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到了午夜,氣溫有點轉涼,但兩人摟着睡覺還是會很熱的。段祺正要把自己房間裡的一隻電風扇去拿來,兩隻電風扇會好點,但葛筱筱不肯。這麼熱的天,她像一隻羔羊又小鳥依人緊貼在他懷裡,摟的緊緊的,恐怕他中度逃去。
一覺醒來,段祺正身上都是汗,想去沖洗。卻被葛筱筱一把拉住;“着什麼急呀,天還沒亮呢。”他起了半身只得再躺下問道;“身上都是汗,你不難受嗎?”手撥弄着她腮兩邊的鬢髮情不自禁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穿的是睡衣,兩人同頭而睡,半敞露的胸襟兩隻高挺的**尤其性感,任何男人恐怕都難以控制。
她偷瞥了他一眼,見他強忍着,她自己何嘗不是強忍着。下面硬邦邦的東西頂了她一個晚上,到現在還頂着,好不難受。她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男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同衾枕他居然無動於衷。她輕輕地扭動一下身子,手往下滑,睡着的時候到可以忍受,現在醒啦,實感不好受。想起;昨晚給他脫得精光,玩弄的夠嗆,折騰得半死,卻任由着他擺佈,毫無還手之力。那是自己太怕害臊,幼稚,怕難爲情之顧。從昨晚到今天早晨我們雖沒有夫妻之實,和似同夫妻有什麼區別,那只是差一張紙,兩本證書而言。我認定的事鐵板釘釘,我喜歡上的人更不用說啦。怕害臊也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怕害臊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既然已經認定了他,睡都睡在一張牀上,還有什麼難爲情可以怕的。想到這裡,一則出於好奇心,二則出於報復心。她猛然坐起身,動作很快,撂出那硬邦邦的東西進行玩弄。“嘿嘿”我也要你嚐嚐被玩弄的滋味,讓你也好受、好受!才過了幾個小時,葛筱筱突然老練得多了。
“如此的突發其變,”段祺正沒有料到。堆在一起沒有着火,已經是奇聞怪事一件。哪裡還禁得起被她如此玩弄,平息的慾火葳蕤升騰。感到身內有一股熱流已經蠢蠢欲動。他暗叫不好,如果再讓她這樣玩弄下去,“堤壩立刻就要崩潰”豈不要羞澀死我也。不行,“自己可算是一名新兵老將,她連一個新兵都算不上,”自信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決不能如此的被她戲弄。他暗暗做好準備,猛然起身把她按到在下面,再一次把她脫光。用嘴含住一隻**頭猛力吸允,手在她另一隻**頭及敏感處上下其手,另加瘙癢。
葛筱筱如何抵擋得了,“兵敗如山倒,”馬上扭捏,顛簸。她怕癢,忍不住,“咯咯咯”嬌笑,牀上翻滾,聲聲嚷嚷求饒;“不要啦,癢……我怕癢!”奧起身想接吻,他別過頭,偏不。又將她按倒,加快速度進行全身圍剿。她全身顛簸蹦迪,呻吟急促,一敗塗地,再次求饒,“快別折磨我啦……”
段祺正對她進行全面性圍剿,自己並不好受,呼吸急促,體內熱流陣陣衝擊,幾乎已經到了難以剋制。自知,“再不退兵馬上就會大舉進攻,那會一發不可收拾。”趁她不備,還沒有緩過神來,立即跳下牀衝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急速淋浴。
葛筱筱被撩得渾身灼焚,XY似火,幾乎已經全面性崩潰。遽爾見他逃脫,“不負責任,”勃然嬌怒。“好你個——段祺正……臨陣逃脫,算什麼男子漢,我豈可饒你。”翻身跳下牀,衝進浴室……
夏日的陽光特別的強力刺眼,上午點鐘的太陽如同火燒般,裸的曬在人的身上感覺到灼熱發燙,悶熱的喘不過氣來。天空中像是才經過打磨的湛彩藍,光芒萬丈。千萬條金線直射大地,讓人們不敢直眼望她。
兩人坐在公交車上,默默無言,沉默着。看得出來,葛筱筱雖像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的肩膀裡,臉上卻沒有半絲笑容,而且還有點陰霾,撅着嘴巴。
“好了,別不高興啦,”段祺正先開口勸慰着說;“不是再十來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嗎,我們馬上就可以想見的。”
“你說得倒輕鬆,”葛筱筱離開了他的肩膀說。“既然只有十來天的時間,你爲什麼非得今天就回去,再等我十來天,我們一起回家,那多好。把車票去退掉,別回去了,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嘛!”
“那怎麼可以,”段祺正說。“現在是農村最忙的季節,割稻、種田,弟妹們肯定忙的苦不堪。我是家裡的一家之主,其能在這裡享清福。如果把老孃累壞了,那是我的責任,罪過。再說,唐軒家裡還有田地,我不回去,他沒法回家種田。你說我能不回去嗎?”
