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皇甫臨被單獨安排在一間房間裡,只有他一人,桌上的佳餚沒動,美酒已經喝了數壇,金生眼露擔憂,王爺若是在這喝醉了,萬一鬧出什麼事來……“王爺!不喝了,回府吧?”皇甫臨很想醉,卻越喝越清醒,腦海裡揮置不去的倩影時刻提醒着他,今天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了…………嘴裡的酒味越發的苦澀,連帶着心都苦的讓人受不了,想去醉,想去睡,最好一醉不醒,一睡不醒,“金生!讓我醉一次吧……我真的很想醉一次……”

皇甫卓打開門,往日風流倜儻的三哥,如今爲一個女人,弄的借酒消愁,俊美的臉染上幾許憂鬱,化不開的愁積蓄在他的心底慢慢的發酵,他到底是想醉還是想忘記?“三哥想醉,四弟奉陪!金生!你出去找天明一起喝去,今日本王捨命陪君子,與三哥不醉不歸!”

金生哪裡敢離開,可是自家王爺又不肯說話,他一個侍衛哪裡能違背王爺的意思,“王爺!我家主子心情不好,若有所得罪還請王爺海涵!”皇甫卓不以爲意的說道:“無妨!你家主子心情不好,本王的心情很好啊!本王會諒解一二的!”金生最終退了出去,爲他們帶上了房門。

皇甫卓親自斟滿了酒,自飲而盡,皇甫臨也不說話,掄起酒罈子喝了起來,酒水順着下巴流出去,溼了衣服也溼了人心。

“三哥!今天不管你爲什麼心情不好,我都陪你一醉到底,直到你醉了爲止!”皇甫卓也掀開一罈酒,兩人相對,都是用酒罈直接喝了起來。

新房裡,紅燭燃盡,南昭希頂着鳳冠,等到下半夜也不見王爺進新房,小不點早已起的團團轉轉,雲羅臉色也不好,石俊男立在新房的房頂上,看着月亮邊的雲彩漸漸變幻着,他放在心裡的女人如今正在別人的洞房裡……安平王爺!石俊男手中劍一緊,閃身跳到別的房頂,幾個起落之間,石俊男找到一處還亮着燈的房子,只聽裡面傳出來含糊的說話聲,“喝!……”

“三哥!你醉了沒有?”

“沒有!四弟!你醉了嗎?”

“三哥都未醉,四弟我怎麼可能會醉?”

“好!那咱們再喝!一定要喝到醉爲止,醉了……心就不會這麼的疼了……”

“三哥……”

“喝!”

石俊男臉上覆雜一片,永勤王爺!你這是害她還是在幫她?猶豫之間,石俊男轉身離開。

第二天清晨,王爺洞房之夜未留宿的消息已經在王府裡傳的沸沸揚揚。安平王府沒有王妃所以南昭希不需要起早去請安,她昨夜等到很晚才休息,所以,清晨她是起不來了,直到正午,南昭希才睡足了精神。

小不點從廚房叫了各色的點心,雲羅首先一一試過了沒有問題,恩!謹慎沒大錯,“王府裡的東西就是精緻些!這些點心做的可真好看!”

南昭希現在的頭人是做婦人打扮,她如今已是個已婚女人了,“一起吃吧!”雲羅不客氣的坐了下去,小不點也坐了下去,三人分光了桌上的點心。

“小姐!王爺真是太過分了,昨天都沒有來,你不知道府上的下人們都傳的好難聽!”小不點憤憤的說道,南昭希喝一杯茶漱完口,才問道:“怎麼傳的?”

小不點覺得氣的肺都疼,不想再重複一遍,“雲姐姐!你告訴小姐!”雲羅拍拍手上的點心屑,又用手帕擦了擦嘴,“那些人說希側妃大婚當日被歹人捉去,髒了身子,所以王爺纔不進她的房!”南昭希臉綠了,壞人名節?她真是悲催到了極點,“皇甫卓呢?昨天夜裡去了哪個小妾房裡?”雲羅說道:“倒沒有去那些女人房裡,和永勤王爺喝了一夜的酒,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南昭希想了一想,“其他的先不說,小不點挑幾份上好的補品出來,我們去看看牧側妃!”小不點應下,就下去準備補品,雲羅又道:“是牧側妃身邊的丫鬟紀曉草把傳出的閒話!這個丫鬟人緣十分不錯,很會做人,連王府總管夏之山都給她三分顏色。”

南昭希卻想起了蘭紋,“蘭紋呢?”雲羅說道:“關在房裡沒讓她出來。”南昭希說道:“去看看!”

