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聽君無憂很是嚴肅的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蘇暖煙一怔,不由自主看向他。如果郡主倒臺的話,那麼對於君無憂來說,肯定有着很大的益處吧!不然以利益爲上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真是虛僞啊!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虛僞的男人。
“暖暖,你怎麼了?可是剛纔受驚了?”
蘇暖煙連忙擡頭,露出一副無措的表情。“對方是郡主的話,真的能讓她伏法嗎?劉瑩如此可憐,而且她還指示自己的手下殺人滅口。若不是侍衛們及時趕到,我和她都要落入毒手了。”
“沒事的。”君無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順勢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有孤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暖煙沉默,正是因爲有你在,我才無法放心啊!
大殿的一角,沒有人注意的地方。
美麗的少女面目猙獰,看着跪在地上的暗衛。“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嗎?我讓你殺了那賤人,你竟然沒有做!”
“請主子責罰,奴才正要下手的時候,便被侍衛發現了。”
忍耐着胸口翻涌的怒氣,她惡狠狠道:“幸好你將春花殺了,不然的話她知道的那些事,足夠你我死上十幾次的!”
男子默然不語,垂下的頭顱中,嵌着一雙不甘的雙眸。身側的拳頭握緊,右手已經被指甲捏出血痕。正是這支手,剛纔投出的飛刀……如果她沒有死,也距離死不遠了吧。
那些上位者又怎麼會在乎她的性命呢?他多後悔,當初就應該把她帶走的。他們要逃,逃的離這裡遠遠的。
“你自退下吧。沒有我的呼喚,不要出來。”少女扶了扶鬢髮間的髮釵,扶正後,才走出黑暗。
人羣中傳來幾聲喧譁,而後便安靜了下來。
少女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緩緩走來的俊朗男子,以及他身邊那名穿着大紅宮裝的美麗女子。銀牙輕咬,恨不得用指甲抓花了那人的臉。
賤人,竟然勾引她的男人!
太子駕到,衆人連忙行禮。
“孤今日來此,除了有事宣佈外,還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有人來爲孤解答。大家可還記得,十幾日前禮部侍郎之女被害一事?如今真兇已經俘獲,卻讓孤發現了隱藏這件事背後的一個巨大的陰謀!”
少女一聽,不由顫抖了下。但隨即她就鎮定了下來,神態自若的看着君無憂侃侃而談。春花已經死了,又有誰能指認她!
“這個國家不單單是由貴族們組成,還是有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讓百姓失望,才能將這個國家繼續維繫下去。而今,在孤的國家裡卻發生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孤也難辭其咎。”
前禮部侍郎今日也在場,聽君無憂這麼一說,臉上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過。劉瑩那個丫頭,死了便死了,還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正想着,又聽太子說:“真兇雖然是直接殺害劉瑩小姐的兇手,但她只是聽命行事。在她背後,有着更深的陰謀。而那個人,就是……端陽郡主,是你。”
少女彷彿是被他的話驚嚇到了,臉上驚惶的神色一閃而過後。而後她笑道:“無憂哥哥說的是什麼話?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我於那劉瑩好無仇怨,爲何要去害她?即便無憂哥哥是太子,但要說我是害死劉瑩的幕後之人,也要拿出證據來啊!”
“不知道郡主可認識我手中的耳墜子?”蘇暖煙從袖中取出一枚寶石的耳墜子,正是當日在劉瑩的胃中發現的。
“這麼普通的耳墜子,我又怎麼會認得呢?”少女毫不在意一笑,絲毫不畏懼蘇暖煙的問答。
蘇暖煙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話音一落,她即刻就說:“那麼,想來是我記錯了。這耳墜子的連接出有一個不明顯的記號,太子派人去查了好久,終於清楚了。這個記號代表的正是端陽郡主府,乃是你的標誌對嗎?”、
“你胡說什麼?這麼普通的耳墜子,怎麼會打上我府中的記號。”
“這耳墜子在郡主看起來普通,但
也是上等的紅寶石製成,而且工藝考究,在富貴人家也不常見。不如大膽的來猜測,這耳墜子是郡主賞賜給下人們的。”
“我府中那麼多的下人,我可記不清了。”少女以爲這是個機會,連忙張口道。
“那可就奇怪了?這耳墜子應當是郡主你的貼身侍女,春花所有的。不知道春花現在何處,可否現身?”
“春花早在去年便被人贖出府了,大概是沒有錢財生活,把這耳墜子給典當了吧!”少女自以爲自己說的這番話天衣無縫,自然是不怕蘇暖煙繼續問下去。
而蘇暖煙卻忽然笑道:“太子殿下,哪怕是你站在這裡,仍舊有人敢說假話呢!明明那春花今日就在宮中,郡主卻偏偏要說她早已離開。郡主想知道這耳墜子是從哪裡來的嗎?說了這麼久,還一直沒有說到點上呢!這耳墜子,乃是從劉瑩小姐的胃中找到的。”
此人一出,衆人譁然。
衆人見蘇暖煙坦然的捏着那隻耳墜子,只當是尋常之物,不想竟是從死人胃中取得。
膽小的已經面色慘白,幾欲嘔吐了。而臉色如常的,卻也後退了幾步,意圖離蘇暖煙遠着一些。
君無憂看着衆人的醜態,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當日他知道這耳墜是從劉瑩胃裡得來的,大約也是這種表情吧。
“你拿着一個不知道是從什麼渠道得到的耳墜子,就要嫁禍於我。蘇小姐,你未免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吧!太子殿下乃是未來儲君,又怎麼會被你這種小把戲給矇蔽了呢!”少女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模樣,好似受到傷害一般,瑟瑟發抖,看向蘇暖煙的表情更是憤怒。
蘇暖煙卻忽然笑了。她本是一名姿容上佳的美人兒,因而在君無憂面前,鮮少露出笑容罷了。如今她輕輕笑了,周身的風華更是無人能敵。
少女本是一個美人,但同蘇暖煙那含蓄的嫵媚相比,則就稍顯稚嫩了一些。
周圍已經有人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料想是沒有見到過這樣別緻的美人兒。
(本章完)