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溫柔攻勢

聽到李淼的聲音,孫秋潔身體猛地一僵,原本是背對着衆人的身體立馬轉了過來,好像壓根兒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在這種時刻出現在了這裡。

孫秋潔轉過身之際,其餘衆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氣。當然,這裡的衆人並不包括非常人的莊易。

衆人爲什麼倒抽一口冷氣?

原因有二。

其一,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會兒穿着豔紅單薄睡裙的人會是錦瑟的妹妹,這穿着打扮哪兒像是一個學生妹啊?誰們家學生妹化妝化成鬼一樣啊?那全身上下露出來的地兒比沒露出來的地兒都多。

其二,這會兒的孫秋潔全身上下多處紅腫的包,沒一處好地方了,包括臉上,胸前。再加上她天生皮膚白皙,那紅腫的包就更是明顯,數量又那麼多,着實觸目驚心,甚至是……噁心。

這些人在看到這副悽慘模樣兒的孫秋潔之後,除了莊易,就數錦瑟最爲淡定了。

錦瑟一句話都沒有說,幽黑的大眼珠兒一瞬不瞬的瞅着還在撲打着蚊子的孫秋潔,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倒是李淼,在震驚之餘,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你這孩子,大晚上的穿成這副模樣兒出來做什麼?”

嗔怪着,面色嚴肅的李淼已經脫下了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快步走過去勉強將孫秋潔給裹了起來。

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女兒穿成這副暴露的模樣兒,還有她臉上那化的濃濃的煙燻妝,怕是換了誰都會覺得心痛與丟臉吧?尤其,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哪怕她想藏着掖着都無能爲力。

李淼滿腦子霧水,根本也搞不明白到底爲什麼會發生這樣兒的事兒。平時,孫秋潔分明就是乖乖女一枚,她何曾見過自己女兒這般模樣兒啊?沒嚇得心臟病突發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這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兒,只是,無論如何,李淼也覺得沒臉見人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去想爲什麼?

此刻,就在別人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況下,孫秋潔卻是再明瞭不過了。很明顯,她被這個男人給耍了,他是故意要讓她出醜。

否則,又怎麼會那麼巧?大半夜一羣人不睡覺就是專門出來找她來了?

心裡冷笑一聲,孫秋潔的眼中已經出現了氤氳的霧氣。

委屈的瞟一眼站在錦瑟身邊的莊易,盈盈的目光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孫秋潔帶着哭腔緩緩開口,“媽……”

這種柔的快要出水兒的委屈聲,任誰聽了心裡都不由的一軟。更何況是李淼的那顆慈母心?她最是疼愛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了。

“小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這種突發狀況,看在李淼的眼中,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否則,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更合適的理由。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外形和身材以及聲音都說明她是她的女兒,僅憑她那化的濃濃的煙燻妝,李淼還真是不敢認。

眼前的這個人與自己印象中的女兒反差極大,也不怪她會以爲是撞邪了。

懷着對女兒的相信,李淼才問出了這句話。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是自己女兒自願這樣的。

下意識看一眼站在錦瑟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孫秋潔在他深黑的眸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不近人情與那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冷漠。

她怎麼敢把他給說出來?就算她說出來了,會有人信麼?

她只能是打掉牙齒和血吞。

“媽……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邊兒無助的訴說着,孫秋潔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就已經掉了下來,就像怎麼流都流不完似的,而那眼裡飽含着的,似乎是說也說也不盡的委屈。

看着自己迷茫又無助的女兒,李淼的心就像是被誰的手一把攥住了,揪的的難受。

“那你……”

李淼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疑一團,恨不得將女兒就裹在自己懷裡,不讓別人看見她最爲狼狽的一幕。哪怕她再覺得丟臉,這也是她的女兒。

本心裡,李淼也願意相信現在這種情況只是一種意外,與她的女兒沒有半分關係。

而且,此刻這裡男男女女都有,她女兒的清白還是要的。

“小姨,有什麼話回屋裡說吧。”

不等急切的想知道具體情況的李淼問出第二句,錦瑟已經走到她們母女身邊,貼心的提醒着。

剛剛孫秋潔那有意無意的看莊易的兩眼,別人許是沒有看見,她卻看了個一清二楚。由此,她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那個大膽的想法。

