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昂的美在於陽剛之美,美得不矯揉造作,也是一頂一的美男子了,司馬珞就更不用說了。
蘇雨薇眼神發自,眼前的男人一頭如墨長髮披散在身側,不會顯得娘娘腔,卻是一種病弱的美感,如同雕刻出來的眉眼,生的精緻無比,斜眉入鬢讓他顯得有一些邪魅,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顫動着,似乎證明此時的美人,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疼痛,正是長的讓人嫉妒。
即使是昏迷不醒,蘇雨薇也能從他的身上發現那種王者一般的霸氣,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沉迷不能自己。
只是他蒼白轉黑的嘴脣,顯得有一些煞風景,卻時時刻刻提醒着蘇雨薇,此人命在旦夕,蘇雨薇猛地回過神兒來,手中拿着一枚銀針遲遲不下手。
高子昂冷哼幾聲,“你是沒有本事,纔在這故弄玄虛的吧,你倒說說他是得了什麼病症,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動他分毫。”
蘇雨薇越來越對這位世子沒有好感,只能抿着嘴脣將牀上的男人檢查一番,只看見司馬翊胳膊上有一些暗紅色的紋路,再看他的雙腿似乎軟弱無力,像是長期不走路似得。
他背後塌軟並不像病重的模樣,再觀他額頭髮青,蘇雨薇往後退了一步,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牀上的人,難不成他是中了蠱毒?
她轉頭看向鶴戾,冷聲說道,“你家主子中蠱毒多長時間了?爲何現在才醫治,你可知再多半個月他的雙腿就會廢掉,他永遠都只能躺在牀上了!”
她言辭嚴厲,只是以因爲心疼牀上的男人,那麼驕傲的人已經在牀上不知道躺了多長時間,就算是一般人都不能忍受這樣的日子,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呢。
鶴戾全身一顫,他低着頭頭一次被出了主子之外的人,如此訓斥,但也沒有勇氣還嘴,只是悶聲說着,“我家主人已經,臥牀四年多了……”
四年!她猛地轉身看着男人,心中的多了幾分心疼,手中的動作也不遲疑,她快速的拉起男人的衣領,將男人的外衣扒開,露出來裡面雪白的單衣,鶴戾看着都已經傻眼了,只有一邊的高子昂還有理智,伸手將蘇雨薇拉住。
“你幹什麼!誰允許你……”還沒等他說完,蘇雨薇冷冰冰的一笑,“到底是誰把我拉過來的,現在我在治病,請閒雜人等出去,否則後果自負,當然我也可以不治療他,現在是最危急的時刻,你們好好想,病人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她說完倒是顯得很清閒的坐在一邊,似乎一臉不着急的樣子,愜意的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慢慢的嗅了嗅茶水的香味,卻看着鶴戾一臉的着急,恨不得現在就讓她給主子治病,只是高子昂不可讓步,逼不得已鶴戾竟然跪在了高子昂面前。
“世子,鶴戾跪下來求你,你就讓這個醫生幫主子看病吧,主子現在生死未卜,鶴戾實在是擔心主子的安慰,就算你讓鶴戾現在當面自戕,鶴戾都肯,只希望您能讓醫生試一下,否則主子有什麼閃失,鶴戾就算死一萬次都難辭其咎。”
高子昂原本看不慣這個小個子的做派,但是聽了鶴戾的一番話,心中也有一些猶豫了,現在以司馬翊的安慰爲主,其他的事情可以先不計較。
高子昂這麼想着,於是揮揮袖子,轉身離開了房間,此時房間裡面只剩下了蘇雨薇還有鶴戾兩個人,“你去哪拿一些熱水和酒精來,現在的情況危急,不能讓外人進來,我會幫他將蠱蟲穩住,你動作快一些。”
這是蘇雨薇第一次真的面對蠱蟲,在現代這種東西只是古代人假想出來的產物,而在這裡她也沒有聽誰說過有關的傳聞,只是依稀的從師父的筆記裡面找到了治療方法,原本以爲這輩子不會遇上,卻在今天被她遇上了。
蠱蟲一共分成三種,一種是血蠱,蠱蟲的主人從小就用血液餵養,進入人的身體之後,可以馬上適應環境,不容易被發現,第二種叫做子母蠱,分爲兩條蟲子,只要蠱蟲的主人拿着母蟲,就可以輕易的操控子蟲了,這也是最簡單蠱毒,但是要去除十分困難。
第三種,也就是最驅除的一種,叫做鑽心蟲,是一種可以深入骨髓的蟲子,要是被這種蟲子控制,那個人必死無疑。
蘇雨薇再一次給男人檢查的時候,發現男人身上不僅僅只有一種蠱毒,還有大大小小十餘種毒素,那毒發作起來,相互呼應一般人都會被疼的咬舌自盡。
而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似得,只是咬緊牙關,眉頭皺緊,蘇雨薇不忍心看下去,不知道爲什麼用手撫平他的眉心,緩緩說道,“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不會再讓你遭罪了,你信我。”
男人閉着眼睛,雙手卻下意識的緊抓住蘇雨薇的胳膊不放,抓的蘇雨薇忍不住痛呼一聲,幸好鶴戾及時回來,將蘇雨薇的胳膊解救出來。
蘇雨薇有一些幽怨的看着男人,卻意外看見了男人緊抿的嘴角,帶着痛苦,整張臉卻依舊那麼美好,她忍不住嘟囔一聲“真是一個禍水。”
然後拿出來小包裡面的銀針,一一擦拭消毒,對着鶴戾命令着,“你去給你家主子把用衣服脫了,讓他的後背在上,我要給他用銀針封住穴道。”
鶴戾聽命,動作迅速近乎粗暴的將司馬翊身上的衣裳脫下,就連蘇雨薇看着也一怔一怔的,衣衫除去之後,男人露出來近乎完美的雪白裸背,結實的肌肉搭配着雪白的肌膚,性感且迷人。
蘇雨薇看着,只覺得鼻子熱乎乎的,想要流鼻血一樣,這個男人用什麼來形容他的美都不足夠似得,讓她們這些女孩兒怎麼活啊。
她吸吸鼻子,索性沒有真的流鼻血,不然就真的出醜了,只是光看後背就能讓人流鼻血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眼前的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