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作爲吳國的首都承載了數十萬人的棲息,三教九流歸分清楚,但有這麼一夥人,做爲金陵中的渣渣在底層瀟灑的混着,他們只做小惡,不欺男霸女,不販賣人口,不搶劫不殺人不收保護費不偷不搶,讓人覺得是一等良民,但是他們可以當有錢人打手,可以爲人討債,可以從事着正規行業,可以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他們就是金陵黑幫。金陵城有四個城區東南西北,中間是皇宮,官員大勢力的人住城東,城南住着富豪高智商的精英,西北城區住滿了老百姓。黑幫們就在西北兩城區混着,人數不詳,基本上沒做什麼壞事的黑幫,因爲在黑也黑不過朝廷,沒勢力的黑幫基本早已被朝廷打絕,剩下都是背後有後臺的。
西城有兩個黑幫,北城有一個黑幫,這西城其中有一個坊間,那裡人的人大多穿着青衣,他們大多習武替人做着看家護院的事,經營着一些門店以此作爲幫派開銷,自稱青衣坊,坊主喚作楊田鈺,也就是吳奉祿的小舅。
另一個叫做羣芳閣,這個幫派全由女人組成,這個幫派有一個特點所有主事的女子都以各類鳥名爲名字作爲代稱,閣主喚作紅鸞。據說後臺是皇后娘娘。
北城,清風齋,齋主很雅,自號清風居士,平生最喜遊玩,很少人見過他,但很多人又知道他,吳國各地乃至各國都有他的商號,而金陵做爲他在吳國所經商的總部,他所帶來的商業,帶動了吳國經濟,所以沒人敢找麻煩,誰會得罪自己的財神爺?所以果斷的皇帝給予支持。
青衣坊,主樓,作爲幫派的扛把子的楊田鈺他是失敗的,從上一代坊主手裡接過這幫,他就開始了他無法無天,吃喝玩樂的時代,坊里人看在眼裡不服在心裡,但沒折,他大哥是禁軍羊衛大統領,老爹是一等爵慶國公,姐姐是吳國慧妃,勢力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敬畏。
這一天的楊田鈺是很開心的,昨兒大街上閒逛看上個小妞,那臉,賽西施!那身材,凹凸有致,那胸,反正一隻手肯定握不住的,那聲音,柔!“你是哪裡來的浪蕩子?敢調戲良家女子?也不怕王法?”,就是這麼好聽動人的聲音,楊田鈺心裡像吃了蜜一般,不便當街動手,就派了個人打探追查女子背景,今天消息來了,小妞姓洛,名叫綰晴,年芳十四,家住金陵西城臨邊巷,距離青衣坊也就一小時路程,家裡有老父老母,還有一個妹妹,家裡清貧,父母平常上街擺攤,而姐妹二人替人縫補衣物爲生。
於是乎今天動員坊裡,要娶那第六房姨太太,楊田鈺得意洋洋,人生不就是吃喝玩樂嫖賭嘛,今天一大早就派了兩個小弟,一個叫做張三,另個喚作李四,備齊六大箱衣服,首飾,錢財前去求親,而本人就喜滋滋的在坊間與得力干將周春喝着小酒談着人生。
不一會兒,手下來報五皇子,六皇子來訪,楊田鈺霎那間摸不着頭腦,這兩小子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常也就過年過節見一次面,而每次見面都是冷眼看待,今兒是什麼風吹我這了?莫非與那小娘子有關?我可是昨天剛看上的,兩小子想搶還是怎麼着?
見着楊田鈺半天沒聲響,臉上陰晴不斷,周春輕聲喚道:“坊主這是怎麼了?兩位皇子大駕光臨,我等要趕緊去迎接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楊田鈺緩過神斥責道:“慌什麼,爺可是他們的小舅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行動還是很老實的,跑的飛快的出門迎接而去,跟在後邊的周春那是一個無語,您老就是嘴硬。
見到兩位皇子的時候楊田鈺第一反應是這樣的,這尼瑪的是人嗎?