心疼的看着自己全身是紅腫大包的女兒,李淼終是點了點頭,暫時忍住了嘴裡的話。

回到屋裡的時候,莊易已經遣散了傭人,讓他們去各自休息。但儘管這樣,傭人看着孫秋潔的目光還是免不了怪異。

她竟然說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事兒不是玄幻了麼?私下裡,他們肯定是少不了對這事兒的議論了。

“喂……你說,這小姑娘是不是會情人去了啊?要不怎麼會穿成那樣兒?太透明瞭吧?還不如不穿呢……”

“你可別瞎說,萬一惹得人家生氣了怎麼辦?”

“哎……”

看着走遠的傭人們,錦瑟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那兩個小女傭談論的聲音不算大,也很明顯是怕別人知道,但是她聽到了。不僅她,她相信莊易、小姨還有孫秋潔也都聽到了。

帝豪府邸的傭人不是最懂禮貌麼?怎麼他們說出這樣的話莊易也不管?

但是,他不管,別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聽着別人的議論,李淼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也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了。

“媽……”

一聲兒“媽”之後,委屈的不行的孫秋潔哭的就更是兇了,恨不得要把自己肚子裡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傭人離開之後,莊易也上樓了,跟着孫秋潔一同進房間的,只有錦瑟和李淼。

“小潔,你和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淼急急匆匆的把孫秋潔攙扶到大牀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來,那急切的模樣兒已經忘了看看孫秋潔的傷勢如何了。

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這究竟是因爲什麼。

“媽……嗚……”

孫秋潔委屈的抽抽搭搭,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就立馬又被哭聲取代了,一下撲到李淼的懷裡。那副可憐的模樣兒,好像真的是委屈的不行,好像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乖……”

心疼的也快要跟着孫秋潔一起哭出來的李淼一下一下的拍着孫秋潔的後背,就像是安撫嬰兒那般輕柔。

看着孫秋潔委屈的直哭,李淼的聲音也哽咽了,“小潔,別怕,媽在呢。你和媽說說,到底是因爲什麼啊?好好的,你跑去後花園做什麼……”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有多久,孫秋潔才哽咽出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給換了。”

不管錦瑟和李淼怎麼問,孫秋潔的解釋也就是這個意思,同樣的一句話反過來倒過去的說,愣是說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最後,錦瑟跑到樓上拿了一管藥膏遞給李淼,這才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回到主臥。

剛推門進去,錦瑟就看見了那悠閒的倚在牀頭櫃上看電視的莊易。

瞅了他兩眼,錦瑟也沒有說話,只是在他的視線前走到大牀的另一邊兒,掀開被子就躺下了。本來她睡得就不好,這麼一折騰,更是困壞了,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也就沒機會睡了。

好好的一個晚上,就這麼被糟蹋了。

可是,明明很困,等到腦袋沾上枕頭的時候,錦瑟倒是怎麼也睡不着了,躺在大牀上翻來覆去的,滿心的煩躁。

“有話要問我?”

就在錦瑟心煩意亂間,一道低沉的男音鑽入了她的耳朵。莊易的句式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沒有。”

悶悶的一聲,錦瑟翻個身背對着莊易就閉上了眼睛,睡不着也逼着自己一定要睡着。那被子,幾乎要蓋過了她的腦袋頂。

還有問的必要麼?明擺着的事兒!當她傻啊?

“嘴硬。”修長的食指按下,莊易關掉了電視機,被子底下的長臂一伸,輕輕鬆鬆就將錦瑟嬌軟的身子給撈在了懷裡。

抿抿脣,錦瑟一聲不吭,雙眼也是依然緊閉着,只是眼皮兒動了動,任由男人怎麼樣,但背部傳來男人身體滾燙的溫度卻讓她嬌軟的身軀一震。

溫暖乾燥的大手在錦瑟的腰際輕輕摩挲着,莊易的下巴抵在錦瑟瘦削的小肩膀,炙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錦瑟敏感的耳際。

哪怕是這樣,錦瑟也依舊是半個字兒都沒有說。

“有話就說,憋在心裡不難受?”男人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姿勢,半眯着一雙桃花眼兒。

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動不了,錦瑟乾脆也不掙扎了。管你是摟還是抱,就是不搭理你!

