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着那滿樹的同心結,每一根代表着自己遺忘了他多少次,又想起了他多少次,她不是逆天,她是麻木,她是對遺忘與憶起產生了抗體!狐族的忘憂酒對她沒用,因爲她已經在反反覆覆的遺忘與憶起中大腦完全對任何遺忘手段產生了免疫力。
她鬆開帝闕的手,沿着這顆龐大的合歡樹,慢慢的走,便走便,“這裡掛着的每一粒金元寶都是你親手刻上去的,你花了兩百年時間刻這些元寶,而我,卻是花了一千年來掛這些元寶,擎蒼,帝闕,我對你的愛,你認爲比你對我的愛少嗎?”
然後她從樹後又繞了回來,走帝闕的身前,舉起手,攤開手心的那隻透明瓶,着帝闕深沉如血的目光,微笑着道,“開闢鴻蒙,誰爲情種?都只爲風月情濃。”
帝闕將手輕輕的覆蓋在薛冬攤開的手心上,充滿了無限愛憐的着她,緩緩道,
“假如我來世上一遭,只爲與你相聚一次,只爲了億萬光年裡的那一剎那,那麼讓所有的甜蜜和悲悽,都在瞬間出現,讓我俯首感謝所有人的相助,讓我與你相遇與你別離,完成了我與你譜寫的戀情,然後了無生趣的死去!”
隨着他的話語,他與她的手心中,透明的瓶身碎裂,兩隻情蠱鑽入了彼此的神魂,盤踞在彼此的中,而她與他,四目兩兩相望,手指相纏,自此。[yz]她與他的身體只屬於彼此,她與他的神魂,也只屬於彼此!
而在兩人心念相通的瞬間,帝闕右耳垂上血色的耳釘懵然閃出一陣炫目的紅光。似有人在他們耳邊輕聲呢喃,又似誰在嚶嚶呀呀的歌唱。
薛冬笑了一聲,靠在帝闕懷裡手指指尖戳着他耳垂上的血色耳釘。道,“原來你在這裡!”
“嚶嚶”一聲人力不可聞的細微聲響,迴盪在相擁的兩人心間,帝闕低頭吻了吻薛冬眉間的符花,目光幽深的沉聲道,
“我兒是血魔的空空和尚,殺了!”
“哼!”薛冬冷笑一聲。垂目掩飾住星眸中的戾氣,道,“不急!我留着有用!”
血魔?即便她與帝闕的孩兒是個正常人,憑她薛冬的教育方式,也教養得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性格來。【*】【*】是血魔又怎麼樣?誰敢擋她的道,不需要她的孩兒出世,她便能讓這大千世界魔漲道消!
這廂兩人剛種完情蠱,那廂韓永澤與花仙已經穿戴整齊,互相沉默的坐在已經打掃乾淨了的寢殿中。劉芳替薛父母端來兩杯熱茶,然後同萱萱,明月心分別站在薛父母兩邊開始審這兩人。
“永澤是我了許多年的孩”薛母也是女媧,端起茶率先打破了一室的靜謐,“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是不知,接下來要作何打算!”
韓永澤擡起頭,着坐在對面渾身不自在的花仙柔柔一笑,道,“伯母,我自會對仙負責的!”
“負責?負什麼責?”花仙聞言美目一瞪。衝韓永澤怒道,“同你那愛心氾濫的紫羅交代去吧!”
“你,仙,這是你的不對了!”薛母目光一轉,對着花仙苦口婆心的教育道,“伯母我是過來人,聽得隻言片語知道永澤與紫羅的這場鬧劇有問題,你如此聰明的一個孩,怎的不出蹊蹺呢?”
花仙眼珠一轉,仔細想了想,當年在宴會上,紫羅莫名其妙的代替綠羅跪了出來,此事本透着詭異,她與韓永澤成親後,原本的聰慧不見了,韓永澤的精明也不見了,這兩人完全像是被綠羅牽着鼻走,而綠羅的背後主是妖級界北辰星,現如今世人都認爲魔神皇后的經濟來源是地球門,掐住地球門,便等於掐住了魔神皇后,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太過複雜曲折,算是個明白人也不一定能想得透徹。
似乎觸摸一絲陰謀詭計的花仙怒火騰的一下冒了出來,拍着桌站起來指着韓永澤吼道,“有你們這麼玩的嘛?把我當傻瓜很好玩嘛???我告訴你韓永澤,從今日起,我花仙與你勢不兩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還不等韓永澤起身辯白,明月璫聲的躲薛母背後,道,“那個嗯怕是你們不能各不相干的了!”
“爲什麼?”花仙愣了愣,扭頭着明月璫,一絲不怎麼好的預感開始蔓延在心頭,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呃”明月璫搓了搓手,囁嚅道,“我在你們身上下了情蠱,從此你們只能同彼此相互結合,若是與旁人歡愛,便會體脹而死!”
然後明月璫十分心的迎着花仙殺人般的目光,又瞄了瞄韓永澤溫和的臉一眼,道,“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結合一次!”
“誰讓你這麼做的!!!!!!!!!!”花仙咆哮道,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柔弱可人之態,要不是有薛母攬着,她早衝上去掐死明月璫了。
“啊”明月璫嚇得大叫,整個身都躲進了薛母的後背,害怕的叫道,“是娘娘讓我這麼做的,娘娘她得大人與門主兩人這樣拖拖拉拉的心裡煩,對皇胎教不好!”
“薛鼕鼕冬!!!!!!”
一聲尖叫聲,差兒將衆人的耳膜震破,薛母一面大罵着薛冬一面自己在袖珍界還有衣服要洗,大家也紛紛各自找了個藉口遁走,免得受薛冬的池魚之殃。留下韓永澤與暴怒中的花仙飼養那對情蠱去了。
而那已經回了修真域地球門辦事處的紫羅綠羅兩姐妹,卻是已經暗潮洶涌,心生間隙了。綠羅將自己關在房中,一遍遍回想着冬闕宮壽宴上發生的細節,越想心裡越不服氣。這些年,是因爲下不達上聽,所以綠羅膽便越練越肥,將這地球門的許多職位都安排進了妖級界的人,使整個地球門漸漸淪落爲妖皇北辰星手中的傀儡。(歡迎您來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九十章 傀儡
《末世之開天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