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話,吉冉便和祈越告了別,正在前方走着,忽聞後方有人叫她。
:“落嫣仙子?”
不對,準確來說叫的是落嫣。她回頭一看,但見不遠處行來一男一女,男的她見過,正是澤堯身邊的暗衛飛鷹,可這綠衫女子又是何人?她好像並未見過。
綠影已近上前來,見吉冉好奇打量着她,不免有些好笑:“落嫣仙子莫不是貴人多忘事?連我也不記得了?我們,可是打過一架呢?”
她冰冷的眼瞳中露出一絲不屑:“我與你並不相識。”
綠影愣住。她並未理睬,擦過綠影的肩膀繼續往前走,綠影望着她的背影,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會不認得我呢?”
撐着下巴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你呀,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飛鷹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纔剛被君上放出來,又想被關回去不成?”
綠影瞪了他一眼:“我這不也是爲了君上着想,這女人身上很是詭異你看不出來嗎?”
飛鷹陷入思索當中,確實,自從她回來,的確與以前大不一樣,連君上,也曾有過一些懷疑。
:“飛鷹,要不要我們跟上去查查?”綠影提議道,飛鷹立馬反對:“你可別,若是讓君上知道,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膽小鬼!”綠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若這女人真是冒牌貨,威脅到君上的安危,你我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可惜紅浮姐姐去了人間,不然我纔不要你跟着呢!”
:“好吧!”飛鷹搔着腦袋,勉爲其難答應。二人隨即隱身跟了上去。
:“小殿下!你在哪裡呢?快出來呀!”一羣侍女正在天池邊上陪司悅玩躲貓貓的遊戲,此刻,她們正在到處尋找司悅的下落。
司悅從假山後面探出個小腦袋,見她們還在找,捂着嘴巴偷笑起來:“真是一羣笨蛋…”
轉身要偷溜出去,卻不想撞到一個人的懷裡,他擡頭一看,卻見吉冉站在他面前。吉冉眸色一冷,復又浮起柔和。
:“落嫣姑姑!”他欣喜叫了一聲。
吉冉微笑着蹲下身:“你叫悅兒是嗎?”
司悅好奇着搔着腦袋:“奇怪,我記得告訴過姑姑名字,怎麼還問我名字呢?”
吉冉尷尬了一下,復又笑道:“姑姑前段時間失了些記憶,忘記了一些事情,不過這會兒看到你,便覺得熟悉,我們應是見過,才問你的名字。”
:“姑姑失憶了?我聽習霖說,失憶的人多是傷到了腦袋,姑姑腦子傷了嗎?”司悅吃了一驚,拉下吉冉的腦袋就要檢查是不是有傷口,吉冉明顯不耐煩起來,但又忍着不便發作,拉下他的小手,勉強笑道:“適才悅兒玩什麼遊戲呢?
司悅嘟了嘟嘴:“哪些侍女蠢死,這麼容易都找不到。一點兒也不好玩,我都快無聊死了?”
:“既然悅兒無聊,那…姑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吉冉誘哄道。
:“什麼地方?”一聽說有好玩的,司悅眼睛裡放出光來。
:“跟姑姑來便是。”吉冉牽住他的小手,從假山後面隱身。而天池那面,仙侍們還在着急尋找。
:“小殿下,你去了哪裡?小殿下…”
:“這個女人,要將小殿下帶去何處?”飛鷹和綠影的身影漂在半空,看着吉冉將司悅帶着往一座少有神仙來往的宮殿走去。
那是——太**的方向!
自從宣佈大殿下死訊之後,這裡便成了一座廢宮,司悅被封爲太子之後,也是居住在娣雅的鳳華殿中,這次大殿下死而復生回來,太**又被重新收適出來作爲他的暫居之所,他卻完全把這裡當作自己的魔宮,此時的太**籠罩着黑壓壓的瘴氣,像是一座死沉沉的孤宮,沒有一點生氣可言,神使們經過,也都是繞道而走。澤堯曾派過兵來駐守,可那些駐守的神將,也都莫名其妙失蹤了。
諸神皆認定是祁越所爲,連連上奏澤堯,澤堯礙於兄弟情面,也遲遲沒有行動。不過,他畢竟也是賣着澤堯面子,只是在這太**中作威作福,倒沒有對神都做出什麼危害的事情,可諸神卻是人心惶惶,認爲他此次回來絕不簡單,始終對他保持防備。
祈越倒是對大家投來的敵意絲毫不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着。
看着她把司悅帶進去許久了,也不見出來。綠影和飛鷹原本想闖進去,卻被外界設的瘴氣阻擋了回來,壓根靠近不了半步,無奈,二人只好在宮殿外等待。
:“她將小殿下帶來這太**?意欲何爲?”綠影等得不耐煩了,正待要衝進去,飛鷹拉住了她。
:“我看,還是先去稟報君上,再做決定。你我二人根本不是魔尊的對手,別盲目行動。”眼看着司悅許久未出來,飛鷹也開始擔心,畢竟現在的大殿下已經不是原來的大殿下了,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加上和君上的恩怨,難保不會對小殿下做出什麼事情。
:“我早說了那女人有問題,你還不信,想必她早已和魔君勾結在了一起。”綠影憤憤說道。
:“快別說了,小殿下如果長時間不回去,最擔憂的一定是帝后,先去通知君上和帝后再說。”飛鷹拉着綠影,隨即消失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