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繼續追着教授跑的第二、三年

跑來跑去的日子,倒是過得飛快。

直到一天學校通知說有巨怪進入霍格沃茨,我才發現劇情已經進行到這裡了。沒有興趣去跟劇情,我打着呵欠回到格蘭芬多塔,躺到自己的牀上。本來已有了睡意,卻不知道爲何總有些輾轉反側。靈光一閃,我猛地坐起身來,想起來了,是斯內普教授第一次受傷。還害得他瘸了好一陣子的傷。

披上衣服,我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摸向巨怪出現的那個女廁所。

才轉過一道迴廊,黑色的披風在風中劃出優美的曲線,出現在我面前。

“莫小姐,看來你也和救世主波特一樣,認爲自己能夠戰勝巨怪?”絲滑的低沉嗓音,幾乎讓人沉醉,如果沒有裡面慣常帶的諷刺就好了。

好吧,好吧,不諷刺他就不是斯內普教授了。

“格蘭芬多,扣十分,爲了你的愚蠢。”

我聽而不聞,反正扣啊扣啊就成習慣了。而且,教授,你就不能表現爲其實是因爲擔心你們這些學生嗎?真是……

懶得廢話,我直接掏出魔杖,指向教授走過來時不對勁的那隻腿,“恢復如初。”

“莫小姐,你竟然向你的師長使用咒語?”斯內普教授也掏出魔杖,臉色鐵青,“而且,是用於恢復物體的咒語。”

我當然知道這個咒語是錯誤的,不過我改良後可是專門用來治傷的。若無其事的把魔杖放回袋子,十分天真的眨眨眼,“抱歉,教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斯內普教授。”伴隨着熟悉的女聲,麥格教授走了過來,然後,在看到我的瞬間猛地提高了聲音,“莫小姐,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這條路,是通向女廁所的,難道我說我是起來上廁所的?!

“哈哈,我只是對巨怪很好奇,實在想知道被斯內普教授認爲和我一樣蠢的東西長什麼樣子?”

麥格教授瞬間臉色變得鐵青,“立刻回到你的寢室,莫小姐,格蘭芬多,扣五分。”

“是的,教授。”我乖乖的答應着,一溜煙跑走了,反正只要教授沒事,我纔對那醜陋的巨怪沒興趣呢。

不過這件事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教授看着我視線中,殺氣再次升級,而我的魔藥成績,也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當然,這樣也不能阻止我追着他跑。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我的三年級。也就是小天狼星出現的那一年。

盧平出現的時候,我第一次在斯內普教授的臉上,讀出那種憤恨,不,應該是超越了憤恨的憎惡。對着盧平,那個曾經和哈利的爸爸他們一起,對學生時的教授幹過真正人神共憤的事的人!

看着教授蒼白的臉因爲那種表情而顯得扭曲,我心裡一陣陣的疼,如果,如果故事的開始不是哈利十一歲,如果,我能陪伴他走過那樣的童年、青年,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同,是不是,他會幸福很多?

斯內普教授,這樣的你,在呼喚守護神的時候,想到的,會是什麼快樂的記憶?會是那雙,只是偶爾會停駐在你身上的綠色眼睛?

大約是被那種深刻的仇恨所震撼,開學的前段時間,我停止了對教授的糾纏。只是,用我最最溫柔的視線,代替我的行動,長時間的停留在他身上。在視線交錯而過的一瞬間,我能看到他對我這種眼神的疑惑,而我則回以微笑。我從不期望能輕易平復你的傷痛,甚至不能承諾讓你不寂寞,但是,有我在,至少不會讓你孤獨。

當然,這樣做的結果,是赫敏直接跑上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蔚藍,你哪裡不舒服,要去看一下嗎?”

“……= =+我很好,我只是偶爾想表達我的溫柔而已。”於是,換來三人組像吃了鼻涕蟲一樣的表情。

當佔撲課上出現針對哈利狗靈的預言時,我知道,小天狼星就是在今天出現了。

所以,我提前通過打人柳的密道來到尖叫棚屋,把屋裡唯一的一張牀佈置一翻,我記得,教授被哈利攻擊時,好像就是被摔向這個方向。而我則回到打人柳那裡等待,老天,希望我這麼佈置之後,教授會在摔倒的時候好過一些,千萬不要因爲年紀大了扭傷腰!三十幾歲,危險的年齡。

躲在足夠安全的位置,我興趣十足的看着打人柳下上演的哈利波特真人版。

啊,可憐的小赫敏,肚子上這一下,可真夠痛得吧!哇,差點扇上小哈利的臉了。

向梅林保證,我絕對不是在幸災樂禍。

等哈利他們重新從打人柳那裡鑽出來時,我從藏身的地方摸了出來,露出我最吃驚的表情,“哈利,赫敏,羅恩,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蔚藍?!”當然,他們臉上的吃驚表情比我更甚。

