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都不怎麼中用，但總算搞定了一個。 ”沐飛笑眯眯地說着，隨手一揮，她的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面色發青，雙眼滿是血絲，瞳孔灰白，明明就是一副死態。
可她轉着僵硬的眼珠子，雙手不停地在破舊的衣服上揉搓着，明顯是會動的。
天玄狠狠吞了口唾沫，“她是……”
“這裡面的其中一員。”尹歡歡解釋說，“我讓沐飛留下來，把這些人弄成傀儡。不過，因爲傀儡的要求多而嚴格，所以要做成並不容易。死法也很講究。我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沒想到還真被她弄出來一個。”
“傀儡？！那她……”
“你說她是殭屍也可以。”尹歡歡說着，走了過去。
那女子看上去很害怕，一個勁兒的往沐飛的身後躲。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死的。我可以爲你報仇。”尹歡歡說。
“可是，我們並不相識，你爲何要爲我報仇？”聲音粗啞，明顯是壞了，聽起來也有些費力。
尹歡歡面不改色，咬咬牙，說，“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薄情寡義的人，尤其是男人！我聽說這裡的人死的都很慘，我就恨不能殺了那個男人！”
“男人？”女子費力地發着聲音，她搖搖頭，“不，你搞錯了。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尹歡歡皺眉，顯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說，殺你們的是女人？這怎麼可能呢！官府明明抓的是一個男人，已經關起來了。”
女子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是一個女人，不是男人！男人？這，不會是抓了我們老爺吧。”
“大概吧，我也不認識他。”尹歡歡說，“不過看他一身清雅，像是有身份的人。”
“那是我們老爺！”女子點頭，“哎呀，怎麼回事？怎麼會抓了老爺呢？這根本不關老爺的事。殺了我們的，是他的貼身丫鬟，蓮兒姑娘。”
“誰？！”天玄再也忍不住了，跳了出來，“你剛剛說誰？”
天玄時常出入國舅府，女子是認識天玄的。
“三皇子！”她猛地躲到沐飛身後，“不關奴婢的事，奴婢什麼都沒做！”
“那關蓮兒什麼事？你爲什麼冤枉她殺你！”天玄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她。
被尹歡歡一下拉住，“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丟出去！”
天玄咬咬牙，乖乖閉嘴。
尹歡歡又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並沒有鬆開，轉頭對那女孩說，“你不用理他。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那個什麼蓮兒的，爲什麼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女子帶着哭音，“只是那天我着了涼，染了點風寒，在院子裡暈倒了，是老爺把我送回來的。蓮兒姑娘就說我勾引老爺，把我折磨的好慘！”
許是想起自己死前的慘狀了，女子哭泣聲如半夜的鬼哭，嗚嗚的嚇人。
“這裡的女子，都是因爲這個原因死的？”尹歡歡挑眉，倒也沒有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