雲羅領着南昭希去了正房外的偏房,丫鬟們住的房間,房外有一個小丫鬟正在看着,見到南昭希,恭敬的行了禮,“見過希側妃!”

南昭希推門而入,蘭紋被堵了嘴,綁了身子,目露乞求之色的看着南昭希,“給她把口裡布拿掉!”雲羅上前扯了塞在她口裡的布條,“再亂叫,就拔了你的舌頭!”

蘭紋猛咳了幾聲,擡頭哭訴道:“大小姐!我只是聽華夫人的話,我只是個下人,您就放了我吧?”南昭希望着她清秀的小臉哭的滿是委屈,心下就覺得噁心,虛僞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道林清梅沒告訴你讓你見到我躲遠點嗎?怎麼還傻的來招惹我?”

蘭紋的臉色瞬間白的像紙,哆嗦着嘴脣,

“你知道我是……”南昭希不屑的冷笑一聲,“西歐奸細,林清梅的同夥!”蘭紋的心沉入古底,不在說話,也不在掙扎的想站起來,歪倒在牀上,死氣沉沉。

“林清梅最近有和你聯繫嗎?”南昭希俯視她問道,蘭紋恍若未聞,南昭希輕蹙眉頭,向雲羅說道:“回頭問清楚她知道些什麼,不說的話,就殺了她!”

雲羅不怕不她不說,“放心,在我的手上,她想死的痛快,還沒那麼容易!總能挖出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蘭紋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臉如死灰般難看。

南昭希掃了她一眼,曾經死在她手上的人,甚至是孩子……也可以瞑目了。雲羅吩咐人把門看好,誰都不許進。

小不點也準備好了上好的補品,幾人一行去了輕風院,也就是牧側妃住的地方,風景秀麗,植物佔多,綠色怏然,一進院就感覺涼爽許多。

牧側妃的丫鬟曉草聞訊親自來迎的她們,“曉草給希側妃請安!”甜甜的笑容,親切又大方,讓人很容易對她有好感,起碼不會厭惡她這張討喜的臉。

南昭希說道:“好了,帶我去見見牧姐姐吧!”曉草點頭,領着他們穿堂過院後進了一處敞開式的小院。兩側是幾塊地,種了很多奇怪的草,顏色各異,中間是彩色鵝卵石鋪的小路,踩在上面如做腳底按摩,十分舒服。

“希兒妹妹!”牧紫煙仰躺在小亭裡的靠椅上,幾個丫鬟分明在打扇,按摩。南昭希進了亭子,聞到一股幽幽的藥香味,使人頭腦一陣清明,“姐姐別動,傷還未好,小心點爲好!”南昭希忙阻止牧紫煙要起來的動作。

“快養好了,就是……王爺讓我少動……多休息,所以這麼多天……一直躺着,你看我……都胖了不少了?”牧紫煙半是埋怨半是親暱的說道,南昭希不動聲色的笑道:“那是王爺關心姐姐的身體啊!姐姐應該要體諒王爺的一片心意。”牧紫煙紅了紅臉,說道:“我知道他是對我好……”

南昭希笑的沒心沒肺,無論牧紫煙怎麼說,她都順着她的話誇下去,贊下去,一點都不吃味,最後,牧紫煙說道:“聽說王爺昨天夜裡沒有去妹妹房裡?”

南昭希點頭無所謂的說道:“王爺與永勤王爺喝酒喝到天亮,兩兄弟也不知道怎麼了,那麼高興,喝了十幾壇酒!”牧紫煙神色一僵,又笑道:“我還怕妹妹會不高興,會難過呢?府上的下人就會多嘴多舌,等我身體好了之後,會好好的調教一番。”

南昭希笑道:“我怎麼會生氣呢?王爺兄弟情深,這是父皇最樂意見到的事情,我要爲這事傷心難過,父皇不就會說說不識大體嗎?”

