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解決的怎麼樣了?ORDO公司有沒有提出別的要求?”
“……”
“嗯,那需不需要派一個人過去和你一起處理?”車裡的男人一邊看向窗外的夜色一邊認真的聽着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冷峻的眉毛時而皺在一起時爾舒展開。“好,那你處理好那邊抓緊回來。近期又有兩個項目的合作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和你再對一下……”。說話間看到從前方並肩行走過來的兩個女孩,尹天鐸的眼睛微眯對面兩個人距離他的視線越來越近,直到與車身擦肩而過。
“是她?”尹天鐸的思緒早已被窗外吸引過去,完全忽略了電話那頭的對話。
“天鐸…”洛子青站在酒店大廈的窗戶旁,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望向窗外的霓虹夜色。半晌,電話那頭都沒有迴應。
“天鐸…喂…”。
“啊,我在聽”。尹天鐸看着車窗外並肩而行從車邊走過的兩個女孩。雖然時隔五年,她已從一頭短髮變成了長髮,但面容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只是看起來比多年前纖瘦了些許。他見過她的次數也不過寥寥,大學時雖在同一個系但每次看到洛子青她跑的都跟兔子一樣快,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實在來不及躲開的時候也故意假裝不認識。真正接觸過的一次也只是在大學暑假洛子青帶着她一起去爬泰山。但在洛子青的家裡每年都會多出幾張她的照片。這個女孩他想不記住都難,只是這個讓洛子青痛苦了五年的女孩怎麼會回到A市。
“我這邊有點別的事回頭咱們再細說:”想到洛子青應該還不知道她回國的事,尹天鐸暗想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發動了車,快速調了個頭緩緩跟在兩人身後。直到看着兩人進到一家火鍋店,尹天鐸纔在車廂內點燃一跟煙陷入一陣沉思。
童瑤剛一進來就被前臺的人認了出來,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熱絡的打招呼道:“學姐,你可好久不來我這裡了””
“這不是來了,這是我朋友墨子魚”,童瑤簡單介紹了下就帶着墨子魚快速的找到一個靠角落的位置。“這會的人不多啊”?。
“已經走了一波了,吃點什麼?”。
墨子魚打量着眼前這個拿着菜單,從吧檯一路跟着她們到餐桌的老闆。眉眼十分的熟悉,確一時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此時這個年輕的老闆大概也注意到了墨子魚,淺笑道:“要喝點什麼酒?”。
大概猜到墨子魚心中的不解,童謠一邊看着菜單一邊講道:“這家火鍋店現在已經不是自助餐形式的了,這個帥哥叫斯亞圖。你應該見過,他之前在這裡做過兼職的。畢業之後正好之前的老闆有事要回老家,他就和幾個朋友把店盤下來了。”
“墨子魚”,斯亞圖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嘴角帶着笑意好似知道她的樣子。
“你知道我?”墨子魚有些詫異,聽到童謠說完記憶裡好像是有些印象。畢竟那時候她們隔三差五就要來這家店吃一頓火鍋,經濟實惠離學校又近。吃飽了之後幾個人總是一路溜達回去,路上再吃上個冰激淋。
看着她斯亞圖繼續笑道:“我也是A大的,只是咱們不在一個系。我以前和童瑤姐都在學生會裡,她們有好幾次聚餐喝醉後嘴裡都是說的你的名字。一邊吐着一遍罵你是叛徒,罵你沒良心,跑到國外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童瑤一口茶水就差直接噴到斯亞圖的臉上,一邊咳到一遍尷尬的打斷道:“趕緊給我們先來四盤羊肉,兩紮啤酒”。
看着斯亞圖一臉壞笑離開的背影,童瑤恨不得把他拽過來折成兩半。默默的只能把怒氣發泄到一次性的筷子上。
墨子魚看着童瑤手上被折斷的筷子,想着她們喝醉酒的樣子不免有些心酸。“我是不是應該和大家說一下我回來了,看看大傢什麼時候有時間能聚到一起?”
“真的,你打算告訴她們你回來的事?”
