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界新貴!年輕女子!車內偷情!
這三個極具爆炸性的詞兒深深的刻在了錦瑟的腦海裡,然後無限放大,最後變成驚雷炸開!
想到昨晚車外閃的那幾下白光,錦瑟不自覺的對號入座。
偷情?!
那記者眼瞎了麼?她那明明是被強迫的好麼?
錦瑟幾乎斷定,這個男人就是因爲發現了記者纔會強吻她,輕鬆的一把就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
就算報復她爆他的料,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這下好了,她成功成了衆矢之的,遭萬千人唾罵的小三兒,妥妥的!
刑歆瑤還不得恨她到骨頭縫兒裡?一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吧?
“咳咳——”
“咳——”
“咳咳咳——”
錦瑟的大腦一邊兒高速運轉着,一邊兒用力的咳着,原本白皙的小臉兒被憋得通紅,眼圈兒都憋紅了。
放下筷子的手握成拳垂着前胸,錦瑟努力想把噎在嗓子眼兒裡那殺千刀的煎蛋咳嗽出來,目光卻恨恨的落在依然淡定如斯的吃着早餐的賤男臉上!
這煎蛋怎麼比這賤男還要賤上幾分?
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有被噎死的可能。
這會兒,錦瑟恨毒了兩樣兒東西:煎蛋!賤男!
至於錦瑟手中的筷子——
她不習慣用刀叉,更確切的說,她根本沒用過刀叉,這副筷子是她剛纔特意問傭人要來的,也少不了被傭人怪異的眼神兒審視了一番。
叉了一塊兒切好的煎蛋送到嘴裡,莊易細嚼慢嚥,吃相優雅又高貴。
喉結滑動,直到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莊易才若無其事的將一杯白水推到錦瑟手邊,“喝點水。”
她怎麼沒想到?
氣傻了!
抓過杯子,錦瑟忍着嗓子眼兒的難受喝了兩口水,也沒給男人一個感激的眼神兒。
貓哭耗子假慈悲!
直到卡在嗓子眼兒的煎蛋被嚥下去了,舒服一點了,錦瑟拿捏着一副沙啞的嗓音試探着開口,“你——聽出來剛纔新聞說的是什麼了麼?”
“我和你偷情。”
抿一口牛奶,莊易的聲音依舊清冷,那波瀾不驚的神色倒像是在和她討論煎蛋的鹹淡。
丫的!
錦瑟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原來他真的都知道!
這電視機就是他特地爲她打開的吧?敢情這新聞就是播給她一個人兒聽的!
“你故意的!”
錦瑟吼吼了一聲,忍住要把桌子掀了的衝動,雙手狠拍在餐桌上,拍得手心兒生疼,泛起了紅,但她卻顧不上疼。
“情難自禁。”
似乎,錦瑟的怒氣兒完全沒有影響到莊易享用早餐的心情,話音才落,就又往嘴邊兒送上一塊兒煎蛋。
吃吃吃!
噎死你!
狗屁的情難自禁!
錦瑟算是看出來了,他再高貴優雅也改變不了他是禽獸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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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自己坐着的椅子,錦瑟惡狠狠的瞪了依舊在吃早餐的男人,起身就氣咻咻的往外走。
“不用着急,一會兒我送你上班。”
莊易微微垂着頭繼續吃早餐,眼皮兒都沒有擡一下。
“不用!留着你的假好心喂狗吧!”
錦瑟腳步沒停,頭都沒有回,清亮的嗓音響徹在大廳。
“狗不領情。”
“叮鐺”一聲,是金屬與瓷器輕微的撞擊聲音。
放下手裡的刀叉,莊易轉過頭,幽深的目光落在錦瑟纖瘦的背影上。
站在原地,錦瑟抓狂了。
啊!
她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嘴上抹了敵敵畏的賤人!
但,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吃過不止一次衝動的虧,知道硬碰硬對她不利。
“其實,你最好還是把工作辭了,晨光最大的股東是我媽。”
漫不經心的說着,莊易起身走到客廳沙發旁邊坐下,關掉了電視機。
什麼?!
錦瑟猛的睜大雙眼,轉過身看着男人坐在沙發上的剛毅背影。
他怎麼不早說?!
怪不得昨天的娛樂頭版頭條根本就不是她爆的料!
怪不得趙藍豫給她安排的工作任務是清潔衛生,端茶送水兒!
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虧得她還天真的以爲是趙藍豫存心考驗她。
這就是一場設計陷害啊!錦瑟彷彿已經預料到了未來一年雞飛狗跳的生活。
這回,是她自己送上門兒任人宰割的。
錦瑟咬着牙輕“嗤”一聲,冷笑着道,“爲什麼要辭?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後打得老虎滿地找牙,尤其是母老虎。”
錦瑟頗有一副孫猴子要大鬧天宮的架勢。
嘴上硬着,錦瑟的心裡卻在哭號。
她可以說,她昨天已經和晨光簽下了一年的勞動合同麼?那違約金她賠得起麼?本來就欠了一屁股的債——
果然,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媽!
陰險歹毒的老妖婆,早早的讓她簽了合同,就是防着她辭職這一手兒呢吧?
錦瑟暗罵趙蘭芝是母老虎,莊易哪兒能聽不出來?
但似乎,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有骨氣。”
莊易起身走向錦瑟,一臉“讚許”的目光,“走吧,送你去上山打老虎。”
說着,莊易的大手已經緊貼在了錦瑟的腰際。
錦瑟像是觸了電般的彈跳開,一臉厭惡的瞪着莊易,“別碰我,我有腳,自己會走!”
說罷,錦瑟就真的擡腿往前走。
撇去那賤男損她的話,錦瑟纔不生悶氣,一邊走一邊琢磨着。
雖然錦瑟十分不想做他們母子之間爭鬥的炮灰,但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也沒別的選擇。
既然她還有點兒利用價值,那麼——
忽的,錦瑟眼睛一亮,一掃剛纔陰鬱的心情,嘿嘿一笑,妙計心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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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劇情沒啥好討論滴麼?木有人冒泡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