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掀開門簾走進來的人,屋子裡的三個人都吃了一驚,這個人穿着一身嶄新的數碼『迷』彩,頭戴鋼盔,身上掛滿了各種長長短短的武器,一眼看過去和張寶誌手下的士兵們沒什麼區別,但是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人無論神態還是裝備都和張寶誌的士兵有本質的區別。百度搜索若看小說,。所以張寶誌立刻就發現不對,他舉槍指向那個人,叫到:“你是誰?”沒想到這個時候程斌也脫口叫到:“是你?”
雖然這個人的臉上塗着厚厚的僞裝『迷』彩,但是程斌仍然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頭兒”。
“頭兒”並沒有理睬程斌的叫聲,他從容的走進屋子裡,向張寶誌說到:“我叫吳畏,來自31351部隊,軍銜大校。”他說到:“你要看我的證件嗎?”
張寶誌疑『惑』的看着他,然後臉『色』一變,他覺得吳畏提起的這個代號很熟悉,全力思索下終於想起了這個代號的意思,那是軍委下屬的紀律部隊的公開代號,對於部隊內部的人來說,它們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憲兵,好看的小說:都市百美錄。不過憲兵這個職稱也分級別,大部分時候,大家看到的憲兵其實是臨時從普通部隊抽調的,執行完糾察任務,又都哪來回哪去,只有師以上級別的單位纔有專職的憲兵糾察隊,31351部隊就是軍委下屬的紀律部隊,地位有點類似於***在黨內,不過軍隊內部其實是很護短的,所以這支部隊的曝光率太小,出場的機會也不多,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存在於傳說中,要不是災難前爲了配合國防動員令出動了幾次,張寶誌根本就不可能聽說這支部隊的存在。
想起了這支部隊的來歷,他轉頭看了一眼程斌,問到:“是他們?”
程斌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向吳畏問到:“你們怎麼來了?”
“當然是爲了他。。”吳畏說到:“我們有知道了一些事情,你的情報很不準確。”
雖然吳畏的語氣很淡,但是程斌仍然聽出了他的責備之意,事實上無論是程斌還是吳畏,都是心思細密的人,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輕信於人。但是程斌在縣城的時候就聽卓安妮提起過省城的事情,再加上他親手殺死過那麼多來自省城的行動人員,心底裡已經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放在了省城的對立面上,然後看到了陸鳴恪一行的遭遇,自然而然的就腦補了一些細節,而且信以爲真。
但是剛纔與張寶誌的對話後,他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本來以爲這裡被一夥貪婪的暴徒佔領了,但是實際上,張寶誌只是在有意識的集中資源,以此來實現自己的抱負。
吳畏之所以輕信了程斌的話,原因也差不多,他們這次執行的任務跨越區域很大,因爲情況複雜,他們也不可能總是能夠得到來自後方的支援,大部分時候都得自己解決交通工具的問題,自然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倖存者羣體。他們的原則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但是仍然目睹了各式各樣的社會類型,有了這些資料墊底,他們對程斌的情報也就沒有沒有太多的懷疑,特別是在知道程斌的來歷後,他們也不認爲程斌有欺騙他們的必要。
像他們這樣的部隊,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都有對任務完成情況進行評估的環節,所以在引導j11b炸了高塔後,他們習慣『性』的抓了幾個俘虜,收集省城目前的情況,結果很快就發現和預想的不太一樣,這幾個人都是聰明人,立刻就發現自己搞錯了。
吳畏等人長期在特殊戰線作戰,對於任務『性』質的評估非常認真,發現錯誤後立刻上報,然後又按照新接到的指示出來尋找張寶誌,沒想到居然順便找到了程斌。。
說實話吳畏對程斌很失望,不是因爲自己上了他的當,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錯誤推到別人身上的,他對程斌失望的原因是因爲程斌居然會沒有看出這裡面的問題。
所以他對程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看着張寶誌說道:“張寶誌,我受國家防禦體系動員辦公室的委託宣佈,你因爲涉嫌謀殺省城『政府』多名官員被要求接受調查,把槍放下,跟我走。”
張寶誌看着他,搖了搖頭,轉頭向程斌說道:“現在你明白爲什麼我會說缺乏時間了吧?”他很遺憾的說道:“真可惜我的構想纔剛剛開始就必須結束了。”說完他把頭轉向吳畏:“我是一名軍官,即使犯了錯誤,也不會去接受一羣文職人員的羞辱。”
吳畏搖了搖頭,他看着張寶誌,完全無視了他手裡的九二式手槍,說道:“真抱歉,我必須執行命令。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把你的想法對更高級別的人說一遍。”