我轉向昔日的好友們,“盧平教授?!天,你是誰?”我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你是小天狼星!”從暗袋裡摸出魔杖,顫抖着指向他,“你,你要對哈利做什麼?”其實,我演技還是相當不錯的嘛,自鳴得意ing。

“蔚藍,我們可以解釋的。”赫敏上前一步正準備解釋。

然而,下一刻,逐漸露出雲端的月亮,讓盧平開始顫抖。所以,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需要做的,只是快步跑到哈利他們一起,瞪大眼睛看着一切就可以了。然後,等着教授來營救!老實說,這纔是我跑到這裡來的最終目的,不然誰耐煩半夜不睡覺跑來看狼人大戰黑狗的?><

和預料的一樣,雖然上一秒鐘教授還抓起哈利的衣襟怒罵,對我抱以殺人的視線,卻在發現危險的下一刻立刻將我們四人護在身後。寬大的黑色袍子,並不強壯的身體,努力的爲身後的學生撐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不知道爲什麼哈利他們一點都感動呢?難道他們真的認爲,保護他們是理所當然的?看來,我有必要給他們上上思想課了,雖然上了三年的結果仍然是所有人都厭惡教授。

當其他人都在關心小天狼星的同時,我想沒有人會去追究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也許,除了一個人,這所學校的校長。但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看到,教授在保護我們不受狼人傷害的時候,手臂似乎被抓傷了。不過,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一點,沒有人。不過沒關係,我總會注意到的。

站在熟悉的魔藥學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我像以往三年來“光顧”這裡一樣,敲響了門。門自動打開,門內,是魔藥教授正在熬製魔藥的忙碌身影。

見到是我,斯內普教授立刻擰起眉頭,“莫小姐,難道,你今天的英雄還逞得不夠?不好好呆着,還要學大名鼎鼎的波特夜晚在學校亂逛,給格蘭芬多扣更多的分?”

教授,如果你能溫柔的說出,你應該在休息,而不是亂竄來代替諷刺,我會更高興的。

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走近他,“教授,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嗎?我好像記得你在保護我們時被抓傷了。”

斯內普教授嘲諷的揚揚嘴角,“莫小姐,請你停止你自以爲是的自大!我並沒有受傷!”

“教授,”努力掩飾着因爲這句話帶來的心疼,我放軟了口氣,“請求您。我只是想來表達我的謝意。”

他微微一僵,隨即道,“怎麼,格蘭芬多自以爲是的善良發作了?我不想再次重複自己的話。而且就算受傷,身爲魔藥學教師,我也能自己處理。”

“教授,可是,明天有高年級的魔藥課。如果你拿魔杖的右手有傷的話,就不能及時救助有危險的學生……”我換了一種說法,我知道有很多魔藥對傷口恢復有用,但是我的“恢復如初”更加沒有痛苦沒有副作用。而且,教授,你難道就不能接受我一點點的關心嗎?

“莫小姐,你是在威脅我嗎?”教授微微眯起眼睛,“我不需要格蘭芬多假惺惺的仁慈,現在,給我離開我的辦公室!”

難道,除了莉莉的關心,其他的你誰都不能接受嗎?或者是,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所以,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記憶,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亦或者,我傷到你高傲的自尊了?

這樣想着,淚水止不住的滑落而下,“教,教授,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只是關心你而已……”眼睛,因爲淚水而變得朦朧,但我仍是毫不退縮的直視着他,強忍着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不,不需要你給我看,只要讓我用一個“恢復如初”,你應該知道我的“恢復如初”的。”

他仍然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冷哼一聲偏過頭去。雖然沒有擡起手,但也沒有將手放到我夠不到的地方。

我忙抓緊時間使勁抹兩把臉,掏出魔杖,對準一隻手,“恢復如初。”然後是另一隻手,“恢復如初。”

做完,我忙鞠躬道,“謝謝,斯內普教授。”說完,快步離開了魔藥教授的辦公室。

心,像被泡在溫水裡,暖暖的。一點點, 只要一點點,也是很大的進步,不是嗎?我最最親愛的斯內普教授?

幾齣很遠之後,還掛淚水的臉上忽然露出勝利的笑容。我剛剛纔想到,原來,斯內普教授吃軟不吃硬啊!

我邪惡的摸着下顎,我記得,下學期應該是開舞會的那一年,而且,還有榭寄生……

或許,我可以……

而這時關在辦公室內的魔藥教授,梅林保佑他沒有打噴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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