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銀景軒興沖沖地跑來找淵兒的時候,淵兒雖然很想出去玩,但也只能眼巴巴地望了銀景軒幾眼,搖搖頭說:
“我今天沒有空。”
聞言,銀景軒也沒有多問,點點頭說:
“那你忙吧,我改天再來找你。”
過了幾天,銀景軒又跑來找淵兒,淵兒還是搖搖頭說沒有時間。
銀景軒沒有多想,又隔了好幾天再來找淵兒,誰知淵兒還是沒有空。
一連倒黴了幾次後,銀景軒終於坐不住了。
當淵兒再次拒絕他的時候,他沒有像之前那般爽快離開,而是一把抱起淵兒,直接找上了嶽靜汐。
“嶽靜汐,這麼小的孩子,你一天到晚不是讓他練字就是讓他練劍,身爲母親,你怎麼這麼狠心?不給孩子留一丁點玩樂時間。”
嶽靜汐淡淡地道:
“我的孩子,我想怎麼管教便怎麼管教,關你什麼事?這麼喜歡指手畫腳的,不會自己去生一個嗎?沒事盯着別人家的孩子幹什麼?”
銀景軒磨牙,然後狠狠地瞪了嶽靜汐一眼,道:
“我今天一定要帶淵兒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真是夠霸道,你也不看看淵兒願不願意跟你走。”
嶽靜汐冷笑。
“淵兒,軒叔叔帶你去玩好不好?”
銀景軒低頭問向懷中的人。
淵兒垂着腦袋,不敢去看銀景軒,聲音輕得風一吹就會消散。
“軒叔叔,你自己去玩吧,我要幫孃親幹活。”
聞言,銀景軒愈加生氣了。
他目光如刀地望向嶽靜汐,冷冷地道:
“孩子還這麼小,你居然讓他幫你幹活。他從小沒有父親疼愛就已經夠可憐了,身爲母親,你居然還這般虐待他,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嶽靜汐冷冷一笑,挺了挺脊背,揚眸望向銀景軒,一字一句地道:
“正因爲他沒有父親,所以,更需要靠自己,從小就必須學會各種生存能力。萬一有一天,他連我這個母親都失去了,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聞言,銀景軒微怔。
沒想到,冷漠無情如嶽靜汐,竟然如此沒有安全感。
見銀景軒詫異地望着她,嶽靜汐淡淡地解釋道:
“不要覺得這些都是我的胡思亂想,唯有經歷過,才更能明白其中的絕望。”
銀景軒的心猛地一抽。
生平第一次,對除了青兒以外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嶽靜汐變得如此沒有安全感?
然而,銀景軒還來不及問出口,卻見嶽靜汐早已奪過他懷中的淵兒,疾步離去。
銀景軒突然發現,嶽靜汐對他,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他什麼時候得罪過嶽靜汐了嗎?
銀景軒仔細回憶了一遍,發現他和嶽靜汐之間,幾乎就沒有什麼交集。
每次見到她,她總是冷清得彷彿不存在。
她那莫名的敵意,究竟是怎麼來的?
一連好幾天,銀景軒都沒有再去找淵兒,而是沉下心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見弟弟每日垂着腦袋想事情,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若霜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