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只在神話故事中聽說過人頭蛇身的存在,無非就是伏羲女媧等家喻戶曉的人物,在這奇墓中看到這東西實在嚇了兩人一跳,菜大炮只能摸着石壁慢慢地爬行,他現在渾身是傷,已經毫無還手之力,而他也發現怪物似乎停止了攻擊,忽然大魁那邊傳來了火光,只不過又是一樣的結局,這次輪到大魁被抽飛出去。
“這傢伙似乎只會攻擊點亮火光的人。”
菜大炮非常肯定,如果身處黑暗之中,怪物就不會發動攻擊,反倒是會狠狠地抽打弄出光亮的人。大魁聽後便與菜大炮一起在這個墓室中尋找他們來時的水坑,大魁在沿着石壁摸索的途中卻摸到了一個類似閘門的開關,他也不知道這是幹嘛用的,便向黑暗中喊道:“大炮,我摸到一個開關,不知道是陷阱還是什麼。”
這聲音是在自己的西北方,菜大炮很快就判定了大魁的位置,回答道:“等我直接摸過去。”他也顧不得沿着石壁走了,直接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剛爬出幾米,菜大炮就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嚇得立馬鬆開手,等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沒反應,他又往前摸去,發現這東西還在,又冷又硬,他順着往上摸去,發現這竟是一個棺槨!
“我靠,我摸到棺槨了!”
隨着菜大炮的驚呼,大魁也陰差陽錯地拉了一下閘門,墓室內瞬間燃起一團團藍色的磷火,整個墓室瞬間變成了一副幽暗的景色,兩人見到了那隻人頭蛇身的怪物,菜大炮與大魁遠遠地望着對方,同時比出看看身後的手勢,兩人皺着眉,緩緩轉過頭,只見自己背後的怪物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眼珠子一轉一轉地甚是恐怖,原來這墓室裡有兩隻怪物!
“他奶奶的。”
菜大炮小聲地嘀咕了一聲,這兩隻怪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跟在兩人身後,而且全程都是這樣盯着他們,菜大炮望向大魁,頓時感覺背後發涼,每動一下,磷火便紛紛聚集到自己身邊,菜大炮吞了吞口水,只要怪物不攻擊他就行,他故作鎮定地觀察起眼前的棺槨,怪不得摸着冰涼涼的,原來是一口玉棺,大魁這時也慢慢走了過來,只見他身後的那隻怪物也緩緩跟着他移動,全程都是居高臨下地盯着大魁,菜大炮看得心裡發毛,這怪物到底有什麼癖好啊?
“要開棺嗎?”
大魁問了一句,菜大炮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兩人開棺,那麼身後的怪物會不會攻擊兩人?只見菜大炮緩緩地拿出槍,又拿出子彈,原來他下水前就用兩個塑料袋將子彈包了進去。大魁見狀喜出望外,這兩隻怪物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兩人就這樣甩了甩手槍,又對着槍管吹了吹,估摸着水差不多幹了之後便裝彈上膛,菜大炮與大魁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立刻就朝着對方身後的怪物連開數槍,兩人的槍法也不賴,第一槍都打到了怪物的頭部。
兩隻怪物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打中後紛紛慘叫起來,菜大炮也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命這麼硬,自己感覺喉嚨一甜便被拍飛了出去,頓時口吐鮮血,這怪物的力道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一下讓菜大炮窒息了半天才喘出一口大氣,大魁也不好受,只見被拍暈了過去,兩隻怪物在地上掙扎了一陣子便蜷縮了起來,似乎是死了......
菜大炮咳了兩下,又嘔了一口鮮血,也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菜大炮是被大魁叫醒的,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怪物的屍體,只見那兩隻怪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副骨架,菜大炮看傻了,這不就是一顆頭骨連接着脊椎嘛!
“咱們這次可是差點交代在這兒了。”大魁指了指地上的醫藥包,對菜大炮說道:“你接下來得小心點,你的肋骨斷了一根。”
聽到這,菜大炮剛一起身就感覺胸口某處傳來一陣刺痛,連忙倒地,對大魁說道:“那你還不趕快幫我弄一下!”
“這不是等你醒後商量嘛。”
“我看你就是故意等我醒來的。”菜大炮不想吐槽,不趁着自己昏迷時開刀,偏要等他醒來,現在好了,麻醉都沒有,這不得疼死?
說起大魁處理斷裂的肋骨時那叫一個狠,在醫院可能是打鋼針連接斷骨,他直接在菜大炮的肋骨兩端打孔後用針線將孔連接起來,菜大炮慘叫一聲又昏了過去,再醒來時直接拿着手槍對着大魁,就差扣動扳機了。
“你他孃的就是個庸醫!”
“他孃的我也不是學醫的啊!”
“......”
兩人尷尬地沉默了一陣子,菜大炮才傲嬌地說道:“開棺看看也沒有什麼東西吧。”
大魁聽後便走到玉棺面前,在菜大炮昏迷時他已經把這玉棺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確定沒有機關後便打開了棺槨,見到了裡邊的檀木棺材。
“棺槨用這麼好的玉,沒想到裡面的棺材居然只是檀木。”大魁吐槽了一番便從揹包裡拿出了幾段配件,將鏟子給組裝了起來,隨後將釘子一顆顆撬了出來,他用將鏟子拉到最長,自己握着鐵鏟的末端開始撬棺材蓋,只見棺材蓋掀開後周圍的磷火立馬變成了淡紫色,菜大炮眉頭一皺,發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連忙比了手勢讓大魁遠離棺材。
只見那棺材裡鑽出一條渾身黑黝黝的小蛇,那鱗片摩擦在檀木上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音,這小黑蛇只有五十公分那麼長,它直起身子,腦袋在空中搖搖晃晃地盯着兩人良久,嗖地一聲就鑽進了水坑之中,這下菜大炮才鬆了口氣,他一見那條黑蛇就感覺不一般,如果被咬上一口估計就直接見閻王了,大魁還打算掏槍射擊,直到看到黑蛇走時的速度他才暗自慶幸,這種速度子彈估計都打不中它。
大魁走上前往棺內看去,只見棺材裡躺着一具屍骨,屍骨上還有些沒腐爛的布匹,下葬時穿的衣物都跟骨頭融在一起了,而且似乎沒有什麼陪葬品,看來這傢伙並不是真正的墓主,大魁扒拉了一下那些殘缺的衣布,卻從屍骨地下的一塊爛布地下翻到了一塊銅牌,他將銅牌拿出來一看,發現這銅牌很厚,用刀子將包漿刮除後,發現這銅牌另有玄機。
菜大炮見狀就讓大魁拿過來看看,只見銅牌雖厚,中間卻又一條縫隙,便拿出小刀撬了起來,撬開後就發現銅牌里居然藏着一塊皮紙!這紙似乎用桐油浸泡過很長時間,到如今依然完好無損。
“這似乎是一張地圖。”大魁指着上邊的幾個文字說道:“西南邊境,烏山有路水長流,有溪名黑龍,三更磷火照路,地煞府門把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