捭闔策分上下兩卷,上卷共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經失傳,下卷又稱本經陰符七術,裡面所講解的是如何充實意志,涵養精神,將內在精神運用在外,又以如何內在心神處理外在事物。如果上卷講的是權謀策略辯論技巧,那麼下卷就是用來輔助調節養生,更好的去做謀才之事。
天韻耐着性子看了一會竟然無比犯困,清醒後又忘了剛纔所看之處,很是詫異,但貴在堅韌不拔,先是一字一句抄寫第一篇,一次記不住抄一次,再次記不住在抄一次,直至真正把第一篇捭闔要點記在心頭卻是花了一星期時間。
玄汲知道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此子可教也。”在他看來,平常人半點字也看不進去,捭闔策此書極其乏味,道理一堆,真理與自身的運用得當不無關係,最先考究一人的心性,耐心,而後在考究用法,理解能力等等,大路朝天,每個人所理解的道理都會不同。
有時捭有時闔,開合遊說撥動多,捭發論引,闔動乃默。
學捭闔先練口!只有能說會到的人適合遊說他人,那又該怎樣去練習口才呢?
天韻心中想着,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能學到方法,自己想不到,這麼多人總有人會知道!
且不提天韻如何領悟此書,而此時的吳奉祿,吳奉壽,楊田鈺等人因爲天韻被人救走陷入了沉思之中,幾人齊聚青衣坊一遍又一遍的詢問李四,小刀劉等人。
“你是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房內傳來敲門聲,打開進去人就不見了?”吳奉壽冷着臉問道。
李四點點頭:“是的,六爺,我等一聽房內一有聲音就進去查看,那小子就不見了,而小刀劉卻躺在了地上。
吳奉壽轉頭又問:“你說,你是怎麼暈倒的?”
小刀劉一陣緊張不斷作揖道:“回幾位爺的話,小人剛拿出來想做那事,沒曾想一顆石頭不知道從哪打來,小人就被打暈了過去,有本句瞎話讓我不得好死。”
一旁的吳奉祿早已急不可耐道:“你死不死關我們屁事,你們幾個烏龜王八蛋,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李四等人趕忙下跪求饒,哭天喊地冤枉,坐在上首的楊田鈺不驚白眼連連,“這些可都是我的人,這兩臭小子整的這麼嚴肅幹嘛”,雖然這麼想但嘴上還是說道:“那他孃的人鑽地下跑了?你們這幾個廢物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坊主,坊主,我李四可以對天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李四舉着手信誓旦旦自己沒有撒謊,人真的就是不見了。
“坊主,兩位爺,在下已然知道人怎麼不見了,可容我說兩句?”忽的站在周青身後的一個年輕人面帶微笑,安然走出朝着楊田鈺等人作揖道。
楊田鈺有些驚訝,這小子好像是跟着周青混的,自己想不起是誰,眼神示意周青了下,周青趕忙抱拳道:“此人是我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名叫張闊,向來辦事得體。”
“咳,張闊,嗯,那你就說說。”楊田鈺說道。
張闊再次拱手道:“是的,坊主.”而後朝着李四等人說道:“首先,我來問小刀劉,你確定是一塊石頭砸中打暈你?”
小刀劉點點頭稱是,張闊又道:“那石頭從哪個方向打來?”
小刀劉搖搖頭道:“在下不知,只是很突然的。”
張闊微笑着道:“當李四等人入房一看只有小刀劉躺在地上,我敢斷定當時相救的人定然還沒離開那個房間。”
李四詫異道:“不可能吧,我們可真是看了,房內沒別的人了。”另外幾人趕緊點頭稱是。
“你們把整個房間都看了?”張闊問道。
李四回道:“是啊,咋還不信呢,這麼多人作證。”
張闊轉身朝着楊田鈺拱手道:“請坊主,還有兩位爺,隨小人去一趟那房間,真相就在那。”說着又朝吳奉祿,吳奉壽拱手。
“猜什麼啞迷?廢話這麼多。”吳奉祿有些焦急,見他賣關子忍不住道。
吳奉壽出聲道:“五哥,且去看看,倒時候在說。”
於是衆人來到了那個房間,張闊輕身跳上房樑,看了一下橫樑卻跳將了下來,說道:“果不出所料,房樑上有個腳印,想必那人一直呆在上頭。”
“什麼意思?”吳奉祿道。
張闊低頭拱手道:“回各位爺的話,先是相救那人呆在房樑上半天,見房內只剩小刀劉一人,然後乘勢動手,想必那人暗器功夫了得,第一次打暈小刀劉,而後下來,抱起那小子又上了房樑,最後又用石頭打在了房門上,各看守就聞聲進來。”手指了下房樑接着道,可是看守們卻唯獨沒有朝上看,中了個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等沒人了,那人抱着那小子就逃走了。”
楊田鈺眼前一亮:“精彩,哈哈,張闊,你小子行啊,說的頭頭是道。”
張闊低首道:“坊主高贊,小人只是分析實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