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男人的聲音。
一個騎士跨馬朝我奔馳而來,英姿颯爽。
騎士從馬背上跨了下來,遞給我一個帶有綠光的球。
我看着他,沒有伸手。
“你最好收下它。”騎士命令式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還是看着他,用我那流離的眼神看着他。一直不想離開,我不喜歡會有什麼任務落在我的身上,我現在只想忘記所有該忘記的記憶。謹此而已!
只見那騎士搖身一變。大杯子——冥神克洛。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換了個出場形式噢!”冥神克洛看着我笑着說道。
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聽他說那些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了。我就和再次死了一樣。
“唔!”冥神克洛不耐煩的看穿我的心思說:“愛情,是最不可信賴的意識了。你有愛,但沒有情,所以你很容易被情所矇蔽。”
情潛意識?我沒有情潛意識?我突然想到。但,冥神克洛他怎麼知道?那麼,他也知道圈圈在二十年前犯下的錯?那爲什麼他沒有對圈圈……。
“沒錯,我是知道,你被圈圈的頑皮糊弄了。”冥神克洛又一次看穿我的心思說道。
不可以,我不可以再想了,這樣等於是在迫害圈圈。
“不,你這樣想就錯了,圈圈爲你犧牲也很大。”冥神克洛繼續說道。
我已經計較不了冥神一直的看穿我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問:“什麼。圈圈她爲我犧牲了什麼。”
“她爲你……犧牲了……情意識和仇意識。”冥神克洛嘆着氣說。
“那又怎樣?”我急切地問。
“沒有了情意識,就不配得到愛情。便會扭曲愛情。”冥神克洛堅定地說。
“那她爲什麼要犧牲情意識和仇意識?”我端詳着冥神克洛。
冥神克洛看了看我無奈地說道:“我也許不該告訴你這些,你的智商真的很有限。”
“……”
“你覺得能把潛意識直接強加到別的軀體身上嗎?這樣那個軀體會做出比你還不人道的事情,潛意識比意識強烈更多。意識和潛意識是朋友亦是敵人,它們卻一不可。”冥神克洛不耐煩的解釋道。
圈圈也和我一樣是殘缺的個體嗎?我懊悔,這些並不是錯,錯在我們沒有看清我們的局勢,我和圈圈都是殘缺的人性。永遠走不到一起,我跪地抓着頭。
冥神克洛留下了那個帶有綠光的球,給了我一個微笑,消失在這無邊無際的空間裡,他真灑脫。
經過冥神的解釋,我的心裡好受了許多,我把和圈圈感情的分歧歸功給了意識和潛意識這樣讓人覺得飄渺的東西,很是欣慰。
發着綠光的球,微微的綠光慢慢地擴散出來,蛻變成一葉方舟。
啊!這就是鬼船,和電影上看到的一樣,一艘鬼船,鬼船伸出了鬼手將我託上了鬼船。然後丟了兩把綠色的漿給我,靠!還是手動的?
我拿着漿,不知所措。
我呆滯着,鬼船也呆滯着。
無邊無際的空間,我和鬼船。
這樣可不是辦法啊!我嘟囔着隨意拿起一把漿,輕輕地在那不是地的地上劃了一下,鬼船動了,但一直都停不下來,速度無法估計得快,也許比神州火箭還**吧!
我就這樣和鬼船穿梭着,不知道穿梭到哪裡。眼前瀰漫着霧氣,自然的魅力,這已經不再是那無際的空間,遠處鳥語花香,朝氣澎湃。
這是哪裡,我驚詫。
鬼船已經蛻變成發着綠光的球。我坐在地上,手上溼轆轆的,我拿起手一看,靠!一陀大便。是誰這麼沒公德心啊!我暗罵。
我拿起污手聞了聞,出奇的臭,我一陣狂嘔。吐出來的都是一些沒有消化的麪條。我拿捏着污手在電線杆上颳了刮,企圖把污穢刮掉,後來我呆了。
這?我?
我抱着電線杆大笑。
路人看到我,直往後哆嗦。
我活了,我活了。我不是靈魂了,我已經解脫了那個世界,我回到了原本就屬於我的世界。
啊!這空氣,第一次感到這空氣不再渾濁。而是無比的清晰。
但這是哪裡?我納悶,世界那麼大,被帶到美國或者伊拉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於是我鎮定地想了想,剛纔我看到的都是黃種人,我想,這不是中國就是日本,要不就是朝鮮韓國。但都不保險,還是找個人問問看吧。
突然那個發光的綠色球說話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可是定了座標才起飛的。這就是你原本生活的地方。”
我低下頭抱歉地看着它說:“你會說人話啊!我以爲你只是一個交通工具呢?”
發光的綠色球毫不客氣地說:“我可比你帥多了。”說着蛻變成一個183釐米線條優美的男子。靠!足足比我高出大半個頭。
媽的!這小子還挺能裝,我心裡無比妒忌。我看着那個帥哥的瞳體,每塊肌肉線條分明,但,身上一絲不掛。
“喂!你這樣可不行,裸奔在我們國家可是犯法的!屬於公然猥褻。”我厲聲警告。
“這有什麼。”帥哥搖身一變,一套古羅馬帝國的騎士裝。
“……不行不行。“我擺手叫道。
接下來太恐怖了。從秦朝的服飾開始一直變到清朝官員的殭屍裝。我不停的搖頭,脖子都快肌肉拉傷了,最後停留在芙蓉姐姐的村姑暴露衣上,我擺了擺手說:“算了,將就着穿吧。”
但帥哥沒有氣餒,繼續變,到最後居然只剩下一個超緊的銀白色的防水防磁褲,然後牛逼的和我說什麼還是無視重力的,一蹦能飛天。
“真夠先進的!”我看着那件未來的服飾驚詫地眼睛都直了。
“雷人吧!”帥哥用那雙我看得都着迷的眼睛看着我說。
我避過那道可能使我變成同性戀的眼神舉起大拇指對他說道:“你牛逼,真牛逼。”如果不這麼說的話,指不定又給變出讓我錯愕的山寨服飾來。
就這樣,我和一個內褲男走在那熟悉的街道,但心中的不安接踵而來,太多的疑慮使我無法提起剛纔的興奮。於是我無聊的問旁邊的帥哥:“你沒名字吧,我給你取個吧。”
“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龍舞。”龍舞撓着頭說。
靠!我的計劃泡湯了,原本是想給這個帥哥取一個比較齷齪的名字,好讓自己的身價擡高一點,沒想這狗屁魔法球是一個有爹媽的主。
“喂!龍舞啊!這次你主人叫你帶我來凡世有什麼意圖,那傢伙一向都很怪。”我擡着頭望着龍舞。
“主人?什麼主人?”龍舞摸不着頭腦。
“就是冥神克洛啊!”我很不耐煩地說。
“你是說土驢啊?”龍舞笑着說。
“土驢?……”我詫異:“土驢是誰。”
“就是剛纔帶我來見你的那個傢伙啊。”龍舞面無表情。
“土驢……原來冥神克洛的外號有夠爛的。”我笑笑:“土驢就土驢了。他有沒說讓你帶我來做什麼的。”
“丟掉……”龍舞面無表情。
“丟掉?”我更加面無表情。
龍舞拍了下腦袋說:“是找回丟掉的潛意識。”
“……”
“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我看着龍舞。
“吃飯!”龍舞看着我甜美的笑着。
“你剛纔說什麼?吃……飯?你是不是又少說了什麼。”我懷疑地看着龍舞。
“吃飯。”龍舞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