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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被抵上一個硬邦邦的物體,她看不見抵在自己後腦勺的是個什麼東西,但能看見稍微走在前面一些的周建平和小夢,他們倆的腦袋也被抵上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把槍,而且是上了膛的槍,顧棲遲立馬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是□□嗎?來搶東西的?現在不是在超市嗎?想要東西可以自己去拿啊。

“轉過來。”一個男人命令道,聲音有點沙啞,卻帶着說不出的魅惑。顧棲遲覺得這個人不去當聲優真是可惜了,這聲音絕對能讓無數聲控YY一百遍啊一百遍。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快點。”那男人明顯是不耐煩了,把槍往前推了推,顧棲遲成功又被嚇出一身冷汗,慢吞吞的轉過去,然後那把槍就十分迅速的移到了她的額頭上,然後顧棲遲就成功看見了他的長相——毫無疑問,他是個很帥的男人,不過他頭頂上的帽子真的很醜,灰色混合着巧克力色,顧棲遲覺得那就像一坨某種不知名動物的粑粑不小心掉到了他的頭上,然後他還覺得這坨粑粑美呆了,由於這位頭上的粑粑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顧棲遲覺得看他一眼都感覺自己的視力受到了挑戰,所以她慢慢把目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然後……她感到了深深的惡意。

呵呵這根本就是牛郎團吧?是吧?除去抵着他們腦袋的三個人,前前後後都各有三人,顧棲遲數了一遍,六個人,加上這三個,總共是九個人,清一色的男人,而且幾乎每一個都各有特色。

顧棲遲嘴角一抽,腦子裡冒出來一句話。

流氓有文化,這沒什麼,最重要是有文化的流氓還很帥。

真是看着就讓人不爽啊。

“傅離,我猜這個女人現在一定在想你的帽子怎麼這麼醜。”一名一身軍綠色套裝的男人笑着說,手裡的微衝抖啊抖的,顧棲遲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走火了她就悲劇了,而且他還真猜對了。

那名叫做傅離的男人,也就是拿槍抵着她腦袋的男人頓時黑了臉,“閉嘴!”惡狠狠的拿起槍柄就往她臉上砸了兩下,顧棲遲的半邊臉上頓時紅通通的一片,她頓時就不爽了,明明是人家說他的,爲什麼要打她啊?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坑啊?詛咒他現在立馬就摔一個狗吃屎!被她的怨念光線盯得有些不自在,傅離嘴角動了動,剛想說什麼就突然感覺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灘水?!!雙腿就不受控制的滑動了一下“吧唧”一聲他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

顧棲遲:“……”本來人長得夠帥可惜帽子太醜現在連最後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衆人:……“老大這是怎麼了難道他愛上了眼前這位女性?愛上了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直接都給跪了臥槽。

傅離:“……”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傅離又爬起來,看地面,那攤水又消失不見了,甚至他的鞋底都是乾的,他剛纔到底是怎麼摔的?就像有什麼莫名其妙的力量拽着他的腿硬生生的往下滑一樣——還剛好摔出了這樣一個不美觀的姿勢。

他看向眼前的女性,怎麼總感覺跟她有什麼關係?

顧棲遲也是被嚇了一跳,她的運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看着眼前男人由黑漸漸變作鐵青的臉色,她覺得她還是先避一避的好,但是……她現在被槍抵着腦袋,而且這把槍的主人隱隱有扣板機的意思……

#這個世界真可怕#

“能不能別墨跡了?”另一名端槍的男人嘴裡叼着煙,不爽直接寫在了臉上,他另一隻手把玩着手裡的槍,顧棲遲透過眼睛餘光看見小夢的肩膀已經開始聳動了,估計三秒後就要哭出來了。

果然,三秒後,“嗚嗚嗚……咳嗚嗚嗚”儘管她已經儘量哭的很小聲了,但哭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人可以自由控制的,眼看着喪屍都要被她引來了,那個男人更加不耐煩,“把事情說完了就好了,你們到底在磨磨唧唧什麼啊?”那男人說完,衆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傻逼一樣的站在這裡啥也不幹是做什麼?