“你說的情況事實,也有道理,這些我都懂。”葛筱筱說;“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能單獨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你卻要離去。譬如說;你考試還沒考完,還要再等十來天,難道你也會回去不成。”
“這個自然不會回去,因爲我是爲了考大學纔出來的麼。”段祺正說;“可是,現在你叫我不要回去,叫我如何呆得住。如果我真的住下來,我可以保證。”他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濡輕聲說;“你媽可以抱外甥啦……”
“去你的,”一記粉拳毫不留情地揮下他。葛筱筱頓時面頰通紅,想起昨晚和早上的事,氣不打一處出,又加綴了三下粉拳,羞得臉頰加紅到脖子根。
段祺正跳下火車,早已沒有了回家的公交車,他只好坐出租車回家。回到家裡已經很晚,十點出了頭,可是家裡還燈火輝煌。
他跳下車,車錢還沒付好,弟妹們先都跑出來,你大哥,他大哥叫個不停,拎包提箱子,小弟和小妹還要搶着拎。後面緊跟着走出來四個人,裴文暨、劉斌、謝夢瑩,趙旭峰,施玉容,還有一個讓他很驚愕的人——譚震肇。
沒有人告訴他譚震肇從部隊轉業回家啦,突然想見,當然算一個驚喜。兩個人短暫時間傻呆,立刻跨步上前擁抱,兩人捶打着對方的肩膀哈哈噱笑。段祺正接着和裴文暨,謝夢瑩,劉斌,施玉容,趙旭峰,一個個緊緊擁抱。突然竄出來他的小妹,跳躍而上緊緊圍住他的脖子撒嬌,查問,“給我買來了什麼?帶來了什麼?”
段祺正第一件事自然要先去看望老母親,就算母親睡着了,他也要倒門進去。剛走幾步就聽,金蓮叫;“大哥你的電話,肯定又是筱筱打來的,她已經打來好幾個啦。”段祺正拿起話筒,對方就迫不急待的問;“你大哥還沒到家嘛?”金蓮猜的沒錯果然是筱筱打來的。
“是的,他還沒有到家”。人家在火裡,他卻在水裡,段祺正竟然還要拿她開玩笑。
好厲害的葛筱筱立刻就聽出聲音來,嬌滴嗔怒道;“人家急也急死啦,你還要開玩笑,剛到嘛!”
“是的,剛到。”
“家裡怎麼這麼熱鬧,很多人嗎?”
“嗯,弟妹都沒睡,還有一些哥們,人自然就多啦。”
“哦,那你……”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等打電話,等會進得去嗎?”
“還不是記掛你呀,進得去,我跟門衛伯伯說好的。”
這時,屋子裡有人轟起來,“在跟誰打電話?這麼晚啦還有完沒了的,什麼意思,不理我們啦。”
“他們提意見啦,”段祺正電話裡對葛筱筱說,“我們下次再聊吧,你早點進去休息。”
葛筱筱在電話裡當然聽得到剛纔有人在發牢騷的話,於是說;“那好吧,你去招待朋友們。”
“我掛啦。”
“不行。”
“還有事?”
“你忘什麼了!”
“這個……晚上就免了吧,屋裡那麼多人。”
“我甭管,你不完成,休想掛電話。”
“哎呀呀,好啦沒有啊!多肉麻呀。”譚震肇等得不耐煩,大聲發炮。
段祺正知道不吻她是不會答應的,快速地在電話裡親了三下,說了聲“拜拜”就掛掉電話。恰巧被剛進來的小妹耳濡目染,好奇地問道;“大哥,你吻電話筒幹嗎?考大學要吻電話筒的嗎……”
引來滿屋子的人鼎沸大笑。段雪靜被大家笑的莫名其妙,她雖則聰明,但畢竟人還小。不夠她馬上就明白過來,大哥剛纔是在和通電話裡的人接吻,是自己問的太唐兀所以才引起大家的發笑。不覺小臉蛋緋紅,蹬着腳發狠地嚷嚷道;“姐姐——叫你們去吃夜宵啦。”
段祺正馬上先去拜見母親,看望老孃。其母親見兒子走出三個多月不但考上了大學,人還養的白白胖胖的,自然是十分的開心。兒子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老頭子在地下有靈也可以安心啦。這是她的驕傲,非常的開心,滿臉的喜悅,人逢喜事精神爽。段祺正看到母親精神飽滿身體健康,心裡自然也說不的高興。其母親馬上催他說;“好嘞,娘要睡覺啦,快去陪你的那些好朋友,他們可等的你好苦哦。”
晚上,段祺正家裡燈火通宵,一些好兄弟,好朋友、歡聚一堂。他們舉杯痛飲,暢言無忌,隨時都會發出開心的噱笑。他們雖則只有短短的三個多月的分離,但在他們心中彷彿是三年,“甚至於三十年……”段祺正熱情,好客、隨和;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母親、弟妹、每次都熱衷招待,和藹周到,從來沒有怨言。所以他們都很喜歡到他家裡來,久而久之,他們家就成了‘聚心點。’他不在家;好比鳥兒失去了鳥巢,有點像“樹倒猢猻散”的感覺;加上大家都各自忙於工作,因此在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沒有碰過面。
如今段祺正考上了大學,而且一鳴驚人!大家自然要熱烈慶祝與祝賀一番。今天可算是雙喜臨門,譚震肇部隊轉業回家,有他的參合,更增貼了熱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