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一個人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我去準備實驗室,可以保證三人進行測試。”我微微點頭:很可能他是和總裁走得比較近的人。
史泰龍告訴我的事情,得到了充分證實。泰格一共收購了六個工廠,但是目前技術人員所知道的活體實驗,只在四個廠裡進行,另兩個廠的情況,沒有人知道。這確實讓我有些擔心。
這四個廠目前所知,一共34個人參加了活體測試,全是男人——這可能可以解釋爲什麼紫娟也要加入測試,單有男性,從實驗角度說,標本不夠——這些人全部參與了原型腦電波儀的試用,最長的試用期已經達到了近半年,從驗證看,不論有沒有使用營養劑,都沒有出現過度反應,僅僅是退出時的暈悶感。
這些人是分期分批轉入了其他型腦電波儀的測試,報告顯示,在使用其他型號時也正常,甚至暈悶感有明顯地降低,但直到紫娟事發後,纔有報告提到與她使用同型號腦電波儀的,一共五個裡,有三個已經出現了身體不支的症狀。
凌霄徵詢地看我一眼:“是不是從這三個裡面,挑兩個?”
“不行,”我斷然拒絕,“我要長期使用原型腦電波儀的……”
這麼說,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後果:萬一他真是在這三人裡面,或者他並沒有長期使用原型腦電波儀?我只能加上一句:“這三人應該是受到泰格總監特別關注的,如果條件合適,我會向泰格總監提請調用,但還是先在其他人中間挑選吧。”
剩下的三十一個裡面,職業,不用挑,全是邪神王,泰格本來想利用建立自己的大軍,這在技術部是個公開的秘密。
至於時間,各個遊戲時段的都有,但晚上的居多,這樣排除起來很容易:“要和我同個時段的,這樣測試有可比性。”
居然還剩了三個,這時候要用按個人條件挑下去,恐怕就容易被戳穿了,我本想幹脆三個全要了,一轉念記起來:“最好是同意保持全天候使用腦電波儀的,就像我以前,用食品供應系統維持生存。”
“哦,對對對,”凌霄立刻反應過來:“正好,這裡面有一個是晚上做保安的,向我們領工資,沒有使用生命維持系統,那就選另外兩個?”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身出門,上到設備間去學習儀器檢測。這對於筱筱來說應該不是難事,這裡面不少是當初和她父親一起調試檢查時用過的,但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件大麻煩——
這樣也好,就說是昏迷太久,要從頭學起。
本來我以爲活體測試的工作不可能很快展開,沒想到公司的管理效率遠比我想的要好,史泰龍剛過來叫我吃午飯,凌霄就告訴我實驗室已經準備好,兩個實驗活體也已經辦好手續,進入公司。
我立刻拒絕了史泰龍的邀請:“這到了供應午飯的時間,如果沒有準備好生命維持系統,會不會讓他們營養不良?”
“他們已經醒過來了,”凌霄連忙解釋:“我們直接給他們提供公司員工餐,和我們吃得一樣,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副總監你是貴體,就不要過去了,還是趕緊先去吃飯吧。”
“爲什麼我不能過去?”我皺起眉頭:“別忘了,我是第一個實驗對象,測試期間必須和他們在一起。”
他看了史泰龍一眼,露出爲難的神色:“再等等吧,我們正叫保安人員和醫護人員來幫忙,你不知道啊,他們平日裡就靠生命維持系統,也沒有醫護人員照料,半年多都沒洗漱過,那身上髒臭得……”
史泰龍臉色頓時難看,一副要吐的模樣,我忙推他一把:“你趕緊去吃你的,別想着回去餵飯哦。”後面這句語帶雙關,果然是立刻讓他神色轉過來,只是很快又在公司裡誤讀爲另一種版本。
“這是我和他們相互瞭解的最好時機。”反正工作餐的事我也不懂,乾脆就讓凌霄一式帶三份上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時間找到可靠的人!
實驗室離設備中心不遠,這樣可以比較容易利用設備中心的儀器。這裡可能以前是作爲儲藏間資料室使用的,很遠就可以聞到門裡透出的一絲黴味。但走近才知道可能不是,在那裡,有整個玻璃幕牆,通過室內的燈光,可以隱約看到房間裡有三張牀,靠近窗的一張牀上躺着人,而另一個人正在牀邊圍繞着大力揮舞着手臂,那個動作,會是他麼?
