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白暇嬌紅着臉囁嚅說;“祺正哥,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這次出來,我們不回去了該有多好!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跟你到天涯海角!”
“傻丫頭,那怎麼行呢。”段祺正摁下頭理了理她兩邊的鬢髮說;“我們此次出來,已經違反了常規,如果再不回去,你家裡不鬧的天翻地覆纔怪。我想……我想後天就回去。”
“你說什麼?!”白暇猛然離開身子直愣地盯着,良久,斷然說道;“如果你後天要回去,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瘋啦!”段祺正恐怕她真的會跳下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退後幾米才溫煦說道;“我何嘗不想盡情地多玩幾天,玩他一個星期、十來天。可是事實擺在我們面前,不行!”
“爲什麼不行?”白暇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無須有我解釋吧,你應該比我清楚。”段祺正有點頹然說道;“好啦,我們今天不談掃興的話題好嗎?既然已經來了,就玩他個痛快再說。”
“那你說,再玩幾天?”白暇擡頭仰望急切等待着回答。
“再陪你玩這個數,行了不!”段祺正伸出三枚手指大方的說。
三天!——開什麼玩笑!
“不行!起碼再這個數。”白暇同時伸出了兩隻手一晃,馬上又另加了兩枚手指。
十二天!——我的天哪!
大家經常在市場上買小菜的時候會看到討價還價,賣方的討價和買方的還價的差額不要太大,如果雙方都不肯讓步,那這筆買賣肯定是無法做成。
段祺正看到白暇晃起兩隻手一番,另加兩隻手指,等於是十二天!我的天吶!他驚愕的倒退數步。但他不說破,故意攪和說;“多一天,可以商量。”
明知道他在戲弄自己,畢竟相差太多。白暇的嬌容變成了怒容,美眸間頃刻淌漾起晶瑩淚水。她戳豁掙脫出身子,斷然向八達嶺邊沿走去。
八達嶺上游客特多,段祺正雖然反應敏捷,身子靈活,卻無用武之地,被成羣結隊的遊客擋住。驀然間不見了她的影子,他頓時發急,不怕一萬,最怕萬一!他知道她很任性,萬一真的有個甚麼閃失,那自己這次回來真的不用回家去啦。急切之際,語無倫次,大聲叫嚷道;“我答應你!”
所謂關心則亂,這句話很有道理。急切之際,段祺正盡忘了八達嶺上有安全牆,哪有這麼容易跳下去的。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何嘗不想多玩幾天,更不想馬上和她分開。
此時的白暇那裡肯啥的跳下去,只是嚇唬他罷了。她也是被遊客阻擋,其實他們就在咫尺,只是她有意再躲避罷了。
段祺正聲音洪亮,急切中叫喊的特別響亮,白暇聽得非常的真切。
雖則知道她在嚇唬自己,但沒看到她的人影,段祺正的心還是“怦怦”有所跳動,這說明她在他的心目有多麼重要。
他緊緊地將她抱住,彷彿一鬆手,她又會向八達嶺邊沿走去,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噬了。
從八達嶺下達——長城之上,人山人海。他們駐足逛到烽火臺景點。那裡是黑山縣景區,有度假村,農家院,在酒店裡吃好飯,還買了一些土特產。
站在烽火臺上,居高臨下,白暇依偎在段祺正身旁美滴滴地說道;“如果晚上我們能在烽火臺上住一宵,那該多好!站在這裡看天上的明月,星星,感覺該有多美!”
段祺正被感染,豪情大發,大聲吼道;“住一宵算得了什麼!有朝一日我帶你來重遊長城,到那時候我們並肩陡步,遊遍萬里長城怎麼樣!”
“咯咯咯,”白暇笑的嬌腰暢懷。“好啊!是你說,哦,我就期盼着這一天!”
從烽火臺下來,白暇若有所思地突然叫道;“祺正哥。”
“嗯。”段祺正正在考慮着如何說服她早點回家,聽到叫他,隨口應了一聲。
“你聽說過孟家女哭長城的故事嗎?”白暇的語調特然變得低微起來,卻較真似得問道。
“聽說過,這是個傳說中的故事。”段祺正似懂非懂地回答說;“聽說這故事剛好發生在秦朝修建萬里長城的時候。
“唉……”白暇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世間上有多少癡心女子,被負心郎所負,發生的悲劇還不夠多嗎?”
“你說的,哪裡跟哪裡、啊。”段祺正一知半解地分析說;“孟家女千里尋夫,因爲她丈夫在長城幹活,她一直尋到長城。等她尋到長城,聽說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因此她悲痛欲絕,日夜哭泣。後來聽說她的眼淚哭幹了,長城也被她哭倒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白暇頹喪着說道,“我又不是說孟家女的丈夫是負心郎。從古到今,癡心女子碰到負心郎的有多多少,非要我舉出例子來不成嗎?”
