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目,此時已經是大蛇丸安排的任務開始執行的第七日,也是羽衣潛入到水之國的第七日。
這個時候可以明顯的察覺到水之國氣氛的緊張程度更甚了。
以滲透乃至諜報任務而言,本次木葉這邊派出的忍者數量已經足夠多了,如果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霧隱還沒有察覺到水之國的異常,那麼它就妄爲五大忍村了。
那樣的話還打什麼忍界大戰,乾脆直接投降好了。
身在水之國的木葉忍者的活動肯定造成了一些後果,霧隱不可能察覺不到。
比如羽衣,最初的時候他雖然無聲無息的解決了一隊忍者,而且還很貼心的特意的使用了幻術加電擊攻勢的方式,因此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血跡以及其他明顯的痕跡,他對於敵人屍體的處理方式也很隱秘,直接把他們封印在卷軸之中帶走,相當便攜。
如果再有敵人過來探查的話,也不可能發現那種罕無人跡的地方發生過戰鬥,更不會知道有一隊己方忍者已經死在了那裡。
但是這能保證他的行蹤不暴露嗎?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不管再怎麼他把工作做得多麼隱秘細緻,也無法掩蓋某個事實:敵人的一隊忍者憑空消失了。
他們是按照既定線路進行巡查的,巡查過後肯定會有定期的彙報,如果這個彙報沒有按時發生,霧隱肯定會知曉出問題了。
確認他們的死亡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羽衣的那種做法,只能延遲他的活動被發現的時機,而不能避免。
不過等敵人察覺到異常,進行偵查,發現確實有一隊忍者被某些人幹掉了的事實之後,始作俑者羽衣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再考慮到木葉其他忍者的活動,乃至最壞已經被俘虜的情況,霧隱必然會開始國內的搜尋活動,這是必然。
木葉對這種情況也有考慮到相應的對策,簡答的說,執行任務的每一隊忍者都是單獨活動的,除了本隊的成員之外,他們並不清楚其他還有誰參與了本次任務,更不知道相互之間的潛入地點和活動線路,所以就算是敵人抓住了一兩個人,他們最多會知道木葉正在搞滲透,卻不可能憑藉着俘虜把所有的人順着一條線索揪出來。
所以在目前這種緊張的環境下,羽衣正在幹什麼呢?
他在很淡定的做吃瓜觀衆——一邊吃瓜字,一邊拿眼神到處亂瞅,是字面意義上的吃瓜觀衆。
在之前的幾天內,他不僅一次的碰到過霧隱忍者,但是憑藉着精湛的僞裝技術,哪怕是跟他們錯身而過,對方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霧隱忍者沒有發現他,但是他卻變本加厲,在綜合情況可行的前提下,他還又幹掉了一隊敵人,不過這次跟第一次不同,他留有了活口,並且成功的從對方其口中套取了一些情報。
雖然套取過程之中實用的手段不太文明就是了。
比較重要的一點是,他大致得知了霧隱接下來的一些動作:因爲大規模作戰的物資被破壞,馬上發動對木葉發動反擊攻勢不太可行,這需要籌備,但是霧隱的水影也不可能坐視木葉佔了便宜就從容離開,所以他們當然會採取報復行爲。
所謂報復行爲的方式,其實跟木葉這邊的做法如出一轍,即派出精英忍者向火之國進行滲透,不同之處在於霧隱任務的第一要點在於破壞和殺傷敵人,而不是情報獲取。
但是當羽衣得到這樣的情報的時候,他當即就明白這會是一個無效的情報,因爲接下來霧隱很可能會取消這樣的計劃。
原因很簡單,因爲木葉先於他們採取行動了,內部安定勝過一切,在不在少數的木葉忍者滲透進水之國的現在,霧隱的第一要務當然是清除自己地盤上的敵人,至於對木葉的報復行爲,那得等自己這邊安定下來再說。
不知道大蛇丸做出這樣的任務安排的時候究竟是歪打正着還是早有預料,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所謂料敵爲先、搶佔先機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木葉忍者的身後攪動了整個水之國的形勢,看似霧隱有些小題大做,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嗎?
小股忍者活動等同於特種作戰,霧隱當然不可能忽視,假設保持警惕盯着木葉忍者的活動的話,雖然會耗費大量的精力,但是這樣可以逼迫對方什麼都做不成,但是一旦無視或者放送警惕的話,對方很可能把水之國搞的亂七八糟。
小股忍者部隊的作戰能力不可小視,放任不管他們很可能會做出改變戰爭的進程的大事,甚至執行一下斬首行動也不在話下。
如果有敵人留在水之國境內,指不定會有不要命的瘋子來一次暗殺水影行動呢?
畢竟先前三代雷影的事情已經差不多搞清楚了,作爲那場戰爭非參與第三方的霧隱,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暗殺掉雷影的木葉忍者的確鑿身份,但是可以確定的確實是木葉的人暗殺了雷影。
在雲隱也巖隱的交戰場上。
所以此時的狀況……說實話霧隱更希望木葉再來一次千人突進,雙方進行硬碰硬的對戰,而不是偷偷摸摸滲透活動。
可惜的是,木葉怎麼會如霧隱所願,而且絕大多數時候,忍者的任務都不是多麼光明正大。
羽衣在上一次對霧隱執行白眼奪回任務的時候,時節是隆冬,那個時候水之國同樣經常飄雪,但是已經進入了夏季的現在,這裡的環境讓人覺得稍有不適。
此時水之國這邊的降水量跟雨之國那邊有的一拼,但是兩者的氣候卻相似而不相同,如果雨之國那邊是陰而溼的話,霧隱這邊就是熱而潮。
時近正午,羽衣明目張膽的坐在一個路邊的涼棚裡,手裡捧着、嘴裡啃着一塊寫作水瓜讀作西瓜的水果。
他表現的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所謂最高的演技就是要連自己都騙過,羽衣很多時候確實就是把自己當做是普通人的。
眼前的路上一般行人很少見,倒是偶爾會有忍者經過。
羽衣看似無精打采,但是實際上他腦子裡正在思考着接下來要怎麼做,畢竟來到了這裡整整一週時間,他還沒有取得什麼成果。
爲了情報更深入的潛入進霧隱去?
稍微一想他就放棄了這樣的計劃,這個時候還是算了,如此緊張的環境進入霧隱村,確切的描述一下這樣的行爲,那叫做作死。
而且任務之前的作戰指導也不建議潛入霧隱。
正當羽衣思考的時候,他的視線一撇,發現眼前又有一名霧隱忍者經過,他做低頭啃瓜狀,可視線的餘光已經足夠觀察眼前的情況了。
有霧隱忍者經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這讓羽衣產生了濃濃的不解,爲什麼其人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水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