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笑了笑,並沒有接話,那都是後面要面對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需要物資。
既然搭建庇護所那麼重要,她必須多找一些箱子。
眼看着那些箱子越來越低,白茶和江嬋都沒有再說什麼,朝着前面搜索過去,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箱子。
現在掉下來的箱子要遠比之前的箱子要有分量一些,一個箱子就差不多一米長一米高。
白茶走上去看了看,這箱子倒是沒有寫什麼封條,也沒有上鎖,箱子的最上面寫着“材料”兩個字。
“打開吧,箱子上面寫的是什麼一般都是什麼,後面就不會再掉落這種箱子了。”
白茶微微擰眉,江嬋這是在使喚自己?
她可是冥王,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使喚她,江嬋還是第一個。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但是你要知道,你這裡沒有我熟悉,最好還是聽我的好。”
江嬋臉上帶着幾分不在意,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不會對白茶說這些。
可是白茶几次拒絕她,剛剛還是白茶邀請她組隊,自然是傲氣了一些。
白茶挑了挑眉,她倒是對江嬋剛剛說的話感興趣一些,什麼叫“自己的身份不一般”,莫非江嬋還能知道她是冥王不是?
“你覺得我的身份不簡單,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江嬋下意識朝着白茶肋骨的方向看了過去,“你缺少了一根骨頭。”
“但是又沒有少,那根骨頭就在你的身上,只不過不在她應該在的位置上,但有時候你的骨頭又會歸位,比如說現在。”
江嬋是在說玉骨扇!這是白茶的第一反應,玉骨扇就是她的骨頭所做,這纔會帶着她的力量,也是她用的最爲順手的武器。
“那你知道那根骨頭的用處嗎?”
白茶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她是冥王的身份可不能暴露,她參加逃生遊戲可是要調查冥界鬼魂減少的原因的。
她來調查自然是要隱藏身份,這纔會得到一定的線索,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冥界,更讓白茶心中疑惑,此時暴露身份就會功虧一簣。
白茶眯着眼睛看着江嬋,背在身後的手已經開始轉動,上面聚集了一片黑色的雪花。
玉骨扇只是她的武器,但是很多時候她也可以不用自己的這些武器,身爲冥界的主人,身上又怎麼會沒有一點法術。
若是江嬋能說出她的身份,她自然會江嬋再也不能提起這件事情。
許是感受到了周圍的殺氣,江嬋身子一顫,她看向白茶,白茶還是一副冷酷的樣子,那她剛剛感覺到的一切又是從何而來?
“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你若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活着,身份可不會簡單,但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還是說不清楚的。”
江嬋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白茶,自嘲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在這裡待很久了,對於外面世界的生物,早就不知道了。”
江嬋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片雨林的,又是什麼時候不能離開的,江嬋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她找過無數次的方式離開這裡,可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她在七日結束之後再次睜開眼睛依舊會是在那架會出事的飛機上。
飛機上除了逃生遊戲的玩家,其他的人都是和她一樣,被困在逃生遊戲的人,他們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循環。
他們只知道他們可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逃離逃生遊戲,但是必須要完成條件,摧毀副本,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副本怎麼樣才能被摧毀,一切都需要他們來摸索。
所以他們會選擇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觸發條件,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但每個人都想法卻有所不同。
所以她選擇了白茶,她覺得白茶可能可以看透這個副本到底有什麼玄機。
可別的人依舊會按照自己的規矩來做事,很多人都和林知和王慧慧一個想法,只要所有的玩家都死了,說不定就可以摧毀副本,所以他們混跡在逃生遊戲的玩家裡面,弄死玩家。
白茶臉上閃過一絲暗芒,身後的一雙手收在一起,那些雪花這才消散。
白茶微微頓了頓,便道:“你真的在這裡很久了?我只是感覺你對這裡很熟悉。”
江嬋愣了愣,她到底來多久了?她也不記得了?好像很多記憶都被摧毀,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來到這個逃生遊戲。
江嬋無奈,最後也只能搖了搖頭,輕聲道:“不記得了。”
隨後話鋒一轉,看着白茶,“說這些又沒有什麼用,還是先開箱子吧。”
說罷,江嬋朝着前面走了幾步,將箱子一推,裡面所有的材料都露了出來,裡面的材料多樣,但每一種的數目卻算不上多。
若是搭建一個庇護所怕是不夠。
“先把東西拿回去,找下一個吧。”
江嬋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根繩索來,捆在箱子上面,隨即便拉着箱子往前面走着,白茶見了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後面又找到一個箱子,回去的時候已經周慕深和陳通已經回來了,兩人不敢走的太遠,找回來的東西自然有限,看到白茶和江嬋拿回來的東西多些,這才舒了一口氣去。
“王慧慧和林知怎麼還沒有回來?”
白茶看了看周圍,確定附近都沒有兩人的身影,這纔開口。
“問他們幹嘛?要是不回來也算了,你不是說他們的脖子上……”
周慕深的話說了一半,後面就沒有再繼續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周慕深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白茶下意識的朝着江嬋看去,江嬋卻是一臉淡然,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白茶的目光從江嬋身上移開,下意識的看向遠方,王慧慧和林知說不定已經把她當成目標了。
尤其是林知,王慧慧還有些衝動,但是林知更像是那種會背地裡給你一刀子的人,在你的深淵時推你一把的人。
“的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江嬋笑了笑,站在白茶的身邊,和她一起看着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