“嗯,你們都揹着我聚了那麼多次餐喝了那麼多次酒。不能總是少了我啊”。
“那我現在就在微信羣裡說,問問她們什麼時候能來A市”。童瑤激動的拿起手機,迫不及待的發起微信。“對了,你要不要再辦一個卡。一直用國外的那張卡,也不太方便啊,你趕緊辦個新卡。也註冊個微信號” 墨子魚出國的時候還沒有微信這個軟件,而她在國外這幾年和大家的聯繫也都是偶爾發郵件打個視頻電話。
“嗯,這幾天我就去辦一個。”墨子魚點頭道。
“美美和曉蓉說要立刻坐飛機過來打死你”童謠一邊回着微信一邊把羣裡的信息在墨子魚眼前晃。
墨子魚只是輕笑並不言語,不時看看她們在宿舍羣裡都說了什麼。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喝光了兩紮啤酒,鍋裡的肉也見了鍋底。看着童瑤酒醉的模樣子魚趕忙把她面前杯子裡的酒喝光。“別喝了,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不要我還沒喝夠呢”童謠一把抱過酒杯,看着空空的就杯微嗔道:“墨子魚,出國幾年你連酒量都長了啊”。
“早就和你說過啦”。墨子輕笑道,“你先在這坐一下,我去結一下賬”。
“一共三百二十,三百就OK了!”
“謝謝”墨子魚從錢包裡抽出三張紅色的鈔票遞給斯亞圖。正欲轉身,卻被叫住。
“學姐”
“嗯?”墨子魚擡眼看着他欲言又止有話要說的樣子,靜靜看着他。
斯亞圖撓了撓頭,似乎不知如何開口。墨子魚也不急,只是靜靜看着他。“其實不止她們在這裡喝醉酒後提到過你的名字,還有一個人前幾年每到冬天就會經常來這裡。在樓上自己一個人找個角落喝到半夜,每次都影響我關門。嘴裡念着你的名字…”
墨子魚不知道她是怎麼跌跌撞撞的把喝醉了的童瑤扶回去的。只是腦子裡久久揮之不去的是斯亞圖告訴她的那句話。“他不應該和陳楚妮甜甜蜜蜜的麼?怎麼會想到她,他不是嫌棄她麻煩、笨,甚至告訴她不過是一段插曲。很多東西都是她自己以爲的,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想到這裡墨子魚的心口一陣抽搐的疼痛。整個人像個嬰兒般蜷在被子裡,緊緊的咬着被角很怕嗚咽的聲音吵醒熟睡過去的童瑤。
距離墨子魚和童瑤吃過火鍋後的第三天,咖啡店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天的A市驟然降溫,一下子間冷了好幾度。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客人,童瑤便趁這個空檔趕緊去選購一些店裡需要的餐具。清脆的電子聲音“歡迎光臨”,讓原本忙着整理吧檯的墨子魚急忙關上收銀櫃擡起頭,一位身着黑色呢子風衣,面容俊朗的男子已經款款走到了吧檯前。
墨子魚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臉的愕然。相比多年前的模樣,眼前的這個人身材更加高挺。深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看上去英俊瀟灑,只是站在那裡還未開口看着就讓人覺得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好久不見,墨同學”。
墨子魚半晌纔敢開口:“好久不見”。
看着眼前的咖啡徐徐冒着熱氣,墨子魚雙手緊握着咖啡杯正襟危坐確覺的身邊的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打破這份僵局。
“他還不知道你回來”。
墨子魚一驚,他的語氣平淡不像是在反問好像只是隨意的敘述着一件事。卻讓人猜不透半點話語中的意圖。
“嗯”。
“我還以爲你會問我他是誰呢?”男子輕笑,明明和煦的笑意嘴角卻還是可以捕捉到一絲譏諷。
墨子魚眉毛微蹙,不語。只是指尖劃過杯身,不經意的在杯身上摩挲。
那人也不再開口,只是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靜靜看着她。墨子魚卻在他這張帶着笑意的眼中感到深深的壓迫感。許久開口道:“剛回來沒幾天”。
“噢,是回來定居還是探訪親友?”
“只是回來看看”,墨子魚輕聲說。
聽到這句話,那人的眼中閃過幾分冷意,“我本來還有些詫異,墨同學怎麼捨得國外的生活回到我們這種小地方,原來是看膩了外面的世界回來轉轉。”
墨子魚看着對面的這個男人,神情漸漸凝重。眼前的這個人雖談不上特別熟悉,但在她的認知裡見過的幾次都是溫文爾雅。不似洛子青那般孤冷沉悶的性格,只是這次見面話裡話外都帶着幾分刻薄。
那人似乎並不在意墨子魚臉上的不悅,繼續道:“外面的世界定是格外精彩才讓墨同學丟掉這邊照顧你多年的人,不辭而別吧?”。
“不辭而別”,墨子魚氣急反笑,語氣努力的保持平靜客氣:“您所謂的不辭而別是指對誰呢?”。
聽到她這麼問,對面的人明顯一時語噎。按理說她和洛子青之間的事情他是不該摻涉的,只是一想到當年她離開時洛子清每天是怎麼過來的,他不知道在多少個午夜把酒醉的洛子清拖回去。好不容易現在他漸漸走了出來一心撲到工作上她確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冒了出來。
只是爲什麼她的表情卻是一臉的憂傷呢?想到洛子青現在還在祖國首都和ORDO周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不必大費周章的和他們談合作了,某人已經回來的消息呢?
