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筱筱對段祺正所謂書上寫的,一見鍾情!使她突然陷了進去,不能自拔。這兩天她食不甘味,心事重重,獨自關在樓上,不聞不問,不言不語,都在思考着自己的個人問題。她現在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是個大姑娘了。以前不是她不喜歡談戀愛,是因爲她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現在她遇到了,而且還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對段祺正有着很深刻的印象,他高大英俊,瀟帥倜儻,特別讓她敬仰的是,在火海中救她時;臨危不亂,大膽果斷,靈活應變!超人的膽量與功夫。她也有點好奇,他這功夫是什麼時候學的呀!從那晚以後,她的腦海裡全是段祺正的影子!
今晚,她主動要求服持段祺正,一來報恩,二來,她想通過兩人的交談,可以瞭解對方的才學如何。然後,自己再正式做出決定。
她和母親交談中,旁敲側擊得知段祺正尚未結婚,不但沒有結婚,而且還沒有女朋友。爲了進一步證實他有沒有未婚妻,她又用拐彎抹角的話語打聽過她的大嫂和二嫂。大嫂一口否認說;“段祺正沒有女朋友。”二嫂含糊其辭說;“沒聽說過,好像老支書的女兒叫施玉容姑娘對他有點意思,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段祺正和楚嬌在談戀愛,“是戀人,”在他們村裡知道的人確實很少,幾乎可以說除了段祺正的幾個同學和家人除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楚嬌的父親退休回家以後,他們只能偶然地見一次面,而且時間是那麼的倉促。近幾年,他辦軋石場,當村書記,忙得團團轉。除了在縣裡開會偷偷地蹓出去見了一次面,除此就是火災那天晚上陪楚嬌去看廠房,本想那晚把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被一場大火打亂了他們春夢。幾年時間裡就這樣兩次在一起時間最長。
葛筱筱問過兩個嫂嫂都說沒有,她認爲不會有錯。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哪有不公開的,都什麼年代啦。像段祺正這樣的年輕人,性格開朗,朝氣蓬勃,做人光明磊落,活躍,有上進性,朋友多,有女朋友旁人不會不知道得。
葛筱筱今晚的目的有二;第一,要進一步問清楚他本人,到底有沒有心上人,或正在談的女朋友。第二,她要向他表白,自己喜歡他,他是否喜歡自己,如果他也喜歡自己的話,並以終身託付,兩人私定終身。等她學業完成,回家和他一起搞開發創業,不去考研究生了。
她一切都想好了,心意已決,準備晚上和他來個促膝談心,長夜密談!“稠密人生”。
葛筱筱雖然吃了啞巴虧,但她的心裡還是甜滋滋得,結果,這隻大蘋果完成的很有情趣,是你一口,他一口,全部吃完。不夠全有葛筱筱來擺佈。吃完蘋果,葛筱筱攥起餐巾紙替先替他擦好嘴,然後,自己也擦了擦嘴。
俗話說,“最難小美人恩,”如此的情調,如此的扶持,就算楚嬌晚上來值班也不夠如此。
想到楚嬌,段祺正遽然覺得這樣不妥,不好。“葛姑娘,你還是回去吧。”他開始奉勸道,“你明天要返回學校,坐火車會很累的。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真的會照顧自己的,或且還有護士在,沒事的,放心好了。”
“到現在還要催我回去,”葛筱筱聽了很不高興,“除非你陪我回去。”說完,裝着氣憤的樣子又拿起書本看書。
段祺正想,既然她堅毅不肯回去,自己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不能動彈呢。見她生氣樣,看書分明是假,便開口問道;“葛姑娘看的是什麼書?”
葛筱筱沒有理睬,只顧自己看書,反而把身子挪轉、背朝他。
“葛姑娘明天什麼時候動身去學校?”段祺正繼續問道。
“什麼葛姑娘,葛姑娘的,”葛筱筱突然挪轉身嬌嗔說;“你不會叫我名字嘛!”
“叫葛姑娘也有錯嗎?“段祺正不以爲然地說,”不是蠻好聽的嘛!”
“你還叫……”葛筱筱把書一丟假裝很生氣說;“不許你再叫我葛姑娘,叫筱筱……”
“霍”段祺正忍不住噗嗤一笑說,“筱筱姑娘請不要生氣,在下遵命便是了。”
一句話就把她逗樂,這次領到葛筱筱“噗嗤”的笑出聲來,坐到凳子上說;“這還差不多,”重新拿起書本看書。
段祺正見葛筱筱還是看書,就不再和她說話,怕打擾她。
“段大哥,”葛筱筱突然擡起頭半風趣地說;“你年紀輕輕又當老闆,又擔任村書記,聽說還乾的不錯,可真是個人才啊!”