錦瑟發誓,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安靜的時刻,更是沒有如此沉得住氣的時候。當然,這種種情況,都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在這個男人面前。

以往,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是最容易爆發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話是最多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也是最感挑戰他權威的那個人。

莊易說了幾句話,就證明他自言自語了幾句。

爲什麼?

因爲人家不是懶得搭理他,而是直接裝作沒有聽見,當他不存在似的。

無論他說什麼,這小女人除了眼皮兒動動,眉頭皺皺,愣是沒有說半個字兒。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是睡着了呢。

堂堂莊二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氣?

他能忍麼?

當然不能!

抽回那隻在錦瑟身上做着怪的大手,莊易微微擡起上半身,一把將錦瑟背對着他的小身子給翻了過來,削薄的脣瓣不由分說的就印上了她的,開始了一場兇殘的掠奪。

漸漸地,兇殘的掠奪就逐漸轉化成了溫柔的汲取。

只是——

那小女人是使了勁兒的緊咬着牙關,就是不讓他侵入。

這是跟他較上勁兒了?

莊易還在不斷的努力,像是一定要帶着她進入那意境一樣。如此,他也和自己較上勁兒了。

這種溫柔的攻勢,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怕是早就淪陷了。

但是,錦瑟是誰?她是別的女人麼?再或者,確定她是個女人麼?

無論莊易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錦瑟那堅強的意志力。無論莊易怎麼親,怎麼吻,她就是不鬆口。

親着吻着,漸漸的就出現了粗重的喘息聲。只是,這粗重的喘息聲並不是莊易的。

不是莊易的是誰的?那也只能是錦瑟了。

爲什麼錦瑟沒有動情,卻會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呢?

還用問麼?憋的唄!

嘴巴被這個男人死死的堵住,鼻息間又不斷的承受着他噴灑出來的熱氣,她想好好的喘口氣兒也沒辦法。

“嘶——”

突然,就在錦瑟拼命的呼吸着的時候,柔軟紅腫的脣瓣上突然傳來了刺痛。

被咬了!

條件反射,錦瑟下意識的微張着嘴巴,也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嘶——操!”

剛一趁機探入的莊易,舌尖兒就傳來了劇痛。

他也被咬了!

難得聽着莊二爺這樣的罵街章法,可見,錦瑟這一口咬的到底有多狠。

錦瑟從來也不是個吃素的,更不是任人捏來捏去的軟柿子,有仇不報,壓根兒也不是她的風格兒啊!

這不,纔剛被人咬了一口,下一秒她就報復性的咬了回去。

爲什麼說是報復性的?

人家咬她的那一口只能算是輕咬,似乎還帶着男女之間的情趣意味。偏偏不巧了,這種情趣落在她一個不懂情趣的女人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就重重的咬了回去,就差給二爺咬出血了。

但是,這回多了一個心眼兒的她倒是沒有死咬着不放,只咬了一下就鬆開了嘴。她就不信這個男人在被她咬了之後還有親她的心情,那得是多重的口味啊。

事實證明,咱二爺並不是重口味,果然他沒有再繼續了。

“唔……疼疼疼……”

本以爲自己解放了的錦瑟一下子就放鬆了神經,卻不想,這纔剛放鬆,她那粉嫩柔軟又可憐的脣瓣就再度被人給咬了。這一次的疼,明顯是剛纔那次的好幾倍,估計得腫了吧?

這一次,錦瑟徹底火兒了。

不由分說的掄起兩個自由的小拳頭,也不管會砸到哪兒,胡亂的使勁兒就揮了起來,下手沒輕沒重。

臭流氓!親了她這麼半天,她咬他一口怎麼了?不講道理!

索性,她這些拳頭沒有落在莊易那最重要的俊臉上。不過,千萬不要以爲是錦瑟經過深思熟慮不打的。

這會兒,她的小嘴兒還被人給叼着,疼的厲害,她哪裡有心思考慮那麼多啊!一心只想着報仇還來不及!