尹天鐸扶着額頭一臉的若有所思,兩個人又是陷入一陣沉默。
墨子魚一 直看着手錶,想着童謠大概也快回來了要是被她看到她到底要怎麼解釋過往的那段過去呢?
尹天鐸也早已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從他進來那刻起她就不時看着手錶注意門外。
來之前他早就找過這裡老闆娘的家屬瞭解過店裡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在打理。回想那天他把王斌叫到辦公室以要把他提升爲設計部經理爲名,噓寒問暖了一番後順便聊到了家裡的情況。美名約關心員工家庭生活,當時王斌的表情裡除了升職的驚喜外更多的大概是驚異自己的老闆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員工的家庭生活了。
“我還有別的事情,那就不再打擾了”。
一番不歡而散的交談後,墨子魚也覺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
“慢走,不送”。說完她依舊坐在椅子上連起身客氣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他這次來所表現的行爲都十分不友善,墨子魚並不太清楚他這份不友善從何而來。
好在尹天鐸也並不介意,優雅的起身拿好外套。只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緩緩開口:“墨同學,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大可不必表現的這麼陌生。畢竟那段關係裡,我是你們之間少有的見證人。噢,我差點忘記了,你已經習慣了和熟悉的人扮演陌生人”。
一直到童瑤回來看到的都是墨子魚僵坐在椅子上,直到她走進墨子魚都沒有動一下。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墨子魚才轉頭看了她一眼。童謠嚇得急忙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看着滿眼噙滿淚水的墨子魚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我不在發生什麼了?”童瑤語氣溫柔的哄問。
“瑤瑤”許久墨子魚才側身摟住童瑤的腰。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童瑤不知道墨子魚抱着自己無聲無息哭了多久,她也沒敢再繼續追問她不在的這個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她猜想這幾年的墨子魚一定經歷了不想讓人知道的傷痛,不然她不會突然就出國又這麼多年都不和自己聯繫,也不會自從回來後就經常性的發呆。只是她不說,她便也只能陪着她沉默。
“老婆,子魚怎麼這幾天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沒事吧”?王斌一邊洗着咖啡杯一邊悄悄的在童謠耳邊低語道。
“趕緊幹你的活”,童瑤白了他一眼,把剛收起來的兩個杯子放到洗杯池裡。
“我也是關心嘛,她悶悶不樂你也不開心。你不開心就拿我撒氣”。王斌一邊洗刷着杯具一邊嘀咕道:“還不如去加班”。
不巧還是被一旁的童瑤聽道:“加班、加班,你就知道加班。你以後就在公司吧,永遠不用回來了。”
“老婆,我錯了。這不是你一聲令下,我就乖乖的來店裡麼?主要是公司現在要提我做經理,你永遠都比工作重要。再說我努力工作還不是爲了你”。說完看了看童瑤漸漸緩和的臉色,繼續道:“要不下午你和子魚出去逛逛吧,放鬆一下心情。店裡交給我就好了”。
“你,一個人?”