“哪裡……我再怎麼着也不能跟葛姑娘相比,你可是個女大學生哦!”段祺正喃喃說;“村裡工作尚有有千頭萬緒要做,現在正當春耕插秧季節,自己卻躺在醫院裡……我打算明後天就出院,這裡實在是呆不下去。”
“你說什麼!”葛筱筱這次真的生起氣來,收起笑容說,“明天怎麼可以出院,不行,落下殘疾怎麼辦?如果你明天定要出院,我明天就不去學校。”
“一點外傷算得了什麼,”段祺正若無其事地說;“我自己也能治理,配點藥去就行了。”
聽說他硬要出院,葛筱筱非常生氣,手裡捧着的書本一甩,誰知剛好會甩在段祺正的臉上。當她發覺,想收回已經不及,馬上撲上去想搶回。不料情急中沒有站穩,和身撲倒在他的身上。
段祺正先被書擊中臉龐,隨即被葛筱筱一壓,碰到了他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蹙緊眉頭。
葛筱筱頓時玉頰緋紅,馬上說;“對不起,”接着手忙腳亂的慌作一團。
葛筱筱看時間已經不早,拿來自己帶來的保溫鍋,要把段祺正扶起來吃夜宵。
段祺正知道自己現在是病人,經過短時間的接觸,曉得,“胳膊拗不過大腿”,或且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也就不再客氣。
葛筱筱把他扶起坐定,在他背後用枕頭墊疊,覺得還不行,又拿來晚上準備自己蓋的棉被放在他身後做靠背,這樣才覺得有點滿意。然後在保暖鍋裡舀了一碗粥,坐到牀上用調羹舀起粥就要喂他。
其實,段祺正最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恩惠,再說,人家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雖有“最難小美人恩只說,”但這個美人恩他可受的不自在。他還要顧慮,旁人會怎麼說,楚嬌會怎麼想,還有她的父母兄弟會怎麼想。或且他是男子漢,哪能叫一個姑娘家喂粥的道理,他伸出手要自己吃。
葛筱筱依了他,讓他自己吃。
可是他一隻手絆着隔板不好動彈,再說粥很燙,捧上粥碗手就顫抖,差一點把粥倒翻在病牀上。
“還想明後天就出院,”葛筱筱眼明動作快接過粥碗,重新坐到牀上,埋怨嘮叨說;“還要逞強嗎?”舀起粥、吹了吹,“來,我餵你。”
“你幫我捧着,我一隻手可以吃。”叫人家喂着吃,總不成樣子。但段祺正不想拖延時間,既然人家有誠意,帶都帶來了,再客氣不是太虛僞了嘛。他還要顧慮被護士進來看見,一口氣吃下二碗粥。葛筱筱馬上又盛了一碗,坐到牀上。
“這碗你自己吃啦,”段祺正謝絕說,“我吃飽了,躺着吃的太飽不好。”
“裡面還多着呢,”葛筱筱說;“你把這碗吃了,我再吃。”
“不,”段祺正搖搖頭說;“要吃也得你先吃了這碗粥再說,我真的吃飽了。”
葛筱筱想把保溫鍋拿來給他看,怕他不相信。
“給我看也沒用,”段祺正一把拽住她的手說;“除非你先把這晚粥吃完。”
“吃完就吃完,”葛筱筱索性來個痛快。但她並不心急,一舀一舀慢慢往嘴裡送,大約吃了半碗。突然,她舀起滿滿的一調羹粥飂戾地送過去。
段祺正總不好意思看着她一舀一舀的吃粥,只顧看着別處,一點都沒有防備,也沒有想到。粥送到嘴邊才發現,已經迴避不及,滿滿的一調羹粥送到了嘴裡,塞了個滿嘴巴。
葛筱筱一招得手很是得意,忍俊不禁,忍不住撲哧笑將起來。
段祺正越‘吐’不能吐,想‘吃’又不甘心。葛筱筱一發笑,他經忍不住也笑出聲來,嘴灌滿了粥一時來不及下噎,一發笑,一部分粥噴了出來。
看他那副狼狽樣,葛筱筱“咯咯咯”笑得肚子痛,一邊拿起餐巾紙去替他擦嘴,病房裡雖則只有他們兩個人,卻笑得“沸反盈天”。
段祺正止不住笑,突然咳嗽起來,連續地打了二個噴嚏,咳嗽加噴嚏,啓動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葛筱筱見狀立刻停止了笑。馬上扶住他又是挪背,又是撓胸,慌得她手忙腳亂。她只關心着他的傷口,整個人已經跳到牀上撲在他的身上。她自己還沒注意到什麼東西碰到了他,或許這就叫關心則亂吧。段祺正可受不了。一則葛筱筱今天經過精心的粉墨打扮,她的香水味另有一番香味,已經夠讓他刺激的了,那裡還禁得起她富有彈性硬邦邦的雙ru一記一下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