爲什麼不打?

只因爲他倆的臉這會兒緊緊貼在一起,不方便落拳。現在,當然是打哪裡方便就打哪裡了,管得了那麼多?

“疼疼疼——”

錦瑟含含糊糊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兒,聲音卻是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那叫一個嘹亮,就差把這帝豪府邸的房子蓋兒給掀起來了。

“疼——”

疼到最後,錦瑟好像就只會說這一個字兒了,復讀機一樣的重複着,碎碎念着。

嘴上叫着疼,錦瑟的胳膊腿兒沒閒着,眼睛更是沒有閒着。

那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吃人似的可勁兒剜着這個還叼着她嘴脣兒的男人。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錦瑟疼的眼圈兒泛了紅,男人才鬆開了嘴巴,一個翻身躺到了錦瑟的身邊兒。

重獲自由的嘴巴還在泛着疼,錦瑟下意識就要擡手去揉。

“嘶——”

只是,這小手兒纔剛一觸及到還在泛着疼的脣瓣,錦瑟就疼的直抽氣兒,原本就緊擰着的小眉頭這會兒更像是打成了死結。

這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錦瑟只能靠着嘴裡吐氣兒來緩解着嘴脣上的疼痛。那副小模樣兒,看上去可憐急了。

“被咬的滋味兒美麼?”

似笑非笑的睨着錦瑟現在這副滑稽的小模樣兒,莊易的聲音也緩和了不少,那樣子像是在逗趣兒似的。

丫的!

錦瑟這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他這是新仇舊恨一起報呢?

現在照不着鏡子,但是就算不照,錦瑟大概也能想象到,她這可憐的下嘴脣兒,多半兒是被他給咬成香腸嘴了。

你見過這麼咬人的麼?

好吧,就算你見過。那你見過咬了人還在一邊兒頂着一副欠抽的表情說風涼話兒的麼?

錦瑟實在是找不到比莊易更欠抽的人了,就算百度也肯定搜索不到!

莊易對錦瑟是新仇舊恨,那麼錦瑟對莊易肯定就是新恨舊仇了!

越是想,錦瑟就越是氣的慌。這口氣要是不出,她非得氣炸了肺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也忍不了了。

“莊易,你二大爺的!我跟你拼了!欺負人沒夠是不是?”

因爲下嘴脣兒還泛着疼,錦瑟的聲音依舊是含含糊糊,但分貝可是比剛纔更大了幾分。

說話間,錦瑟已經利索的一個翻身兒就坐了起來,不到一秒,她猛的躥到莊易的身上,就這麼大喇喇的騎在了他的腰上,雙手死死的就這他胸口處的睡衣前襟,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的冷臉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壓根兒也沒有想到這怒火沖天的小女人動作會這麼利索,那叫一個一氣呵成。莊易還來不及制止,錦瑟已經騎到了他的腰上。

不僅如此,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那顆披頭散髮的小腦袋已經深深埋進了他的胸前。

埋在他胸前幹嘛?

“嘶——”

“操!你他媽真屬狗的?”

莊易本是平坦的眉心這會兒已經擰成了“川”字,聲音也比剛纔低了好幾度,直飆零下。

這丫也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那狠勁兒像是要咬掉他一塊兒肉似的。

不管莊易說什麼,錦瑟也不搭理她,只顧悶着頭咬。這架勢,完全是要通過嘴巴把心裡那滿腔的怒火全部給釋放出來。

莊易大手罩在錦瑟的小腦袋上,忍住將她一顆小腦袋擰下來的衝動,試圖將她的腦袋給推起來。

卻不想,這樣非但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隨着她腦袋的微動,他胸前那處更是疼的要命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莊易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口牙緊咬着,忍耐着。

“撕拉——”

布料撕碎的聲音響徹自己靜悄悄的臥室內,甚至都能聽到回聲。

不得已,莊易只好使勁兒撕開了錦瑟身上的睡衣,試圖通過這樣讓她停止對他的啃咬。再咬下去,非得咬掉他的一塊兒肉不可,他可不想看見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樣子。

下一秒,錦瑟白皙的皮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臥室內的冷氣還開着,敏感的肌膚突然接觸到冷風,錦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個激靈,嘴上的力道也放鬆了。