“放心吧”!童瑤不免有些懷疑的看了看王斌,再轉頭看向另一處的墨子魚想着是該帶她出去轉轉。再這樣下去真擔心她會得抑鬱症。
“子魚,下午我們去逛街吧?”童瑤走到拿着一個杯子已經搽了許久的墨子魚面前,歡快地問。
“啊?”半晌墨子魚才反應過來。
“那個王斌今天正好休息,可以讓他一個人在店裡忙活。我們兩個正好趁這個空閒可以出去逛逛,去買買衣服,我聽說萬象城裡的精品店最近又進了好多新款。而且天也要漸漸冷起來了”。
“童瑤,其實我沒事的。你不用太擔心我”。墨子魚看着童瑤,想到這幾天童瑤都是努力逗自己開心做自己喜歡吃的,變着法的想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還把忙碌的王斌抓回來幫忙看店墨子魚不免有些愧疚。“我只是最近有一些牙疼,下午我想去一趟醫院”。
“牙疼,怎麼一直也不說”童瑤緊張的看向墨子魚,發現她的臉好像還真的有一些微腫。只是不細看並不容易發現。“那下午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的,瑤瑤我想自己去。”
“嗯…行。你看完牙齒好好在外面玩玩,順便放鬆一下心情”。知道墨子魚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喜歡一個人安靜的獨處,童瑤也不願勉強她。只好讓她一個人出去轉轉。又有些擔心:“只是你離開A市時間太長了,很多地方我怕你不熟”。
“不熟不正好可以熟悉一下麼?每次都跟着你出去回來這麼久好多地方我都還是不知道怎麼走”,墨子魚故作調皮的侃道。
“那你去誠亞醫院吧,雖然是私立醫院但是硬件設備絕對是不輸於那些三甲醫院的,而且服務要比公立醫院更好。王斌正好認識那邊的人,你可以直接過去不用排號等。我把那個人的名片醫院和醫院地址給你,你拿着他的名片直接過去找他就行不用排號。
“嗯”。
墨子魚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下車後又走了近十分鐘才找到誠亞醫院。早在大學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麼一家醫院,只是現在路牌上都是這家醫院的廣告。主要是以整形美容科、牙齒科爲主的,想不到幾年過去了竟然在A市這麼出名。眼看醫院近在眼前,大約四層樓的樣子。整個醫院看去大約幾千個平方,門口有年輕的保安站崗。進入醫院內外側是一圈的停車場,停車場內有環形的漫步跑道以及大片的綠色草坪。不時的有穿着白色條紋病服的人在操場散步。墨子魚不禁吐吐舌頭,果然是私立醫院一看就覺得不一樣。墨子魚快步走進醫院,到吧檯按照童謠之前和她說的遞上那個人的名片。吧檯上一個漂亮的護士禮貌的將她帶到二樓的貴賓接待室,說道:“陳醫生正在做一個手術,可能要等一會。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吧?”
“要等很久麼?”
“您是很着急麼?他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大約半個小時可能就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問題,應該只是發炎要不你隨便幫我找個別的大夫吧?”
護士看了看墨子魚,想着能直接叫出陳主任名字的人一定不會是一般人吧。畢竟他們這個陳主任可是院長好不容易聘請過來的,都是隻接待私人顧客的,隨便給安排一個萬一沒有接待好肯定是要捱罵的。爲難的想了想:“那您稍等一下吧”。
“好”。
“院長,來了一個找陳主任的顧客。可是陳主任正在做手術,大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結束。顧客好像並不願意等,說隨便再給找個其他的醫生給看一下就可以,您要不去看看?”美女護士猶豫了半晌,還是敲響了門。一個身着白色醫服帥氣的男子等低頭認真的寫着什麼。
“噢,找陳主任的?”
“對,直接在吧檯就拿了陳主任的名片,說沒有預約”。
“直接拿了老陳的名片?”韓城若有所思了一會,老陳可是從來不對外接待顧客的。遞出去的名片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VIP客戶他們也是隻有非常特別的人物他纔會給。Volador當時年會他還以福利的形式給他們公司的人發過幾個,美名曰有女朋友要整容的可以直接找老陳給做手術。而這所爲的特別全看他心情,想到當年叢國外把他挖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當時的條件就是隻做手術不看診。
“而且是一個挺年輕的漂亮女孩”。
“女的?”“還年輕”韓誠聽完眼前一亮,立刻起身道:“去看看”。
韓誠跟着美女護士身後一路走到貴賓接待室,只見一頭長髮披肩的女孩正安靜坐在接待椅處。陽光灑在她白膩的側臉上,髮梢微微燙出幾分弧度整個人看上去安靜中又有着幾分嫵媚。
韓誠看着這個人的側臉竟然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雖然時隔多年還是逃不出韓誠的眼睛,不等她注意到自己韓誠便從工作服中抽出口罩戴在臉上。
“女士,這個是我們……”不等身邊的護士開口,便被一旁的韓誠打斷道:“您好,是來找陳醫生?”。
“嗯,”墨子魚起身打量起眼前這個人,大約1.8左右的身高。身材修長,暗想:果然是整容醫院的。女的靚 ,男的身材都這麼好。
“跟我到看診室吧”,韓誠看着眼前的這個消失了五年的女孩,面容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只是比多年前清瘦了些,原本年少時的嬰兒肥變成了標準的鵝蛋臉。
墨子魚躺在看診的椅子上,安靜的看着大夫拿着探試鏡在自己的嘴裡查看。
“你之前矯正過牙齒?”韓誠放下工具,問道。
“嗯,對。不過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高三畢業後就摘了下來”。
“嗯,沒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只是因爲智齒引起的發炎,再加上你之前戴過牙套所以牙根會有些脆弱。建議你把智齒拔掉”。
“又要拔牙”聽他說完,墨子魚腦子第一時間就回想到當年戴牙套的情形。
臉上寫滿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