俗話說,說話聽音,鑼鼓聽聲,段祺正何等聰明,她這分明是指桑罵愧的再罵自己。笑了笑剛想進行分釋,瞥眼看到她眼圈潮溼,已經淚珠欲滴。關切問道;“你怎麼了,好端端的?”
時間晃眼過去,人們總是說好景不長,一點都沒錯。愉悅的時光總覺得過的特別的快速。
那天清晨,他們剩早班公交車,來到北京城區。下的車,他們首先借好賓館,這樣他們不用愁晚上借不到賓館,再者東西包裹可以存放,帶着行李出去很不方便。
賓館裡出來,兩人坐上租車來到北京故宮頤和園。頤和園位於北京市西部海淀定區,原爲清代的行宮花園。
白暇挽着段祺正的手首先來到佛香閣,寶雲閣,燒香參拜菩薩。她每到一處見佛就拜,跪在**上,雙手合併,嘴裡唸唸有詞,非常的嚴肅認真。看到段祺正只拜不跪,便逼迫他、拉他和她一起參拜。並還要他許願,參拜好後,問他許的是什麼願?
從頤和園出來,他們去遊樂場玩。這天是假日,遊樂場所人特多。他們走出遊樂場所,已是夕陽西下,可說是,盡興而歸。肚子也餓了,吃晚飯的時間也到了,便尋找飯店吃飯。
尋找飯店的空間裡,白暇興趣猶在,滔滔不絕,說着剛纔那些刺激的場面。她說;“在快速遊艇快速行進時,她的心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好害怕,哦!但是,一看到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真想再玩幾次,這種感覺真夠刺激的。”
“刺激嗎?”段祺正故意問道;“我怎麼沒什麼感覺!”
“你說謊!”然而一記粉拳毫不留情地擊了過去,白暇非常滿悅地說道。“你不刺激嗎?遊艇行駛到最快速度時,不知是誰在大聲吼叫呢?還要騙人!”
“那時,我是在爲你加油,增加刺激,壯膽。”段祺正狡辨說;“遊艇開到最快速度時,我看你嚇得花容都失色了,全靠我給你壓驚,還不快快謝我。”他自吹邀功。
“得了吧,要不我們明天再重新玩過。”白暇還是興致勃勃。
兩人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飯館美餐一頓,酒醉飯飽,然後,就直接回賓館。白暇說她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休息。段祺正這時才知道,她只開了一間包房。
在長城上面遊玩,吃飯,住賓館,買門票,等等的瑣事都有段祺正包辦,他開的都是兩間包房。一天玩下來,人就覺得有點累,再說第二天還要繼續玩。爬八達嶺,烽火臺,等,都很累的,每晚他們都遊玩的很晚。回到賓館首先是洗澡,然後,兩人憩坐一會,親吻,親吻,擁抱一下算過癮,各自回房間睡覺。
從長城坐晨班公交車到北京城區,下車後,白暇搶先去開賓館。她去開賓館時叫段祺正坐在沙發裡等她,這點事她辦的了。
說實話,段祺正帶來的錢已經快用完了,要知道長城上面的任何東西都很昂貴的。他隨身帶的錢已經夠多了,這麼大的一所大學,這麼多的大學生,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比他帶的錢多的。他不知道此次是出遠門,去北京,遊長城。白暇在電話裡騙他說,“幫她去辦件事,中飯在外面吃,帶上他的身份證借給她一用。”
長城上面什麼東西都昂貴,吃的東西更貴,連茶水都貴了好幾倍,住賓館同樣都貴。他還算多帶了錢的,要不早就化完啦。所以到的北京城區,白暇事事搶先買門票等,他都沒有和她去搶。
白暇她是有“預謀”的,早就計劃好了。她是帶夠了錢的,哪怕段祺正一分錢都不帶,她的錢一下子也用不完,除非住上幾年。所以錢的事,她一點都不擔心。
長城上面她故意不花一分錢,巴不得段祺正的錢早些用完,便可以受她的控制,可以多逗留幾天,玩個痛快。
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賓館,能住這種賓館的人非富即貴。房間內煥然一新,讓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走進房間,白暇催段祺正先去洗澡,等段祺正洗好澡出來,她自己進去洗澡。
在這個空間裡,段祺正思維敏捷地快速運轉,想的很多,很多。首先他很清楚,今天晚上,等會兒,等白暇洗好澡出來,他們立刻將會發生什麼……
段祺正首先回想起去白暇家那天的情景;白暇的父親和她的哥哥父子倆極力反對他們倆在一起。尤其是她的哥哥,不但惡言中傷自己,還要動人打人。他最可恨是賣弄權威的人和虎將虎威的小人!
上次從酒店出來,他曾經也後悔過,送到嘴邊的天鵝肉,“不吃,”非要裝什麼正人君子,前怕虎後怕狼,考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