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李治在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戰前“動員大會”後,黑如水和兩座“富士山”終於同意鼎力合作,其對換條件是李治大婚完滿結束後,聽憑他們發落,開玩笑,幹了壞事是要負責任的。想跑,沒門!李治現在終於有點了解作者大大提醒他的感受了,但是人家還是不服,人家認爲自己還玩得轉。
對此,作者又提醒了一遍李治,李治還是不聽,接着看李治的悲慘人生吧!直到他服爲止。李治現在心亂如麻的。大家都在靠點,等時間到了,李治這個新郎官就率着衆人去新娘家接新娘。
趙飛博看着李治那個樣,不由得想起了李健說的話:一場新婚禮,兩臺舊機器。不由得偷着笑了一下,幸好沒人看見,忙咳嗽了兩聲掩飾了過去。黑如水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站起來對李治說道:“師長,差不多了,去接新娘吧!”
李治還在發呆,冷不防聽到黑如水叫他,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也站起身來,回頭說了一聲:“走。”
這聲音說得很柔,儘管這樣娜娜子和羽見眼裡還是一陣兒溼潤,她們鼻子有點酸。但也是她們自己要來的,首先還不能失禮。於是二人默默的站起身來,也不言聲跟在李治的兩個伴郎後面。再之後就是趙飛博和那些警衛員,他們今天全都換了黑西裝,趙飛博還戴了付墨鏡,看上去就跟道上的老大一樣,不知道還以爲他是山口組的。
於是一行人出了門,上了車直奔野阪櫻子的閨房而去,而車速卻是極慢,這要卡時間的。黑如水一直掐着表,人家要儘量減少誤差,你還別說,這老黑的確計算的精確,當他們到新娘房間的時候,這時間僅差了2分鐘。
這邊野阪櫻子外面聚了一大堆女孩兒都不讓李治他們進去,下了車也不行,這兩個島國伴郎忙得手舞足蹈的,不停地給喜錢,那些女孩兒給了就拿着,但是很多卻不離開,有的是看熱鬧,有的卻是李治的粉絲。
那些女粉絲直接就衝過來對着李治又是親又是摟的,弄得娜娜子和羽見都不願意了,人家她倆纔是李治的“女友”,你們算啥?娜娜子還好,只是心裡直泛醋。而羽見卻是不幹了,直接上去護着李治,哼,想揩油,門都沒有!
黑如水一開始是一愣,他被“島國風俗”嚇怕了,但是看到羽見上去護的時候,就意識到這些人並不是女方的人員,而是一些粉絲和看熱鬧的,頓時就讓警衛護着李治往門走。這門裡面女方的人員也看到了,他們也開了大門先讓李治進來,於是李治他們就先進了櫻子家的客廳,野阪*正在屋裡候着,宇智波少將也在,他是被野阪拉來一起幫忙的。
人家這邊也是張燈結綵的,這全都是宇智波昨天派人打點的,這邊全是島國風格,李治一進來就感覺到民族風格的迥異,這一下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李治看到野阪*直接喊了一聲“岳父大人好!”在翻譯說後,惹得屋內衆人陣陣大笑的。一家人早就準備好了點心水果糖果什麼的,熱心的招待起來男方人員。
李治則被兩個伴郎“餵飯”,一口點心,一口糯米糰子的,塞的嘴裡滿滿當當,引得後面衆人不斷髮笑,而娜娜子和羽見臉色則是一個比一個難看,心裡不但發酸,還不停地難受,又是愛又是恨又是喜又是愁的,如同燉了一鍋雜燴湯,上下起伏的;又似一不小心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紛紛上心頭。
娜娜子突然覺得她不該來,如果自己只是事後知道,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的感受了,明明想哭還要裝作笑;明明非常委屈,卻硬撐着去祝福。她突然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居然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她竟然在想象李治是在娶她……
而羽見心情更是複雜,她不可能給這麼多的人洗腦的,她現在愣了,真的有些愣了。她看到李治一臉開心的樣子,居然有些感動!她應該嫉妒纔對,她應該恨他,應該咒死他!但看到那麼多粉絲都在抱李治親李治的時候,她居然上去保護他。
她吃醋了,她甚至想讓李治順利的把婚結下來。這種想法讓她自己也困惑了,她自己秀逗了嗎?爲什麼自己那樣想啊?對面是那個花心賊啊,他沒事就來招惹自己,每次都把自己惹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有時還有意無意的碰自己一下,讓她想起來既是甜蜜又是痛恨的。特別是那種似明非明,說暗不暗的曖昧氣氛讓她尤爲癡迷。
她喜歡那種感覺,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卻瞧得見,聞的着卻夠不到。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就是真真的發生了,而且還是發生在她這個怪怪的女巫身上。她從小就因爲孤僻和特殊能力被其他的孩子視爲怪物,沒人願意理這樣的一個怪怪的小女孩兒,她既沒有朋友也沒有玩伴,獨自一個人。
自從她去了歐洲通靈者學校後就變得更加冷酷和清高了,而且由於她成天和亡靈打交道,身上會不自覺得透出一種死亡的味道,讓人感覺到無形的恐懼和壓抑。就是這樣,她感覺越長大越孤單,越孤單越不安,一個人的世界是冷清和寂寞的,她沒人關心也沒人安慰,只是默默來回在生與死之間。
直到她在福江島遇到李治,纔算遇到了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李治儘管花心,卻不害怕她,經常沒事就招惹她,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魔女”,卻殊不知她真的是“魔女”。李治這人不但幽默而且還會關心人,經常用一些小故事提醒她該做這個不該做那個的,而且李治從來都不直接指出她的缺點和錯誤,說得很委婉,這也讓羽見很癡迷。
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伊麗莎白的話,那個“當代女巫”一直以預言精準聞名,這也是她不放棄李治的主要原因了。再者說來,她長得又不醜,甚至可以說來是上等美女了,她就是不太會說,也不太會搞人際關係,但她自己認爲自己是個出類拔萃的(實際上的確是),但她卻不被李治看好,這讓她很失望也很憤怒。
她今天也是來看看自己那個情敵到的長得什麼樣,要不她就不能心服口服。她非常希望見見新娘,看看李治的眼光怎麼樣,是不是瞎了“狗眼”!如果對方長得不如自己,那麼她有信心把李治奪過來,好好教育!這李治讓別人教育她不放心,人家教育是一流的!也就比哈佛差那麼一丁點了。她想着想着不由得去看吃東西的李治,卻發現李治人家早就“吃飽”了,現在正在敲閨房的門哪!