藉此機會,莊易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錦瑟,猛的站起了身。

錦瑟光溜溜的小身子被莊易一把甩到了大牀上,她白嫩的身軀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眼中,卻勾不起他的半點兒*了。

隨手扯開自己的睡衣,莊易幽深的黑眸一眼就搭上了那被錦瑟咬的要快冒出血珠兒的胸口,瞳孔一縮,面色明顯沉了下去。

躺在牀上的錦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不見了,只顧着呼呼的喘着大氣兒,十分解氣的瞅着男人胸口處她嘴巴的傑作。

那小眼神兒裡分明寫着:讓你欺負我!活該!

最後,這咬來咬去的一對兒男女誰也沒有搭理誰,各自睡各自的了。

只是,當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也是錦瑟沉沉睡去的時候,那男人就像是一點兒也不困似的,挪到錦瑟的身邊兒,腦袋埋進了她的脖頸。

右邊兒埋過以後,扒拉了沉睡中的小女人一下,輕鬆的將她的小身子給翻了過來,腦袋又埋進了她左邊兒的頸窩處。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擡起頭,藉着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滿意的看了看女人頸窩內被他的嘴巴貼上的標籤兒,這才滿意的摟着她睡了過去,脣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翌日,錦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候。

睜開惺忪的睡眼,躺在她身邊兒的男人似乎早已經離開了。

揉揉眼睛,錦瑟起牀,在十分迷糊的狀態下完成洗漱穿衣這些起牀之後的必要活動。

垂眸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穿戴整齊,錦瑟揉揉已經餓得癟癟的肚子,開了門下樓直奔一樓的餐廳找果腹的食物。

吃喝拉撒睡,人的本能。而這擺在第一位的吃,更是錦瑟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兒。要不然,你覺得她爲什麼會睡眼惺忪的就起牀。

“錦小姐,您起來了。”

小女傭見着錦瑟慢慢悠悠的下樓,趕緊走到錦瑟跟前,但在看到錦瑟脖頸兩側那明顯的吻痕,還有她那紅腫的下嘴脣兒,小女傭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了。

下意識的,小女傭曖昧的笑笑趕緊低下頭,卻又忍不住想要擡頭再多看幾眼。

只是,她那紅腫的下嘴脣兒上怎麼還有一排淺淺的牙印兒?

想不到他們二爺平時看起來接近性冷淡的男人也有如此熱情似火的一面兒?怪不得昨天有幾個睡得晚的小姐妹說隱約聽見了錦小姐不太正常的叫聲,原來如此——

還有,也難怪錦小姐會睡到現在才起牀,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了。再過一會兒,都要吃午飯了。

她一會兒得馬上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告訴小姐妹們去不可。

瞟一眼自己跟前兒不太正常的小女傭,錦瑟下意識的揉揉自己痠疼的脖子,開口問道,“現在有可以吃的東西麼?”

毛線?

這麼沙啞的聲音是從誰的嘴巴里傳出來的?

錦瑟不可置信的掃視了一圈兒之後才確定,這確實是自己的聲音。

一想到她昨天晚上對莊易的大吼大叫,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也就沒那麼計較了。

“有有有,二爺臨走的時候都吩咐了要給您留着。錦小姐,跟我來。”

一邊兒努力忍住自己的偷笑,小女傭一邊兒引導着錦瑟往餐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錦瑟怪異的瞥了一眼不太正常的小女傭,這孩子瘋癲了麼?還是她的臉上長花兒了?怎麼她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呢?

但是,她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啊?填飽肚子纔是當務之急。

不過,想不到那男人還是蠻有良心的,竟然不計較她昨晚咬他的那兩口,還好心的讓傭人準備她的早餐。既然他都這麼主動示好了,她也就別再那麼記恨他了,要大度一點!

