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觸及的奇異維度，趙成的本體看着上面的各種爭鬥，心中卻是涌現出諸多的念頭來。
他並非全知，是以也沒能料到，劇情竟然會這般的發展。
當然，這主要也是，一方面他要隱藏自身，注視許多時候也會留下痕跡，所以他並不多看。
另一方面，卻是這兩個外鄉人，身上都有迷霧遮蔽，哪怕是此刻，他們顯露了行跡，趙成一眼看去，也依然只覺這二人，不在現在，不在過去，不在未來，古今未來，一切皆空。
所見種種，空空如也。
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兩個人。
至於自己的化身，各種捱揍的事，趙成只能說，不愧是自己，就是堅韌，正常情況下，就把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放在自己的位置，怕是早就被天魔吞了。
但自己卻總是可以創造奇蹟，在那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中，藉着諸多帝君的力量，反過來煉了魔種，竟是從天羅地網的空隙中，獲得了一絲的喘息。
不過，對趙成而言，不管最後贏得是天魔，還是他的化身，結果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於魔胎種道，不管誰贏，都是他贏。
當然，要真是他的化身贏了，他最後的收穫，卻是要比天魔獲得勝利，要多少幾分玄妙的，不管正邪。
至於說，兩個外鄉人獲得最後的勝利。
就算有他這個變數，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畢竟，在未來，最後這個世界走出去的，可是一尊黑暗帝君。
兩個外鄉人的手段的確厲害，但這個世界的水也非常深，根本不是這兩個外鄉人可以把握的住的。
相比這兩個人本身，趙成好奇的，是兩個外鄉人背後的組織，或者說文明。
這兩個人所使用的東西，看起來都像是古器，但趙成卻從上面，看到了一種源於“工業”的美。
不管是古使用的大印，還是羽使用的面具，給他的感覺，都是標準、精確、冰冷。
唯有後續古使用的那一張不穩定的卷軸，才更像是手工產品，但絕不是什麼大師匠心精製，頗有幾分粗製濫造的意味。
或許古自己，都感受不到這些細節。
但這些卻瞞不過趙成的眼睛。
而粗製濫造，都能顯化出這種程度的力量，只能證明一個事，那就是，對方身後的文明，對於類似的器物，有着一套完善的生產加工體系。
至於古和羽兩個人本身，趙成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跟腳，但他們的意識結構，所展現的法理，在趙成看來，卻是稀疏平常，的確，和這個世界的土著比起來，兩個人的結構，要先進無數，但和他們所使用的東西比起來，這裡面的差距就太大了。
其差距，不亞於，一個平平無奇的現代人，手上拿着的，卻是凝聚了一個文明幾百幾千年智慧結晶的最新款的超級計算機。
而能讓兩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都用上這個級數的東西，那隻能是源於文明的先進了。
古和羽，普通而弱小，但趙成卻是見微知著，從他們手上的東西背後，看到了，兩個龐大而恐怖到，他如今，都有些難以思量的文明。
不過，他們兩個出現在這裡，趙成也並不感覺意外。
不管是這個世界的屬於“天元”的元素，還是古的道尊法，先是世界的道尊痕跡，以及這個世界，可以引動道尊的痕跡，以至於降下投影，還有羽帶着大羅天的的力量登場。一切種種，都頗有幾分，命中註定的意味。
因爲不管是天元、道尊，還是大羅天，都在很早之前，就和他存在因果。
恰如他最早獲得的，大羅天的基礎模塊。
可以說，正是這個東西，奠定了他十條支柱證大君的路線，爲他掃清了迷霧。
而後續，他獲得的來自天元的相關修行理論，更是在失調支柱的基礎上，讓他看到了，超維道果的可能性。
因果，早已經種下，隨着他不斷的變強，和相關的東西遇到，只是遲早的事情。
早在很久之前，趙成就已經發現，他的面板搜索副本的功能，和他本身存在着直接的聯繫，甚至會因爲他的意志，而出現偏向性的抽取。
這種情況下，天元、大羅天……，這些文明，都和他的道，有着很深的聯繫，要是他一直遇不到，反而是存在問題。
只是如今他還不夠強，所以在因果交匯之下，他遇到的，只是一些小卒子，隨着他後續的強大，和這些文明的主體遇到，是已經註定的事情。
對此，趙成也無法界定，這些文明究竟是敵是友。
路線之爭，是貫穿修行的整個過程的，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但有一點，趙成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自己和這些文明的主體，還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或許，當自己證就了超維道果，纔有和這些文明，站在同一個高度的可能性。
畢竟，不管是古，還是羽所表現出來的，都並不畏懼末日的魔染，反而是將之當做一種寶貴的資源。
雖然原本的結局，是他們兩個都翻車了，但這隻能證明他們兩個菜，不能證明他們後面的文明菜。
衆所周知，就說人類世界裡，人和人的差距，就比人和狗還大，更遑論是這些難以思量的超級文明瞭。
其中個體和個體之間的差距，只會比普通的人類社會更大，而不可能更小。
這一刻趙成想到了許多，同時，心中那種宿命感，更是前所未有的濃烈。
這不禁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研究這兩個外鄉人了。
不過，趙成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和研究這兩個外鄉人比起來，還是自己的道果最爲重要。
此次種魔胎道若成，以一顆不朽道果作爲養料，自己的道，或許可以就此圓滿了。
這最後一步，太過不易，趙成不願平添變數。
至於研究兩個外鄉人的事，這個周目不行就下個周目，多研究幾個周目，總是可以研究清楚的。
趙成最不缺的，就是副本里重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