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我寧願我們從未遇見。
言橘欣喜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鼻子一酸。還好,他趕來了,他總算趕來了。擋在言橘前面的,正是因心裡不安而快步趕來的洛兮憂!
他趕到時藍若冰已經舉起了手,他護在言橘面前,迅速封了藍若冰的穴。藍若冰看着洛兮憂,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橘子,你怎麼樣?沒事吧?”洛兮憂一心顧着言橘。
言橘凝望着洛兮憂,緊緊抱住了洛兮憂。洛兮憂微怔,手撫上她的背。
可是,下一秒,洛兮憂忽冷汗直冒,脣變的烏紫。
“洛兮憂!洛兮憂!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言橘追問着,還沒得到答案,洛兮憂就倒在了地上。
言橘忽然看見了他背上一個牙印!猛的驚醒,言橘想起剛纔情急之下她伸出手讓小金去襲擊藍若冰,而洛兮憂剛纔擋在她面前!那……
“洛兮憂!洛兮憂!”原本就虛弱的言橘此時更是心力交瘁。她撫着洛兮憂的面龐,難過極了:“洛兮憂,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洛兮憂此時氣若游絲,他艱難地吐字:“橘子,你相信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你相信我……”
言橘的眼淚打在他身上,溼了他的衣襟。“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別在說話了,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支離破碎的話透出她內心巨大的害怕。
“傻丫頭,別哭,我……”話還沒說完,洛兮憂就沒了意識。
“不!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言橘抹了一把眼淚,決定幫他把毒吸出來。將洛兮憂的上衣扒下,粉脣覆上牙印。猛吸一口氣,“噗!”一口毒血被吐出。就這麼一下,她就倒下了……
“燕子,快去讓蘇小小去厲山找樑霖來!現在他是唯一可以救主子的人了!”安星煙下了好大決心才急匆匆地對燕子吩咐。她最先回宮發現言橘中毒的事。太醫束手無策。燕子幾人問訊趕到,太后悲痛欲絕。宮中上下混亂無比。
“住手!哀家不許你亂動!”
安星煙正準備給言橘和洛兮憂喂下封筋穴的藥丸時,遭到了太后的阻攔。安星煙看了她一眼 ,自顧自喂下藥丸。“太后娘娘放心,奴婢還沒大膽到要謀殺皇上!”
“你!”太后一時語塞,她瞪了安星煙一眼,緊緊盯着洛兮憂已經烏紫的面龐,眼中是焚心的痛。
與此同時,燕子通知了蘇小小去厲山請樑霖。蘇小小自然立刻上路。順道,燕子還將這事告訴了安寒。安寒聽完非要和她一起進宮。
“哥?你們來了。”安星煙起身走近他們。“主子現在怎麼樣?不如我先用內力試試看能不能緩解她身上的毒性吧!”安寒徑直走到牀邊,扶起言橘,給她灌輸內力。隨着內力的輸入,言橘的臉色好轉了好多。
被人遺忘的夕夕看着神色憂傷的每個人,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她小小的心裡只感覺到了恐懼。咕~小夕夕的肚子叫了出聲。“煙阿姨,吃飯飯!”夕夕仰着臉,扯着安星煙的衣角。
安星煙憐愛的看着夕夕,她拭去了眼角的淚,蹲下身:“夕夕乖,我在就去給夕夕做吃的!乖,在這等着。”安星煙出去給夕夕端東西了。夕夕扒着牀,眼巴巴地望着言橘。
洛兮憂中毒的事爲大局考慮,被太后下令封鎖了消息。但言橘中毒的消息沒有。
城郊外,某座巍然青山中。走過一片鋪天蓋地的紫竹 ,一幢竹屋赫然顯立在眼前。踩過厚厚的枯竹葉,便立於竹樓之下了。一位婦人正在竹樓後面的一條溪邊邊搓洗着衣物,洗了幾下,她又發了呆,眼裡是思念的秋波。
“你別在想了,她會沒事的!”樓下走下一位頭上已摻白髮的男人。
婦人看見他後,笑了笑,“沒,聽你說她中毒了,我還是擔心放不下……想當初,算了,不說了。”婦人嘆口氣,繼續心不在焉地洗衣服。
男人凝視着婦人,不禁皺了眉。他走到婦人身邊,拍拍她的肩頭:“如果你實在放不下心,過兩日,我們去看看她吧! ”他輕輕笑,“只要你開心就好。”
“嗯! ”婦人像放下了什麼,露出了舒心的笑。
故人再相逢,往事能否如煙如塵消散?
讓我們將鏡頭移到蘇小小這邊。正在茫茫雪山上、蕭蕭寒風中凌亂的蘇小小終於明白她被!坑!了!經過不懈努力,她終於帶着一身傷痕與疲憊走到了山頂找到了樑霖。將情況簡潔告訴他後,樑霖兄妹收拾一下,二話不說跟着蘇小小匆匆忙忙趕到皇宮外。
這進宮時他們遇見了一點小麻煩,蘇小小用信號鴿通知了安星煙事情才得以解決。而不充裕的時間這這上面又浪費了一番。
樑霖悉心給他們診斷後,一臉棘手,“她的病還好些,可皇上他……這毒是劇毒,我只能盡力而爲了。”他不忍心地避開衆人的目光。
一天一夜過去了。言橘身上的毒性已全解,過不了多久便會醒來。可洛兮憂卻還是老樣子。蛇王的毒,罕見又罕解。這一次,他是真的陷入了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