眼,“能不捅刀子麼?我還連媳婦兒的影子都沒摸着呢。”
趙子敏聞言,心裡更惆悵,他倒是摸着了,但就是撲不倒啊。
新房裡,彌散着濃濃的愛和溫馨,直到羅雲清的手機響起,“阿燁呢?他是新郎官,怎麼還不來敬酒?宴席已經開始了,還有你們,都磨蹭什麼呢,趕緊的……”
羅雲清說了聲,“知道了,二哥,這就去。”
江小七瞭然,“二哥催了?”
羅雲清笑着點了下頭,“他和邱老大陪酒,大概是快頂不住了吧,想想咱們叫門時,大門口堵了多少人,三十多口吧?”
江小七不厚道的樂了。
不過,他們也不能再耽擱,畢竟有些事魏浩然和邱震能代替,有些卻替不了,還得秦燁上陣,於是,他們端了兩杯酒來,起鬨着讓秦燁和陸拂桑喝了後,就把人拽走了。
伴郎走,伴娘也得跟着。
最後,房間裡剩下魏美姿和李倩,兩人是婆家人,負責接新娘子。
陸拂桑直到此刻,才舒出一口氣,就想把頭上的鳳冠給拿下來。
魏美姿趕忙攔住,“哎呀,戴着多漂亮啊,別摘。”
陸拂桑好笑的解釋,“可是好沉啊,而且已經拜完堂了,不用戴了。”
魏美姿卻很堅持,“戴着啦,真的好美好美的,我還沒看夠呢。”
陸拂桑無言的放下手。
------題外話------
還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