先看看皇子出遊的規格,一般來講沒什麼排場,五皇子六皇子兩位今天個性,也不知怎麼的,非得讓這幫派的土包子感受一下什麼纔是上天之孫(皇帝是上天之子)。
先是四個侍從手捧金毯但見楊田鈺一出來就鋪在了地上,六位奴婢手腕花籃站成兩排撒着花瓣,十名樂者使用着不同樂器奏着吳國的歡迎樂曲,二十位護衛筆直站好隊列跟在兩皇子身後,然後兩皇子仰着頭,如同兩隻驕傲的公雞一般走在金毯子上,護衛們高呼“皇子駕到,皇子駕到。”
楊田鈺都笑尷尬了,等着他們秀完場,帶着坊裡大小人等一同拜見。
一邊下跪一邊在想“哎喲,臭小子,玩的譜真大,今天到底幹嘛來了?”
“噯,舅舅,你怎麼跪下了?這不折我倆壽嗎?”吳奉祿卻見楊田鈺跪下了這才上前扶起,趕忙連同吳奉壽施禮道。
“……我圈圈你個叉叉…”楊田鈺笑着站起身道:“許久不見兩位殿下,真是想念啊!”
吳奉祿點頭道:“是啊,楊舅別來無恙。”
“到底他倆來是爲了那小妞不?我先看上的。”楊田鈺心裡不斷思量着。
場面有些冷場,楊大坊主想着心事,衆手下不好說話,吳奉祿卻瞧楊田鈺發着呆不知在想什麼輕咳道:“舅舅,我們先進屋,我有事要找你商量一下。”
“?什麼,你要找那小妞?不行,我先看上的。”沒曾想楊田鈺聽岔了話脫口而出
“小妞?什麼小妞?”吳奉祿一臉疑惑,這不學無術的傢伙在扯什麼?
好在一邊的周青趕忙低聲對楊田鈺提醒道:“坊主,剛纔殿下說的是進屋有事找你商量。”
“啊?哈哈哈”楊田鈺緩過神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進屋吧!”
於是乎,衆人散去,兩位皇子與楊田鈺進了內堂,小廝們剛奉完茶,吳奉祿就心急道:“舅舅,今天找你不是爲了別的事,小侄想請你做件事。”
楊田鈺一聽,果然有事,心中不免有些糾結,真沒跟那小妞有關?我都多久沒心動了,這好不容易碰上一個。
“楊舅,楊舅…”吳奉壽但見楊田鈺又發起了呆眉頭不免微皺,好傢伙到底有什麼事想的這般出神。
“啊?兩位殿下想讓我做點什麼事呢?”楊田鈺緩過神小臉一紅道。
吳奉祿剛想說話,吳奉壽。出言道:“五哥讓小弟來講吧。”吳奉祿聽罷點頭答應,然,吳奉壽繼續講道:“小侄們想讓楊舅幫個小忙,你也知道那安甫與楊外公一直是面和心不和,但是就在幾天前那安甫之子安辛意卻與那鑠國廢人昊天韻一起在大街上欺負我等,本想叫人出出氣,那安甫卻跟老三出現欺壓,沒奈何只好作罷,本想告知楊外公叫些衛士出來幫助我等,卻又想被當作小事一樁,於是我倆思來想去,只有小舅你最好出現解決。”
楊田鈺聽罷,這深吸一口涼氣,好傢伙,這兩小兔崽子真是夠坑,明擺着是大街上欺負人,沒想到被人欺負了,卻讓我出頭,這安甫又不是好惹的,人家可是鎮國大將軍,襄陽大軍五萬人馬都歸其調遣,這,兩坑貨。
心裡雖然這般想但嘴上還是道:“可惡,這安甫老賊真是大壞人,居然敢欺負兩位殿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太過分了,都不把皇帝陛下與我爹臉面放在眼裡,哼。”
“咳,楊舅說的真是肺腑之言,其實我倆也不是想去找這安甫麻煩,是想讓楊舅要點人綁了那昊天韻,想那廢人只是鑠國皇帝的棋子,只是想借吳國的刀殺之,再者又能給安辛意一個下馬威,也讓他知道我倆不是好惹的,嘿嘿。”吳奉壽陰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