牧紫煙被這麼一堵,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南昭希打了幾句岔也起身告了退。沒走多遠,就聽見亭子那邊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領她們出去的曉草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些新來的丫鬟,就是手腳不穩,拿個東西都拿不住。”

南昭希笑而不語,隨意的看了曉草一眼,曉草的後背下意識的躥起一連串的酥麻,腳下自動的加快的步子。

南昭希出了輕風院,隨意的在王府裡小逛了一圈,熟悉了地形,才慢慢的散步回去,這時,皇甫卓已經在她房裡等候多時了。

南昭希先請了罪,然後說明了理由,皇甫卓也沒怪罪,兩人默契的喝退了下人,“今天早上父皇接到紫蘭傳來的消息,紫蘭海邊停迫了30艘戰艦!”南昭希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知道啊!那是父親給我的嫁妝!”

皇甫卓一頭黑線,“30艘戰艦?真的是南昭雄給你的嫁妝?”南昭希慎重的點頭,“我確定,確認以及肯定那30艘戰艦是我父親南昭雄給我的陪嫁,是從西歐訂購,直接開回紫蘭的!”

皇甫卓扶額,“難道如今的南昭府上已經是個空殼子了?”南昭希目光落到皇甫卓的身上,“王爺想說什麼?想問我南昭府上究竟還有多少家底?”

皇甫卓老臉一紅,嗤笑道:“本王還稀罕你們南昭府上的那點家底嗎?”南昭希不吭聲,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皇甫卓,很明顯,她是不信。

皇甫卓乾咳幾聲,清了清喉嚨,“你知道華周與西歐簽定的十年不戰合約背後的內幕,華周的軍事落後於西歐,如今光是是禁海一項,就讓國家貼補了千萬兩的黃金。再有紫蘭的重建,又是一筆大開銷,還有研究軍事武器的高額費用,華周的國庫再厚實也會漸漸吃緊。”南昭希問了一句,“然後呢?”

皇甫卓厚着老臉說道:“你那30艘戰艦,你父親沒說做何用途嗎?”南昭希做出一副思考狀,“父親說,萬一打起仗來,那三十艘戰艦足夠我們南昭家族的人逃亡了!”

皇甫卓的臉蹭的一下子全黑了,南昭希撲哧一笑,“王爺!既然我們已是夫妻,還有必要如此見外嗎?父親送我戰艦,總不會讓我去打仗,肯定是送給他的姑

爺了!”

南昭希說的幾句話既服帖,又中聽,還不下皇甫卓的面子,“也是,岳父這麼大的手筆,小婿有機會定當當面致謝!”皇甫卓輕飄飄的接過話茬,自然的把南昭雄改爲岳父,把本王改成了小婿,要知道只有王妃的父親纔算得上王爺真正的岳父,只是這陪嫁太過龐大,連安平王爺都不得不買帳的稱呼一聲南昭雄爲岳父。

南昭希親自爲皇甫卓倒滿了茶,“王爺不必憂心,目前雖然國庫吃緊,但華周地大物博,有志愛國之士也並非都是一些酸儒……”皇甫卓聽明白了南昭希話外的話,“讓那些人心甘情願拿出銀子來,很難,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拿出大筆銀子就是難上加難!”

南昭希嘴角彎彎,“金子,權利,美女,生命,這四樣都是人性的弱點,也是掌控人性的必要因素,如果王爺能靈活運這四點,王爺想要的目標很快就能達到!”

皇甫卓捏着茶杯,視線落在南昭希的臉上,父皇說的對,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絕對是個不小的助力,或許,他的子嗣由她來生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南昭希神色自如的由着王爺去觀賞,自已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最後覺得還是不解餓,“王爺要留下來用飯嗎?”皇甫卓眼眸一深,“好!”

