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一定要陪你,萬一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你一時想不開自殺,那我該怎麼辦?你不要忘了,我就只有你一個女兒,我還要指望着你養老呢?”
蘇小窗聽到她媽媽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便嘆口氣說:“好吧,媽媽,那我讓你陪我去吧,你不要再怪我了。”
蘇小窗知道這一次蘇媽媽並非無理取鬧,而是擔心自己,恐怕自己會遇到什麼困難,她完全瞭解蘇媽媽的一番心意。
蘇媽媽見蘇小窗答應了自己,這才點頭,對她說道:“這纔是好女兒嘛,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去吧。我趕緊去做早飯。”蘇媽媽說完,就趕緊去做早飯。
她很快的就把早飯做好了,蘇小窗和她匆匆忙忙的吃了幾口,兩個人就坐上蘇小窗的車一起向醫院而來。
她們很快就到了醫院,到醫院之後,蘇小窗便帶着他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面,從外面看過去,展日月躺在牀上,整個人臉色很蒼白,看上去就好象是遭受了極大的變故一樣。
蘇媽媽不禁在旁邊感嘆說:“日月這個孩子吧,我一直以來看着都不錯。”
蘇媽媽安慰了好久,兩個人才從醫院離開。
就這樣從此以後,蘇小窗每天都帶湯去給展日月,雖然她知道展日月有可能會一輩子不醒過來,但是不管怎麼樣,多虧了展日月,倘若不是因爲展日月幫自己擋槍,說不定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是自己了。
他的這一份情意實在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
蘇小窗同蘇媽媽來看過展日月很多次,展日月都沒有醒過來,蘇媽媽不禁勸她說道:“小窗,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一心一意的爲別人着想,只不過我勸你,不要再抱這麼大的希望了,我看日月他沒有可能這麼容易醒了,你不要給自己很多壓力纔好。”
蘇小窗心裡的確很難過,她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接近自己的每個男人或者每個女人都沒有好下場了,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媽媽,你放心吧。”
蘇小窗才說完這話,第二天剛剛趕到醫院,醫生就上前來對她說:“恭喜你,蘇小姐,展先生的病情有了起色,他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
“你說真的?”蘇小窗望着他,睜大了眼睛說。
“不錯,他的確有可能會醒過來,昨天我們掃描到他的腦光波,發現已經有了正常的反應。只不過嘛,由於子彈還在他的腦顱裡,沒有取出來,這可能會對他的神經線造成很大的影響。他有可能即使是醒過來,也不會認得你們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纔是。”
蘇小窗用力點頭,他能醒過來就是一件好事了,如果他不認得自己,也可以跟他重新做朋友啊。
想到這裡,蘇小窗心裡就覺得很高興。
醫生說的果然不錯,沒有多久,他就醒過來了,展日月醒過來的時候,望着蘇小窗,看了半天,纔有些膽怯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蘇小窗愣住了,她說:“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你到底是誰啊?”展日月問她。
蘇小窗一時
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纔好,她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展日月醒過來之後,不認識自己,但是當他真的不認識自己的時候,蘇小窗還是會覺得很詫異。
蘇小窗強忍住心裡的悲痛說:“我是你的好朋友小窗,你是爲了我才進醫院的。”
“爲了你?我爲你打架嗎?”展日月問道。
蘇小窗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不是,當時是有一個殺手想要殺我,你爲了救我,幫我擋了一槍,就進入到了醫院了。”
展日月點了點頭說:“那我和你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你一定是個好人。”
“爲什麼會這麼說?”蘇小窗望着他,笑着問道。
展日月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既然肯拿性命來保護你,你一定是我值得我保護的人。”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淚水忍不住滾滾流下。
展日月反而勸她說:“你不要這麼難過了,你放心吧,雖然我不認識你了,我們可以重新認識,對嗎?”他笑着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見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仍舊是一如當初的幽默,便勉強的點了點頭。
展日月又和蘇小窗說了幾句,覺得有些累,便去休息了。
蘇小窗回去之後,就把這個小消息告訴了蘇媽媽,她立刻就燉了湯,準備第二天去看展日月。
