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洪利勝從調查組口中得知段祺正母親爲反對兒子當村書記,不吃飯,病倒在牀上;段祺正心愛女友白暇不讓他當村書記,出了車禍,而段祺正自己受了兩者的沉重打擊,臥在牀上。他心裡十分難過,也很着急,百忙中連夜趕來,向段祺正母親賠罪,並進一步做着思想工作。
段祺正母親原本心裡已經想好,將家裡的總收入分爲六分子;段祺正,金蓮,劉斌,段勇,每人各一份子;她自己,段武,段雪靜,三人拿一份子,尚有一份作爲家裡的流動資金,打交道,接業務,請客,人情往來,等等。
她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當上了村書記就會跟四年前一樣“病急亂投醫,”碰到村民伸手就給,遇到難民就施捨,慷慨解囊把家裡的錢全都施捨出去。
昨晚,縣委書記洪利勝親自向她請罪,掏出了心裡話,講了他有許多許多的無奈,再進一步做了些思想工作,段祺正母親總算徹底心扉開竅。
段祺正得知母親肯吃飯了,母親總與想通了,原諒他啦,不再反對他當村書記,大喜,自己的病就好了一大半,蹦的一下跳下牀,連奔帶跳下樓來到其母親房間請罪。
他坐到母親牀沿,拉過母親乾瘦的雙手,摸着一層層厚厚的老繭,瞧着母親滿頭白髮,連鬢髮兩邊都有白髮,才發覺母親真的老了。一陣心痛,一陣難過,愧疚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兩眼包裹着眼淚,親切撒嗲地叫道;“媽!”然而,他緊緊地握住母親的雙手,人慢慢地依偎倒在母親懷裡,他長這麼大,特別從父親去世以後,還從來沒有在母親懷裡如此地撒過嬌,而且還當着弟妹朋友們衆目睽睽之下。
他再次地叫了聲;“媽!”眼淚終於包不住簌簌而下“謝謝您對兒子的體諒與支持,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話兒,段祺正仰起臉,面對面看着母親那張蒼老的臉,由衷地說道;“媽!孩兒不孝,沒有好好的照顧您,反而讓您生氣,讓您受苦,真的對不起!今後,孩兒會忙於工作,對你照顧不到,您自己可得好好的保重好身體啊!”
自從村裡來了專案組,李蓮英卻弄的六神無主,她猶豫,躑躅,徘徊,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向專案組去反映,去說清楚。她自忖自己是清白的,但心裡面憋在的這口惡氣,受夠他們侮辱與欺凌的怨氣,現在是不是可以申訴啦。
這幾天她的**病又犯了。昨晚,李蓮英睡到半夜裡又做起了噩夢,葛豹那副桀驁凶神的眼神,那張人身老虎臉,一會兒又是孔剛毅那張笑裡藏刀僞君子的鬼臉,出現在夢中,輪播地壓着她,壓得她透不出一點氣來。她拼命地掙扎着,反抗着,嘶聲力竭地喊着救命!卻一切都無動於衷,就是喊不出聲來。身子感覺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心也被堵住了,喉嚨也被虎爪狗爪嗆住了。驀然間,她的下體最私密處感覺到一陣劇烈的刺痛,有東西進入了她的體內,她丈夫死去已有五六年了,那地方一直沒有開發過,五六年的嚴鎖緊閉跟處女沒什麼兩樣。一時間陣陣烈火般的燒痛,像針在扎,像刀在割。她用雙手去推,手卻好似被鉗子鉗住了,身子使勁滾動,卻動憚不得,頭腦開始發張,快要炸爆,疼痛的她沒有了感覺,失去了知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已經死了,被折磨死了,就這麼殘忍痛苦中死去了一般……
這種惡夢,她不記不清做了多少個了,中度好了一段時間,最近又犯上了。她從餓惡夢中驚醒過來,汗浸透了全身,睡在另一張牀鋪的兒女也給她惡夢吵醒,惡夢中醒來之後她不知又哭出了多少眼淚。
第二天,她才得知段祺正學業圓滿回家,並且得知他要當村書記這個消息,她就決定先向段祺正申訴,而後再做決定。
段祺正吃過晚飯,正和一些朋友坐在家裡聊天。李蓮英突然闖了進來,見屋子裡在座的人都認識,是信得過的人,砰然一下跪在地下未開言,淚零如雨,把屋子裡的人同時都弄呆了。
離她最近的施玉容馬上扶住了她;“蓮英姐,快別這樣!有困難儘管講,我們會盡量幫你的。”
段祺正隨即接上說;“是的,李蓮英,你有甚麼委屈儘管講出來,但說無妨,我們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李蓮英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卻滿臉漲得通紅,然而,聲淚俱下地訴說起這幾年她當村婦女主任被欺騙,遭受種種的不幸,和萬般無奈的全部經過;
段祺正在前任上任村書記沒幾天,就發生了兩個光棍爲了搶搶奪李蓮英這個寡婦大打出手,差一點打出了人命。那天傍晚,他同施玉容一起走訪困難戶家,然後來到李蓮英家。從門縫裡看到李蓮英正準備自刎,立即破門而入,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她的婆婆摔在地下,已經斷了氣。
段祺正見狀,連夜叫來趙旭峰和柳美美兩人,他把自己口袋裡傾其所有七百多元錢掏出來交給趙旭峰和柳美美兩人,叫他們兩人替李蓮英的婆婆料理後事,多餘部分的錢都資助給了李蓮英家過日子。
要知道那時候的年代,一個男正勞力在生產隊裡拼死拼活的幹,一年幹下來還沒有三百元的收入。因此,李蓮英對段祺正感恩戴德,沒齒不忘。
她把段祺正視爲“青天大老爺!”
