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的報道在《晨報》上發出之後,果然社會上就出現了很多不同的聲音。
有很多人在評論,覺得展少柏乃是堂堂的富家公子,又怎麼可能會放火去燒林建鄴的麪粉廠呢?
而且據熟悉的人知道,他們兩個感情一直都很不錯,加上蘇小窗在報紙之中把整件事情說得振振有詞,錚錚有理,很多懷疑展少柏的人都開始重新信任他。
甚至有很多人連名主動給《晨報》寄來了信件,讓蘇小窗轉交給展少柏,當時可以拿出來在法庭上爲展少柏求情。
蘇小窗看到有越來越多的社會名流爲展少柏求情,心裡這才安慰了一些。
不知不覺就到了開庭的那天,開庭那日,林建鄴並沒有出席,出席的原告竟然是顧君逸。
蘇小窗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顧君逸會出現,不禁讓她覺得很奇怪,但是不管怎麼樣,蘇小窗到現在完全肯定了展少柏的想法,那就是顧君逸跟這件事情有着脫不開的聯繫,說不定那麪粉廠有白粉的事情,也是顧君逸一手策劃的。
而林建鄴非但不揭穿他,也沒有出來制止他,可能因爲林建鄴有什麼事情被他要挾了。
蘇小窗聽展少柏說過,林建鄴所在的弘巨集團財政可能有了問題,蘇小窗曾經想過,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但是在她心目中的林建鄴應該不是一個爲了錢就會做出誣衊兄弟的事情的人,所以蘇小窗對此也感到十分的迷茫。
顧君逸所請的律師乃是香港知名的大狀,魏成輝大律師,而展少柏這邊也已經重新換了一個律師,那個律師名叫陳思穎,乃是蘇小窗大學時候的同學,她後來全家移民來到了香港,蘇小窗也是在《晨報》上發表評論之後,才同陳思穎聯繫上的。
陳思穎看到蘇小窗的評論後,主動提出想接這個案子,陳思穎大學時候學的並不是法律,但是因爲她口才很好,又有急智,對於法律有一股天生的愛好,所以最後沒有選擇做記者,而選擇了步入法律這個行業。
她來到香港才幾年的時間,就在香港法律界取得了很大的成績,雖然不像魏成輝那麼出名,但是也算是在香港的法律界小有名氣,是比較知名的女大狀。
她主動向蘇小窗提出要打展少柏這個官司,蘇小窗經過了解之後,發現其實她最擅長打的就是這一類官司,立刻就答應了她。
她們兩個人協商完畢之後,事情就這麼進行下去。
今天到了法庭上,蘇小窗坐在旁聽席上,她看到顧君逸坐在原告席上,而展少柏坐在被告席上,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開庭很快就開庭了,首先是原告律師進行問話。
魏成輝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大律師,他先向原告問話,就去問顧君逸,他向顧君逸問道:“顧先生,您好,今天應該是林先生出席這場官司,爲什麼您來出席呢?”
顧君逸笑着點了點頭說:“因爲麪粉廠我也有份
,雖然我只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林建鄴先生佔百分之八十。但是大家都知道,林先生乃是弘巨集團的大股東,弘巨集團的主事人,他今天有更重要的會議去參加,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聽到他這麼說,魏成輝點了點頭說:“好,那麼我想問您,爲什麼要狀告展少柏展先生?”
