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很快就決定了,七月十八日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舉行訂婚典禮,他們本來是想在大酒店內部舉行的,蘇小窗卻不怎麼喜歡,她寧願在外面舉行,陽光燦爛,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那種感覺,比憋在屋子裡好多了。
蘇小窗和展少柏的這次婚禮,舉辦得十分低調,他們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也不想讓太多的人來騷擾他們。爲了感謝凌一楠幫過他們,也爲了感謝劉斯傑幫過展少柏,又幫過林建鄴,所以除了林建鄴之外,蘇小窗和展少柏還特意邀請了劉斯傑、凌一楠等人。
凌一楠救過蘇小窗,所以蘇小窗對他特別存了一份好感,看到他之後,蘇小窗就向前去跟他打招呼。
凌一楠上下打量着蘇小窗,不由得嘖嘖稱讚道:“上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蓬頭垢面,看上去很難看。沒有想到,打扮起來卻還是一個美人呢。”
蘇小窗聽到他調侃自己,說道:“你跟少柏是好朋友,但是你們兩個的性格完全都不一樣,而且就衝你這張嘴,讓誰都猜不出你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警司了。”
“怎麼回事?難道我做警司和我的口才有關係嗎?我想如果我現在不做警司的話,我也可以做你們的婚禮司儀啊。”他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起來。
他身後跟着的幾個人也一起笑了起來,氣氛一時很是活躍。
蘇小窗走上前去,鄭重的凝望着他說:“總之,我還欠你一句謝謝,很謝謝你了。”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再提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對了,爲什麼這麼少人?難道你們訂婚沒有邀請什麼人嗎?”
蘇小窗攤了攤雙手說道:“不錯,我們的確是沒有再邀請什麼很多人。而且我們的親戚又都不在香港,邀請一些無謂的人蔘加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想讓記者知道,所以就在這裡很低調的舉行。”她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來望着凌一楠。
凌一楠點點頭說道:“這也是好事,能夠簡簡單單的舉行一場婚禮,而且在自己十分心愛的地方,接受上蒼的祝福。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也都是幸福的。”
凌一楠帶了幾個兄弟來,展少柏便讓他介紹,其中有一個是凌一楠的直屬下屬趙謙禮督察,還有另外幾個,分別是歐世天督察,文力沙展等幾個人。
凌一楠笑着說:“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平時有什麼事情都做到身先士卒,所以我很器重他們,不管去哪裡都會帶着他們。雖然說他們跟你們不太認識,來參加你們的婚禮,還請你們多多包含。”
蘇小窗微微一笑說道:“哪裡話。”她心裡對於警察多多少少還是含了一些感謝之心的,更何況自己這次倘若不是警察及時出現相救的話,說不定到底後果會變成怎麼樣,也沒有人知道。
蘇小窗對於凌一楠捨命救自己,也非常感激,自己和凌一楠非親非故的,他卻爲了職責所在,就肯來救蘇小窗,蘇小窗也很感謝他。
凌一楠介紹兄弟們給蘇小窗和展少柏認識之後,恰好這時候又有別的賓客到來,蘇小窗便對他們說:“你們先在這裡自己照顧自己,我們去招呼一下別人。”
“好,我們會自便的,一點都不會客氣。”凌一楠攤了攤雙手笑道。
蘇小窗便和展少柏去招呼別的客人,而凌一楠等人就在那裡互
相聊天。
他們坐在長椅之上,討論着蘇小窗和展少柏結婚的場地,佈局以及其他,這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走過來問道:“請問幾位先生,你們還需要酒水、飲料嗎?”
凌一楠搖了搖頭說:“不需要了,謝謝。”
那個人便轉身走開。
那個人只是一個很尋常的侍者,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可是他走了沒有多久之後,凌一楠一回頭,發現趙謙禮的嘴脣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他臉色發青,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凌一楠趕忙叫了一聲:“你怎麼了?”
“我。”趙謙禮這回想向凌一楠解釋,他指着凌一楠說:“你,我。”他說了半天,卻一句話都沒有答出來。
凌一楠看到這種情形之後,知道他一定出了什麼事,他頓時緊張起來,對別人說:“趕緊,我們去叫救護車,快點。”
於是當下便有人撥打了救護車,把趙謙禮送了上去。
蘇小窗等人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剛纔他們看到凌一楠等人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麼一瞬之間變成了這樣?
