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你比我更聰明。”
兩人開始謙讓起來，謙讓了不知道幾分鐘，才相視一笑。
“硯珵，你離我遠點，我來看看李紅珍爲什麼鬧這麼一出。”
“好。”
墨硯珵離得遠了些。
安玖兮低頭查看，黑狗血繞着整個工地破了一圈，在地面上潑出一個相當複雜的圖案，跟李紅珍常用的符咒有些相似。
墨硯珵盯着看了好半晌，覺得頭都暈了，靠在樹幹上眯着眼淺眠。
啪啪
誰？
墨硯珵感覺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回過頭又看不見人影。
“我在這裡。”
他順着聲音低頭一看，只見是身材矮小的土地神。
“前輩，您來了。”
“嗯，我感應到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來看看。”
土地神摸着又長又白的鬍子，眸光閃動，面容凝着不滿之意。墨硯珵也沒多問，而是站在他身邊，靠着樹幹。
土地神嘮嘮叨叨，墨硯珵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他只覺得眼皮子發沉，腦袋被唸叨得發懵，只想安玖兮快點回來，可以回去歇着。
“硯珵？”
兮兮的聲音？
墨硯珵緩緩睜開雙眼，濃密的睫毛撲閃幾下。他擡手扶着略顯昏沉的腦袋，疑惑地盯着安玖兮。
“怎麼了？”
安玖兮見他神色不對，臉色也蒼白的很，擔憂問道。
墨硯珵自從跟她在一起後，身體就越來越好。今日這黑狗血難聞到這種程度，讓他臉都白了？
愛乾淨的臭毛病。
墨硯珵拍了兩下額頭，昏沉的感覺又消失了。黑狗血的味道變得更加難聞，刺激着他的嗅覺。
他捏着眉心說道：“兮兮，你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安玖兮拉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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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我剛纔看了一圈，這個符籙有些複雜，需要回去再翻閱古書才能確定。”
“沒什麼，剛纔眯了下，有點涼。”
“我們先回家休息吧。”
“好。”
兩人上了車，墨硯珵就一頭靠在安玖想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他的睡眠一向很淺，從未有這種情況出現。
安玖兮擰着眉，眼中有藏不住的擔憂。
墨硯珵昏睡了一整晚，姿勢都沒有變過。安玖兮守在他牀邊，守了一整晚。
墨硯珵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安玖兮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兮兮，怎麼了，我臉上是有東西嗎？”
安玖兮搖了搖頭，兩隻白皙的手掌拖着下巴。
“硯珵，昨天我檢查符咒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嗎？你怎麼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看你低頭檢查，突然覺得有點困，所以靠着樹眯了會兒，對了我還夢到了土地神。”
“你夢到小老頭了？”
“嗯。”
安玖兮俏臉一沉，面容凝着寒霜，眼眸泛着點點晶亮。
墨硯珵掀開被子，長腿一跨，就下了牀。
“兮兮，是有什麼發現嗎？”
“你夢到土地神，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沒有，後來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直到被你喊醒，我才知道自己睡着了。”
“奇怪。”
安玖兮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