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薄溪陽走進太子寢宮的時候,發現裡面空蕩蕩的,除了躺在牀上的戰北寒之外,居然沒有其他人了。
“那些伺候你的太監宮女呢?”
薄溪陽好奇地問道。
“全都被我打發走了,聽說你們要來,我就找了個藉口將他們遣走了,免得影響我們說話。”
戰北寒一邊說,一邊朝着四周張望:
“不是說好了你們一起過來的嗎?泓呢?跑哪兒去了?”
“泓進不來。”
“爲什麼進不來?”
“皇后娘娘有令,不準泓踏進太子宮半步。”
“爲什麼?母后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爲什麼你心知肚明,寒,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皇后娘娘是怎麼想的,我便也是怎麼想的。”
“溪陽,連你也不相信我?”
“寒,當日,我也在場,雖然距離你們有一些距離,但是,當時的情景,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以泓的能力,完全可以避開那把劍,可你卻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如果不是愛得太深失去了理智,憑你的判斷力,怎麼可能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來?”
。。。。。。
一番脣槍舌劍後,最終,戰北寒被問得啞口無言。
“溪陽,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們兄弟三人一向感情要好,如果那天是你遇到了刺客,我也會不顧一切撲過去救你的。”
雖然,真相已經擺在了眼前。
但是,戰北寒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那是他藏在內心最深的秘密,打死也不能承認。
薄溪陽沉默了。
因爲他知道,說再多也都沒用。
寒的心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承不承認又有什麼區別?
只是,他真的很好奇,寒,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泓的?
一直以來,他都從沒聽寒提起過。
寒,藏得可真深哪。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寒,你可知道,如果那日遇險的人是我,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撲上來的。不是因爲你不在意我,而是因爲,你相信我有能力躲過那一劍。
因爲那個人是泓,所以你纔會亂了分寸。
京城本就是個是非地,各種消息都傳播得特別快。
捕風捉影是京城百姓的拿手菜。
就算沒什麼事,大夥都能添油加醋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更何況現在還真有事兒了。
桃花節上,太子替銀若泓擋劍,那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很多人親眼目睹的。
這樣的消息一傳開,整個京城彷彿打了一針雞血似的,全京城的百姓都跟着激動了起來:
“聽說,太子殿下在桃花節上替銀公子擋了一劍,這消息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大姑的二姨的孫女當天也在,她親眼目睹的。”
“太子殿下遲遲不肯立太子妃,會不會是因爲銀公子呢?”
“肯定是!當初,要不是銀公子拼死反對,太子殿下早就立下太子妃了。”
“這麼說來,太子殿下是非常在乎銀公子了?否則也不會因爲他的反對,就真的不立太子妃了。”
“那還用說麼?要是不在乎,會替他擋劍麼?那可是劍,不是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