一個棕色頭髮的男人笑的眼睛眯起來,“好了好了那麼現在就可以開始解決問題了”他爲了顯示誠意,還把手裡的槍放下了,他慢慢走過來,還是懶洋洋的,他走到顧棲遲面前,自認爲很有誠意的開口,“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只是現在暫時找不到地方住,借住一下而已,我們也不會搶你的食物,真的只是暫住一下而已。”

鬼信啊!雖然說這個小區的周圍只有這裡一個超市,這個超市方圓幾裡也只有這一個小區,但是……看過末世小說沒?那裡面的福利之一就是別人的房子可以隨便住啊!把門一開想怎麼住怎麼住想住多久住多久,還用來找她?

也許是她眼神表達的意思實在太明顯,棕色頭髮的男人輕咳了一下,“你們那個小區我們都去過了,每棟樓都有一個刷卡門,拿槍都崩不開,我們沒辦法,只好來找你了。”

這樣一提顧棲遲才突然想起來這事,當初她買房子的時候除了這房子各個地方都不錯之外,再有的就是這這房子的安保設施只能用碉堡二字來形容了啊,進小區要刷卡,進每棟樓都要刷卡,甚至你自己家裡還要在外面多加一道門,這次不刷卡了,得按密碼,最重要的是兩次刷卡的卡還不一樣,進入房子輸入密碼十五次以上的錯誤你家房子短時間內你就進不來了,想開門還要找小區安保再三覈對你的身份後才能給你開門,剛住進來的時候顧棲遲還因爲總是把卡亂扔、密碼從來就沒有認真記得過的原因曾經帶來不少麻煩……

不對,既然這樣周建平和小夢是怎麼進來的?

像是看穿了顧棲遲的疑惑,周建平解釋說“我們那天本來都快絕望了,剛好你家那棟樓的門沒有關我們就進來了,而且我們在樓底下看見只有你家的燈是亮着的,我們倆實在沒地方可去了纔來找你的”經過他一說,顧棲遲纔想起來那天她急急忙忙的,貌似好像是……沒關門( ⊙ o ⊙)原來是她自己……

“那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顧棲遲看他們的樣子就是強盜無疑,按照她的猜測這夥人進入她家之後第一件事一定是妥妥的先把他們三個人幹掉吧?雖然他們人少而且沒有武器但他們有一套房!(就是這麼自豪)

頭頂上一坨粑粑的傅離用槍托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你覺得你有談籌碼的條件?”顧棲遲立馬焉了……他還真沒說錯,人家就是不住她的地方也總能找到個地方妥妥的安置下來,畢竟不是每個小區都和顧棲遲家裡那樣有如此碉堡的安保設施的,找到下一個安置點,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她……要是帶他們去了好歹還可以多活一會兒,不帶他們去現在就得死。

她一向認爲自己是個機智的好少年,所以還是去吧╮(╯﹏╰)╭“那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搶我們的食物?”雖然這夥人看起來並不缺食物的樣子。那棕色頭髮的男人一愣,然後就抽風一樣的笑起來,他邊笑着邊斷斷續續的說:“你覺得,你覺得我們需要你的食物?我們看起來混的那麼慘嗎?你們那點東西。“他瞟了一眼那六個小推車和他們三人身上鼓鼓囊囊的揹包,還是一臉嫌棄的樣子:“你們這點東西我們九個人一天就吃完了。”顧棲遲仔細一想,貌似也是,而且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活雷鋒專殺喪屍的樣子,超市一定也被他們洗劫過一次了。

“那好吧,你們要住多久?”顧棲遲只能妥協了。

“你不會要收我們房租吧?哈哈”四周鬨笑起來,顧棲遲覺得和這些人站在一起她莫名產生了一種智商上的成就感,畢竟這羣人裡面有一個把粑粑當成帽子戴在腦袋上並且還非常得意的傢伙。

“你們要是想給房租我也不介意。”顧棲遲聳聳肩,沒人會嫌棄食物多了的。

“這是答應了?”棕色頭髮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走過來,“這位善良的小姐,鄙人陳瑾深,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可以知道這位善良的小姐的名字?”

顧棲遲皮笑肉不笑,“不能,不過如果你們能把槍放下我想我會更加開心和你的相遇。”拿槍指着他們然而再道貌岸然的說一堆,這人真是腦子有坑。

陳瑾深笑起來,一個示意他們就全部放下了槍,顧棲遲也不想和他們多說,反正也知道肯定跑不掉了人家手裡有一把槍他們三個手裡就只有一根桌子腿,對比一下怎麼就覺得這就是資本主義階級和小民工之間的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