錦瑟突然發現,雖然她只有二十歲,但是身子骨兒明顯大不如從前了。昨晚就這麼折騰了兩下兒,今天的她就全身痠痛,除了手指頭上的關節不疼,哪兒哪兒都疼。

看着小女傭快步走進廚房,錦瑟扶着餐桌兒就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小女傭把填飽肚子的東西給她端上來。

似乎是這些東西一直都是熱着的,小女傭才進去,就端出來了很多食物。

瞅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錦瑟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嘖嘖嘖——

她不得不再次頂着一副窮酸相開始感嘆,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這僅僅一頓早餐的造價,估計都夠她一個禮拜的餐費了。

真是浪費!

不過,浪費就浪費吧,反正浪費的也不是她的錢。現在既然有的吃,她就負責多吃點兒好了。

省的不知道哪天開始,她就又得過上那飢一頓飽一頓的悽苦日子了。

不知不覺,錦瑟開始埋怨了,怎麼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有些人,生來就有花不完的金山銀山,就像是莊易。而有些人,生下來是就遭罪來的,哪怕是喝口水的錢都得自己去掙,說的就是她自己。

這社會的貧富差距,還是有待改善吶!

在小女傭端來的那些食物裡,錦瑟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東西,剩下的就讓小女傭端回去了。

這纔是早餐,不能吃的那麼飽。

千萬不要以爲錦瑟還想着減肥呢?就她這小身板兒,增肥還差不多,再減也就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眼瞅着這就要吃中午飯了,她不得留點兒肚子吃好的麼?現在吃的這些東西,也就起着一個墊吧的作用,沒有起什麼大作用。

在帝豪府邸待的次數也不少了,錦瑟算是看出來了,如果看見帝豪府邸的早餐你就稱讚不覺的話,那你就太沒見過世面了!實在是小家子氣!

帝豪府邸的午餐和晚餐,那才叫一個豐盛!雖然比不上滿漢全席,雖然錦瑟也沒吃過滿漢全席,但是帝豪府邸這大廚的手藝還真是不錯。錦瑟覺得,如果當年慈禧老佛爺要是遇見這樣的大廚,非得把那些做滿漢全席的大廚都拖出去斬了不可。

還有更好的東西等着她的肚子呢,她又怎麼忍心現在就把自己的肚子填的一點兒地方都不剩?

不過,要說這帝豪府邸還有一樣不好的地方。

被人盯着吃飯的感覺多不好受啊?也就莊易那樣兒的變態纔會覺得是享受。

反正,這會兒錦瑟坐着吃飯,那小女傭就站在一邊兒候着,等着她隨時有什麼吩咐,她的心裡就不怎麼舒服。儘管這樣兒的感覺是挺大牌的,但是錦瑟卻沒覺得有哪兒好受,反而影響了食慾。

直到一頓飯吃完,錦瑟也沒有撩起眼皮兒看一眼那站在一邊兒候着的小女傭。

肚子填飽了,錦瑟的腦子也好使了。

“我小姨她們呢?”

終於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兒,這也是錦瑟從吃飯開始第一眼看站在自己身邊兒的小女傭。

怎麼也不見着小姨從房間裡出來呢?也不知道她們吃過了沒有,更是不知道孫秋潔那一身紅腫的蚊子包好一點兒了沒有。

“啊?”

然而,愣着神兒的小女傭好像並沒有聽到錦瑟的問話,盯着錦瑟脖子上那明顯的幾處吻痕的目光立馬收了回來,不好意思低下了頭,那臉蛋兒幾乎是瞬間就燒紅了。

因爲這樣兒,她根本也沒有聽見錦瑟究竟問了她什麼。

她剛纔一直在琢磨着,這得是多大的勁兒纔會出現這樣的痕跡啊!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家二爺如狼似虎的那副模樣兒,實在是太考驗她的想象力了。

還有,這位錦小姐能得到二爺的如此寵愛,肯定也不簡單吧?

