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絮,我們之間也能夠有今天,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你知道,爲了今天能夠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徜徉在溫暖的陽光下,一起沐浴着海風,我準備了多久嗎?準備了足足三年。”
彭家聲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抱起了她,讓她蜷縮在自己的懷裡,低頭注視着她的臉,繼而擡頭看向了周圍的景色。
“三年前,你就已經到了洛杉磯是嗎?”華絮輕輕問着,想起那時候欽越到了洛杉磯住在她家裡的情景。
“是,那時候我就想要對你做我想要做的一切,可是沒想到欽越竟然和你在一起,寸步不離,沒有辦法,我只能到了這兒,在海上開闢出屬於我的一片天地。”
彭家聲坦然相告,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似乎這樣就能夠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彭家聲,爲了今天你隱忍了三年,可是我也提心吊膽了三年,我對你真的要刮目相看了。”華絮脣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悄然看向海面。
她覺得欽越不會放任她到這兒的,言成洛也會利用一切力量找到她的,她要拖住他,儘量延長被他傷害的時間。
“刮目相看?我希望你對我的不是刮目相看,而是喜歡上我,愛上我。”彭家聲注意到她注意力的分散,擡手捧住了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
“你的眼裡只能有我,除了我,誰都不行。”
“你能不能不那麼變態?彭家聲,我是人,不是機器,不是被你操控的玩偶,我是有思想的,你該知道,你這樣對我,只能讓我噁心你而已。”
她實在忍無可忍了,被這樣的男人抱着,多一分鐘她都要發狂,話語說得異常犀利。
“噁心?”
彭家聲眼底陡然間閃爍出了一道冷冷的光芒,倏然推開了她,起身走到了欄杆旁,深深的喘息着,壓抑着胸中的怒火。
片刻之後斷然轉身幾步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注視着她的眼睛,陡然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氣裡,更震動着她的耳膜,好一陣嗡嗡作響。
華絮的身子好似散落在風中的花瓣一樣,向着一側滑去,嘭的一聲撞在了欄杆上,疼痛從背部傳來,她咬牙忍着,眼淚幾乎要跌落出來。
好,這就好,這樣也比剛剛被他抱着傾訴的折磨好。這纔是她這個人質該有的結局。
“好,太好了,彭家聲,你繼續,打死我算了。”她咆哮着,叫着,聲音消散在吹來的風中。
彭家聲的目光在碰觸到她脣角的血時,陡然間眼神一顫,好似突然間明白過來了似的,往前走了一步,一個箭步過來蹲在了她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華絮,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怎麼能捨得打你呢?是我一時之間鬼迷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哀求的聲音,懺悔的神情,在華絮的眼前晃動着。
她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脣間的絲絲血跡滲透入了齒間,帶着一絲腥甜的味道。猶如鎮定劑一樣,她竟然感到了一絲清醒和力量。難道血真的可以讓她恢復體力?
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了這個想法,她心頭嘭的一下跳着,霍然睜開了眼睛,盯着彭家聲,一眨不眨的問道,“彭家聲,我想要回去,如果你真的後悔的話,就放我回去,你能做到嗎?”
回去?彭家聲眼底驟然間閃過了一抹癲狂,伸手毫不遲疑的捏住了她下巴,用力的捏着。
“你想要回去是嗎?落入了我的手中你還想着言成洛對不對?華絮,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對你動手是你逼我的,真的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好,你繼續打啊,如果你不打我的話你就不是男人。”華絮言語繼續相逼,只希望他能夠對她動手,讓血腥繼續充斥在脣齒間。
“你在激我,激我對你動手,我明白你的意思,華絮,我不會對你動手,因爲對你動手,打在你的身上,就是疼痛在我的心上,我不想再被你折磨,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彭家聲手指間用力,陡然間推開了她,起身向着船舷的一側走去。
華絮眼底涌出了一抹絕望,陡然間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滾,毫無預兆的嘔吐感狠狠的衝擊了出來,她張嘴,污物被噴了出來,灑落在地面上,全是刺鼻的紅酒味。
聽到動靜,彭家聲轉臉看過來,看出她還在痛苦的嘔吐着,眼底閃過了冷冷的怒意,卻沒有走過來放,反而到了盡頭的桌子前,倒了一杯紅酒重新走了回來。
“你想要把這些酒吐出來,你想要反抗我是嗎?華絮,原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他冷冷的說着,臉上閃爍着邪魅的光澤,一步一步朝着她走過來。
華絮吐得筋疲力竭,幾乎無法在睜開眼睛看眼前的一切,她靠在了欄杆上,卻感到身體好多了,似乎有了一絲絲的力氣在裡面。
她勉強睜開了眼睛,盯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的男人,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然的微笑。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閉上眼睛,她的大腦卻異常清醒。微微眯起的眸光中,彭家聲的身影逐漸籠罩了她。
她的眼前閃過了當年坤沙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來的情景,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你知道嗎?當年你哥哥坤沙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來的,沒想到三年後,你和他一樣,這樣的行爲簡直是禽獸不如。”
她詛咒着,憤怒的掐緊了手指。手指竟然能夠用力了。
“我不是坤沙,三年前我對你禮遇有加,想要走進你的心裡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對我怎樣?
