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只是把方康勇送到了醫院的大門口。然後各自回去工作了。楚錸卻把方康勇送到車子旁邊。親手打開車門。讓方康勇坐進去。楚錸這才低聲說道:“方醫生。你回來上班吧。我還有事請假呢。這幾天請假太頻繁了。麴院長很不高興。”
“你小子以前啥事也沒有。最近怎麼總是有事啊。”病癒後的方康勇容光煥發。心裡面敞亮極了。
“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一下。方醫生。你還是回來吧。這半年來我總共在醫院裡呆了五個月。”
“那也不少了。哪個醫生沒事啊。學術交流、調研學習、聘請援助。這些都是事兒。好了。你讓我休息三天再說吧。我回去當主治醫生都成。”
“那哪兒行呢。你來當主任。我做主治醫生吧。”楚錸很誠懇地說道。
“你當主治醫生恐怕就是麴院長也不敢答應下來。你現在有口碑。患者都認可你。還有榮譽在身。樹立起自己的威望。怎麼可以做主治醫生呢。你不要推辭了。先去忙你的私事吧。職位如何等你回來了再說。我能大難不死。給你記首功一件。”
送走了方康勇。楚錸笑了笑。撓撓頭。跟在他身邊的溫曉鴿很八卦地說道:“師父。你很自戀吧。”她把楚錸主動要求當一名主治醫生看成是場面話的應酬姿態。
“啥。”楚錸的臉色立刻變了。第一時間更新說道:“趕緊幹活去。都是主治醫生了。還遊手好閒的。難道沒有病人了嗎。”即將拿到了醫生證件的溫曉鴿等人具備了**開處方的權利。就是主治醫生的身份。
吐了吐舌頭。溫曉鴿趕緊開溜。
剛剛走進辦公室。後面有人叫了聲:“楚醫生。”
回頭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見的王智亮。也就是衛生廳的副廳長。上一次歐陽玉環在金島酒店把他弄得殘廢了。楚錸還懲罰歐陽玉環一頓。讓她反省反省自己。
畢竟一個法師想搞王智亮這樣的普通人有至少一百種辦法。最簡單的一種就是在酒桌上把他灌醉就好。請到。何必把王智亮的幸福給斷送了呢。人家年紀大了也不應該失去幸福啊。至於王智亮是不是佔了別的女人的便宜。也不需要歐陽玉環站出來替天行道。有法律在約束着呢。
一見王智亮。楚錸心裡有鬼地說道:“王廳長。你的身體還好吧。”
“好……好。還不錯。能喝酒能吃飯。那就不錯了。”王智亮的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很不自然地說道。
“請進吧。”楚錸把王智亮讓到了屋子裡。親手給他衝了杯咖啡。
王智亮爽朗地說道:“不用麻煩了。對了。小李。你把那盒什麼藍山咖啡拿出來給楚醫生。我不愛喝帶着鳥糞味道的咖啡。我喝茶水就行。”王智亮對着他的秘書吩咐道。
楚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王廳長。我這裡沒有好茶葉。”
“小李都帶着呢。上好的龍井茶。你也嘗一嘗吧。喝茶是咱們華夏傳統的飲料。這是國粹。喝茶就是發揚國粹精神。”
小李把茶葉和藍山咖啡擺在桌子上。然後悄聲走了出去。當秘書的都有這種眼力見。並不需要領導吩咐。單單是衝着領導說話的語氣上就能分析出領導對別人是啥態度。是場面上嘻嘻哈哈的應酬。還是另有深意。
秘書必須學會分析領導的態度。如果是應酬的話。秘書是一種態度。請到。當領導做出發自心底裡的尊重。秘書又是另外一種態度。
王智亮現在對楚錸的態度就是尊重的。一個衛生廳的廳長對一個小醫生掌握着生殺大權。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醫生的命運。至少是職業命運掌握在廳長的手裡。在社會地位相差這麼懸殊的情況下。王智亮還給楚錸送咖啡。就是用腳揹來想。也知道楚錸在王智亮心目中佔據着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兩個人坐了下來。楚錸打眼一看。李秘書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外。阻止了別人進來找他。立刻醒悟過來。王智亮這是找他有事了。難道王智亮知道是歐陽玉環把他弄殘廢的嗎。
楚錸仔細一想:“這不可能。如果王智亮知道了。保證不敢登門拜訪。一定會在暗地裡利用權利來打擊他和歐陽玉環。”
沉住了氣。楚錸喝了一口茶水。儘管是歐陽玉環傷害了王智亮。一旦揭露出來。楚錸也準備承擔責任。把這件事情扛下來。畢竟歐陽玉環的法術是他傳授的。而且歐陽玉環做的也沒有錯。頂多是過分了一些。王智亮算不上什麼好人的標準。
王智亮見到楚錸不說話。他先是微微一笑。拿出長者的態度來。說道:“我今天來。是給你的幾個學生送醫生證書來的。從此之後。你的學生就是醫生了。當老師的臉上有光彩啊。”
“那就謝謝王廳長了。”楚錸嘴上客氣道。心裡明白。小小的醫生證書還不勞王智亮的大駕親自送上門來。讓醫院派一個人去衛生廳取就成了。
看着楚錸不領情的表情。王智亮的心裡很不舒服。傳言楚錸的架子很大。果然如此。有本事的人架子都大。而且不識時務。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