李蓮英聽說段祺正學業圓滿回到了家,因爲她正在躑躅要不要把這幾年自己知道的情況實事求是地去向領導反映,說清楚。耳聞到段祺正要當村書記,觸動了靈感,天一黑就跑到了段祺正家來。
孩子是父母的紐帶,孩子更是做母親的紐帶。李蓮英死了丈夫以後,守寡已有好多年了。她丈夫死去的第二年,她想帶着兒女離去。可是她的公婆死活不讓她離去,苦苦哀求。
她公婆哀求着對李蓮英說;“只要你肯留下來,叫他們幹什麼都行,他們保證絕不干涉她的事兒,哪怕是找男人進來,只要守住這個家,他們絕無怨言。如果真的留不住你,要離去,就請把兒子留下,這孫子是他家傳宗接代的根苗。”
公婆二老十分悲悽地哀求着媳婦,最終給媳婦跪了下來,希望她留下來。
李蓮英也知道,如果他把兒女帶走,會很快要了二老的命,如此缺德的事她做不出來,狠不下心腸,就答應留下來。
她一個弱女子,婆婆風癱在牀上,公公半條命,又有兩個兒女,要守住這個家,談何容易。在當前的情景和條件下,實在是太難爲她了。
是從上次兩個光棍爲了她差點鬧出人命的事發生以後,她就不敢再招若是非,甚麼事都自己苦苦地支撐着。
孔剛毅當上村書記,把葛豹任命爲村委會副主任,因婦女主任還沒有好的人選,這時,剛好有人講起兩個光棍看上李蓮英的趣聞。
李蓮英也就是被兩個光棍一鬧,出了名,好多人都知道她有幾分姿色。孔剛毅有意無意地和葛豹談起,讓李蓮英來當這個婦女主任。沒想到葛豹一口贊同,就這樣陰錯陽錯的讓李蓮英當上了村婦女主任。
李蓮英以前除了在生產隊裡幹活,其餘時間家務事還忙不過來,與外界幾乎是隔絕。突然之間叫她當婦女主任,一時間真的還接受不了。在孔剛毅花言巧語的誘導下,聽說每個月還可以拿工資,又算是一個村幹部。
哪個人不會被誘惑所征服,有的人沒有被誘惑所屈服,是因爲誘惑還不夠大,或者不到位,不配他的胃口。尤其是女人,在金錢和權勢面前能有幾個人抵擋得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懷境,不同的人,大小的誘惑,道理都差不多。
李蓮英到不是起眼這個村官,而是起眼每個月可以領工資,她非常需要這個工資來維持這個家,所以就答應試試。前一段時間,他們對她很客氣,也很關照,指點她如何去做思想工作,她的分內應該做些什麼工作。
李蓮英資質聰明,很快就熟悉了工作方法,不夠她知道這個婦女主任工作不好做。同時也有點覺察到,他們看她時總是有點色迷迷的,但爲了這點工資,她還是忍了下去。
可沒過了幾個月,她就遭到了不幸。這段時間正是做一條新機耕路橫路的高漲期間。那一天下着霏霏細雨也沒停工,有勞力的村民都去賺工分。下午剛到出工時間,葛豹突然來到李蓮英家,叫她等會兒再出去,他有事跟她商量一下。
李蓮英當他真的有事要與她商量,於是很客氣地把他請進房間,還給他泡了一杯茶。葛豹假裝商量的事不要被別人聽到,叫她把房門關起來。沒經驗的她,認爲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怎麼樣,依言把房門關好,並沒有插上門閂。就在這時,葛豹色膽包天,一把將她逮倒牀上,進行強暴。
李蓮英當時想叫喊,被他兩指搶注了喉嚨,要知道葛豹力大如牛,而李蓮英卻是一個弱女子,還不如一般的婦女力氣大。他既粗魯又野蠻,李蓮英哪裡還動彈得了,差一點連骨頭都給他捏碎了。
李蓮英第二次被葛豹強暴是在賓館裡。孔剛毅上任村書記就開始招商引資,他第一個招引來一個烏老闆,爲他們開好賓館,在酒店裡大吃大喝,爲了表示他們的盛情,他們也開了三個房間。吃過晚飯,有孔剛毅和李蓮英陪着女秘書出去逛街。溫葵和葛豹他們陪同烏老闆的幾個人去瀟灑。沒走出幾步,孔剛毅說忘了帶香菸,叫李蓮英回到賓館拿中華香菸,就在她走進房間拿香菸時,葛豹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