還不是和坤沙一樣的結局,華絮,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當年坤沙爲什麼要這麼對你,因爲既然得不到你的心,就從得到你的身體開始霸佔你的一切。”
彭家聲蹲了下來,陡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到了一側乾淨的地方,半跪下來,抱住了她的腦袋,想要把手中的酒再次灌入她的口中。
“不要再逼我喝了,如果再喝的話,我會吐得更厲害,我的身體對酒精是有反應的。”
華絮緊閉着雙脣,低聲說着,無力的靠在了他的懷裡,臉上的倔強和反對不見了,帶着淡淡的哀求。這種哀求和之前的強硬相比,更帶着殺傷力。
彭家聲的目光鎖定住她的臉,卻沒有再逼迫她,陡然間酒杯往後狠狠的一丟,飛過了欄杆進入了海水中。
無聲無息。
“好,我答應你。”他緩緩說着,手指摩挲着她臉上白皙的肌膚,柔嫩的感覺在觸手之時變成了某種催化劑,很快就脹滿了他的眼睛。
低頭,他吻上了她的眼睛,手中的紙巾緩緩擦拭着她脣角的污物,臉色逐漸溫柔下來。
“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疼痛,你還記得三年前嗎?我第一次在萬象見到你,你竟然把我帶到了陳欣欣那兒。
你想要幹什麼,我現在才明白,你是想讓我和陳欣欣……可我沒有,華絮,我真的沒有,我是忠誠的,這個世界上,我只能和你在一起,別的女人,想都別想。”
他傾訴着對她的忠誠,低頭不斷的吻着她的眼睛,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眼睛上落到了鼻子上,最終到了她的脣上。
一陣陣噁心的嘔吐感從身體裡翻卷出來,華絮幾乎控制不住了,她嗚嗚的叫着,刺鼻的氣味再次衝口而出。
啊!彭家聲猝不及防,全身被噴上了不少污物,低頭看着自己狼狽不堪的衣服,怒火在心頭陡然間膨脹起來。
“你感到噁心是嗎?我對你溫柔的親吻你感到噁心對不對?華絮,看來我對你是太溫柔了,太善良了,好!”
他怒聲說着,一個好字落下,起身甩掉了身上的衣服,丟在了一側,開始用力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襯衣。
砰砰的聲音過後,襯衣的扣子飛濺在地面上,甚至飛濺到了華絮的身上。他的動作野蠻而癲狂,帶着衝擊一切的力量。華絮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彭家聲,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給我喝了酒才變成這樣的,你不能對我這樣,不能……”她哀求着,試圖利用剛剛的手段讓他停止瘋狂的獸性。
可是這一次竟然是無效的。
彭家聲身上的襯衣飛向了海面,猶如飄搖着的海鷗翅膀落在了水中,被大海席捲着消失不見,而他赤着上身站在她面前,還是解着腰間的皮帶。
嘩啦啦的聲音,一下一下震動着華絮,她幾乎要瘋狂了。
該死的,彭家聲,如果她此時此刻全身有力量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他。非要廢了他不可。
“之前我對你好言好語,沒有感化你,現在別怪我對你用強了,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身上只留下了一條內褲,彭家聲略顯得單薄的身體在海風中顫抖了一下,俯身靠近了華絮,手指落在她沾染上污物的衣服上,毫不留情,刺啦一聲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服。
鬆弛的感覺一瞬間抓住了華絮,她用力捏了捏手指,感到力量逐漸回籠,卻依然無法鬥得過眼前的男人。
“彭家聲,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求你!”
身體不舒服?嘔吐的感覺陡然間再次充斥了華絮的心頭,她的眼前閃過了某種可能,難道……不,不要!
“我不會再聽你的,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華絮,是你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怨不得我。”
猶如瘋狂的野獸,彭家聲在剝去自己外衣的同時也剝去了所有的文明,手指扯住了她身上的衣服,再次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