蘇小窗連忙湊上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凌一楠神情很嚴峻的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趙謙禮督察剛纔的時候還好好的,跟我們談笑風聲。但是隻是一瞬間的工夫卻嘴脣發白,整個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至於出了什麼事情,還有待於去醫院中檢查。”
蘇小窗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說:“他是不是有心臟病之類的?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有兩個兄弟們想了想,搖搖頭說:“他以前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是第一次。”
蘇小窗也不禁跟着緊張起來,本來這是一場非常好的婚禮,也大家都非常自在,但是因爲在婚禮上出現了這種事情,人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他們面色嚴峻,心裡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蘇小窗看了展少柏一眼,說:“不如我們也跟着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吧。”
展少柏略一沉思,便搖了搖頭,對蘇小窗說:“小窗,今天是我們訂婚的大好日子,我們不能離開。如果我們離開的話,那這些賓館們怎麼辦?”
蘇小窗咬了咬嘴脣,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看到展少柏堅決不同意,也就沒有再說下去,救護車很快就呼嘯着而去。
凌一楠特意派了兩個人去照顧趙謙禮,而他仍舊是留在這裡,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有電話打了過來,電話打過來之後,凌一楠面色變得很沉重。
蘇小窗一直都在關注着事情的進展,看到這種情形,連忙上前去問他道:“到底怎麼樣了?現在情況變得如何?”
凌一楠的臉上變得很難看,他搖了搖頭說:“情況大爲不好,趙謙禮督察他已經死了。”
“什麼?已經死了?”蘇小窗聽完之後,整個人差點驚得跳了起來。
今天是蘇小窗夢寐以求的訂婚典禮,卻在訂婚典禮裡出現了死人這種事情,這對蘇小窗而言,不亞於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蘇小窗不禁愣了半晌,過了好久,才說道:“查出是怎麼回事了嗎?趙謙禮督察是怎麼死的?”
凌一楠搖了搖頭說:“具體的還在調查之中,只不過我聽兄弟們說,應
該是有人毒死他的。”
“什麼?毒死他。難道他來之前,吃了什麼不潔淨的東西嗎?”
凌一楠搖了搖頭說:“具體是怎麼回事,現在醫院那方面還在檢查,還沒有檢查清楚,我們也不知道。”
蘇小窗看到凌一楠變得很頹廢,知道他因爲自己下屬的死而受了極大的打擊,蘇小窗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莫說是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下屬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自己,只因爲別人死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自己心裡就很不舒服。”
蘇小窗想安慰凌一楠,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展少柏也面色冷峻。
蘇小窗看了展少柏一眼,興味索然說道:“不如訂婚典禮就舉行到這裡吧。”
展少柏見蘇小窗已然沒了興致,他自己心裡也覺得疙疙瘩瘩的,很不舒服,便說:“也好。”於是訂婚典禮就被迫提早結束。
蘇小窗帶着凌一楠,還有展少柏,他們一起來到了酒店的賓館之中,蘇小窗對凌一楠說:“接下來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不管怎麼說,趙督察都是死在我們的訂婚典禮上,我們也要負一點責任的。”
展少柏不明白蘇小窗爲什麼不管什麼事都喜歡往自己的身上拉,但是聽到蘇小窗這麼說,他只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說:“是。”
凌一楠焦急的走來走去,他走了半天說:“不行,我要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也陪你一起去。”蘇小窗立刻奮勇當先的說。
凌一楠想了想說:“好吧,那你們跟我一起去吧。”於是蘇小窗、展少柏,便陪同凌一楠一起去醫院。
他們離開賓館之後,便一起坐車到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凌一楠便去問清楚了趙謙禮的病房,然後趕了過去。
等到他們過去之後,發現趙謙禮的病房裡面已經人去樓空,病牀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蘇小窗看到這種情形,忍不住潸然淚下,因爲以前她也歷經過類似的場面,曾經有一次,她以爲展少柏不在人世了,看到人去樓空,那種絕望的心情,實在是讓人悲痛難忍。
蘇小窗看到凌一楠發呆,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逝者已逝,你不要這麼難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的死因,他到底中了什麼毒。”
“對,你說得對。”凌一楠說着,便又去問醫生和護士。
他出示了證件之後,醫生和護士便把趙謙禮的死因告訴了他。
醫生說道:“他是中了一種叫做銨鉀鈉的毒,那種毒是一種劇毒,只要人的身體裡注入到一滴那麼多,人就必死無疑。這種毒平時根本就不常見,除非是一些特別做研究的化學辦公室裡,根本就找不到。國家命令禁止這種毒要外傳,至於趙督察爲什麼會中這種毒,我們現在還在研究之中。”
“研究?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現,他是怎麼樣中這種毒的?這種毒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流傳在體內了,他到底中了多少這種毒?”他正問着,只見有一個女醫生走了過來。
那女醫生明豔動人,臉色卻很沉重,蘇小窗看到那女醫生,忍不住“啊”了一聲,原來那女醫生正是那天獻血救展少柏的明醫生,蘇小窗便上前去,跟她打了一個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