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的大霧讓李治到處亂撞。同樣給在森林中行進的部隊添了不少的麻煩,只見迷霧中一個扛着巨斧赤着上身壯漢一個勁在一顆大樹邊吼個不停。
“他孃的,這他媽是什麼地方,這該死的大霧!”那個頭上扎着一根紅繩壯漢衝着傍邊一個矮個子吼道。
“狼覃老大,這裡應該是福建了,我們緊跟着平月山那廝,他們應該還在武夷山山脈範圍內。”那個矮個子頭上扎着一塊白布,上書“我能”兩大大字。
“胡蔡,這此不會又是你猜得吧?武尼瑪個頭啊!”眼前這個人就是前幾章提到的張君寶手下禽獸軍團的大將狼覃。
狼覃是廣西人,此人從小就跟當地的一些地痞流氓闖蕩江湖,他的帶頭大哥是一個揹着好幾條人命的亡命徒,但是由於此人更換了另一個身份,從事起了建材生意,他的生意正碰上了好時候,我國在本世紀初房地產大火,這樣自然帶動了建材的買賣。
他老大的建材生意越來越火,有了錢自然好辦事,他的老大通過關係跟朝廷裡面的大官連上線,狼覃曾經問過他的大哥,那大官到底有多麼大,他的老大一笑,不能說,說出來一個是你們不信,第二嚇死你們啊!
這讓狼覃充滿了幻想,大哥說朝廷的大官跟他們有聯繫,而他大哥暗中走私毒品,這也就是說朝廷的官員在販毒!天下烏鴉都他媽一樣黑啊!他們的是黑色的,而朝廷的某些大官們他媽也是黑色的,都是黑黑。
狼覃很喜歡叫他們道上的朋友黑黑,因爲這樣讓他感覺親切,當然他叫別人黑黑的同時人家也稱呼他爲黑黑,所以狼覃的外號就成了黑黑。狼覃長得不黑,他一身腱子肉都是古銅色的,胸前兩塊胸大肌,四塊腹肌,這一脫衣服就跟練健美的似的。
他的長相很像《水滸傳》上的阮小七,那份強壯也極其類似,就因爲他的身體好,被他老大的妹子看中,於是他就順利成章的進入了他們老大的核心組織。
他們這個組織分工明確,連他媽出去砍人都要穿一色的黑衣制服,這春秋就是一身黑西服白襯衣,夏天則是黑t恤,黑色短褲,還有一架黑墨鏡,這他媽出去砍人也都要穿制服的想法讓狼覃對他們老大無比的崇拜。
他的馬子說過,他跟她大哥沒得比,她大哥不但能打,還有腦子,而狼覃則是太沖動,很多時候意氣用事,對於他馬子的話他雖然口上從沒承認過,但是內心卻是很歎服。
他的馬子跟他的大舅子一樣,有心計,頭腦縝密屬於那種冷靜理智的人,不過砍人這事兒他媽就是靠人多、體力好、刀法好,那些光會說不會做的人末世前太多了,他見了數不清眼高手低的裝比貨了。
曾經他在網上開qq聊天的時候被一個裝作國安局的網友警告過,對方說你他媽說話注意點,不要髒字太多,道上的了不起,老子他媽砍死你啊!這讓諢名黑黑的狼覃一下子就笑了,他跟對方說下午15:00*市廣場見,不見不散。
對方讓他多叫點人,狼覃問爲什麼?對方說好給他收拾。這讓狼覃變得憤怒起來,他從臥室的牀鋪下抽出他的一米多長的砍刀,用報紙包了揣在旅行包裡面,等着下午跟對方砍架。
一開始他也很怕,對方說他是國安局的,會不會陰他帶一幫子警察去抓他,這種想法讓他跟他的老大通了電話,他老大一聽,他媽,反了狗日的了,你他媽去砍就行,行不行?要不要我喊他們局長一起去?
狼覃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說讓幾個兄弟跟着吧,先跟上面打好招呼,別捅了大簍子。
下午三點狼覃如約而至的抵達了某市廣場,你還別說對方真的帶着幾個人去了,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國安局,你看他們那些瘦骨嶙峋的樣子一看就是些網癮青年,看到狼覃拎着包過去,那幾個人猶豫了一下便迎了上來。
“你他媽誰啊?你就是那個黑黑?”一個帶着棒球帽握着一根鋼管的hp-hip青年衝着狼覃大喊起來。
狼覃定睛看了這個營養不良的青年一眼,你看他眼圈黑黑的,頭髮亂七八糟,鬍子也不刮,耳朵上還有兩個耳環一看就是典型熬夜宅男的必備形象。
於是狼覃有些揶揄的朝對方揚臉吆喝道:“你就是老子我最大嗎?”
