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下野

“飯桶,都是飯桶!”齊燮元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東西都給掀到了地上,站了一屋子的軍人,個個都是低着頭不敢吭聲。

齊燮元辦公室的門被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一個渾身黑灰衣衫凌亂的軍官忽然打了個立正,道:“敗軍之將陳調元前來報道。”“陳調元,你他孃的還有臉回來?”齊燮元聲音冷淡,看都沒看他一眼。陳調元是在宜興被張鍇和陳樂山一頓亂炮給轟回來的,一路北逃,一步不敢休息,陳調元心中有鬼,唯恐被身後殺紅了眼的張鍇追上

,終於到了南京,人還沒進城,便被早已經得到消息的齊燮元派人給拎到這來了。“撫帥……卑職手中無兵無將,雖然對於張鍇的變節早有所覺,可是部隊都掌控在他的手裡,卑職無力迴天,請求撫帥治罪啊……”陳調元一邊往裡走,一邊說,等他說道治罪的時候已經到了齊燮元的身前,

他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起來。“陳調元!”齊燮元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怒聲道:“宜興整整一路大軍,數萬之衆,被你折損殆盡,你狗孃養的該當何罪!”齊燮元越說越怒,始終心懷僥倖的陳調元聽出了齊燮元言辭中的殺機,當時便癱在

了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撫帥,撫帥……”陳調元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聲音始終在發抖,道:“撫帥饒命啊……”

齊燮元拔出腰間的配槍指向了陳調元的腦袋。

“撫帥三思啊!”

南京警署署長忽然說道:“撫帥,雪喧雖然有責,可是畢竟敵我懸殊,陳樂山乃陰詭之將,張鍇更是腦生反骨,雪喧血戰歸來,義不投敵,只憑這番行徑,難道還保不住他自己的一條性命?撫帥三思啊。”

“是啊。”又一個年逾半百,稀疏的頭髮已然花白的將領說道:“撫帥,陣前斬將,不祥啊!”

“砰!”一聲槍響差點將陳調元嚇得尿了褲子,他左手邊的地板上燒焦的子彈孔上冒着黑煙。

“謝撫帥不殺之恩,謝撫帥不殺之恩……”有些嚇得魔怔了的陳調元只剩下不斷地磕頭,磕的地板砰砰作響。衆人看着也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出征前是堂堂的二路司令,意氣風發,可如今跪在地上只能靠着磕頭謝罪,搖尾乞憐。軍人之辱不在於死,而在於敗,不管你曾經何等的不可一世,

風光無限。只要敗了,便什麼都輸光了……“把這個狗孃養的給我拖下去!等着老子滅了盧永祥,剮了張鍇,再來槍斃這個混蛋!”齊燮元沉聲傳令,兩個列兵趕緊進來拖走了癱軟在地,只會說謝撫帥不殺之恩這一句話了。衆將分列左右,給陳調元

讓出一條路來。

“報告!”剛剛處置了陳調元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齊燮元就聽見門外的聲音。齊燮元將手中的左輪槍往桌子上一拍,繞回了桌子後面。

“進來吧!”齊燮元有些不耐煩的道。

“撫帥,浙軍以張鍇爲先鋒,與陳樂山分兵兩路夾擊溧陽,溧陽市政府向我南京求援。”傳令的士兵唸完這簡短的電文,一個立正,滿屋子的氣氛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眼光都彙集到了齊燮元的臉上。

“溧陽?他們都已經到溧陽了?”齊燮元瞪大了眼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無措。齊燮元也是知兵之人,溧陽沒有重兵,就那麼幾千的武裝警察,平日裡作威作福,欺負欺負老百姓到是可以,指着他們防守城市,天方夜譚。而溧陽距南京只隔着一個句容,說起來不過一日路程。齊燮元

得到了他的結論,南京危矣,且只在旦夕之間。

“兵馬,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可以調動的人馬?”齊燮元轉而問道,他的目光逡巡在衆人臉上,希望找到一個人能夠給他這個答案。

在場的都是蘇軍執掌中樞的衆將,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個年過半百的老軍官說道:“撫帥,我江蘇的人馬都已經送到了寧滬前線……”

齊燮元身子一下子緩緩向後,靠在了椅背之上,這位統領一方的大軍閥真的蒙了,大敵轉瞬即至,可自己卻變成了光桿司令。

“怎麼辦?怎麼辦?”齊燮元目光咄咄的看向面前的一衆將領,可是每一個人的目光接觸上齊燮元,都會避開,不敢和他對視。“廢物,你們這羣廢物,我白養了你們這羣蠢豬。”齊燮元憤怒的聲音發抖,“平日裡,你們抽大煙,玩女人,吃空餉,老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指着打仗的時候你們能好好賣力,可是現在用着你們了,看

看你們這副蠢豬的嘴臉。王海兄,你不是一向以小諸葛自稱呢,你的妙計呢,張司令,你不也是自詡國士的麼?說話啊……”

齊燮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衆人都縮了縮頭,似乎打定了主意,還是沒有一個人吭聲。

“老子槍斃了你們……”氣急敗壞的齊燮元真不是說說而已,一把將剛剛放在桌子上的左輪抄了起來,隨便的指向了面前一顆人頭。

“撫帥,撫帥。”衆人真是害怕他氣急之下,扣了扳機,哪怕是走了火也受不了啊,一看這場面都往兩旁散去。

“報告!”

又有消息到了,這可是救了這羣老少軍官。

“前方加急電文,溧陽失守,陳樂山,張鍇所部一刻不停奔南京而來。”

齊燮元顫抖着放下了槍,此時此刻,無論殺多少人都已經無法挽回局面,江蘇敗了。

“起草電文……”齊燮元聲音就在這麼瞬息之間就嘶啞了,他用槍拄在書案上,低沉的道:“起草電文,通電全國,我齊燮元宣佈……”齊燮元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神情中滿是不甘,“……宣佈下野……”

下野二字說完,似乎抽走了齊燮元身上全部的筋骨,他身子往前一栽,差點趴到桌子上,身後的軍官趕緊過來扶他。老將張迅說道:“撫帥,時局雖艱,可似乎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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