南昭希笑了一下,吩咐下去,“小不點!吩咐廚房多上點菜,挑幾樣王爺愛吃的。”皇甫卓在南昭希這裡感受到在其他女人那裡感受不到的隨意,他由內而外的感到放鬆。

有些人認識很久也不會讓他覺得放鬆,有些人第一次見面就會覺得默契十足,他從見過南昭希的第一眼開始,就有種感覺,這個女孩很投他的緣,只是中間他們有太多的誤會和問題橫在那裡,他和她,註定與感情無緣。

雲羅細心的爲他們安排好一切之後,悄悄的帶人全部下去了,南昭希親自侍侯皇甫卓用餐,“這湯味道不錯,清熱去火,夏天吃正好!”皇甫卓接過湯碗,“這些事可以讓下人去做!”

南昭希頭也不擡,挑着手中的魚刺,“王爺是嫌妾身侍侯的不如下人周到嗎?”皇甫卓被堵的無言,“本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你現在畢竟是側妃!”南昭希把挑完魚刺的魚遞了過去,“王爺不是嫌棄妾身就行,妾身自小就希望能爲自已的相公洗手做羹。”

皇甫卓眼一暗,不再說話,他知道西楚宇對她的承諾,他查清了西楚宇和她的一切,不得不承認,他做不到西楚宇能爲她做的一切,因爲他是皇子。

“王爺,這清拌黃瓜,很清脆,嚐嚐看吧?”南昭希夾了一塊長條形的黃瓜送到皇甫卓的嘴邊,皇甫卓怔了一下,準備用筷子接過來,南昭希避開他的筷子,堅持的把黃瓜送到他的嘴邊,目光堅定不移的看着他,大有他不吃,她就不放開的意思。

皇甫卓張嘴咬住了黃瓜,南昭希得逞之後,順嘴說了一句,“這才乖嘛!”頓時,皇甫卓老臉紅到了耳根,:“你自已吃吧,本王自已可以!”

南昭希笑笑沒說話,不過再也沒有過送菜到他嘴邊的舉動了,

當天夜裡皇甫卓就留在了輕雨院,輕風院裡據說是打破了一套皇上御賜的迎春花瓶,當天晚上就被打死了兩個丫鬟。

聽雨院裡很安靜,皇甫卓是由雲羅侍侯洗澡的,小不點侍侯南昭希洗完後,皇甫卓就已經穿着白色裡衣披散着溼溼的黑髮坐在牀邊等她。小不點識相的退了出去,一邊還用眼神爲南昭希加油鼓勁!南昭希溼溼的頭髮還沒完全乾,皇甫卓的亦是,“王爺怎麼不讓雲羅幫你把頭髮擦擦乾?”皇甫卓隨意笑道:“夏天也無所謂,本王也不是很講究的人!”

南昭希手裡的乾毛巾直接覆上皇甫卓的頭髮,輕輕的按了幾下,吸取一下多餘的水分,“稍微再弄一下吧,太溼了對頭不好!”

弄乾頭髮後,兩人像老夫老妻一樣躺在了牀上,誰也沒動,皇甫卓覺得十分奇怪,這個時候,美人在側他怎麼也會有那種衝動吧?怎麼他就一點那種想法都沒有呢?南昭希呼吸勻稱,轉眼間就熟睡了,皇甫卓鬱悶的轉過腦袋盯着她巴掌大的精緻小臉,難道我對她沒有那種慾望?可是目前,她是唯一讓他認可,願意讓她生下子嗣的女人!難道,還不到時候?還需要再考驗一段時間?皇甫卓自已找着理由不停的推翻又更新,糾結了一晚上。

中間還試着無意間抱了抱南昭希,暖香在懷,他愣是沒半點反應,嚇得他出了一身汗,是他出了問題嗎?

因爲南昭希無論是從外在還是內在看,她都是讓男人心生漣漪的女人,這麼一想,皇甫卓淡定不了……左翻右翻,碾轉反側……

南昭希一夜好眠,天亮時,她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撞到旁邊一個硬物,猛然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腦子一下子清明瞭,“王爺?”皇甫卓黑黑的眼圈臉色嚇人,南昭希吞了吞口水,“王爺!您怎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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