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我看你才傻,他讓你喝你就喝了啊。”
凰久兒聽了墨君羽的話,怒目瞪着他,嘟着粉脣,伸出小手,像他之前彈她額頭一樣,也彈了他一下。
只是,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她,需的踮起腳尖。
而墨君羽被彈,佯裝吃痛的皺眉,只是那微微一垂頭的配合,還是讓某女心中一暖。
“是,久兒說的都對。”墨君羽摟着她的細腰,討好,“我是傻瓜。”
有些話,他當然不會全部告訴久兒,說出去的也是他認爲能說的,不讓久兒擔心的。
“算你有自知之名。”凰久兒小臉得意。
“久兒,你怎麼知道冷璃會去羅漢塔。”久兒能這麼快找到他們,讓他很意外。
“冷璃抓了你肯定是想將你帶回魔族,而去魔族的通道就在羅漢塔。所以,我知道你被抓就直接來了羅漢塔,幸好,來的不算晚。”
“你,早就知道通道在羅漢塔。”墨君羽挑眉。
連他都不知道通道在哪,沒想到久兒居然早知道了。
那是不是說明,她早就開始在做打算了。
突然,眸底一暗,本是摟着凰久兒的雙手,緩緩鬆開,改爲牽着她,慢慢的繼續往前走。
墨君羽情緒突然的改變,極細微,細微的讓人難以發現。
但,熟悉他的凰久兒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小手緊了緊他的大手,卻也是沒有過多其它的舉動,只動了動脣,淡淡的回着,“其實,也就是前兩日才知道的。”
“嗯。”
一聲低嗯後,兩人都是沉默了。
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墨府的青蘭院。
墨林被安置在了青蘭院的偏院,白司神君給他療了傷,已無大礙。
墨君羽跟凰久兒去瞧了瞧他後,就回了他們的新房。
“墨林是被冷璃打傷的?”凰久兒一坐下就問,輕籠着眉梢,有絲不解。
如果是冷璃,小娃怎麼會沒有反應。
難道他身邊還要其他幫兇?
“不是。”墨君羽輕輕搖頭,“上次峽谷裡的那些人,你可還記得?”
當時,他喝下那酒之後,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依然撐到了宴會結束。
只是,在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冷璃,他身邊還跟着另一個人,全身籠在披風之中。
那人行動有些僵持,襲擊人的身手看上去跟峽谷中那些人有些相似。
所以他判定那人應該是那批人中的漏網之魚。
冷璃給他下的散靈幽不會要了人的命,只不過兩個時辰內不能動用靈力。
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抓他,帶回魔族。
畢竟,無功而返,責罰一頓必不可少,落井下石的人也更不會少。
皇族中的那點事,誰都清楚。
“你是說,還有漏網之魚?”凰久兒驚了。
“嗯。”
墨林,就是被那漏網之魚打傷的。
“那你說,澤豐城是不是還藏着其他漏網之魚?”凰久兒擔憂。
“放心,他們的主子死的死,走的走,即便有也成不了氣候。讓蘇子陌多留意一下即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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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沉默。
之後,墨君羽瞧了瞧桌上的合巹酒,瀲灩眸華隨即一柔,輕擡皎白素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握着。
迷人的鳳眼一挑,薄脣之中柔柔蹦出一句話,“久兒,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交杯酒了。”
“啊?”凰久兒美目一滯,呆呆的瞧着自己面前的酒,小臉閃過一抹糾結,“這,一定要喝?”
“當然。”
“可,你知道我那酒力……我要是酔了怎麼辦?”
“無妨,酔了就睡覺。”
“可……”凰久兒小臉更糾結了。
她是怕睡覺嗎?她是怕酔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比如……扒了他的衣服,吻了他……
“久兒,成親,合巹酒不可不喝。喝了它,我們纔是真正的夫妻。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
“呃……”
“怎麼,你不想做我的妻子?”
“不是……”凰久兒無奈,妥協,但似乎忽視了什麼,“那好吧,我們來交杯。”
“嗯。”
二人手腕交扣,飲下天長地久。
“夫人,爲夫替你寬衣。”放下酒杯,某人似有些迫不及待。
長臂一撈,將人摟進懷裡,大長腿再一邁,就往牀榻走去。
“呃……”凰久兒沉默。
這廝改口倒是挺順溜,還夫人,爲夫……
“夫人,我替你暖牀啊。”
凰久兒無語。
“夫人,春宵一刻,莫要辜負,我們不如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有意義的事?唔……”
翌日,兩人睡到很晚才起牀。
主要是昨晚,兩人本就回來的很晚,且晚上某人又磨着某女折騰到她酒意上腦,獸性大發,真給扒了某人的衣服。
然後……就沒有然後……
某女睡着了,某人忍着身下的痛苦,無處發泄,大半夜的又泡了個冷水澡,才稍稍減了身上的火。
每次折騰,受苦的都是他,又不能真吃了某女。
一個男人,這種痛苦,誰能理解。
起牀,按照習俗應該給公婆敬茶,但墨兩夫婦體諒,免了這一流程。
於是用過早膳,兩人去看了看墨林,此時他已經能下牀,看來真是沒什麼大礙了。
“久兒,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青蘭院,墨君羽從一個精緻的盒子裡,拿出一把彎刀,送到她面前。
而凰久兒斜倚進躺椅裡,曬着太陽。
聞言,小臉微微一轉,眼神一見他手上的彎刀,立馬驚喜的坐直,“墨君羽,這把彎刀,真的好漂亮。”
小手珍重的接過彎刀,指腹輕輕的撫上刀身,慢慢的,緩緩的。小臉上柔和的光,如月華傾灑,美好迷人。
微垂的眸華一瀲,閃出異樣,只是很快又隱退。
再一擡眸卻是半點異樣也無,眉眼彎彎,像月牙兒,伸出一隻如玉細手,像是在等着什麼?
墨君羽一見,伸出青蔥玉手,搭上那小手。
怎料,凰久兒卻是閃開,眸華望着他俊臉,粉脣溢出輕笑,“低頭。”
低頭?小女人玩什麼花樣?
墨君羽疑惑不解,卻也是含着期待,緩緩的彎腰,低頭。
動作極致優雅,身形極致優美。
連青絲悄然滑落在胸前的弧度都是那麼美好。
這個男人真是一舉一動都美到了骨子了,但身上的陽剛之氣,又不會讓人將他誤認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