顧君逸擡頭看了看展少柏,眯縫着眼睛說道:“我之所以告他,是因爲展少柏展先生做了一些很不利於我們麪粉廠的事情,他一把火燒光了麪粉廠。雖然說麪粉廠在展先生眼中可能不值多少錢,但是他寄託了我們的心血和理想。我和林先生兩個人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可以在香港,建立最好、最優質的麪粉廠,讓所有的人都吃上好的麪粉。但是呢,我們這個理想還沒有來得及實現,就被展先生給破壞了,因此我要狀告他。”
聽到顧君逸這麼說,展少柏眼底的抑鬱之色非常的深。
魏成輝點點頭說:“這種心情我相信大家是可以理解的。顧先生乃是泰國有名的珠寶商人,而林先生更是弘巨集團的主事人,他們兩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錢的人,爲什麼會選擇去開一個麪粉廠呢?大家都知道麪粉廠賺不了多少錢,他們只是因爲心中懷着美好的理想,希望可以讓香港的市民都吃上最好的麪粉,他們的心胸何其的寬廣,他們是何其有理想、有抱負的有志青年。但是事實上呢,展先生卻因爲一已好惡,而把麪粉廠給燒了。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香港市民吃麪粉的問題,也沒有考慮過別人的理想和抱負,他這麼做實在是對林先生、顧先生,還有全體香港市民的不尊重。”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蘇小窗不禁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人真的是能夠詭辯,小小的一個麪粉廠,竟然能跟整體的香港市民扯上關係。
蘇小窗一句話都不說,繼續安安靜靜的聽下去,她相信陳思穎一定有辦法的。
陳思穎果然站了起來,也去盤問原告,她問道:“顧先生,我想問您一下,您說是展先生放火燒了您的麪粉廠,可有什麼證據嗎”
“我當然有證據了,就是案發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麪粉廠。這種情況之下,不是他乾的,又是誰幹的?就算我說不是他乾的,你們也不相信吧?”
顧君逸擡起頭來望了望大家,場下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陳思穎想了想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夠說一定是展先生做的呀,展先生有什麼由來做這件事情呢?”
顧君逸擡頭看了看蘇小窗,繼續說:“我覺得這件事情要傳召另外一個證人。只不過呢,我不知道她肯不肯爲我們做證人,所以就只好由我口中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展少柏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爭風吃醋。”
“什麼?爭風吃醋?”大家聽完這些話之後,不禁都愣了,尤其是蘇小窗和展少柏,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顧君逸到底表達的是什麼。
但是大家都知道,顧君逸
是一個非常有心思、有謀略、有心機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是早已經有所部署,於是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盯着他。
只聽到他緩緩的說道:“之所以他那麼做,只是因爲跟我們爭一個女人。”
“爭一個女人?”陳思穎不動聲色的問道。
顧君逸點點,很誠摯的說:“不錯,是爲了爭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蘇小窗。她是《晨報》娛樂版和港聞版的主編,以前她曾經寫過一篇報道爲展少柏伸張正義,就是她寫的,她現在已經被展少柏追到手了。”
陳思穎緩緩的問道:“您這話非常有矛盾,既然顧先生說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爭風吃醋。那蘇小姐她現在已經和展先生在一起了,爲什麼又要爲了爭風吃醋而放火燒你們的工廠呢?我想這些話有點邏輯不通。”
聽到她這麼說之後:“具體的情況當然不是這樣了,如果你們聽的話,我就告訴你們。只不過這件事情可能會侵犯別人的隱私,所以我先要問過法官大人,這件事情可以講出來嗎?”
法官略一沉思,對顧君逸說:“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但是要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並且一定要對本案有幫助。”
“放心吧,法官大人。”顧君逸彬彬有禮的說:“我所說的這些對於這件案子很有幫助,也可以說明展少柏爲什麼放火。”他點點頭,對法官說道。
於是所有的人都聽他繼續說下去。
顧君逸說道:“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有證據。展少柏之所以放火燒我們的麪粉廠,是因爲他和林建鄴,還有和我爭風吃醋。這一切都是因爲《晨報》的主編蘇小窗,蘇小窗現在的確是選擇跟他在一起,但是蘇主編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她經常搖擺不定,經常會因爲一些利益關係在這個階段喜歡這個人,那個階段喜歡那個人,她自己根本就沒有一個定數。所以她也經常會使一些手段,讓大家被她耍得團團轉,從而來享受樂趣。展少柏之所以放火燒麪粉廠,是因爲那天他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蘇小姐相信一定不會承認,也一定不會來做證了,但是我有人證。”
蘇小窗做夢都沒有想到,顧君逸竟然會在法庭上這麼說,她聽完之後,簡直都要氣炸了,顧君逸到底是懷的什麼樣的心思,連這種都說得出來,他實在是欺人太盛了。
蘇小窗忍不住很想指着他,把他痛斥一頓,這顧君逸果然是滿腹的心思詭計,但是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跳出來,如果跳出來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展少柏的官司,所以她硬是將這口氣隱忍了下去。
“好,那你有什麼人可以作證呢?”
“我相信蘇小窗身邊的同事可以作證。”顧君逸緩緩的對法官說:“我要求傳召蘇小窗身邊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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