到了第二天,蘇媽媽也陪她一起來到了醫院,她們一起向醫生詢問了展日月的病情進展。
醫生告訴蘇小窗,展日月因爲腦顱裡面還有一顆子彈沒有取出來,所以他一定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取那顆子彈的話,說不定會有很大的生命危險,所以暫時醫生不主張把子彈取出來。
展日月雖然會失去記憶,行動也會比正常人遲緩很多,他甚至有些記憶力衰退,經常會記不住平時發生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的身體總是還是健康的。
蘇小窗心裡覺得欣慰了很多。
醫生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我還有一件事情想特別的囑咐你,他在這個時候,最需要朋友的關懷,開始是我不好,弄錯了,以爲你們兩個是夫妻關係,現在我知道你們只是好朋友。可是他在香港又沒有什麼親人,還希望你能夠多關懷他。”
蘇小窗連忙點頭說:“你放心吧,他是爲了我才受傷的,我一定盡我最大所能去關心他,照顧他。”
醫生點點頭,便和蘇小窗告辭。
蘇小窗又陪着展日月,同他聊了很多話,展日月看蘇小窗的時候,眼神覺得有些怪怪的,蘇小窗實在是不明白,展日月爲什麼會用這種眼神望着自己,就好象自己是個怪物一樣。
儘管如此,蘇小窗還是每次都會拿湯來送給他,在陪他聊一兩個小時再走,因爲她真的把展日月當成了她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甚至有時候她分不清楚,展日月和展少柏是不是一個人。
這一日,蘇小窗來看望展日月,展日月的神情有些暴躁,他打翻了蘇小窗帶來的湯,蘇小窗默默的把湯收拾起來,對他說:“你不用擔心,雖然
你現在暫時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他抱着頭,臉色有些痛苦的說:“蘇小姐,你還是先走吧,我不想見任何人。”
蘇小窗無奈之下,便只好離開他,從醫院裡都出來。
蘇小窗剛走,展日月就在那裡瘋狂的叫醫生,醫生從匆匆忙忙的趕回去,望着他,連忙問道:“展先生,出了什麼事情?”
展日月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對着醫生說:“我的身體,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聽到展日月這麼問後,醫生便對他說道:“這是手術的後遺症。展先生,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想那麼多才好。”
“你意思是說我……”
“不錯,你的身體的確是做過手術,不管怎麼樣,你不要因此而對自己喪失信心。”醫生好言安慰他。
展日月聽完之後,頹廢的坐在那裡,他腦海之中滿是一片模糊,他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是誰呢?我爲什麼會替蘇小窗擋了一顆子彈?我和她是什麼關係?而我又有什麼親人?有什麼家裡人?我到底是一個做什麼的?
他越想越覺得紛繁蕪雜,越想越覺得想不開,他不禁痛苦的雙手抱着頭,躺在病牀之上。
儘管他把蘇小窗兇走了,他還是很渴望蘇小窗來看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往外面看着,等蘇小窗到來,他很怕蘇小窗昨天生自己的氣就不來了,誰知道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蘇小窗第二天竟然來了。
見到蘇小窗之後,他有些抱歉的對蘇小窗說:“昨天是因爲我自己的原因,很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生氣。”
展日月這麼說後,蘇小窗搖頭道:“你不用這麼說,這怎麼能夠怪你呢?總之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連累了你,你現在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過去的事情不要在想了,你還是好好養病吧。”
展日月聽蘇小窗這麼說後,他臉上露出了更加痛苦的表情,他說:“我很痛苦,並不是因爲我身體上的痛苦,對主要的是因爲我根本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人,也不知道我做過什麼事情,更不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蘇小姐,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你什麼忙?”蘇小姐微微一愣,問道。
“我希望你去告訴醫生,說我要做腦部手術。”
“做腦部開顱手術?”蘇小窗微微一愣,她勸展日月說道:“我勸你還是暫時不要有這種想法,醫生說過了,腦部開顱是非常危險的事,一不小心的話,就可能會傷既到腦神經,會造成生命危險。不錯,我知道一個人失去記憶,的確是很難受的事情,你再稍微忍一忍,也許記憶會慢慢的恢復了。”
聽到蘇小窗這麼勸說自己,展日月想了很久,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
蘇小窗點頭,又同他聊了很久,兩個人才離開。
蘇小窗同展日月離開之後,她心裡非常非常的難過,回到家,她便把展日月想要做開顱手術,把子彈取出來的事情告訴了蘇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