不過,這位錦小姐確實漂亮,也確實比那些庸脂俗粉強多了,性格也還不錯,沒有那麼多架子。

再一次覺得這個小女傭的腦子好像有點兒問題,錦瑟撇撇嘴巴,看着她那莫名其妙就通紅的臉,索性也不跟她廢話了,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出餐廳就直奔小姨所在的那房間。

等到小女傭好不容易憋住笑擡起頭想要問問錦瑟有什麼吩咐的時候,卻看見錦瑟已經走出餐廳了。

見着錦瑟走出餐廳,小女傭因爲心虛,生怕因爲惹了她不高興二爺會怪罪下來,緊緊跟在她的屁股後面。

眼看着錦瑟往孫秋潔與李淼昨晚住的房間走了過去,小女傭恍然大悟,立馬明白了什麼,頂着一張通紅的臉蛋兒,“錦……錦小姐,那位太太和小姐今早一早就走了。”

只要一擡頭看向錦瑟,小女傭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錦瑟那帶着好幾處吻痕的白嫩的脖子。沒辦法,實在是太惹眼了,比她那張精緻的臉蛋兒還要拉風,她想不看都難。

那簡直就是——情不自禁!

“走了?”錦瑟止住腳步,轉身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傭。

“嗯,走了。”

機械式的回答着錦瑟的話,小女傭的思緒重新一點一點的放在了錦瑟頸窩處那幾處明顯的吻痕上,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告訴她的小姐妹們了,這就是最新八卦!

“怎麼走的?”

無奈的掃了一眼眼前心不在焉的小女傭,錦瑟第一次覺得,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比人與動物之間的交流還要難。

非得問一句才答一句麼?費不費勁吶?

看來莊易挑的傭人也不怎麼機靈。

“和二爺一起走的,二爺說順路,就帶着他們一起走了。”

明顯看到了錦瑟無奈的表情,小女傭不敢再怠慢了,只能忍着自己心裡的那點兒小心思,先把錦瑟給應付過去再去。

“嗯。”

點點頭,錦瑟也沒說什麼。

也是,那個男人能收留小姨她們在這兒住一晚就不錯了,她可不敢奢望那男人能讓小姨和孫秋潔無期限的住下去。

更何況,昨晚還發生的那麼一檔子事兒,怕是讓小姨住下去,小姨也不敢住了。備不住,小姨還以爲這帝豪府邸不乾淨,所以她們纔來就撞邪了呢。

其實,昨天的那事兒,錦瑟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如果不是孫秋潔主動招惹,依着莊易的性子,又怎麼會搭理她?

他莊二爺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而且,他的眼睛那麼毒,怕是早就將孫秋潔的那點兒小心思給看透了。

那也算是給孫秋潔一個教訓了。

她昨天之所以悶悶不樂,也是因爲見不得小姨着急傷心罷了。

不過,自從咬了莊易那兩口,她也不覺得悶悶不樂了,就差大呼痛快了。

本來,錦瑟是應該繼續出去找工作的。但是,她人已經在帝豪府邸了,沒有莊易的話,怕是她想出去也難。

索性,她也不費那個勁兒了,就先老實的待在這兒吧。

非但不愁吃不愁喝,還好吃好喝好招待着,有什麼不好?最最重要的是,無論她什麼時候餓了,都會有填飽肚子的東西。

一閒下來,錦瑟就過上了養膘兒的日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享受着傭人給端來的果汁,錦瑟一下一下的按着遙控器找她昨天看過的那個動畫片。

雖然莊易說那是小孩子看的東西,但她不覺得,只要她想看,管別人怎麼說呢。

只是,才按了幾下遙控器,錦瑟的手指就僵住了,突然想到了什麼。

“啪!”

狠狠的拍一下腦門兒,錦瑟一臉的懊惱。

她怎麼給忘了,今天是把那倆綁架她的狗東西給押上法庭的日子。

昨天,莊易的意思很簡單,只要讓那粗獷男一口咬定指使他的人是刑歆瑤,那個已經啞巴的“娘娘腔”點頭佐證,證據確鑿,就不怕制裁不了刑歆瑤!

經過昨天的盤問,他們還知道,那個粗獷男叫趙大龍,那個“娘娘腔”叫王強。

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怎麼能少的了她呢?

那男人出去那麼早,一定是忙這件事兒去了。

扔下遙控器,錦瑟急急忙忙的就往門口兒衝,來不及換拖鞋的她一把拉開了大門。

“唔。”

悶哼一聲,錦瑟腦袋制止的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揉着自己腦門兒,錦瑟皺着小眉頭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陰沉着臉的男人,“你怎麼回來了?我剛要去找你來着。”

“趙大龍死了,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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