我把門稍微推開一些,就能聽到裡面的聲音,非常粗獷而橫暴:“靠窗的牀位應該是我的,你算個老幾,敢動老子的位子。”
躺在牀上的人似乎怕了,縮在牀上一句都沒吭,這讓對手更加氣憤:“你聽到沒有,我可是馬上就要轉職的戰士,等我轉成惡魔,不要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讓你不能重生爲止。”這似乎有些違背遊戲精神,但說起來,也可能是他在外面世界的性格吧。
可是沒有對手的感覺確實太糟了,他只忍耐了不到半分鐘,直接拿腳踹了下牀,接着就準備揮拳上去。我趕緊衝進去:“慢着。”
可能是我的聲線打動了他,那人回過頭,拳頭滑稽地舉向半天。那是一個高大的白種人,只是下身顯得短了些,身體不成比例,怎麼可能是他呢?
牀上那人也驚醒了,坐起身,看着我。那是一個相對矮小的黃種人,留着山羊鬍子,臉上皮膚已經有些鬆馳,眼光木訥。這讓我立刻把他排除出選擇……不過作爲試驗品或者是很不錯的。
“你是誰?”先發話的是那個白種人,顯得有些驚慌,“爲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來,想對我怎麼樣?”他甚至把衣領拉起來,像是自己胸前有嫩肉怕人看見。這會是他麼?我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這遭是落空了。
不過作爲實驗對象,我還是必須和他們做一些瞭解:“這是爲了你們的安全。在這裡,你們的安全會得到保障,身體狀況會得到監測,一旦有異常,會得到迅速的救治。”
這種和善的解釋顯然得不到認可。白種人衝過來,大聲咆哮:“這是侵犯我的人權,我要去聯邦法院控訴!快點讓我離開,我要回到我溫暖的小窩!”
他有溫暖的小窩?我只知道他有胳肢窩,從那裡散發出來的氣味非常濃烈,還有身上揮發的腐臭味,嘴裡噴涌的口臭味,但說起來奇怪,這麼可怕的氣味,在我看來,並沒有屋子裡的黴味讓我來得敏感。
他似乎對我的沉默有些不滿,認真打量了我一眼,喜笑顏開,可以從雜亂的鬍鬚中看到裡面凌亂的幾顆牙齒:“這還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年輕,很嫩的!怎麼樣,是不是來陪我睡的,我喜歡這樣的人權補償。”
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摟住了,那帶着鬍子的嘴在我臉上拼命地蹭來蹭去,可以感覺到一些粘滑的液體流在那上面。
“你要幹什麼!”我憤怒得想大吼,可是嘴裡出來的卻只是柔弱的呼救聲,還帶着幾許呻吟。
“我喜歡,”他噴着臭氣靠近,“你可以在我嘴裡發出這種好聽的聲音。”
他居然是想用那張臭嘴把我的罩進去?!該死,這要讓我怎麼呼吸啊。
這時候我手上應該要有月牙神燈,狠狠地給他來上那麼一下,可惜沒有,甚至我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他一隻手就握着扳到了身後,我居然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我只是本能地扭轉身體、扭動頭部想掙脫他。他倒是沒急,只是樂得吹口哨:“身材不錯呀,這麼結實的女人難找啊,粘得我很舒服。”他甚至可以從容地騰出一隻手,抓住我的右胸。
奇怪,這一抓怎麼會讓他這麼興奮,甚至半張着嘴發出哼哼聲,流出一條黏液。我不再掙扎了,好奇地打量着這種奇怪的動物——人類。如果他想殺死我,應該是抓住我的喉嚨來得更容易些吧,抓着那裡,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你沒感覺麼?”他似乎也醒過來,不再拉扯我的工作服,只是從外面使勁捏着我胸口的肉,我能夠感覺到他揉捏的力度,但我真的沒有其他感覺了。
“媽的,難道是人妖?”他大吼着,把手往下伸,這時候我能感覺到痛了,從腹部到下身,可是我沒有辦法反抗,甚至不敢尖叫,只聽到他粗魯地大叫:“管他,只要有孔就往裡面插……”
他的頭難看地側偏了一下,目光茫然了下,手猛然鬆開,讓我跌坐在牀上。
“既然你想靠窗睡,這張牀就讓你好了。”那個黃種人終於說了句話,口音不是很標準,但很輕鬆,甚至還輕鬆地拍拍鞋子,再拍拍手,渾然不覺自己也不見得會乾淨多少。
這種動作在遊戲裡是不可能有的,但在我眼裡,卻顯得那麼熟悉。
我沒有站起身,雖然這樣坐在牀上可能很危險,但我的第一反應是該說些什麼:“果然是魔王的手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