“乖,再給你爹叫一聲!哈哈哈”那個棒球男聽後轉臉向後面大笑道,他身後幾個瘦弱的網癮青年立刻開始起鬨。
“你他媽有種!你這樣的是國安局的?”狼覃用手指點着那個棒球男吼道。
“老子不是國安局又怎麼了?你他媽這樣的還裝什麼大學生,不是北大研究生嗎?可笑。”棒球男聽後立刻反脣相譏。
“你信不信老大揍扁你?嗯!”狼覃聽後便往前邁了一步。
那個棒球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他看了看周圍幾個朋友後又衝着狼覃喊道:“你他媽想打架是不是?老子人多!”
狼覃聽後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們這幾個雜碎,老子打你們七八個沒問題啊!”
“你說的!兄弟們,上!”那個棒球男朝周圍打了聲招呼,傍邊的幾個網癮男子紛紛拿着手裡的棍棒圍了上來。
狼覃一見先是當胸一腳把那個棒球男跺倒在地,讓後把那包掄了起來,圍上來的幾個男子見狀紛紛退縮,一時間狼覃輪着包那一隻腳便踏在棒球男的胸前。
“小子,尼瑪是不是沒死過阿?”
“你們他媽看什麼?上啊!啊”棒球男躺在地上大喊,他話剛喊出去,狼覃一腳就跺在他的嘴上,這一下棒球男滿嘴都是血,牙齒掉了七八顆,疼的那廝在地上捂着臉鬼哭狼嚎的。
旁邊幾個人見狀紛紛輪着手中的棍棒上來打狼覃,狼覃先是一包打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立刻渾身是血,這刀口面正輪在那人身上那能好嗎?幸虧帶着包,不然那人非完蛋不可。
狼覃一低頭躲過一個人橫掃來的棒子,他的一拳打在對方的小腹上,那人立刻痛苦的捂着肚子跪了下去,狼覃一把採住他的長頭髮拉着他一下子撞到廣場一側的樹上,這一下那人滿頭是血的暈了過去。
剩下那兩個人本來還要上來,卻被狼覃大吼一聲,嚇得扔下棍棒也不管地下那幾個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狼覃見狀冷笑了一聲,一伸手採着頭髮把地上那個棒球男拎了起來,現在棒球男頭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道“旅行”到哪裡去了,至於是不是來個全壘打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不見了。
他的臉上全都是血,那嘴已經不成樣子了,滿嘴流血,嘴角人中全都開了裂,狼覃卻是不管,拎着對方的頭髮挆他的臉:“小子唉!你他媽記住,沒事別跟人家裝黑社會砍人!現在知道什麼叫砍人了吧?嗯?!”
他兇橫的發出了一個鼻音,那個滿臉分不清是淚是鼻涕的棒球男哭着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哥,我國了。”
“你他媽,還國,裝什麼裝啊!”狼覃見對方嘴硬猛地撕着他的頭髮往下按。
“我國了,不敢了!啊,真不敢了!阿,大哥!”那人痛苦的哭着喊道。
狼覃這時才明白,原來對方已經發不過那個錯字來了,於是他用手摑了對方兩個耳光,對他說道:“下次別隨便裝黑社會,懂嗎?滾!”
那個人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向人羣外圍跑去,其它的兩個人也互相攙扶着一邊哭一邊往外圍走去。
而狼覃這時才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的老百姓,這讓狼覃不由得歎服,國人圍觀功夫果然是一流的。你讓他們站出來,估計一個都沒敢出來的,當年日軍侵華的時候估計國人也是這種態度,不然島國人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打下大半個中國哪!
“老大,在想什麼哪?胡一道他們已經派出間諜去了,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等大霧停了以後再走吧,不然只能繞圈子啊!”胡蔡望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狼覃說道。
“哦,我那個,我剛纔在想古人云:出其不意,兵貴神速來着。”狼覃忽的聽到胡蔡對自己講話,不由得掩飾着說道。
“老大,這個天可不能兵貴神速,而且出其不意貌似是跟攻其不備連在一起的吧?”胡蔡知道他的老大是個“研究生”,就他孃的這樣的還研究生哪?不過性學研究生還真不好說。人家出了泡馬子就是洗桑拿,要不再tv半夜跟妹子吼到天明的就是他們這種人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人家是看場子出身嘛!他不明白張君寶怎麼看上這塊貨讓他作指揮,就是因爲他很能打嗎?要知道能打固然是好事,但是頭腦纔是致勝的法寶,讓他這樣的謀略性人才聽一個大老粗指揮,這讓身爲大學教授的胡蔡心裡一百萬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