張寶誌笑了起來:“說了又怎麼樣呢?”他把手裡的槍扔到地上,拍了拍程斌的肩膀,說道:“我以爲能找到正確的路,就算是現在,我也不認爲我走的路是錯的。”他輕聲說道:“幫我一個忙,幫我看看什麼樣的政治制度纔是最合適的。”
程斌一愣,還沒等說話,就聽到吳畏低聲叫了一聲,然後傳來一聲槍響,張寶誌的身子一震,慢慢軟了下去。
雲苑的驚叫聲中,程斌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張寶誌,卻粘了滿手的血,吳畏這個時候已經衝到了他的身邊,他的右手提着手槍,但是顯然已經用不上了,其他書友正在看:超級戰艦上的那羣猛少女最新章節。
吳畏伸出左手抱住張寶誌,程斌這纔看到張寶聲的左手裡握着一支手槍,和他剛纔扔在地上的那支一模一樣。他知道自己在吳畏的面前不會有拔槍的機會,所以才扔掉了右手裡的槍吸引吳畏的注意力,然後藉着和程斌說話的機會用左手抽出另一支手槍對着自己的胸膛開了一槍,因爲姿勢的關係,這一槍擊中了肋骨,子彈碎片並沒有直接摧毀他的心臟,所以他一時居然沒有死,發現被吳畏抱住,輕輕笑了一下。因爲肺部受到波及,所以有大量的血沫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他艱難的說道:“其他人都是受我的脅迫,幫幫他們。”說話間,他的手槍滑落到地上,雙眼間的光彩也開始減退,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看在我們都是軍人的份上。”
吳畏沉着臉看着他,一言不發,看着張寶誌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中變軟。老高端着步槍出現在門口,問道:“怎麼回事?”
程斌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失魂落魄的看着滿手的鮮血,根本沒有聽到老高的話。吳畏慢慢把張寶誌的身體放到地上,向老高說道:“把那個少校帶進來。”
老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不是老葉,別找麻煩。”
吳畏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老高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很快把那個少校帶了進來。
少校身上的武器已經被拿掉了,衣服上還粘着不少塵土,看起來剛纔落到老高他們手裡的時候曾經反抗過。只從這一點上來看,程斌就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校實力比自己要強上很多,要知道他在吳畏的手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被人直接一招ko,如果認真來說的話,吳畏自始至終只用了一支手。
看到張寶誌的屍體,少校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驚訝,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然後擡起頭向吳畏問道:“你是負責人?”
吳畏看着他,點了點頭。少校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從沒有想過要和一個國家對抗,只是想打個時間差。”他側頭看着張寶誌的屍體,說道:“我當時問他如果失敗了怎麼辦?他說會自己扛下來。”說到這裡,少校搖了搖頭,說道:“他這個人有的時候太理想化。”然後他笑了起來,說道:“當時我說:‘我和他一起扛’。”
他慢慢站直了身體,看着吳畏說道:“如果你要寫報告的話,我可以協助你。”
吳畏看着他,慢慢說道:“你知道那意味什麼嗎?”
“我知道。”少校說道:“總要有人告訴你們他都做過什麼。”
吳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寶誌,點頭說道:“你比他更像一個戰士。”
他看了一眼老高,說道:“弄清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了嗎?”
老高遲疑了一下,說道:“他說他叫周清,本來住在這裡。”
聽到這個名字,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少校愣了一下,說道:“周清在你們手裡?”
雲苑則叫道:“有沒有一個小女孩和他在一起?”
程斌也終於清醒過來,看着他們問道:“周清究竟是誰?爲什麼你們都要找他?”
吳畏和老高對視了一眼,吳畏咧着嘴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以爲只是順手抓了個看熱鬧的老百姓。”他說道:“感情還是條大魚。”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看起來咱們的運氣又變好了。”
“我可沒這麼覺得。”老高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他板着臉說道:“你的看法最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