王智亮忍了忍。說道:“最近我的身體不太舒服。主要是那方面的能力有點減弱了。就是。跟老婆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敢跟她在一張牀上睡覺了。”說完。嘴裡打了一個哈哈。話只能說到這份上了。楚錸夠聰明自然能聽的出來是啥意思。
“我知道了。”楚錸的語氣還是不太熱情。換做一個醫生就張羅着給王智亮治病了。而且必須展開渾身的解數才行。哪怕是裝一裝也得裝出竭盡全力的樣子來。雖然世俗了些。卻是做人之道。不明白做人道理的人。一定會吃苦頭的。
王智亮的心裡更是失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我忘記了。楚醫生不是泌尿科的醫生。沒有把握吧。”
“治好王廳長的暗疾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楚錸大包大攬地說道:“但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需要王廳長答應下來。”楚錸很冷靜地說道。
一聽這話。王智亮精神一震。有戲。
他立刻表態說道:“只要你能讓我重振雄風。請到。要啥我都答應你。要職位。這家醫院的副院長就是你的了。把曲金林調離一個位置就成。要錢。百八十萬的我還有。”
笑了笑。楚錸風輕雲淡地說道:“我只要王廳長的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王智亮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慎重地說道:“你要我做什麼保證。”
“我只要王廳長保證不找除了你妻子的其他女人。”楚錸還是沉住了氣。說道。
“啥。”王智亮大怒。說道:“你就是一個小醫生罷了。縱然是醫術高明。也不能管我的私事吧。”
“今天這件事我就是管定了。要不然。你請吧。這種病。我無能爲力。”楚錸慢慢喝着王智亮帶來的茶水說道。
想了半天。王智亮才眼睛敏銳地說道:“我的病。是不是你的那個學生歐陽搞出來的。”
楚錸沒有吭聲。沉默等於承認了。他不屑去辯解什麼。
王智亮見到他這個態度。更是沉默下來。王智亮在通盤考慮。究竟對楚錸做出什麼樣的懲罰來。很久之後才得意地笑道:“就爲了這件事。你把歐陽送到了我的牀上。”在王智亮看來。等於是歐陽玉環犧牲了身體來傷害他。
楚錸勃然變色。他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而且王智亮的話直接傷害了歐陽玉環。這要是讓歐陽玉環知道了。肯定把王智亮大卸八塊。歐陽玉環那是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忍受這樣齷蹉的念頭呢。
楚錸心中雖然大怒。還是很鎮靜地說道:“不。王廳長可能有些誤會了。那天在你牀上的並沒有人。那只是王廳長一廂情願的幻覺罷了。”
“不可能。我明明跟歐陽上牀了。楚醫生。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王智亮火冒三丈地說道。他還是堅持認爲跟歐陽玉環上牀了。那不是幻覺。
冷笑一聲。楚錸絲毫不把位高權重的王廳長放在眼裡。更不放在心上。他的手臂一揮。一個美麗妖嬈的美女出現在眼前。而且這個美女還上前摸了摸王智亮的下巴一下。舉止十分輕佻。嘻嘻笑着說道:“王廳長。舒服嗎。”
驚呆了的王智亮像是傻子一般點點頭說道:“舒服。舒服……”
手再一揮。眼前的美女像是雲煙一樣消散無蹤。眼前空空如也。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智亮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眼前的楚錸變得非常詭秘起來。王智亮不敢再輕視楚錸了。這一位可是大能人啊。剛纔那個美女來無影去無蹤。香氤的味道還飄散在他的下巴上面。被美女撫摸的地方非常滑嫩細膩。
這一切絕對不是虛幻的。王智亮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來。膽戰心驚地問道:“楚醫生。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這是迷幻術而已。王廳長。你能答應我的條件嗎。”
“不答應的話。你就不給我治病了嗎。”王智亮的內心雖然震驚。卻不願意被楚錸脅迫。陰惻惻地說道。
“那麼。我還真的沒辦法了。”楚錸最討厭別人跟他討價還價了。能幫助王智亮治病已經網開一面了。如果恢復了雄風的王智亮繼續作惡。楚錸雖然能隨時出手懲罰。卻並不是他的初衷。能讓王智亮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纔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