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賴傑好奇地往水下望去,只見那水中似乎遊着一條巨蟒,奇怪的是這巨蟒身上佈滿了青鱗,它的身體長得看不見頭,彷彿曉賴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且這巨蟒的背部似乎有很多毛髮,就像是姑娘的長髮一樣在水中飄逸,就在他想要讓蔡大炮他們過來看時,接下來看到的部分更讓他震驚,這傢伙有兩隻腳!那腳上居然還長着五隻爪!
“我靠!”這他孃的不會是那個吧?圓形大殿直徑一百米,那麼周長應該有三百多米,但在水面上只能看到這傢伙身體的一部分,說明下面的水深不見底,總長度已經超過了三百米!
其他人見曉賴傑的反應這麼大,紛紛來到圓臺邊上往水裡望去,卻什麼也沒看見,蔡大炮看曉賴傑那魔愣的樣子,立刻罵道:“臭小子!都啥時候了還開玩笑!這水裡能有啥東西?”
話音剛落,宮殿內瞬間響起高亢且嘹亮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水下傳來的!震得水花四濺,水平面忽然漲了起來,直接淹到了衆人的褲腿!
零和此刻似乎記起了什麼,說道:“孤王記起來了,有位異客參見過孤王,這個宮殿本應...是他爲孤王...設計的,名曰...九龍仙宮,不過...孤後來...睡着了,醒來便看到了汝等。”
曉賴傑吞了一口唾沫,心裡叫苦道,小佛爺您哪是睡着了,您是被人給毒暈後放到棺材裡睡了千年才見到我們的啊!
只見眼前的水面慢慢浮現出一對青色巨角,緊接着便是一雙雲朵形狀的耳朵,待到那傢伙頭上的水花落去,一顆巨大的腦袋映入眼簾,曉賴傑的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砰”地一聲跪了下來,下個墓怎麼會看到這種東西......簡直要折壽啊!
這是一條活脫脫的蛟龍!但是爲什麼炮爺與其他人看不見?難道說自己是受了小佛爺龍眼的影響,這纔是小佛爺在墓中所看到的景象嗎?多麼光怪陸離,簡直是另一個世界一樣!
“汝能...有今日造化...孤王...震驚,雉雞成龍...屬實萬難......”
雉雞?那不是野雞嗎?野雞化龍?大魁聽到零和的話後內心震驚不已,蔡大炮也聽傻了,難不成賴傑那小子真的看到什麼東西了?爲什麼其他人看不見呢?而且剛纔的叫聲似乎是從水底下發出的,其他人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零和皺着眉,向衆人說道:“爾等...見識...短淺,此物...名喚...蜃龍。”
接下來的事情更離譜,通過零和的解釋,蔡大炮他們才明白,原來這蜃龍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見到的,這就跟在沙漠裡看到蜃氣樓一樣,有些人能看到,有些人卻看不到,不過這蜃龍可不是虛幻的,儘管你看不到它,它也能一掌把你拍死。現在這九龍仙宮中的蜃龍就是當年那位要給零和修建九龍仙宮的人。
而且這人的確是一隻野雞,因爲某種原因,在一位道士陽壽將盡之時被拿去宰了,因爲當時正好需要野雞血畫符。不料卻陰差陽錯地與那將死的道士換了魂,它也就以那名道士的身份活了下來。
後來敬仰冥國國君大名,帶着九龍仙宮的設計圖前來求長生之道,哪知零和在第二天就莫名其妙駕崩了......
親眼目睹零和下葬後,它就覺得長生之路行不通,於是就想起了當年在道觀中看到的禁書,裡面說魚躍龍門可化龍,蛇五百年爲蛟,千年爲龍,而雉入海化蜃,由雉變化而來的蜃可化爲蜃龍,具體怎麼做並沒有詳細記載,於是它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進行了這個計劃......
難怪這條蜃龍會出現在酉雞這個屬相的通道墓穴之中,原來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蜃龍在與零和對視交流半天后,從口中吐出一顆西瓜般大小的珠子後便回到了水下,曉賴傑身上的壓迫感也消失不見,而衆人也看到了那顆珠子憑空出現,落到了零和手中。
“那個是龍珠嗎?”曉賴傑問道。
“那是珍珠!蜃是大蛤蜊!讓你多讀書你不聽!”桐沐子藉機痛罵了曉賴傑一頓,她之前從王江濤口中聽到曉賴傑跑進大坑裡時,差點以爲曉賴傑回不來了,害她白擔心一場。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幸好那蜃龍是小祖宗的故人,不然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蔡大炮嚴肅地說道:“小祖宗剛纔應該是在與蜃龍交流,咱們聽聽小祖宗是怎麼說的。還有啊,賴傑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小祖宗一樣能看見蜃龍?”
零和將珠子放到揹包裡,慢吞吞說道:“是孤王...讓他...看見的。這…是新朝墓…據說…是孤王…下葬後…之事。”
這樣一說大魁才反應過來,原來小佛爺不是在唐代下葬的,可能在西漢末年就被人給埋了……
“亥豬…它告訴孤…亥豬,有…爾等想要…之物。”
聽到這蔡大炮終於來了幹勁兒,幸好賴傑帶着小祖宗及時趕到,不然他們可能就成了蜃龍的養料了,橋的另一邊的確沒有路,這只是障眼法,讓盜墓賊在此地消耗時間尋找機關,好拖延時間,讓蜃龍遊到上面罷了。
“那咱們就原路返回吧!去亥豬道!”
說起亥豬那個通道,曉賴傑是聞到了有人往裡面走的氣味,只是不知道是許殿臣還是張家的人,當他把消息告訴大家後,大魁笑道:“那必定就是張家的那對雙胞胎了,這種事根本不用想,李琵琶估計也不知道亥豬跟這個墓有啥關係。”
當衆人回到屬相十二道時,只見一個虛弱的女孩躺在寅虎道口,桐沐子走過去查看後被嚇了一跳,這女孩竟然是本應該被猼獜殺害的李笠!
“原來是你這個臭女人!還想偷偷報警連累我們!”曉賴傑當場就破口大罵起來,隨後被蔡大炮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才消停下來。
“我們不應該那麼篤定猼獜殺害了她,因爲當時現場並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或反抗的跡象。”王江濤慢慢走到李笠身邊,從揹包裡拿了幾塊餅乾與水袋,李笠立刻狼吞虎嚥地吃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餓了多久,喝水時喝得太急被狠狠地嗆了一口。
“吃慢點!又不是最後一頓!”曉賴傑看不下去,把自己包裡僅存的一個魚罐頭丟給李笠,自己點了根菸走到了一邊。
“唔唔。”李笠邊往嘴裡塞魚肉邊說道:“我出去了一定爲幾位爺做牛做馬!求求你們帶我出去吧!”
真沒想到這麼斯文的一個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曉賴傑不耐煩地把菸頭掐滅:“從這出去之後該回哪就滾回哪去,小爺我可沒興趣讓一個女大學生跟我回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