李治在外面說個不停,翻譯強忍着笑在給翻譯着,周圍的人和閨房裡的女孩兒不聽傳來陣陣的大笑聲。羽見恨恨的盯着口沫橫飛的李治,心裡暗罵道:真會說,就你能!你看這樣的人誰稀罕!結個婚還跟別的小姑娘調情,哼!那些女孩兒也真不要臉,給了錢還不開門,要是自己的話……
想到這裡她忽的一下不罵了,她也不會給李治開門的,要難爲死他,逼死他!想到這裡,突然她覺得一陣臉紅,剛纔……剛纔自己說什麼來着?
這邊李治熱得都不行了,自己好話說盡,人家就是不開門。給了多少錢了,也是不開,這怎麼辦啊?還是後面的黑如水有辦法,他一看這樣,直接把趙飛博叫過來低聲說了幾句,就看趙飛博在後面起鬨:“看新娘,看新娘啦!剛出爐的新娘啊!想看得一起衝啦!”
黑如水頓時趕緊一低頭裝作不認識趙飛博,額頭上面還掛着個大汗珠。這隻要有一個人起鬨,那就是一羣人起鬨,無論在哪裡,人都是一樣的。頓時後面擁前面,前面擁門,一下子就推着李治就攻了進去。
一家人一衝進來就傻了,怎麼了?裡面佈置的真漂亮,屋內全都是粉紅色的牆面,而且都掛着淡黃色的牆花,屋內開着燈,透出一陣淡藍色的光芒,一進門對面就是櫻子的琉璃金邊梳妝檯,上面嵌着一面鏡子,擦的乾乾淨淨的,衝進來的衆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樣子。而梳妝檯下面是一個金邊淡紅的沙發墩子,外形非常的漂亮,是一多瓣的櫻花形墩子。
地面都是紅梨木地板的,被擦的乾乾淨淨光可鑑人。而梳妝檯的左側便是櫻子的牀了,上面鋪着嵌着些許熒光顆粒淡粉色的櫻花牀單,整個牀在燈光的一閃一閃的,顯得格外的漂亮。牀上坐着一個穿了一身粉色婚紗的女孩兒,本來婚紗就極是華麗,粉色爲主,紅,金二色爲輔,還墜着不少的迷人的珍珠,一時間珠光寶氣的。
而就是這樣一件華麗的婚紗穿在這個女孩兒身上,顯得真是光彩照人,蓬篳生輝,只見那女孩兒挽着頭髮,用龜殼梳子束緊,那一頭青絲如果撒下來足可垂肩。一張精緻的瓜子臉,腮似凝脂,膚賽初雪,眉似蛾黛,目若秋水。一顰則惹動日月,一笑又牽動星辰,此刻衝進屋衆人人人都自覺的收住了腳,屏住了氣,仔細的欣賞起了這朵如花似玉,欺梅傲雪的女孩兒,只見她輕啓朱脣,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那雪白的牙齒,和玉琢一樣粉頸都令人讚歎不已。
娜娜子跟羽見也靠過來了,娜娜子一看頓時心內轟的一下子,這……這不是鬆島菜菜子嗎?不,不是。她沒那麼年輕,這怎麼,這怎麼可能……她一下子就呆了,這裡面的女孩兒居然跟鬆島菜菜子長了個九成像,她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了。
而羽見看見先進去的娜娜子臉先是驚恐,又是懷疑,緊接着充滿了無限失望的神色。她就覺得不好,能讓娜娜子這樣的女孩兒一定很強大,她好歹擠進了裡面,往牀上一看,她嗖的一下就被定住了,如同被使了法術,渾身一顫就呆在了那裡,她只是淡淡的小聲嘆了一句:“真的好美啊……”就站在那裡再也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